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臂越过她的身体,廷皓帮她关上车门,又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她脸红地往后缩了下身体,除了跆拳道的练习和实战,她几乎从没有和男生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廷皓打量她,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她下意识地立刻仰头想要闪过他的手掌,“呯”的一声,脑袋却重重撞在车座靠背上。
“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起来,发动车子,跑车“轰”一声又让她的身体撞进车座靠背里,顾不得在意这些,她紧张地盯着前面,怎么可以在小胡同里把车开这么快,万一有行人……
有惊无险地从胡同里开出来,廷皓却放慢了车速,慢悠悠地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中,瞟一眼始终一语不发望向车窗外面的她,问:“你要去哪里?”
“……我可以自己回去。”
“去哪里?”他重复一遍。
“……回道馆。”除了道馆,她没有任何其他地主可去。
“今天下午不是有松柏道馆和日升道馆的热身赛吗?你怎么没去?”
“……”
“因为不能参加道馆挑战赛,心灰意冷了?”
“……”
“既然对跆拳道已经心灰意冷,不如就陪我一会儿,不要这么早回道馆了。”说 完,他一打方向盘,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径直把车向一个跟松柏道馆背道而驰的方向开去!
咖啡馆里没有什么人。
临窗的座位上,廷皓没有看餐单,直接对服务生说:“给我一杯黑咖啡,给她一杯澄汗。”
“是,请稍等。”服务生退下。
这家店布置得精致美丽,桌上摆的餐具百草见都没见过,瓷质那么白皙,烫着金灿灿的滚边,还没有等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继续看下去,服务生就已经把橙汗静静放在她面前,橙黄的果法闻起来有种很新鲜的味道,里面有好多冰块,玻璃杯似乎也比她以前见过的都晶莹透亮,用吸管搅了搅,冰块和玻璃杯撞出清脆的轻响。
真好听。
她忍不住微笑,都有点舍不得喝了。
“为什么笑?”
听到廷皓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唇角的笑容顿时微微凝固住,抬头看他正撑肘托脸地打量着她,心不在焉似的问:“不是刚刚才被婷宜很惨地打败了吗?又被夺走了道馆挑战赛的出赛资格,所以心灰意冷地都没有去看今天的热身赛,怎么一杯橙汁就让你又高兴起来了呢?”
她一愣。
“难怪你会输得那么惨,”他喝了一口咖啡,“一杯橙汁就可以忘记惨败的痛苦,重新开心起来,这样的你,对跆拳道能有多少执念呢?”
“廷皓前辈……”
百草听得傻了,呆呆地看着他,以前对廷皓前辈的认识都江堰市在传闻和报纸中,前几天在道馆里见到的廷皓前辈也仅至于看到他的人,她对他的印象也始终停留在他穿着白色道服的模样。气质清朗,阳光耀眼,有种因为一直胜利而撼人心魄的王者光辉。
可是此刻她面前的这个廷皓前辈,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西服,黑色泛白的牛仔裤,眼珠漆黑乌亮,气势却比穿着道服时还凌厉几分,最让她困惑的是,他的情绪忽阴忽阳,笑起来时仿佛还是平时的延皓前辈,不笑时竟有种沉淀的压迫感。
面对郑她呆愣罚好像不知道怎么反应的目光,廷皓的心情蓦然又好了些,笑了笑,他低头喝咖啡,说:“不用理我,我今天情绪不太好。”
“……哦。”
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默默地开始喝橙汁,虽然被他嘲讽了,可是他也道歉了,呃,不过他刚才那样算是道歉吗,好吧,就算是吧。放了冰块的橙汁好凉啊,她一口一口地喝着,气氛沉默诡异,两人又是半晌没有说话。
“……我喝完了,谢谢廷皓前辈。”
可以走了吧,她拿起书包正考虑用不用为这杯橙汁掏钱,廷皓却唤来服务员,说:“再给她一杯草莓汁。”
她立刻说:“我该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你们道馆的人都去热身赛了。”他也续了杯咖啡,没理会她解释的什么要回去打扫卫生的那些话,径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出神。
廷皓前辈好像有心事。
意识到他根本没听她的说话,百草犹豫地望着他沉默的侧面,终于还是坐了回去,就像他说的,反正道馆里也没有人,热身赛这会儿大约正进行得火热。草莓汁里 也加了冰块,喝起来凉冰冰的,她喝了几口,就抬头看看廷皓前辈,想着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就真的必须走了。
手机音乐响起。
廷皓接通电话,皱眉闷声应了几句,说:“好,我马上回去。”放下电话,打量她,“我有事需要先走,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吗?”
“哦,你不用管我。”她连忙说。
廷皓对她笑笑,结完帐离开了,她继续将那杯冰凉的草莓汁喝完,正准备起身,服务生来到桌旁。
“这是您的找零。”
一共是二十八块钱。
她连忙转头,透过玻璃窗却看到他的跑车已经呼啸着消失在她视线外,只能下次还给他了,她接过那些零钱,对那个服务生说了声谢谢,起身走出咖啡店。
可是走着走着,她渐渐觉得不舒服起来,身体一阵阵发冷,后背沁出虚汗。
黑色跑车飞驰在宽阔的道路上。
两旁的景物呼啸而过。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松松地撑着脸旁,音乐声喧嚣地回荡在车内,廷皓看了眼身边空荡荡的车座,忽然又想起来刚才那个小女孩沉默发怔的模样。
居然能跟那个沉默得简直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子待这么长时间,真是诡异了,摇头失笑,他将车速提高到最快,一路狂飙而去!
那家咖啡店是百草以前没去过的地方;跟周围的小店铺打听了下她才寻找到会松柏道馆的路。她选择走路回去;以为身体的这一点点不舒服是完全可以忍受的;而且也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能到道馆附近。
可是走著走著;身体的难受却让她越走越慢。最初她以为是吃了太凉的东西想要拉肚子;但是去了路边的公厕;又不是拉肚子;只是腹内一阵阵欲坠般的疼痛。
回道馆的路从未像今天这么漫长。
好像再也走不会去了一样。
拖著脚步;她吃力地一步步往松柏道馆走;眼看著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离道馆已经不圆了;这时候再去坐公交车显得很不值得。努力站直身子;她坚持著往前走;感觉呼吸越来越沉重;痛楚的冷汗将整个后背都浸湿了!
傍晚的风吹动著路旁的树叶;晚些笼罩在她身上;一阵阵的寒冷和疼痛在她的腹中如炸开了一般;四肢也开始冰凉。
终於。。。。。。
看到松柏道馆朱红色的大门了。。。。。。
越走越慢;她痛得再也走不动了;痛得眼前开始发黑;又冷又痛;那种疼痛从她的腹底伸出蔓延出来!啊;她死死咬住嘴唇;颤抖地弯下腰抱住肚子;感觉全身都是冷汗;痛得想要呕吐;耳边轰轰作响。
〃你怎么了?〃
似乎有人扶住她;从那人的双手传来一阵暖意;她挣扎地向那人看去;在疼痛的撕扯仲她看到那是初原前辈;他正关切地看著她。
〃我。。。。。。我痛。。。。。。〃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是因为实在太痛了;她闷哼一声紧紧抱住腹部;眼泪也忍不住向眼眶外面冲去!初原皱眉;立刻双手将她横抱起来;抱著她急匆匆地大步走进道馆。她勉强挣扎了一下;但是腹中太痛了;只得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怀抱有种宁静的味道。
淡淡的。
好闻的。
好像是消毒药水的气息。。。。。。
在痛苦的恍惚中;被他紧紧地抱著;她心中渐渐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只是疼痛让她无法去分辨那种感觉究竟是什麽。她把头埋进的怀里;死死咬住嘴唇;冰冷和疼痛让她满是冷汗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不可控制地颤抖著。
小木屋的门“砰”的一声打开!
他将她放在床上,拉起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腹内的寒冷和疼痛使她更紧的蜷缩起来,隐约中感觉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压了压,然后他忽然猛地把手缩了回去,竟在床边呆站了几秒。
接着她就听到他在屋里忙碌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热腾腾的东西压上她的腹部,仿佛是一个热源,源源不断的热量向她的腹部释放着。又有热热的毛巾擦去她额头的冷汗,擦拭她寒冷紧握的双手。
她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渐渐觉得舒服了些,没有那么冷,腹中的疼痛也慢慢变得可以忍受了。慢慢睁开眼睛,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见初原正俯身凝视她,手里拿着热毛巾,眉心担忧地皱着。他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可以触及她的脸畔。
“好些了吗?”
初原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坐在床头。
“我……”
百草恍惚地向四周看了看,小屋里跟以前她来过的几次一样,靠墙的长桌上放着医药箱,窗边的书桌上是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厚厚的医学书籍。
“……我怎么了?”
为什么会忽然痛得这么厉害,好像要死去了一样,她低头看到有只暖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原来这就是让她温暖起来的源泉。
“把它喝了,你会感觉好点。”
一杯升腾着热气的红糖水递在她的手边,她接过来,低头喝了几口,热流一路扩散到胃里,果然舒服了很多,腹内隐隐的疼痛已经完全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你每次都是这样吗?”
看着她慢慢地喝那杯红糖水,初原仿佛犹豫了下,问。
“嗯?”百草愣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没有,从来没有这样疼过。我是生病了吗?可能是下午喝的东西太凉了……”两杯果汁里都放了冰块,她以前没有喝过那样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他释然地笑了笑,说,“以后还是注意一点,每月的这个时候不要喝太凉太冰的东西,也尽量不要碰到冷水,否则下次说不定还会疼的。”
“每月?”
她一愣,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东西,猛地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腾”地一下剧烈地红起来!她……她是来那个了?下意识地往自己腿部看去,发现校服裤子间竟然染上了血迹!她低叫一声,猛地拉高被子将自己紧紧盖住,慌乱地向床里躲闪,却见刚才她躺的床单上竟然也被染血弄脏了!
“……我……我……”
她羞愧得恨不得能立刻消失!
刚刚路上去厕所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血啊,为什么现在会有?她有些慌乱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她知道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小学高年级的时候班上就有女生开始有了,她见过她们偷偷摸摸地拿着一包卫生巾去洗手间。初中以后,好像班里每个女生都有了,只有她一直迟迟不来。她不好意思去问晓萤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更不能去问师父,却不料第一次出丑竟是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我……我会把它洗干净的!”尴尬地想要把床单上的血迹隐藏起来,有想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冲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身上都是血,该怎么走回去呢?又急又羞,她死死地低着头,再不敢看他。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那些。”初原的神情中竟也有些窘意,说,“需要我找晓萤过来吗?”
“……她应该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他重复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下,如果要继续问她会很不合适,可是想到她方才惊愕羞乱慌张的模样,他低低咳嗽一声,“……你以前,没有过吗?”
她一惊,脑袋顿时快要低到床单上去了。
“……嗯。”
好像窥破了什么秘密,初原的神情更窘了些。“……你不用担心,也许是第一次例假才会这么痛,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提醒着自己学医的身份,他尽量用自然的语气来说,只是耳边隐约的晕红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哦。”
“……你有卫生用品吗?”
“……没有。”
为什么要一直进行这样的对话啊,脸颊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恨不得地上能有条裂缝让她钻进去就不要再出来了!
“……我去初薇那里拿些给你。”
“不用了!我……”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换成其他时候,晓萤一定会帮她的,“……谢谢你。”
推开小屋的门,初原抱着一包东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百草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校服外套扎在她的腰间,挡住了尴尬的血渍。被她盖过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了,她正背对着他,将那条染血的床单揭下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转过身,视线飞快地落在他手中的卫生棉上,又飞快地闪开,说:“你还有换洗的床单吧,我要把它拿走洗一下。”
“留着我来洗吧,你这几天还是不要用冷水洗东西比较好。”
“我可以的!”她急忙说,紧紧抱住那条床单不放手,“最多……我用热水……”
看着她脸上坚持的神情,初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把那几包卫生棉放在床上,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