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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午夜,你母亲一丝不挂的潜进我伯父的房里,就在那个热情如火的夜晚,你母亲怀了你,她天真的以为从此可以变成太子妃,没想到我爷爷却不接受她这个下人之女,她怂恿我伯父跟她私奔,生下你之后,他们殉情,派人把你送到我爷爷手上,然而你这个不该来到这世界的生命却不受欢迎极了,我爷爷根本不要你,他亲手把你丢到孤儿院去……啊--」
她恐惧的尖叫,只见公孙河岸双手掐住了她的颈子,几个人向前要制止他都制不住,她的脸色发青,她快死了,她真的快死了……「不要冲动,公孙先生,您这样是犯法的--」他的数名手下连同赶来的警卫人员硬是将他架开,然而他的双目狰狞,整个人像只野兽。
「咳咳咳……」公孙映文大口喘着气,登时连站都站不稳,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你这个混帐东西!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妳最好告死我!」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她,眼睛像会喷火。「让我死在牢里,我的鬼魂绝不会放过妳!」
公孙映文睁大了眼睛,她怕了,他的狠话真的让她怕了。
她看到公孙河岸夺门而出,像团燃烧的火焰,心里忽然感到不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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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公司后的公孙河岸到酒店买醉。
他喝得烂碎如泥,喝掉一迭千元大钞,也因为喝到神智不清,火气又大,他和酒店的客人杠上了。
他打了人,也被打了,身上脸上无一处没挂彩,对方被打到住院,气不过对外放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谎话,美丽报出现了这样耸动的标题--公孙家族流落在外二十八年的嫡长孙公孙河岸,惊爆酒店为酒女争风吃醋、伤人住院,这是公孙河岸回到家族的首张亮眼成绩单!
秦遇霞不知道这短短的两行字对她有致命的杀伤力。
她气得发抖、气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她不想去隔壁探视受伤的他半眼,她甚至对着美丽报掉下了眼泪。
枉费她为他在她家人面前做担保,保证他绝不是个坏蛋,也不是流氓,可是他居然这么不争气,去酒家寻欢作乐?甚至还为酒女争风吃醋?她真的是气得再再再也不想理他了!
于是,当何亚睿提出了晚餐邀约,她想也不想就答应,只是一整晚她都显得闷闷不乐,还是因为公孙河岸呵。
她究竟是怎么了?
就算他去酒店寻欢作乐这也不关她的事,身为他美仪老师的她,有必要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她不懂自己,真的不懂自己……
「东西不好吃吗?」何亚睿见她的牛排只吃了几小口就不吃了,心里拉起了警报。
她肯定看到美丽报了,也肯定在为了报上关于公孙河岸的消息不开心,但她显而易见的烦躁是为什么呢?很显然的,答案只有一个--她对公孙河岸产生了超越师生的感情。
她在乎那个男人,甚至,她在吃醋、她在心碎……而他该趁虚而入,将她的心拉回来,虽然他们从不许诺终身,但端庄美丽又家世优秀的她是他唯一的伴侣人选,他可不想在事业冲刺有成之后失去了她。
「我的朋友刚好在那间酒家里应酬客户,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秦遇霞迅速抬起了眼,澄澈的眸里满是不确定的问号,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在说公孙河岸的那件事吗?
他笑了笑。「妳不是在为妳的学生公孙河岸惹是生非而烦恼吗?我刚好知道内情,要我告诉妳吗?」
她连忙点头。
她的积极让他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也决定要让她对公孙河岸萌芽的感情荡然无存。
他啜了口红酒才缓声道:「我朋友说,那晚酒家有个很艳丽,气质很娇媚的酒女,名叫莉莉,公孙河岸点了她的台,有别的酒客也想点她的台,公孙河岸想买她出场,因而和酒客争风吃醋起了争执,所以公孙河岸先出手打人,还把对方打成重伤,放话他是公孙家的人,要对方把眼睛放亮一点,对方因气不过才向外界爆料。」
听完,她的五脏都扭绞了起来。
知道过程后,她对他更是失望透顶、难以释怀,情愿自己不知道。
原来教了他这么久,结果不过如此,他喜欢一个酒家女,他的程度就仅止于喜欢酒家女而已吗?
他居然还想带酒女出抄…想到拧心处,她喝光了杯里的红酒。
她好像个傻瓜,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为什么会天真的以为陪他渡过了恐慌症发作的一段时间,他们就走在同一条线上了呢?
他真的是……真的是恶习难改啊!
抱着失望又揪心不已的心情,她让何亚睿送她回到公孙家。
「不要想太多,早点睡,公孙河岸闯的祸自有他的家人替他解决,妳只是他的美仪老师,毋需过度自责。」他故意把她和公孙河岸的关系轻描淡写带过。
秦遇霞点点头,目送何亚睿离去。
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公孙河岸的老师,所以她的心情才这么低落吗?真的只是恨铁不成钢,而没有别的因素吗?
夜深了,大宅一片寂静,只留壁灯。
她心思纷乱的上了楼,看到一个修挺的身影靠在她房门上,右脚百无聊赖地踢着地毯,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着她,有型的嘴角扬了起来。
「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伤得这么重,妳居然还有心情出去约会?」
他都看到了,一部名贵的蓝色轿车送她回来,司机还体贴的下车为她开门,正是那个姓何的小白脸医生。
他正奇怪呢,他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为何从他被送回家开始就没见过她,原来佳人有约啊,她可真会落井下石。
「麻烦你让让,我要开门。」她从皮包里拿出房间钥匙,小脸板得紧紧的,连点柔软都没有。
他没有让开,黑眸深深的盯着她不悦的丽颜,但嘴里嘻皮笑脸地问:「约会好玩吗?姓何的家伙请妳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不必你管。」她再次重复。「公孙先生,请你让开。」
「不让。」他低头审视着她冰冷的小脸,恍然大悟。「妳看到报纸写的东丙了?妳千万不要相信,为了报纸的销售量,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瞎扯,我保证我沼有先动手,是那个家伙一直挑衅我……」
她马上抬眼瞪视着他。「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必对我解释,这并不关我的事。」
他停止了解释,望着她。「那妳在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她不想与他大眼瞪小眼,别开眼,想开门,但钥匙孔被他靠着,她只能干瞪眼。
「才怪,妳气呼呼的。」他扳起她冷若冰霜的脸,仔细的想了想,忽然开窍地问:「妳不是在气我打架闹事,妳在气我上酒家?」
而为什么会气他上酒家,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酒家里有酒家女,而酒家女通常都是不三不四,可以毛手毛脚的。
「你胡说!」她拨开他的手,紧紧皱着秀眉。「你喜欢上酒家就上酒家,你喜欢为酒女争风吃醋就去,我为什么要下高兴?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他又迅速的拉住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心中掠过一阵震颤的喜悦。
「妳告诉我,妳是不是……」他看着她的眼睛,润了润唇,他不确定,但又很想知道。「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妳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问的时候,他心跳得好快。
她的表现真的很想吃飞醋的女人,以前他曾有这样的经验,他在泡的一个马子误会他和别的女人鬼混,气得把鞋子丢到他头上,还破口大骂,但死都不肯承认已经对他有意思了。
而小彩霞--
他情切的看着她,等待她给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曙光。
「你住口!」秦遇霞的反应很大,一把推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别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又不是酒家女!你大可继续去追求酒女,我和何亚睿医生正稳定的交往中,我喜欢的人是他,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了,你是永远配不上我的!」
话里隐含的吶喊是,你都情愿去追求酒女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注意过保守过度的我吗?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根本只喜欢不正经的酒家女……然而,他没听见她心中的吶喊,仅像被打了热辣辣的一巴掌,所有的热情都没了,都被她那无形的一巴掌给打醒了。
没错,她说的没错,他怎么配得上她?
他是癞虾蟆,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肖想吃天鹅肉,如今被天鹅猛踹一脚也是活该,自找的。
他抬起胸膛、撇了撇嘴角,眼神有点忧伤,无精打采的走回隔壁,什么也没说的回房去了。
他走了,如她所愿的让开了,可是她的心却丝毫没有好过。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振作起自己,把钥匙插进孔里。
今夜对两人而言,都是一个无眠的漫漫长夜。
第八章
好想拥抱她……
非常想,想得我心会痛,只要她出门去,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我都会感到若有所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不断的猜想她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明明想随地而去,又怕她会嫌我烦,爱一个人,真不走件简单的事啊!
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已有一段时间,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再让她对我更反感,那晚表错情之后,我多怕她会一气之下求去啊,我一直牢记着她的话,既然配不上她,那么我就悄悄的守护着她就够了,只是老子我还是不明白,那晚的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气不过公孙映文那女人的欺人太甚去酒家多喝了几杯,倒楣到和一个狗娘养的杂碎为了抢一个小便斗而打了起来,还是她相信报纸上说的,我为女人争风吃醋?可是为了抢小便斗打架,这么不光彩的事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只好任由报纸去胡诌了。
那晚特意买了樱桃派给她吃,想在卡片上写几句感性的话,但我又做了缩头乌龟,居然只写了「吃不完要冰冰箱」这七个字,不知道她看了有什么感觉?这是现在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吧?
为她特别去西德订做的项链已经送回来了,她见到项链时的喜悦笑容美极了,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我们好像回到了在巴黎的那两个月,我看着她,又产生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幸好她没发现我的谎言,没发现我怎么会知道她搞丢的项链长得是圆是扁,幸好……我还是不喜欢这个有钱人住的鬼地方,但唯有在这里,我才能天天看到她,她是我生命唯一的绿洲,我怕有天会失去她,如果我结婚,她是不是会对我放心一点,不再把我看成一天到晚在奢想她的无赖……从那一天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气氛变得客气而疏远。
公孙河岸在大和集团的表现日渐进步,令替他特训的成员深感安慰,也令公孙玉峰一家人提高了警觉。
他们眼看着大家长公孙应龙命人替公孙河岸买了几张假文凭,并且下了一个命令,要公孙河岸和莱尔集团的千金林伊曼相亲。
这个宣告无疑是颗炸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
「爸!这太过份了吧?」郭俐仪第一个不平。「如果要和林家千金相亲,应该是我们小武去才对,为什么是他呢?」
莱尔集团市值吓人,而且众所皆知,林伊曼容貌与气质都很出众,更难得的是,她拥有一颗精算商业的头脑,这点绝对可以补足她那没用儿子的不足。
「我想堂哥你应该对林小姐没兴趣吧?」公孙映文切着火腿,她的问题是希望公孙河岸表明立场,不然她那没大脑的母亲又要丢人现眼的在她爷爷面前,替她那不争气的弟弟争宠了。
自从上回被这只蛮荒泰山掐过脖子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客气多了。
她自嘲的告诉自己,她是怕恶人一族,他有蛮劲,又敢耍狠,算她怕了他,不过她也因此收敛起了对他的嚣张态度。
算是各让一步吧,毕竟根据她的长期观察,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堂哥心机没她想得那么深,他似乎不像想要独占大和集团的样子,她也就不再对他咄咄逼人。
「孟特助,相亲的时间你再通知我的秘书。」公孙河岸的话是对公孙应龙的贴身心腹说的,不过也同时宣告了他接受这项命令。
秦遇霞失神的喝着咖啡,看着挺拔的他起身,离开餐厅。
他要去相亲了……
为什么她的心觉得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已经找不到他们过去的那种融洽了,夜风之中紧拥着哭泣的他像是千年前的梦,他不再发作恐慌症,或者他曾发作,但她已经没机会再陪在他身边替他加油打气,替他数一、二、三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好酸。
「秦小姐--」公孙应龙点名。
她眨着一双带水眸子看向老人,神魂犹自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