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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真险!
所以说,男人不好管啊!尤其是身手比自己好,自己打不过对方的男人更不好管……求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求御男术!求育儿经!各种求,跪求!
因着太后礼佛,在规定的时间段内是不能打扰,除非是天塌下来了……所以皇后一直压着消息没让皇甫胤桦知道,必须要抢在皇甫胤桦得到消息之前让太后开堂把皇甫长安给审了!
那厢,皇甫胤桦得到了皇甫长安的消息,便也来了个将计就计,没有提早去横插一脚,他明白皇甫长安意思,是想把这件事儿闹大,闹得越烈越好……这么一来,就顺水推舟帮着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垫了一块恰到好处的垫脚石。
多体贴的太子啊,奸臣要造反,火药桶都准备好了,就缺根柴火……旁人泼冷水还来不及,也只有皇甫长安会这般无微不至地帮他点上了导火索。
啧,这么善良的太子爷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有木有?!
上官南鸿真是给猪油蒙了心,放着这样的好主子不孝敬,还想着造反……早晚会遭天谴的好吗!
在刑房转了一圈,拉着看守打了两圈麻将,皇甫长安乐得自在,到哪儿都是天堂……不过,硬生生被她给坑了十两银子的守卫却觉得,只要是有太子爷在的地方,就哪儿哪儿,都是人间地狱……嘤嘤嘤,太子殿下,快把银子还给窝!
被人押着去到永寿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阴沉沉的天宇被乌云罩着,没有太阳,还没到夜里天色就很暗了。
然而天色再暗,也暗不过皇后凉凉的脸色。
永寿宫里,满满的坐着各路宫妃和皇子,三堂会审似的,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皇甫长安虽然顶着一身重大嫌疑,却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半分,依旧吊儿郎当地迈步走了进来,在内殿里扫了一圈,尔后假不正经地笑道。
”呵,大伙儿都到了呀,可真够积极的……原来娘娘们这么喜欢看本宫的戏啊,改明儿本宫就去跟六音司的师傅学上一段,到时候大家可要给本宫捧场呢!“
”太子,在太后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
皇贵妃开口提点了一句,眼下陛下还没回宫,倒是叫她有几分担忧了。
对于皇甫长安这样的态度,太后显然很是不悦,听了皇后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后,也就懒得同皇甫长安油腔滑调地辩驳,开口便直接见了山。
”太子,哀家只问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皇甫长安负手立在一边,并不下跪,她没有错,没理由要跪。
听到太后问得如此直白,皇甫长安倒也不介意,只淡淡笑了一笑,道:”太后若是相信孙儿,那人便不是孙儿杀的……“
她觉着吧,自己好歹在大安寺救过太后一回,再者……不管怎么说她姓着皇甫的姓,是皇帝老爹的血脉,哪怕太后是上官家的,嫁到了皇宫里,当真舍得最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下狠手?
不想,到底还是她天真了。
太后端坐在七步开外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面无表情,不带半丝怜爱。
”哀家不信。“
短短四个字,却叫人如坠冰窖,皇甫长安的一颗小心肝儿顿时拔凉拔凉的……她不是为了自己心寒,她是为了皇帝老爹心寒。摊上这样不近人情的母后,皇帝老爹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没有长歪啊……不对,他已经长歪了!
不说别的,单从太后这样的表现来看,皇甫长安几乎可以预料得到,皇帝老爹的童年会是多么的悲怆,多么的身不由己,多么的没有童年……
太后一开口,在场众人除了皇后之外皆是变了脸色,没想到太后对皇甫长安绝情至此,甚至连早就跟皇甫长安串通好了的皇甫无桀几人,都开始忧心起事态的发展来。
正当内殿陷入一阵窒息的静谧时,门口忽然晃过一道光影。
”孤王信!“
皇甫胤桦不知何时进了永寿宫,迈步走近的同时,三个字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人质疑!
”皇帝,“太后抬眸,以往都是顺着那父子两人,这一回,闹出了这样大的乱子,却是没办法再继续不闻不问地纵容下去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44、皇帝老爹威武霸气!(票子呢呢呢
“这跟意气用事没有关系,长安是孤王的皇儿,没有人比孤王更了解她,只要长安说人不是她杀的,那便不是她杀的。”
皇甫胤桦说着走近,尔后拿严厉的目光冷冷扫过坐在旁边看好戏的一众宫妃,势要将偏袒溺爱贯彻到底!
谁敢欺负我家宝贝太子,那就是跟孤王作对,孤王……让她一辈子守活寡!哼!
众妃嫔被他冷锐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皇后更是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即便她是皇后,入宫二十多年,曾有无数个夜晚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却是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猜透过他,更别提得到过他。
陛下的心思捉摸不透,忽远忽近,对她而言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而事到如今,她选择了父侯的势力,陛下早已对她心存戒备,倘若父侯一旦失势,她也难逃厄运,所以……不论如何,她都必须一条道走到黑!
“丽妃的尸体是在东宫附近的花圃发现的,丽妃出事那日,有不少宫人瞧见丽妃和太子在御花园有过口角之争……”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皇甫胤桦便挥手打断了她,阴郁的俊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皇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糊涂了?没有真凭实据,光靠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就妄图给长安顶罪,事情还未彻查清楚,就一大早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兴师动众地跑到永寿宫来叨扰母后……你的礼仪规矩都丢哪里去了?孤王把后宫交给你打理,你就打理得这般鸡飞狗跳给孤王看吗?!”
“臣妾……”被皇甫胤桦这么一训,皇后不由目露悲戚,语带哽咽,好不委屈,“不是臣妾不肯彻查,只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臣妾也是有心无力,彻查不了……这才将此事禀明了陛下和太后,待您二人前来定夺……”
“皇后说得没错。”
对于皇甫胤桦对太子一味的袒护,毫无道理的纵宠,太后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开了金口。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太子跟丽妃的死也脱不了干系,皇帝你要帮太子洗脱罪名,那也得拿出太子清白的证明来,不然……你叫哀家如何跟李府交待,如何堵上那悠悠众人之口?”
“是啊!丽妃娘娘死得好惨啊……呜呜呜……”三公主见皇甫胤桦对皇甫长安偏心至此,不由得面露急迫,捂着嘴巴小声悲泣了起来,“父皇!皇祖母!你们一定要为丽妃娘娘做主,严惩杀人凶手啊!”
众人知晓她跟丽妃关系亲近,见状不禁投去了安抚的目光。
然而皇甫胤桦听了这话,却是勃然大怒。
“你闭嘴!孤王同母后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这一吼,是怒极的口吻,听得在场众人齐齐一惊,花容失色,就连三公主都被吓得噤了声,哆嗦着肩头躲在了安妃身后,不敢再发出半个音节。
皇甫胤桦这一怒,倒是真的恼火!
皇甫长安派人交给他的书信里写明了三公主是凶手,且还是跟丽妃抢夺一个男人引起的……纵然他坐拥三千后宫,拥有无数个女人,但身为一介帝王,妃子出墙的事儿虽说算不上新奇,但到底叫人如鲠在喉不甚爽快!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女人抢男人?!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他的脸皮都可以卸下来丢在集市上给人踩成烂泥了!
得女如此,叫他这个当父皇的怎能不痛心疾首?!
即便他对其他几位皇子皇女的宠爱没有皇甫长安那般多,但能给他们的他一样也没落下,皇甫芷菡如今被教养成这副模样,他自然是失望至极……早知如此,就该尽早把她给指婚嫁出去!
皇甫长安也是考虑到了皇族血亲的这一层面,才对三公主手下留情,若不然……现在哪里还轮得到那个死丫头在这儿给自己使绊子?!
皇帝老爹对她这个“野种”宠得无法无天就已经让她很不好意思鸟,若她还要因着自己看不顺眼就逼得皇帝老爹亲手对付自己的骨肉……嘛,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做得出来那般禽兽的事儿来?
不过,她也没有滥好人到帮不相干的家伙收拾烂摊子,所以就干脆把事实真相跟皇帝老爹说个明白,好叫皇帝老爹自行处置。
至于那名秽乱后宫的奸夫,皇甫长安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自然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人家给卖了,便只胡乱搪塞了一句没看清……反正,她是奸情的唯一目击证人,是黑是白还不都是她一人说了算?只要她和皇帝老爹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就够鸟!握拳!
“皇帝,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混淆视听,不辨是非?!”
听了皇甫胤桦那一声怒斥,太后寡淡的面容不免紧蹙了三分,对于皇甫胤桦对待太子和其他皇孙那堪比天壤之别的态度,表示了婶婶的无力感!
他是中了太子的邪了还是怎么着?!太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这样子袒护?!简直荒唐!
“孤王如何混淆视听?如何不辨是非了?”
面对母后,皇甫胤桦不敢不敬,但也并未妥协半分,阴沉的目光在殿内众人的面庞上扫视而过,最后落在了皇后的脸上。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丽妃是长安杀害的,倒是给孤王拿出证据来啊?若是没有证据,孤王便当你们造谣生事,扰乱宫规,一个一个……都给孤王禁足到元月为止!”
闻得此言,众妃嫔心生怨怒,知道陛下不是在信口开河,对陛下如此袒护皇甫长安的行径甚是发指,然而又对此无能为力,只得一刀一刀地把嫉恨的目光刺向皇甫长安,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几口血肉来!
皇甫砚真微微拧眉,父皇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把皇甫长安推倒了风口浪尖,叫她成为众矢之的……这要放在以前,父皇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眼下,是因为事态紧迫,父皇才会沉不住气,还是说……这也是皇甫长安的安排?
思忖着,皇甫砚真回眸去看皇甫长安,却是没有如愿的见到皇甫长安像往日那般露出得意之色,而是战战兢兢地揣着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满脸的惶恐不安,其间还夹杂着几许被人构陷的不甘与怨怒,姿态惟妙惟肖,倒真像是怕了什么似的……
只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相信她是真怕。
皇甫无桀也是同样的想法,回眸的时候不经意间与皇甫砚真对上了一眼,两人难得达成一致的意见,选择了作壁上观看好戏,没有帮皇甫长安说几句好话……是她让他们不要插嘴的,那他们就暂且看看,她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皇甫凤麟却是个直肠子,见到众人这般污蔑皇甫长安,不免担心众口铄金,皇甫长安一个不小心就在太后的手里摔跟头吃亏,便明里暗里催促皇贵妃搭腔,奈何贵妃凉凉不肯滩这趟浑水……不得已,他只能自己站出来帮皇甫长安撑场子!
“就是啊!刚才是谁一口咬定了七弟是凶手的?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凭没据就在这儿疯狗乱吠……切,禁足算是轻的了,那种惹是生非的长舌妇,应该直接拔了舌头去喂狗!”
“凤麟!你给本宫住嘴!不然本宫第一个就拔了你的舌头!”
赶在太后发话之前,皇贵妃厉声训了他一顿,端庄的面容上染满了怒气,恨不得把这个脑子缺根筋的死小子给摁到地上踩几脚!
想她精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缺心眼的笨蛋?!
皇甫凤麟不依,撅着嘴巴冷哼道:“儿臣又没说错……”
“跪下!”
皇贵妃恨声打断他的话,抢在他说出更不敬的话之前,抓着他的肩头飞出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膝上,尔后将其押着跪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一通。
见状,一干妃嫔纵然气煞了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甫长安站在一边眼角微抽,心下忍不住暗暗感叹……这尼玛,本宫还没跪下呢,丫就先跪了,四皇兄啊四皇兄,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太后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皇甫长安,皇甫胤桦又是遑不相让,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忽而,一名宫娥托着一个盘子匆匆走上前来,下跪道。
“太后,陛下……这是在丽妃娘娘的手心里找到的,丽妃娘娘死的时候紧紧地抓着这块破布,想来是在凶手身上撕扯下来的……”
闻言,三公主心头猛的一震,抓着安妃的手攥紧了几分。
安妃吃痛,不由回头看她:“菡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三公主慌乱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