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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国主现在对她的待遇依然是一级的皇妃待遇,当成贵宾一般,可事情若没有完成,国主还是不放心的,必须等到浩瀚王朝那里有了消息国主才可以肯定她究竟有没有对自己忠心不二。
晚上的时候西洛与皇甫霜飞住在了他昔日被关的房子,虽然外面还有皇上的侍卫看守,但他们的出入至少可以自如了。
西洛也为他带来了解他身上之毒的药丸,和他说:“吃下这药你就没事了。”
皇甫霜飞闻言一怔,看着她没有言声。
“吃吧。”西洛把这药放到他的手中。
皇甫霜飞却没有吃,只是喃道:“还是不要吃了吧,我怕我到时会控制不住想要你怎么办。”知道她心里是不情愿的,只怕自己控制不住了想要她的心。
西洛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吃了。”说罢伸手就把药又给拿了回来。
皇甫霜飞看着她,无语!
西洛淡然一笑,道:“等到什么时候你可以控制住自己了我再给你解药吧。”
“还是把解药毁了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想偷过来。”皇甫霜飞又说,连这惟一的一条路也给自己绝了。
西洛哑然,随之也咐和说:“也好啊,那就先毁了吧,等你真的需要之时我再配给你。”话毕药放在地上,用自己的脚给踩了个碎。
皇甫霜飞再次哑然,无语。
这个狠心的女人,对他还是这样的狠啊!
西洛望着他,晒笑,道:“二皇子,时间不早了,歇息吧。”话毕朝床上走了去,躺了下来。
二皇子看着她自顾的躺下来,完全不害怕他会对她不轨。
也是,她完全不必在乎,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每碰她一次都要强忍着心里的欲望,如果一不小心破了功就会让他痛让他难受让他恨不能就此死了的好,她深了解这种毒的药性,所以她完全可以毫不在乎的睡在他的面前,也不怕他会图谋不轨了。
二皇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的坐了下来,挥掌,一阵风便熄了那烛火。
屋里变得一片安静,那人儿背他而眠,呼吸渐渐平稳,想必是睡着了吧。
惟独他,一坐到天明,睁着眼睛看着她,夜不能眠。
洛儿,爱我不能么!
次日,黎明破晓前,混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国主升天了!
皇甫霜飞一个机灵就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外走,沉睡在床上的人儿也缓缓睁开眼来。
国主升天了么,嘴角挂上一抹笑。
向来无病无痛的国主忽然就升天了,这是毫无预兆的,一时之间太医都被招了过来,让检查一下原因。
结果当然是,什么原因也没有。
国主死得安详,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可见他是在极乐的梦中死去的。
当然不会有人想到,国主并非自己而死,他只不过是吃了一种被西洛命为极乐的药而死。
就在昨天给国主喝的那杯酒里,西洛亲自把酒送到国主的手中,在那酒里她便下了药。
国主因为唾手可得的天下而兴奋,丝毫也没有觉察到西洛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他下毒,更想不到本是让她配制瘟疫毒害浩瀚王朝的,结果她却会配制成一种让自己死的药,就连那些太医也不能查出来。
他的确是在梦中安乐的死去,整个晚上他都在做着美好的梦,梦见这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了,别国的国君都朝他下拜,称臣,他笑在梦中,死于梦中。
这种死法,就是安乐死。
没有任何的疼痛,任何人也察觉不到。
国主升天了。
太子雪风与二皇子跪在他的床前,沉痛默哀。
西洛整理装容后也走了过来,默默无声的在二皇子的身边一起跪了下来,后宫的妃嫔在皇上的床上哭声一片。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国主驾崩,毫无原因,脸上还挂着笑容,许多人也推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在暗中各自猜测。但,国不能一日无主,所以太子即日上位,主持大局。
冰上公主人还没有走出西国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了,当即就又赶了回来。
冰上公主赶回来的时候国主早已经僵硬多时,尸体停在灵堂上,满朝文武百官一片孝衣,哭声震天。
不管真哭假哭,国主死了总归是要哭的。
西洛作为二皇子的王妃自然也是要为国主戴孝的,一起守在了灵前。
冰上回来之后自然是要询问一番这事情的来由,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就没有了,这太让人不能接受了,询问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没有人知道国主是如何的死去,他没病没痛,身上也没有被下过毒的像征,更是笑着死去的,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可能是由于要得到整个天下兴奋过渡才死的。
太子去主持大局了,冰上与二皇子西洛暂守在灵前,在灵前守了一会后冰上越想就越觉得这事太过诡异,国主怎么会笑死在梦中么?
国主的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太差了点,这就兴奋死了么?
想起国主这些年的心愿,就是要夺得这整个天下,如今他的心愿还没有完成他怎么能够甘么,如何能甘心!
猛然,冰冷的眸子直射向西洛。
西洛是一个用毒高手,这段日子她一直在研究瘟疫,但谁知道她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毒暗藏起来。
想起昨日国主的喝过她一杯所送来的酒,虽然说国主的身上没有查出任何原因,可还是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她冷冷的看着西洛,西洛正垂眸跪在二皇子的身边,虽然感觉到了,但假装没看到。
“西洛,是你做的对不对。”冰上忽然就开了口,眸子直直的射向她。
如果是她在暗中悄无声息的做了这一切,那实在太可怕了。
她如果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国主,那她们这些人的命岂不是也被她握在手中。
西洛在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时抬首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有着疑惑,似乎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
二皇子也瞧了她一眼,冰上又说:“一定是你昨日在国主的酒中动了手脚,不然国主岂会无故就睡过去?”
西洛闻言不由看向二皇子,道:“二皇子,公主怕是要因为国主的死让我陪葬呢。”
二皇子闻言眸子一沉,看向冰上的眼神也充满了寒意,道:“冰上,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要随便冤枉洛儿。”话落,伸手就拽起洛儿。
“这里似乎根本就不需我们呢,我们走。”拽着洛儿就这般的走了,冰上气得脸色铁青。
父亲还未曾下葬,他居然就如此的大逆不道,带着人说走就走了。
本想拦下,终是忍着没有动。
想起前些日子父亲也曾不顾父子之情下令杀无赦,想必二哥是记恨在心了吧。
不然,他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甩袖而去。
都说帝王最无情,本以为这事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都说皇室人情最单薄,本以为他们兄妹之情与常人不同。
那厢,西洛被二皇子拽着离去,二个人一起回房了。
外面的人都在操办国主的大丧,如今,冰上回来却在疑惑国主的死与西洛有关。
把她带到房间,皇甫霜飞看着她半天没有言语,最后还是问:“是你么?”
“如果你也怀疑,何必管我,就把我交出去好了。”西洛冷淡的道。
二皇子听言嘴角勾过一抹苦笑,道:“事到如今你还瞧不出来么,不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让人来伤害你的。”
“就算我杀了你的父亲也一样么?”西洛冷笑,问。
“难道,你还真希望我杀了你为他报仇么?”二皇子反问一句。
“他是自己兴奋过渡而睡死的,与我何干?”西洛也反质问。
二皇子沉默,兴奋过流睡死的!这个理由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接受。
除此外,还真让人想不出别的法子。
由于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西洛有毒害过国主,又加上有二皇子护着她,冰上心里再如何怀疑也没有办法对她做些什么,国主可以不顾父子情要杀自己的儿子,而她,却做不到不顾兄妹情。
西国的天空,蒙上一层灰色。
夜晚的天空更是一片阴沉,大家都处于哀伤之中。
晚上的时候她与二皇子还是像征性的去守了灵堂,毕竟,她们是国主的儿子儿媳,这等事情表面上还是要尊从的。
跪到腿有些发酸,西洛就想要站起来出去活动一下。
又不是真的是她的公爹,她有必要这样天天为人跪着么。
据说,国主的尸体要停七七四十九天才会下葬,所以她就要在灵前守个七七四十九天,要是天天这个跪着她还不得给把双腿跪断了,得过且过吧,悄然动身,想要站起,二皇子觉察,不由低问:“累了么?”
“我想去如厕。”西洛当然不会直言自己不想跪了,借了个借口。
二皇子点头,随她去了。
冰上微微扫了一眼过来,眸子里有着冷意。
西洛走出灵堂,外面已经是一片黑色了。
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自来西国的皇宫后她一向睡得比较早,可现在国主死了,就没有办法这么早睡了。
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浩瀚王朝的天空,她还是分外想念的。
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家。
抬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还是回去歇息一会吧,到时再派人来叫二皇子回来歇息。
就算是守孝,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总是要有歇息的时间的。
如今她的院子已经没有人来看守了,国主升天了,大家都在忙国主的事情,这些人也早就被二皇子撤开了,没有了国主,谁还会去尊守一个死人的命令呢。
推门,而入,嘴巴忽然就被捂住,快得令她来不及喘吸呼叫。
瞪大眼眸,黑暗之中看见的竟然是两个人的身影。
楚子肖与沈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着她而来,潜了进来。
眸子微闪,见她认出自己来捂住她嘴巴的沈越方才松开手来。
“表妹,真是让人好找。”沈越开口,声音压低。
西洛随手把门轻轻合上,道:“你们怎么来了?”
“君王瞧不见你回来自然要派人来找,没想到你真的被抓到这里来了。”
楚子肖在一旁说:“别废话了,你赶紧换上这衣裳,我们走。”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妥了。
西洛这时也方才发现,这二个人竟然是一身的侍卫模样打扮,穿成西国人的样子,还真让人不能一下子分辩出来,若不是太过熟悉他们这张脸的话。
西洛自是没有犹豫,立刻把他们给带来的一套同样的衣裳套在了身上,扮成侍卫的模样。
沈越在一旁说:“幸亏是西国国主死了,现在宫里一片混乱,不然还真不好找你。”
西洛了然,道:“辛苦你们了。”衣裳随之穿好,头发被头盔套在其中,转过身来,他便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赶紧走。”见她这么快就装戴完后楚子肖立刻催促了一声,这里毕竟是西国的皇宫,不能久留。
虽然西国现在正在办国主的大丧,看起来混乱了些,但若是被人不小心给发现了,还是很难混出去的。
混进来的时候他们则是以给皇宫办丧身份混进来的,运了一车的丧布,为了方便进宫到处走动找人,他们才会以侍卫的身份出现,所以才会在进来后就先杀了两个侍卫投入河底之中,然后穿了他们的衣裳。
这些死的侍卫一时半会自然不可有由水里浮上来被人察觉,可时间一长的话就难免会被人发觉了。
这里本就不是西洛该留之地,她自然也是没有半分留恋的,抬步就与沈越楚子肖朝外走。
门被拉开,三个人一并而去,却在门口遇见了回来的二皇子皇甫霜飞。
忽然瞧见这个人沈越与楚子肖倒是反应机灵,立刻垂头行了一礼后便离去了,西洛自然也是跟着行了一礼紧跟而去,二皇子一时微怔,看了看那被打开的门,抬步走了进去。
感觉事情似乎有点古怪,但一时之间又没有觉出哪里古怪了。
走进房里来,四周是黑的,他自己把烛火给点上,却发现这里并没有西洛的身影。
只是,地上飘落的一层外衣让他觉得有些诧异,低身捡起,这是西洛刚刚穿过的衣裳。
衣裳落在地上,人呢?
“洛儿……”他叫,心里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离开。
“洛儿……”在房间里四下寻找,房间较大,找了一圈后并没有见其身影。
宫女侍卫都被他给撤退了,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监视在旁边,现在可好了,想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