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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认不出人,那留你何用。”我手腕一翻,霜月剑“岑”地声出鞘,寒光一闪就朝她刺去。
女掌柜见我出手狠辣,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手里霜月剑也紧跟着一转方向,直直朝她刺过去。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她坐在地上大叫了起来,闭着眼睛绷紧了身体,像只虾一样弓起了身体。
半晌没感觉身上任何地方有痛意,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又被眼前的寒光镇住了。
“那便看看你有没有保命的本事了。”我的剑就停在她眼前一寸处,却不是与她玩笑的,如若她真硬气到死也不说,我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
掌柜见我拿开了霜月,抚着胸口长长顺了口气:“那姑娘与我约好了,半月之后在镇郊交逍遥散给她……若我死了势必会打草惊蛇,女侠便找不到她了。”
“很好,那我今天便饶你一命。”我作势收起剑,左手却暗暗缩进袖口里。
她听我这话,正欲站起来,不料身上一痛,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你……你不是说饶我一命么?”
“我说过饶你一命,却不能肯定你说的是不是全是实话。”我看向她腿上的银针,眯了眯眼睛,“这毒须由我给你解药,你若耍什么手段,那明年你的坟头便可以长草了。”
“你!”掌柜愤怒地拔下手臂上的银针,恨恨地看着我。
我扫了她一眼,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低声同她道:“想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掌柜咬着牙点了点头,我趁那人还未接近,一闪身出门上了房顶,施展纵云步轻松离去。
离开那座别院我才停下来,遥遥看着里面的状况。
居然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在谢岚身上动手脚。我捏紧拳头,愈想越是愤怒难当,一手抽出霜月剑,使出全身内力在身旁的河上狠狠挥了一剑。河水“嘭”的一声炸起一丈高,化成无数水珠落了下来,我被这些水珠浇得全身半湿也不避闪。
别院的守卫一听这动静,又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但他们冲出来时,只看见一只覆了的舟在河面上静静飘着。
我稍稍冷静一些,这才离开别院附近。当务之急,是先回到青城山,将那些该死的逍遥散全部扔出上清宫。顺带查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明知上清宫是我凌不凋的地盘,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回到青城山时,天色已经全暗,山门处寂静无人,唯有两排石头里射出暖黄的烛光。我见状,急忙施展轻功上前一看,四周果然没人,这个月当值的全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怎么可能擅自离开山门?
我心中一凛,隐藏自己的气息,快速顺着石梯而上。我不在的这一下午,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石阶之上的情形慢慢出现在我眼前,只见上清宫处一片火光。我心中一凛,立即冲上去,只见火光映照下一群黑衣人与我们青城山的弟子杀成一团,其中又有一队黑衣人出火光之中冲出来,为首的那个手里抱着一个锦盒。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锦盒,这个锦盒是平日里谢岚用来装引魂灯用的,因此我对它印象十分深刻。这个锦盒是谢岚随时随地放在身旁,如今竟被他们这群人拿在手里。
我一个急冲到了他们前面,横剑拦在他们面前:“引魂灯也是你们可以觊觎的?想走先把命给我留下来!”
那群黑衣人闻言,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说了句:“她就是凌不凋!”
话音刚落下,为首那人抱着锦盒立即退到后方,他身边的那群人挥着刀剑冲了上来。
我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将他们驱退,我凌不凋这些年可是被人围攻过来的,就这么点水平也敢在我面前蹦跶?
他们与我轮战了一番,一时间两方对峙起来,谁也伤不了谁。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不想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单体能力都不怎么样,一合起来却难以找到致使的破绽。
为首那人大笑了一声:“哈哈哈,青城山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虽打不过你,可惜你掌门谢岚已经败在我们手上了!”
“我师父会败在你们这几只三脚猫手上?你是白日梦带到现在来做了吧。”我冷笑,加快手里霜月剑的速度。
这是我这几日听过我最好笑的笑话了,就凭他们几个,谢岚解决起来是经对是几招的事情,也敢说打败谢岚?
我这几招之下又伤了对方几人,那首领依旧躲在众人身后。我看准了他的方向,脚下一点就要腾空而去取他性命。
他见我就要冲过去,急忙喊了一句:“凌不凋,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一个模糊的影子冲我飞了过来。我不敢大意闪身一躲,用剑尖挑了过来,照到火光处一看,只见剑身上挂着一个黑色剑穗,与我剑柄上系的那条穗子一模一样。
他见我动作慢了下来,又喊了句:“凌不凋,你莫不是连你师父的剑穗都不认得了吧!”
我仔细一看,见那剑穗的确是谢岚的,连穗子上因常年使用磨断了的地方都一样。那断处还是我亲手用针将它缝起来的。
“呵呵,原来以为谢岚武功盖世,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草包啊!”那首领又喊道,举了举手里的锦盒,“凌不凋,你以为这里装的是引魂灯么!我告诉你,这里装的是谢岚的项上人头!我们兵分两路,早已经把引魂灯弄走了!”
我紧盯着那锦盒,火光映照下,果然见盒里有些黑血流了出来,将剑穗往地上一扔:“你以为你骗得了我?痴心妄想的本事又涨了些。”
那头领见状,竟奋力把锦盒往他身旁的山崖一扔:“是不是谢岚的人头,你大可以捡来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寒假没推荐是平常有推荐时的效果啊= =|||俺指的是收藏……和大家说一声,俺过几天回老家了,老家那山旮旯里也不知道更不更得了,郁闷
☆、不是谢岚的头
那锦盒被他奋力一掷,朝山崖底下坠了下去。锦盒盒口朝下,里面的重物隐隐坠出。我身体一轻,身体先一步替自己做出了决定,再管不得许多,施展纵云步一跃而下,伸手一捞牢牢抓住了盒子。
“哈哈,青城山纵云步闻名天下。现在见到凌不凋施展纵云步,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下第一轻功啊!”那首领见我跟着盒子跳下山崖,紧追而上站在崖边上探头观看。
“找死!”我冷哼,凌空强行一个旋身,生生跃高丈许,向高处抬起左手,就要发动袖中暗藏的暴雨梨花针取那几人的性命。
“这次恐怕不是我们找死了!”首领冷笑一声,一阵白色粉末应声而下。
我连忙屏住呼吸。他上方一声令下,又有几人支起箭就射下来。
我右手抱着锦盒,左手又要发动暗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无物可挡,情急之下只有左手抽出霜月剑挡住了几根直射要害的箭,与此同时,没了支持点身体也急坠直下。
在空中纵然我轻功再好,没了支持点也落了下风。
一支流箭射过来,“嗤”地声□左手腕。我手上一痛,一时没抓住箭,手中的霜月剑直直坠下崖底。
霜月剑!我看着在黑暗中一闪即逝的剑,心头不由一痛。这是谢岚当上掌门那年,我一人直捣一个邪教分坛,取了那坛主的人头为青城山立下大功,谢岚亲手从青城山藏宝阁里拿出来奖赏给我的剑。我怎么就能因为这点小痛就松了手,让它从我手中掉了下去呢?
眼看着又一阵剑雨袭来,我奋力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块,猛地侧反身体。
可就在这时,却听“咔”的一声,石块发出一声脆响,竟在我手中断了。我看着崖上隐隐的火光,深深叹了口气。我当年对着霜月剑发下重誓,我待此剑便如谢岚,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因而这些年使起剑来才能如用左右手一般,武功也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如今霜月剑落下山崖,莫非是天意?大约我也该命绝于此了。
我闭了闭双眼,伸手去翻那锦盒的盖子,我颤抖着翻了几次终于打开锦盒。锦盒里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我一眼看出这不是谢岚的。
不是谢岚,这个人头不是谢岚!我一手扔了怀中的锦盒,仰天大笑,既然这里面的人头不是谢岗,纵然我这次身死于此又如何?谢岚,我的师父定会为我报杀身仇,让你们用十倍的代价血债全偿!
只是……我死死看着崖顶,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我不想死,可纵然我知道这是计,一个再拙劣不过的计,却敌不过那一丝可能,毫不犹豫地跳下来。
谢岚,若有来世,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再错过你呢?
想罢,我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等待万箭穿心的痛楚。哪想没等来那些乱箭,崖顶上却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飞速朝我扑了下来,伸出长臂一把牢牢抱住了我。
我只感觉身上一轻,一阵檀香入鼻,谢岚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阿凌对不起,我来晚了。”
纵使我再心硬如铁,却被谢岚的一个“我”字打败,眼眶发酸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阿凌莫怕。”他见我这般,以为我是被吓着了,轻轻拍我的背。
谢岚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融入我心中,一字一句寸寸击碎我的冷静。眼泪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我不想让谢岚见我这副模样,使劲将脸埋进他怀里,任由温热的眼泪将他胸前打湿一大片。
谢岚一手揽着我,调动身上内力,凌空施展纵云步,一跃便稳稳落在崖顶上。我死死环着谢岚的腰,谢岚不知道怎的竟一直让我这么抱着,直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他才在我肩上轻轻一拍。
我缓缓放开谢岚,眼里恢复清明,看向围在四周的人。慕容嫣和山中几位常理事的师伯站在最前方,后面跟了一群青城山弟子,其中有一部分人身上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一些人则才匆匆赶到的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掌门师弟,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人最先开了口,他正是江亭月的师父,杜澈。由于年纪比谢岚大不了多少,平日里与谢岚走得较近,因此派中上下,凡是亲近谢岚的都敬他几分。
谢岚看了他一眼,道:“这群人来历不明,先是在上清宫纵火,后趁乱潜入上清宫欲图盗取引魂灯。”
一听到“引魂灯”三字,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虽然江湖上传言引魂灯之一在青城山不错,可是谢岚没有公布,谁都没资格质问谢岚这消息的准确与否。这次还是谢岚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下,承认他持有一盏引魂灯。
这在某种程度上,绝对是对青城山上下的一个鼓舞。有了引魂灯,青城山的崛起指日可待。可对与有些人,谢岚的承认却加重了他们的贪欲,引得他们垂涎不已。
果然这话一出,再也没人提及方才众目睽睽之下,我紧抱着谢岚的事情。
杜澈闻眼看了眼谢岚脚旁的一众尸体,沉吟片刻问道:“那师弟你可查明了这些人的身份?”
谢岚眼里闪过丝寒意,冷冷道:“没有。”
“这……”杜澈本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到谢岚的神色就立马闭了嘴。
可有人却不肯善罢甘休,冯愈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山中以苛刻出名的三师伯严君平:“掌门师弟,以你的能力强他们性命也不是难事,怎能全杀了呢?”
冯愈才说完,严君平便接了口:“正是,师弟身为我青城山掌门,一切当以青城山为重。若这群人卷土重来,恐怕就不是一个上清宫的问题了。”
“三师兄说的是,我自有分寸。”谢岚淡淡地应了句。
严君平被这么一堵,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掌门师弟不欲说也罢,我身为青城山长老,负责山中秩序,如今这个监巡不力的罪却还是要治的!”
说罢,他冷哼一声,看向我与慕容嫣:“这个月是任人当的职?”
慕容嫣被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微微别过头,不露痕迹地扫了我一眼。
我眯了眯眼睛,右手扶在仍插在左腕的箭上,用内劲断了那支箭,拂袖将它挥下了山崖:“禀三师伯,这个月当职的正是我。”
“你?”严君平瞥了我一眼,故意偏过头去,“你是何人?”
我勾了勾嘴角,这严君平显然是在给我下马威,同时也是在打谢岚的脸。我凌不凋在山中管事多年,虽在青城山内外留下的多是恶名,却也与众人再熟悉不过,而他现在竟在这里问我是什么人。
“三师伯年纪大了,竟没看清弟子是什么人么?”
严君平皮笑肉不笑地道:“呵,我当是哪个武功平平的才会被踢下崖去,哪里知道是凌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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