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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老天有眼。”
“嘿!我招你惹你了?”
“节哀啊!”王佳做语重心长状。
“有什么呀!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失恋么。关键是实在不合适,那女的太磨叽,我受不了。”
“看的挺开啊。”
“不就那么回事儿,谁离了谁活不了啊。这个姑娘不跟我好了,我再找别的姑娘,反正最后都是和一个姑娘结婚生子,只要她不太丑,不太矮,不祸害下一代,就行了。你爱我我爱你的也不就那么回事儿。”
众女闻言愣了一小下,迟乐乐说:“你们男的都那么想的吧?”
“差不多。”
“没看出来你还挺宿命的。”陈肖不知道是在讽刺刘铁还是讽刺自己,反正她现在挺怕跟人讨论感情这事儿的,就算有人说起她也老往自己那儿对号入座,她现在就像个战败国的老兵,总是对那场爱情战争避而不谈。
一群人侃了一会儿大山,陈肖手机来电,陈肖接电话的语气文文静静,乃至迟乐乐一度怀疑是陈肖暗恋的对象来电。“行了,行了,你们这帮探病的快走吧,我们老板要来了。”
“你们领导挺体恤下属啊……还是根本在家你就是他领导?”
“你是绯闻制造机啊!”
王佳几个人笑笑闹闹地走了,陈肖赶紧收拾了一下病房和自己,刚停当腾云和腾跃就来了。腾云的慰问和很简洁有力:“物极必反,矫枉过正。”
腾跃就比较人性化了,“陈肖啊,要是你怀疑吃了假货我可以帮你找律师。”
“谢了啊!”
“客气什么,哎呀,我一向都是助人为乐自己也乐。”
“乐吧,乐死你!”
腾跃这边调侃陈肖调侃的意犹未尽的时候陈肖的手机响了。“腾跃你快shut up,我要接电话了。”陈肖瞪了那口沫横飞的厮一眼。“喂!……安然!完了,完了,你等着我,我这就去,一定等着我啊!你去喝咖啡吧,我请客,我请客……等我啊!”陈肖按了电话冲腾云说:“腾总你随意哈,我要去机场接个人。”
“还病着呢,哪儿去。”腾云拉住她,回头跟腾跃说:“安然认识?”
“认识。可是我等会儿有活儿啊。”
“对。那就快干活去。”
腾云拿着一束香水百合来到机场的咖啡厅,里面坐了很多人,有人三五一帮的凑在一起小声说话,有人靠在椅子上假寐,有人低头看杂志。腾云从来没有见过安然,除了知道她是个女的对于安然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安静地坐在一张圆桌旁边,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长腿交叠在一起,很随意舒服的姿势,她头发很长,在后面绑了个马尾,露出额头,很坦然随意的样子。许是因为她姿态的美,让她手边的咖啡冒出的热气都看起来很诗意。腾云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这个样子就应该叫安然。有人可能会有这样的经验,当别人介绍一个男生叫刘洪涛,你就觉得他这样的长相就应该叫刘洪涛,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名词儿和具体事物的绝妙联想。
安然看到一束百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有些微的诧异,但是生性淡然的人习惯了处变不惊,只是微微抬着头看着他。
“安然。”他叫她的名字,很注定,没有丝毫的疑问怀疑。
“是。请问?”
“我是腾云,替陈肖来接你。”
安然闻言点点头,站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您受累了。”
“给你。”
安然接过花儿,腾云很自然地提起安然的行李走在前面。安然大步跟上,与他并行。腾云的步子很大,陈肖曾经说过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像腾云走的那么坚定不移。身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安然难得的和他步调一致,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快速地迈着小碎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腾云微微侧过脸,观察着安然,清俊的容颜有些冷清的表情,脊背挺直地走路,目光直视前方毫不动摇,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可是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神情在安然脸上很有魅力。
在车上,腾云问了地址,安然清楚准确地报出,之后两人就一路到沉默到安然家楼下,却无任何不自然。如果有第三者在场,肯定上车的时候是个活人下车的时候就成了一具化石。
腾云取出行李,说:“我帮你提上去。”
“谢谢,我可以。”安然从腾云手里提过行李,向他微点一下头。
腾云伸出手,“会再见,安然。”
“再见。”安然与他握了手,就提着行李转身上楼。
陈肖是在医院见到的安然,她刚举着点滴瓶子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拿着一束洁白的百合的帅到掉渣的安然站在那儿看着她。
“安然。”
“给,香的很。”陈肖一个手接过花,安然伸手给她举着点滴瓶子,陈肖上前一步用力地拥抱着安然,“安然,安然安然安然安然安然……”
“恩。”
“法国好么?真的满大街都是狗屎么?我以为你投敌叛国不回来了呢,我多怕你不会来……”
“投敌叛国?你的可能性比我大的多。我出去是工作。”
“高翻局也有常驻法国的机构?”
“我在驻法大使馆工作。”
“啊?换了?”
“任期满了,现在回来听组织安排。”
“安然,安然安然安然……”
“烦死了!”
“你不知道我现在多需要你。”
“恩……恩?需要我什么呀?”
“我需要你的一身正气!”
“……什么话……”
“你看我,像不像被邪灵附体了?”陈肖站直了身体让安然看。
安然牵着她到床边,把点滴瓶子挂好,“像。”
“是吧,快给我力量吧,我要你的阳气。”
“……我是女的。”
“我要你的正气!正义的使者啊,驱赶恶魔……”
“靠!”
腾跃逮着提包要走的陈肖,“哎,哎,哎,你早退!”
“下班儿了,已经下班儿2、3、4、5秒了。”陈肖把手表举到他面前。
“显摆你有手表啊。跑那么快干嘛呀,我发现你这几天都早早就跑了,怎么着,家里有一个啊?”
陈肖还真站住了,“你还别说,我家里还真有一个。”
“不是吧,真的假的?难道扬哥终于吃着回头的那一根芳草了?啊!”
“你说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欠抽呢,你是不是没事儿找抽型,是不是,是不是……”陈肖边上说边用手机使劲儿地磕他脑袋。
“哎……别动手 ,别动手,是你自己说的家里有个人的……”
“瑞雪。”
“啊?”
“瑞雪住在我家里。”陈肖把手机扔进包里,若无其事地说。
“……不带这么报复的啊,我不就提了句羲扬么,你犯得着马上把瑞雪说出来么?”
“哼!”陈肖不屑地撇了他一眼,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哎,真的啊……你别走啊,是不是真的……”
腾跃之后越来越觉得陈肖说的是事实,绝对是事实,虽然听上去非常荒唐。但是孙瑞雪能干出那样的事儿来,陈肖也真的有那种奇怪的宽容度收留瑞雪。陈肖似乎对别人都很宽容,除了羲扬。按照腾跃的理解,两个人虽然有四年没见,但是目前两人都单身,又因为过去那段天崩地裂的感情,俩人一见面那还不是天雷勾地火,干柴与烈火,马上就燃烧起来。难道因为在羲扬的影展上看见了瑞雪陈肖那个小心眼儿的又想多了?也不是,应该在那之前他们一起吃饭那次陈肖好像就不怎么待见羲扬。整个晚上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羲扬这哥们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看着人家陈肖的眼神儿像要把人家看进眼睛里看进骨血里,却也只是那样看着,弄得旁边的人都跟着郁闷。腾跃有个想法,他觉得他自己、羲扬、陈肖还有瑞雪,是被某个不知名的巨大的势力拧在一起演出一场大戏,尽管他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但是他还是希望这出戏有个好一点儿的结局,起码按照观众的意愿成全该成全的。在他自己这一方面,他希望瑞雪过的好,他总是觉得瑞雪可怜,就在他苦苦最求她她却把他的爱情踩在脚下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她可怜,她的眼睛里总是那么空洞,就像在一首歌的□时失神的那种空洞。他问过瑞雪,你怎么总是不安生呢,你就不能选择对自己好一点儿的生存方式?她说她寂寞,她老是要搞出些事情来让自己也让别人难受,不然她觉得她无事可做。听她这么说,腾跃更加心疼,却也清醒地知道了他和孙瑞雪是真的不合适。所以那时候他站起来离开了这一场荒唐的大戏。
有些人天生就没有获得幸福的天分,有些人天生就有趋利避害的本事,人和人之间的大不同让彼此间的碰撞更加火花四射。
陈肖这几天都是和安然在一块儿,那腻味的程度好像是要弥补过去这几年的空白。有天俩人在二环被刘铁碰上了,刘铁看见安然十分惊奇,说:安然,你从法国光荣归来了?那样子就好像见着法国总统似的。这不,被发现了踪迹就只好聚众吃饭了,这年头低调还真不容易。陈肖叫了最近联络的几个人,除了苏黎在外地演出不能来,其他人都要来瞻仰一下真正的外交官。
陈肖一路快车来到越好的地方,刚停好车就看见安然站在火锅店的门口儿等她呢。她乐颠颠地跑过去,挽着安然的胳膊进去。
“呦!都来了啊。”陈肖过去在王佳身边坐下,安然坐她对面坐在刘铁旁边。
“还有个人。”刘铁搅和着辣椒酱说。
“郑纯没到。”
“叫了郑纯?”迟乐乐无意识地问了一句,又觉得不妥,赶忙调侃说:“他不闭关呢么?”
“我今儿上午还看见他了。”耿静楠说。
“他怎么样?”安然问。
“挺精神,他来我们公司交曲子。”
“他还做音乐呢?”
“好像在哪个公司给人写词写曲什么的。哎,就前段时间,挺红的那首,就是‘零零落落一地寂寞的片段……’那就是郑纯的曲儿。”
“唱我歌儿唱的那么难听。”郑纯推开包厢的门进来就听见刘铁在糟蹋自己的东西、
“呀!你是幽灵啊!”
“安然,很久不见。”
“恩,怎么样,最近?”
“对付活着呗!”
安然用拳头轻轻顶了下郑纯的胸膛,两人相视笑笑。郑纯飘到迟乐乐和耿静楠旁边儿坐下。人到齐了,也不用谁招呼,就心照不宣地一同开始胡吃海喝。刘铁要给郑纯倒酒,郑纯用手盖住杯子,“我不能喝。”
“你原来海量啊,这回冲着安然的面子你得喝。”
“真不能喝,吃药呢。”
“那就算了。”刘铁也不再劝,但是气氛有点儿压抑,他就把酒瓶子伸过去往迟乐乐的果汁里倒了些白酒。
“刘铁……你大爷……好了好了!”
“鸡尾酒!”
郑纯含笑看着这一对活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陈肖看着现在平静生活的郑纯,真不能想象当初他遭受的那些他是如何度过。
“这电视演什么呢?”刘铁是电视儿童,他到完酒就开始找遥控器,打开是某台的选秀,他不爱看,刚要换台,就听——“等一下!”
“怎么了。”
“转回去,我要看刚才那台……唱歌那个……对……这人……”陈肖看着台上正在声嘶力竭唱歌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不是……天,九鼎?”
“谁?”
“这是我大学同学啊。”
安然回头看了一眼,说:“工作不如意吧,什么脸都舍得丢。”
众人笑,陈肖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唱歌的九鼎,“哎,说实话,唱的不错,是吧?”
“这得问郑纯,他是内行。”
郑纯回身看了一会儿,“还行。”然后转过身来倒果汁,瓶子太大没拿稳差点儿没倒迟乐乐裤子上。
“你还别说嘿,这哥们儿以前玩儿乐队的时候是个贝司手,我都不知道他能一人儿站那么大舞台上唱歌。……这哥们儿,行!”
“罕见嘿,听见陈肖夸人。”
“不是说他唱的多么好,苏黎是女的就不比了,他也远不如郑纯。只是有点儿感慨,当初组乐队的时候,那帮人豪气万千,说要用音乐打倒日军击退韩流,到最后真的走了这条路的只有这哥们儿。”
郑纯果汁喝多了出去如厕,久久不见回来,安然离门近,就站起来出去看看。安然找到洗手间,看见郑纯正跟一个男人在男厕门口撕吧。“郑纯。”安然叫了他一声。那男人见有外人就转身进了洗手间。郑纯惊讶地看着安然,眼里显出愧疚的神色,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还是跟着那男人进了男洗手间,并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