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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秘书急忙想退出去。
「没关系,进来吧!」贺成禹正好渴了,端起秘书泡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哇!有没有摘错啊!「这么苦!你又在喝黑咖啡了?」
他真搞不懂,人生多么美好,怎么她净爱吃苦?
「我怕吃多了糖会胖、会蛀牙。」她不敢跟他说,她努力维持自己的体态是为了讨他欢心,她知道他不爱女人太瘦,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任由自己变成一个痴肥的黄脸婆吧?想当他的情人,她一直严守著这个分寸,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她还没变成黄脸婆,就得离开他了……
「这么急著找我做什么?」
「想找你去吃饭,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忙……算了,要不要叫个便当进来公司吃?」
「不了,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就出去吃。」哪有她人来了,他还让她吃便当的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她今天心情会这么好,竟然主动来公司找他: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守本分、守分际的女人。
她一直觉得当他的女人,就该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吵她,等他有空或想见她时,他自然会去找她。她就是这样,害他一点乐趣也没有,今天她难得来一趟,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你想去哪?」他都依她。
「约会。」她想跟他约会,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去吃饭、去看电影,再喝点小酒,然后手牵著手一起散步回家。」
自从她跟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只有情欲,从没做过浪漫的事,而她就要离开了,他至少得依她一回吧?
「手牵手一起散步回家?那要走多久啊?」他一听到「散步」,脸都扭曲变形了。他上一次走路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歪著脑袋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足以见得年代有多久远,搞不好是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有可能!因为那时候是穷学生,连搭地铁的钱都要省,常常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拿散步当运动;而他现在忙死了,哪有空散步啊?他若真要动,就上健身房去!
贺成禹真想拒绝梁皓皓,但看到她一脸的央求表情,他逼不得已地只好顺从她的心意。「好吧!」散步就散步!
吃完饭、看完电影后,贺成禹牵著梁皓皓的手一路走回家,至于车子,他早早就吩咐司机开回去了。
谁想到才走了一半,梁皓皓的鞋跟突然断了。
「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梁皓皓娇嗔著反问贺成禹。
「要不把司机叫回来,让他开车来戴我们?」贺成禹一边说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不行!」梁皓皓气得捶了他一下。「我们说好了要散步回去的。」
「小姐,是你高跟鞋鞋跟断了,不是我不陪你散步。」
「鞋跟断了,有鞋跟断了的法子嘛!又不一定要这么折腾司机,明明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现在又叫他来。」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他洗耳恭听就是了。
「要不……你背我吧!」梁皓皓笑得好腼腆。
哼!她别以为她这样笑,他就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我宁可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穿!咦?这主意真好,要不我的皮鞋给你,换你背我吧?」
贺成禹一点也不正经地说,梁皓皓好气他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背她叫浪漫?「小姐,你不如直接给我把刀子砍了我吧!背人很累耶!」
「你背过人吗?」
「七岁的时候背过弟弟,那臭小子不知感恩,还乘机洒了我一泡尿,我气得把他抓下来痛打他屁股,他从此之后不敢随便便溺。」贺成禹说著童年往事,梁皓皓听得笑弯了腰。
这是他头一回说起他的事,她觉得他小时候一定是个恶哥哥,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得住尿意啊?他弟弟又不是故意的。
「上来吧!」贺成禹突然说。
「什么?」
「我说上来吧!你鞋跟断了不好走路。」他就破例再背人一次吧!如果她执意不肯让他把司机叫回来的话。
「你不是嫌背我太累?」
「有什么办法?你鞋跟断了嘛!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你走路一拐一拐的吗?还是真的把皮鞋给你穿,换你背我?」
「我才不要,你那么重!」梁皓皓嘟著嘴说。
贺成禹真的弯下了腰,方便梁皓皓跳上他的背,然后背起了她,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大台北街头,一点也不介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是她仅有的甜蜜了,她才不想因为在意旁人的目光而错失这样的甜蜜,她的脸贴著他的背,这才知道他的背宽大而厚实,依偎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
「皓皓?」
「嗯?」
「你几公斤啊?」
「四十八。」
「哦。」
「怎么样?」
「没啦!我是想说……你该减肥了!」才走几步,他好像就不行了。
「喂,你太逊了哦!体力这么差……我才四十八公斤耶!你不是一直嫌我瘦,要我多添些肉的吗?」
「那时候不晓得跟你在一起还要做这种苦差事啊!」如果早知道跟她在一起还得背她,他一定狠狠饿她个十几二十天,哪会要她多添肉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咦?那里有汽车旅馆耶!怎么样,想不想进去见识看看?」
「你又想做了?」他很坏耶—饱暖思淫欲。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他真的不行了,办公室坐久了,体力真的变差了。
「叫计程车吧!我们回你饭店。」
「回饭店干嘛?」
「你想干嘛?」
「想做爱啊!怎么样?」贺成禹说得很直接,而且笑得很痞子。他明明知道只要他要求,她一定会依他。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就算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不管他做何要求,只要他开口,她全依他;但今天她有一个要求。「不能太变态。」
她想正常一点,作为两人之间的句点。
「那有什么乐趣?」贺成禹一听到要来正常的,就浑身没力气,他喜欢变态的。「要不,蒙眼睛就好。」
「不行。」
「连蒙眼睛都不行?」哇,她今天很严格耶!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罗?」他不要,那就算了。
「不不不。」做爱哪能不要?他要!当然要!「好吧!不蒙眼睛,不做变态的事,就单单纯纯的只是做爱。」
单纯的只是抱她,让一切回归于最原始的律动,虽然——他不知道这对于爱玩的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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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爆点,贺成禹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保险套,梁皓皓却压著他的手。
「今天别用保险套。」
「真的可以吗?」贺成禹再三确认。他不要她一直吃避孕药,因为药吃多了总是对身体没助益,所以除了一开始他没准备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做防护措施。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没关系。」他可以直接来,她不会怀孕的——如果他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他大可安心。
「那我就直接射在里面了哦!」难得一次不用戴套子,他也乐得轻松一回,因为戴著套子,虽然专家都说没影响,但他老觉得像是隔靴搔痒,他的分身触不到她温热的肌理,就是不够带劲。
他喜欢跟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时,那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他扶著欲望,将它深深地埋了进去。她里面湿热得一如他所想像,紧窒的肌肉深深吸住他的分身,他舒服地叹喟一声。
他不懂,她都已经跟了他半年多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几乎一个礼拜得要她好几次,她的小穴怎么还能保持得跟处女一样,如此紧实又有弹性?
哦,不行了,他得停一停,她那里收缩得那么激烈,害他差点就泄了。
他忙著撤出来,本来以为这样会来得及的,哪晓得她缩得太厉害了,他才退到洞门口,她的窒口就紧紧圈住他的热铁。这一圈,他哪还控制得住,当场就泄了……
就在她的洞门口,害得她红肿的小核全沾著他浓浊的体液。
「对不起。」他连忙拿卫生纸去擦,她大腿根处全部都是,他今天的量还真多。
他将她的双腿再扒开一些,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擦到花唇、花沟里。看到她的美丽,他凑上嘴巴想尝尝她的味道,她却把腿并拢,娇嗔地斥责:「不是说好了,不能玩花样的吗?」
「只是亲亲它,这样也算玩花样哦?」
「当然也算。」她就是不要他玩这些花样取悦她的身体,她只想单纯地拥抱他的体温,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不准用嘴巴。」
「那手指头呢?」
「也不准。」
「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很爱它的。」他故意用修长的手指逗弄她的花唇。「怎么现在却嫌弃它了?它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的惊喘在瞬间转化成求饶。她明明不是要以这种方式做结束的,为什么他不能成全她?为什么?
她在他长指的进攻下猛烈喘息著,娇哦声不断从口中逸出,那是他最爱听的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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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梁皓皓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该说再见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走不行,要不然她阿爸随时都有可能杀到饭店去。
「成禹……」她轻轻推著他。
贺成禹翻过身想抱住梁皓皓,这才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缘等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穿好衣服了?你得赶回去啊?」
「嗯。」梁皓皓点点头。
「有急事吗?」
「我爸从南部上来。」
她爸?难怪她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过夜,老人家的确是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你回去吧!我叫车送你。」贺成禹说著就要拿起电话,梁皓皓却按住他的手。
「我有话告诉你。」梁皓皓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著贺成禹,害得他不得不收敛起轻浮的态度,严阵以待。
「你说。」
「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相当不谅解。」
「所以?」
「所以……我必须离开,要不然不是我爸气死,就是我跟你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梁皓皓怯怯地抬起眼眸偷看贺成禹的表情。
她多么希望他听到她要走会开口留她,但他没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沉默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她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她默默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买给我的那栋房子……」
「都说是买给你的了,你这是干嘛?」
「可是我都已经要离开了……」
「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你要离开了,我便把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还没孬到那种地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你就算是拿来还我,我也不收!」
贺成禹硬是把钥匙塞回梁皓皓的包包里,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她突如其来地要走,所以他舍不得?
如果他真舍不得她走,那他为什么不留她?他明知道他若开口,她会跟她父亲据理力争的,但他不开口,让她连想跟父亲争都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不爱她、不在乎她吧?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还能随著漂亮女人飘动,现在她要离开了,他不是更自由吗?
「你自己多保重……」梁皓皓试著缓和气氛,但贺成禹的脸依旧很臭,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他若是真的没话跟她说,那她就走了。
「我走了,Bye…Bye。」梁皓皓拿起包包快步离去。她不说再见,因为造一别,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她走了,他自己要多保重,以后再也没人烦他什么时候得吃饭、叮咛他什么时候得睡觉……
他是那种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的人,但她不用替他操心了,因为没有了她,日后铁定会有人递补上她的位置。他的身边一直不乏女人,排队等著他垂怜的女人多得是,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