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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秦婉儿口中的大师兄指的应该是陆皓双,莫不是她后悔与我合作引陆皓双回青城山了?
“哦?”我直视秦婉儿的眼睛,她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艳丽之中带着些凌厉的感觉,“我晕晕沉沉睡了一个来月,倒真不知道陆师伯怎么了。秦师伯若是知道的话,不妨告知一二。”
秦婉儿见我这副悠闲的行状,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冲我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大师兄疯了,被你逼疯了!还被关在那个阴湿的山洞里,就像……”
“就像一只畜。生是吧?”我嘴角带着微笑,斜睨秦婉儿,“逼疯陆皓双的是你秦婉儿,不是我!那个山洞我也不是没住过。他与冯愈不是老相识了么,有冯愈的阴魂夜夜在思过崖上陪他不是很好么?总比死了要强一些。”
秦婉儿似乎被“畜生”两个字刺激到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凌不凋,你早就算计好了?骗我与你合作引大师兄上山?”
“怎么?你后悔了?”
我冷哼一声,觉得秦婉儿真是可笑极了。她当时不得陆皓双去死,现在又来我这里惺惺作态。我忍不住想起慕容嫣,她虽然做起事来没个轻重,对付起我来同样不择手段,但总比秦婉儿要磊落得多。不像是秦婉儿,再多看她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若是真不想陆师伯出事,大可不必装病,没事便出来晃晃。”我看向秦婉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上又显现出苍白来,“我只记得秦师伯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让精明的陆师伯也着了道。”
我说着站了起来,看见秦婉儿放在经济膝盖上的双手握着拳状,微微颤抖着:“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谢师弟一直对你死心塌地。你长得不比我好,心地也不比我良善多少,谢师弟究竟喜欢上了你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愈加觉得她不可理喻,沉声道:“秦婉儿,你太贪心了。”
“他为了帮你去找解药,现在都还没回山……啊!”秦婉儿尖叫一声,摔下了椅子。
只见一颗石子掉到地上,“嗒嗒嗒”地跳到桌底下去。而秦婉儿方才坐的那张椅子的椅脚已经断了,整个人摔在地上,□着起不来身。
那撑伞的女弟子赶忙去扶秦婉儿,绯墨脸色阴沉沉的,负手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秦婉儿面前的时候,“岑”地声拔出剑,喝道:“还不快给我滚!”
女弟子大惊失色,连忙搀扶着秦婉儿站起来,两人小跑着出了门。
“贱人,早知道就不该留她。”绯墨收了剑,躲过我的目光,对着秦婉儿的背影恨恨地骂道。
我垂下眼,看着空空的茶杯。秦婉儿说谢岚为了帮我找解药至今还没回来,再联系上最近吴哥给我送来了梦魇的解药,莫不是……谢岚去了唐门?
“说吧,怎么回事?”
纪裴见状也心虚地把目光移开,两人根本不敢看我的脸。
“你们二人不敢看我,是不是我上次醒来之前,师父就已经离开青城山了?”我沉声追问。
绯墨回过头来,走到我身边低声劝道:“师父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等你的毒清干净了,我们就去找师父好不好?”
果然没有谢岚的消息么?他出去这么久,都没往山中传消息,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我一急,胸中气血翻腾起来,嗓子痒得狠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阿凌!”绯墨急忙用袖子替我擦嘴角的血迹,“师父他已经出去近一个月了,也不知道……”
☆、前往唐门
“那师父离开前,可有说了他去了哪里?”我紧接着问。
绯墨皆摇了摇头,道:“师父临走前只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并没有交代自己要去哪里。”
我闭上了眼睛。若是谢岚已经为我找到了解药,那他没理由不回来。他到现在不回来,无外乎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没去找云霁,还未知道此事,这便是最好。若是他真去找了云霁……
我不敢再往后想,立即睁开眼睛,站起身说道:“走!马上备车去唐门。”
好在青城山与唐门同在蜀地,乘马车用个一两天就能到。我让纪裴留在山中,带了绯墨一同前往唐门。
到唐门时正值清晨,我下了马车径直走上唐门门前的吊桥,绯墨在我身后要跟上来,却被人拦住了。
我回看了唐门的守门弟子一眼,他恭敬地对我说:“凌姑娘,掌门请您一个人进去。”
绯墨放心不下,非要和我一起进去。我让她留在原地等我,只须进去问问云霁便出来。她被唐门的人挡着,委实也不能跟着我,只有在马车上看东西。
我在唐门好歹也待过一段时间,过了吊桥之后也算是轻车熟路。我爬上唐门大门前长长的楼梯,看见一个金发碧眸的胡姬站在门口,脸上蒙着一层薄纱。
这是当初我与谢岚为寻找引魂灯,一路寻到一座边陲小城。那时候,这胡姬便在小城里唱歌,歌声曼妙犹如天外之音,后来才知道这轮大漠的明月也是云霁的人。不但是云霁的人,还是十三盟里的人。
实际上,自从那次云霁在唐门夺权,我为了唐雨微赶来唐门见过她一面后,已经有整整五年没见过。五年的时间,没让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恍惚之间我仿佛回到初遇她的那个夜晚。
夜风徜徉,胡音阵阵。
只是人间事哪能处处如愿,万般不顺心,也作后世的一点谈资。只须最在意的那桩遂了你的意,便就算是没在滚滚红尘里白走一遭了。
胡姬对我屈了屈膝,面纱后绽放一个微笑:“凌姑娘,盟主令我来迎你。”
“那便有劳了。”我对胡姬点了点头,她莲步轻移,不急不缓地走在前面。
我们一路无话,她也只充了个引导的人,到了云霁殿前才冲我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殿门大开,我一抬眼就看到云霁站在大殿中间看着我,目光平静似一湖秋水,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泛起丝毫涟漪。我站在殿外始终迈不开脚踏进门去,大殿的门槛就像是我们的分界线。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但为了谢岚,我必须来唐门,见云霁一见。
“上次我在青城山说过‘后会有期’的。”云霁弯了弯嘴角,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其实他和唐雨微一样都适合笑,他们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以前唐雨微经常笑,那种笑意能传达进我的心里。云霁则时常沉郁,像是高山雪岭上凝出的一朵冰花,令人迷醉的同时,却感受他传来的透骨寒意。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拉住我的手,牵着我往殿里走:“阿凌赶了一夜的路,应该累了吧,先休息休息。”
我停下脚步,挣脱开他的手掌,他回过头来耐心地望着我。
“云霁,我师父可来过唐门?”我着急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人可以说谎,但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没有。”云霁的眸子动了动,心平气静地回答我。
“云霁,你说谎,他来过唐门。”
云霁转过身去,我几步追上去。他突然回身扬出一阵粉末,我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屏息,吸入了一些粉末,意识马上模糊起来,倒下之前云霁扶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道:“阿凌,睡吧。”
他的话音落下,我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唐天行就死在这殿里,这一睡竟梦到了他。只见他混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我走过去探他和鼻息,他已经没了呼吸。我正要离开,他却忽然活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脚,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被瞪出来:“杀了他,替雨微报仇。杀了他,替雨微报仇!杀了他……”
我一惊,踢开唐天行。他忽然不见了,朦胧之间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一开始只听得到那声音有些低沉,始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后来渐渐清晰起来,才知道是云霁。
“阿凌,你想不想唐雨微了?你是不是宁愿让我死,把唐雨微换回来呢?”
我睁开眼睛后,却不见了云霁的身影。
胡姬坐在床头,见我醒了便说:“凌姑娘,盟主已经把你体内的残毒清干净了。”
“云霁呢?”
胡姬站起来,说:“盟主去寻一个朋友,让姑娘在此处候上一候。”
我在云霁殿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他回来。没有他的命令,殿外守着的人也不肯放我离开,我只能这么枯坐着。直到第二天黄昏,他风尘仆仆地出现。我一见他马上跳起来,想要从他嘴里得知关于谢岚的无论什么消息。
他胸有成竹,断定我不会轻易离开:“阿凌,我带你去万毒谷见一个人。”
他带我去万毒谷,没见那人之前,先到了座坟前。那坟仅是一个鼓起的小土包,前面树了个石碑,看样子是新挖的,不知道里面埋了个谁。
云霁站在坟前,抚着那墓碑,说:“以前我在这里替你建了个假墓,后来你回青城山。我觉得人既活着,也不好留个墓咒你,便命人把它毁了,又给人挖了个新坟。”
我一心全挂在谢岚身上,耐着心思听他说完,便催促道:“云霁,我师父到底在哪里?”
云霁叹了口气,蹲下身抚了那墓碑一会儿,终于走到我前面去:“跟我来吧。”
他在前方大步流星地走着,我小跑着才能追上他。最后竟爬到一座悬崖上,悬崖上没有任何人,我警惕地看着云霁:“云霁,你这是要带我看谁?”
云霁径直走到悬崖边上,又招手让我过去:“阿凌,你看看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站了一天,感觉脚板都要断了OTZ吃完饭回来晚上八点多,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
☆、万毒谷
云霁不会把谢岚……我闻言一惊,根本不敢往下想,急急冲到悬崖边上,脚下一滑险些滑了下去。
云霁如一株青松般,牢牢地扎根在崖边上,伸出手臂扯住我:“阿凌,可要小心一些。”
我才发现崖边垂着一些白色布条。这些布条的一端绑在几棵树的树身上,另一端垂向悬崖底下,全都紧绷着像在承受着什么重物。
我咬着牙关,努力探出身体向崖底下望,也只能看见一个类似蚕蛹的东西,根本看不见蚕蛹里包着的是什么东西。
“云霁,你不要告诉我,你把谢岚绑成这样!”我看着云霁风清云淡的神情,心中顿时生起股怒意。
云霁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到我身后,伸出只手揽住我的腰,示意我再往外探出一些:“阿凌,你可看清了她是谁了?”
“秦婉儿?!”我借着云霁的力气,又往外探了探,看见一个女人被横着挂在崖壁上,嘴里塞着白色的布条,全身除了头部都被绑得严严实实。
秦婉儿本来紧闭着双目,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就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一见到夕阳的余光就“呜呜”地痛叫了起来,她拼命地挣扎,那几棵树都被她挣得颤抖起来。我这才发现她整张脸被晒得通红,活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云霁揽住我腰的手往回扶了扶,我就被拉回原地站稳了,崖底下秦婉儿的声音愈加的大。
原来云霁离开唐门一整天,居然是去青城山将秦婉儿绑出来。虽然我完全不在意秦婉儿的死活,可云霁让她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眼前,还是着急吓了我一跳。
“你将她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霁脚下微转,正面迎向夕阳,看着地平线仅余的一丝光线眯起了眼睛,顿了顿:“我从来不养违抗我意志的棋子,这是她背叛我的下场。”
秦婉儿?背叛云霁的棋子?云霁的话让我如堕冰窟,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和秦婉儿之间竟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盯着云霁的脸,他精致的侧面在夕照之中分外柔和,却让我觉得这样陌生:“这么说,慕容嫣也是你派吴哥劫走的了?”
“不错!的确是唐掌门救了我!”云霁没有说话,却是慕容嫣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猛地回头,看见她迎风走过来,脸上带着讥笑:“凌不凋,你找遍所有地方都寻不到我,有没有想过我就在唐门?”
“的确是想不到。”我眯起眼睛,寒声质问,“你们今天诱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云霁侧目望我,浅浅叹了口气,走到一棵系着白色布带的树旁边:“不做什么。阿凌,我见不得任何人伤你,她竟然想要你的性命,我就不得不惩罚她。”
我皱了眉头,想不到秦婉儿什么时候向我下了暗手,照云霁这么说难道是秦婉儿给我下了梦魇?这么一来,唐门能如此快速解了这毒,也就说得清了。
“梦魇以香气害人,其实是味很低级的毒,对稍有些内力的人都没有作用。青城山上下也就只有你一人没内力。”慕容嫣见状解释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