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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呵,好多人哩。”徐妈扳着指头如数家珍,“颜小姐、楚小姐、卢小姐,还有老纪、老方他们都去了。”
奕北愈听愈不是滋味。
天杀的,乐童、行优和咏歌都在此行的名单里,这绝不是临时起意,是计划很久的,他们居然偷偷瞒着他,计划这一次的集体出游,要出去旅游可以跟他商量,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难道他是那么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吗?
“有您的传真,四少爷。”老花匠老宋拿着一张传真进来。
几乎不必看传真的内容,奕北就可以肯定是那群背叛者写来的。
“念出来。”他命令老宋。
“是的,四少爷。”老宋戴上老花眼镜,吃力的看着传真纸,费力地用他的湖南国语念着,“亲爱的奕北,我们一行十人准备欧淤三十天,届时归来将有精美礼物送给你,不必想念我们,我们会照顾自己,公司跟家里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可以胜任愉快,挚爱你的大哥上。”
听完内容,奕北猛然想起他大哥昨晚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保证,从明天开始绝对会是新的一天,你一定会有耳目一新的感受,相信我。”
原来所谓“新的一天”跟“耳目一新”是指这个,确实,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耳目一新极了,而这新的一天给他的感觉也好毙了,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呢?他爽得想杀人!
“早餐呢?”在餐椅坐下,奕北无力的问徐妈,他很气愤,但他还是需要补充能量,今天他们三个家伙要做的工作全落到他头上了,不吃饱一点怎么行?那可不是人干的事。
“什么早餐?她一脸槽懂。
“我的早餐。”奕北的声音非常不悦,被他的手足们弄得心情恶劣不说,不会连个佣人也要对他耍白痴吧?
徐妈摇头摆手的撇清,“别问我,没有做期就自己到外头去吃吧,这么多年来都是芳姊一个人弄的,我不会。”
他瞪视着她,不敢相信他花钱请来的佣人居然跟他说她不会做早餐,请他到外面去解决!
这是什么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那你留在这里干么?”他冷着声音问。
徐妈理所当然的回答,“擦桌子呀,您瞧见的,我擦得很勤快,这会儿您怎么来问我这个老人家了哩声奕北眼冒火焰,抓狂的站起来,去他的,再待下去,他钱定会这些“老灰氨给弄疯?
晓镇好梦正甜,睡前温热的鸡汤发挥了功效,梦中是一片温馨的画面,突然她听到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痛苦。
“晓镇……晓镇……哎哟……好痛……好箔…”晓镇猛然从棉被里坐起,听清楚呻吟声是从下铺传来的之后,她三步并两步的跳到下铺,看见晓乡整个入缩成一团,五官扭曲无比。
“姊,你怎么了?”她慌忙扶起晓乡,发现晓乡手指冰冷又冷汗直流,她心里更惊疑不定。
“我……好痛……好痛……”晓乡抚着肚子在白着双额,无法多说些什么。
“是肚子痛吗?”晓镇拚命叫自己镇定下来,姊姊痛成这样,她绝不可乱了手脚。
晓乡贫力的说:“我不……不知道…··。”
“姊,你忍忍,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晓镇将她放平,光着脚奔到客厅打—一九。
姊姊该不会是盲肠炎还是肠胃炎吧?最近正在流行肠病毒,姊姊中午都是在公司吃外食,怕是吃坏了肚子。
在救护车还没来的空档,晓镇连忙拧毛巾替晓乡擦汗,又为她找了件薄外套穿上,并找出她的健保卡和身份证塞进包包里,然后迅速的换掉睡衣,将长发俐落的扎起。
当救护车呜呜狂叫的声音由远而近来到她们这栋陈旧的小公寓楼下,住户都纷纷吵醒,尽管是在半夜,还是一下子增加许多看热闹的人。
“病人呢?”救护人员拨开人群,直接问来开门的晚镇。
晓镇连忙让开身子引导救护人员进卧房,她帮着他们将晚乡抬上担架,守护着晚乡一同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晓镇一直握着晓乡的手,看着姊姊痛苦不已的神情,她心慌的喃喃自语,“姊,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扔下晓镇一个人,我们姊妹俩一向是相依为命,如果失去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像历经了一千年,医院终于到了,晓乡送进急诊室,在医师的会诊后,她又转进开刀房。
“怎么回事?我姊姊怎么回事?”捉住一名拿着病历的护主,晓镇焦急的问。
护土翻看着病历。“你是纪晓乡的家属?”
“我是她妹妹卜晓镇回答的胆战心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护士好心的说:“你快去帮你姊姊办住院,填写手术同意书,她大量冒出血,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开刀,我们已经联络内科主任回来帮她开刀,我们主任的经验丰富,你不必着急。”
“胃出血……”晓镇三魂七魄掉了一半,没想到姊姊居然是胃出血,她还以为只是肠胃炎。
没时间她细想这些了,她连忙奔到急诊柜台填写手术同意书及住院的资料,当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又奔到三楼的开刀房外守候,手术中的红灯已经亮起,她完全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如何,只能在开刀房外干着急。
终于,在天将白的时候,开刀房的灯熄了,医师与护土鱼贯走了出来。
“医师?”晓镇几乎是跳起来。
“别担心,手术很顺利。”医师虽感疲累笑容满面的叮咛,“病人因为长期劳累过度又营养不良,所以才会导致大量胃出血,我们已经切除她三分之一的胃,现在让她好好休息,往后要少量多餐。”
“谢谢你,医师!谢谢你!”原本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晓镇感激又激动的频频表达谢意。
医师走后,晓乡被开刀房的医护人员报了出来,晓镇连忙奔到病床边,看着吊点滴的姊姊还紧闭着双眼,她不由得心焦地看向护土。
护士笑着,且如常地说:“等她麻药退了自然会醒过来。”
晓乡送进普通病房,这是三人病房,病房里还有其余两名病人,晓乡的床位靠着一扇大窗,护土为她们拉上围帘,又交代一些细项之后才离去。
看着窗外,时间快接近五点,天将大白了,黎明破晓时分阳光份外夺目,晓镇了无睡意,她坐在病人家属专用的躺椅上,静待姊姊清醒。
终于,晓乡悠悠的转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药水味,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在医院。
“姊!”晓镇紧紧握住她的手。“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皱着眉峰,晚乡想起麻醉前的一切,她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妹妹,“我……很好,你别担心。”
“医师说你因为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而引发冒出血,已经切掉你三分之一的胃,以后你要少量多餐,还要好好休……”晓镇一古脑地说完,泪水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从没这么软弱过,自从她们的父母死后,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绝不可以被恶运给吓倒,可是她因为姊姊的病,忍不住落泪了。
她深深的自责,如果晓乡不是为了让她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学画、学钢琴,姊姊何必劳累到要切除胃?如果晓乡不是为了让她健康成长,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姊姊怎会营养不良?
她真的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姊姊为她奉献这么多,她什么都没做。
‘傻孩子,姊姊没事,你哭什么嘛?”晓乡拭去妹妹的泪水,看着阳光缓缓服进室内,她突然跳起来。
“怎么啦?姊,你哪里不舒服?”晓镇紧张的问。
“我……我得去上班。”惨了、惨了,她真的完全忘了这回事,她非去上班不可,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烈,总经理发起火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作赌注。
晓镇拿起小钱包,微微一笑,’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不不,不行……”晓乡连忙阻止她,“我不能请假,今天公司有好多事情要做,如果我请候,总经理一定会砍我头“砍你的头?”晓镇一愣,随即严肃地问:“姊,你们总经理很凶、很可怕是吗?”
“不是可怕,他只是……严厉。”
晓多想到奕北极有可能指着她鼻尖,冷冷地道——“纪晓乡,你居然敢请假?我允许你好饭了吗声光是这样想,她就吓得不寒而栗。
“可是你才刚开完刀,现在最高要的就是休养,怎么可能立即跑回去上班呢?”晓镇笑了笑,“别想那么多,任何一个老板都可以理解你必须请假的情况,我去打电话。”
“晓镇,等等!”晓乡哀求她,“你先别去打电话,反正公司也还没有人到,你帮姊姊一个忙。”
“姊?”晓镇不解的看着她。
“晓镇,你替姊姊去上班。”晓乡一咬牙,说出她的打算。
“姊!晓镇倒抽了口冷气。“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晓乡优心忡忡地说:“我们总经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绝不会管我的死活,也不会管我是否躺在病床上,如果我今天没有到,他一定会开除我。”
“你们公司不是很大吗?难道没有可以替代你职务的人?”她真的很难理解~个大公司为何制度这样不完善。
“没有。”晓乡摇了摇头。“公司里的老米虫很多,就算秘书课可以派人代替我,也无法立即对我的工作上手,这样只会惹得我们总经理更不高兴。”
晓镇挣扎的道:“可是,姊,我对你的工作也完全不了解,这行不通的。”
虽然她从昨天就开始放暑假,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做替工,但她自觉不可能替代得了姊姊的工作,她毫无秘书经验,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这不是问题。”晓乡闻言精神来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我可以花两个小时对你讲解我的工作,我会讲得很详细,你记下来,若到了公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打电话到病房来问我,晓镇,你很聪明,姊姊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
“姊……”晓镇为难的站着,这对她来说是多么荒谬的事,代替姊姊上班?老天,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胜任。
“别拒绝我了,难道你忍心着我失去工作?”晓乡改采哀兵姿态,“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毕业就进人屠氏,年资高,薪水也高,职务又好,晚镇,你不会希望姊姊失业吧?”
晓镇叹了口气,“姊,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跟你根本是两个人,我要怎么跟你的总经理解释你生病了,而我去替代你,这很荒谬。”
“他不会发现的。”晚乡胸有成竹地,“不是有很多人常常说我们长得很像,声音也很像吗?你只要回去换上我平时常穿的那件套装,再把头发结起来,化个淡妆,而且我们总经理对我说话的时候常不看我的脸,总是忙着翻公文,所以他根本不会发现,你不必担心这个。”
晓镇觉得煎熬了一夜的头开始疼了,她无法拒绝姊姊的突发奇想,可是她们长得再怎么像也不是同一个人啊,如果她们是双胞胎还有可能蒙混过去,可惜她们不是,年龄又相差七岁,若能不被认出来简直是上帝的恩宠。
现在,她真的只能祈祷那位总经理今天眼睛痛得睁不开了,如此她才有可能侥幸过关。
奕北面容冷冽的进人居氏大楼,今天他心情真的很差,先是他那些无赖的手足跑掉,将整个公司丢给他不说,居然还连最起码该有的早餐都没得吃,现在他真的是又饿又一肚子火。
他如风般的踏进办公室,头也不回的对坐在秘书位子的人儿吩咐道:“纪晓乡,进来见我。”
他步伐不停,迅捷的走进总经理室,当他眼睛接触到置于他办公桌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卷宗之后,一把无名火又点了起来。
看见他的秘书低首而进,他立即数落她,“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我不要看到这些不按规定呈上来的杂乱公文,通通拿出去,叫他们照规矩重新呈过,还有把三个月前那份开发南部度假村的计划书找出来,然后,准备一份方便简单的西式早餐给我。”
“是。”声音从那低垂着头的人儿口中发出,恭敬但是无比紧绷。
奕北敏锐的抬起眼,皱了皱眉毛,对那个“是”字颇有微词。
“你感冒了吗?”他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但起码距离有十步之远的秘书问。
那人摇了摇头,恭敬的回答,“没有。”
“把你的头抬起来。”他凌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秘书低腑的头,突然觉得很不对,好像又要发生什么不利于他的事似的。
晓镇不忍卒睹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她深吸口气叫自己镇定一点,接着,硬着头皮缓缓的抬起头来。
看到秘书的芦山真面目,奕北思考片刻,随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