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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洗牌的光景,柳帝王大喝朗笑,叫道:“回家!”
果真听话,那四名汉子刷刷的飞起,一落上了那花容大院的屋顶。这大院是一个屋顶盖着满满座地,便是在顶檐上一撞,唏哩哗啦的又滚落了下来。
黑魔阎帝颔着首点了点头道:“这手气机五行转,江湖中的确没五个人可以做的到。”
柳大公子苦笑一声,叹气道:“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会?”
这厢,晏梧羽一喜一忧的哼道:“过了头关,后头还有着你好去应付。别得意太早。”
柳大滑头啾了佳人一眼,耸肩道:“那一天没托你擒下来好好打一顿屁股教训,真是错失了良机。”
晏梧羽脸颊上一红,哼道:“现在由得你说话,待会儿看本姑娘的整治你这滑头浪子。”
“来啊──。”柳大公子嘴里笑,心下可发苦。
那日,他之所以差幸可以击败长白双剑,最得力者在于楼姓两个小子硬拼一招,折损了这两个老人家几分内力去。否则,人家双剑一剪再快上个两分,那着实是很难说的事了。
柳大公子正好生心里打鼓,蓦底在花容大院后头十六、七丈外冲起一柱烟火,到半空中炸响开来。
这个记号可好,正代表着左弓弃已然成功的把梅卧姑带了出来。
问题是,现下可变成他柳大混混尾大不掉了。
柳帝王这回可是苦脸到了家,怎的溜法好看?心里想,眼角却瞥见了一道人影。
这是个老头子,一际发白而且颔下长胡也够白。
柳大公子乐啦。本来这个人怎的看都不顺眼,只有现在例外。尤其,这老头子颔下雪白胡上的那个大红蝴蝶结,这厢看来简直是美透了。
“六指蝶”贺波子,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我欠你一次,这是规矩。”贺波子压抑住一肚子愤怒,冷冷道:“如果愿意,现在你可以要回去。”柳大混混当然愿意,忙不迭的直点头差点断了颈似般热切道:“只要你能挡得住这两个老头子十招,就算是你还了我啦──。”
柳大公子的估计是,黑魔阎帝已自说好了不出手。所以,贺波子这位先生只要挡住了长白双剑的击杀合搏,自己相当有把握能逃命。
另那端,黑魔阎帝的一双眸子精湛闪着。
方才那烟火半空响炸他不是不知道有番事故,只不过他认定的一件事是,只要擒下了柳帝王怎的损失都够赔偿了回来。
贺波子已然站到了长白双剑之前,慢细打量着边道:“在下一贯作风是杀人于无形。”
宋雪顶一撩道袍,冷冷道:“阁下今天是要替人强出面了?”
柳帝王趁着他们交谈,可是左顾右则退走之路。
无意一个猫眼,却看见那两抱刀的老者在冷笑。
笑意,是冷肃的讥诮。
似乎是在看着入槛的野兽正图最后的挣扎。
他奶奶的,哥哥我可不喜欢让人家用这种眼光来看,只是,心里打鼓绞着脑汁在思量,这两个老头子到底是谁?
绝对,中原武林中没听过、见过这两个老家伙。
他柳大混混只不过稍微往左移跨了一步,那两名老者已冷哼一声,将掌一搭扣掌于刀柄,冷悍的望来。
再移一步,立即是满天两锋杀机涌至,旋而未发。
好惊人的霸气。
柳帝王心中叫了一声苦,眼珠子溜转着。便此刻,猛然暴起好一片杀机。是贺波子和宋雪顶交口了手。
对长白双剑而言,天下除了“帝王”柳梦狂之外没有足以让他们联手出击的目标。
就算是七大杀手之一的贺波子亦是。
柳帝王就挑着这猛煞机扬起的刹那,扣着恰恰完美的腾身而起。这身子在半空中一折一转,投奔的方向赫然是右首。为什么?
往左便是方才“六指蝶”贺波子的来路。论地形,那街下去十丈远近便是比邻叠次的房舍物。
若逃,自然以那方向大好。
至于右首这端,则最少有三丈方圆是平坦沙地;以战而论,自是较好施身手之处了。
柳帝王这厢先假以左移为遁逃,实则转右为交腾奔战。只不过是,“帝王”柳梦狂一生只战不逃。
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折煞了自家的威风?
两把刀赫然是百淬金刀。
这种刀在中原武林中曾经有过传说,据闻昔年元仁宗阿裕尔巴里巴特喇在位时集合极西的欧洲名匠四人,极此的俄罗斯名匠两人和中原四大铸剑名师所打造而成。
最后成刀有十,二列“天品”置于皇苑,二列为“极品”赠予兄弟,最后六把,列为“王品”名刀,赠予有功大将。
这厢两泓金光流转而来,也不知道天品、极品、王品,反正别让这两个老头子砍着了便是。
柳帝王拗身换位,堪堪贴身上下两把金刀交错而过。耳里一动,只听其中一个喃喃哼道:“老子杀敌四十年,乳臭未乾的小子能躲到几时?”
另一个桀的一笑,亦舞起四轮刀花滚卷过来,冷笑道:“穆尔──,我看我们用御赐金刀来砍这小子真污了先皇昔年传给我们祖先的德意。”
柳帝王嘿的一笑,原来这两个老头子手上的是“正品”名刀。他可放心了一些。
据他所说,王品名刀和极品名刀虽是兵刀中上下极顶好刀,却是没有特异的杀代之力。
唯那双天品金刀,据闻经过不少道术上高深为的前人给予加特上咒,本身己具有某些灵异邪力。
往往,刀锋尚在三尺三寸三之距,便已气忌穿体。
且不论真假,心底下总是叫人发毛。
更何况茅山道术自成江湖一门诡异的派别,这是谁也无可否认的。再加上奇门遁甲的神妙,更早在三国时代的诸葛孔明已用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且看,这两个老头子来刀好惊人。
方才第一式出手连绵,似那江狂卷湃涌而来,起落奔涌间直是无可遏止之势。
既是无可遏,唯有破!
这一切计算,早是料定在柳大滑头方才左移两步以及趁贺波子和宋雪顶交战同时跃身内。
左移,让敌人的判断有误,出手稍失毫米,已够有足当空间以为应变。
至于乘杀气而起,正是金刀二老陷于亢奋急躁之中。人,最易受的是环境里情绪的刺激。
一厅堂里众人鼓躁愤怒,自己的血脉亦起。
一落目里山林无人唯夕斜小挂,则生出尘念来。
自来有名,气!
人自是与整个环境的气相联相映。往往踏入一间陌热的房间,便可以感觉到是祥和,是暴戾,是温暖,是冷漠。这个,就是环境和人本身具有的第六意识相呼应。
金刀二老一式连衔而来,再加上方才的谈话中所知,咱们柳大混混可是心下有着八分把握啦。
闪眼间,两警鸿刀芒已转自前后身夹。
柳帝王嘿着一出声,身子竟在半空中稍稍停顿了那一下下不动。他不动。两把刀的估计便有了一点点的差误。
这是个细微而极端难言的变化。
金刀二老的心意界自然有着出神入化的成就。指上稍加一沉,刀锋芒自又校正了方向续进。
却是,这刹那弹指里已有了一种“气”上的变化。
金刀二老先攻,是以动攻向静。
现在,柳帝王停之于半空以得对方。身虽静,而其攻却早已动。这其间奥妙,就于攻守之势互异。
柳大公子笑了,笑的很愉快将左右两臂一舒一展,便早已落捏在刀来势向之处等着。
果然,金刀二老来刀的速就差在这瞬间刹那,刀锋气机叫人家给定个实在。
好一震汤气机在半空爆裂,便是三人齐俱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落到了地面。
旋即,柳帝王脚下一阵踉循立之不稳;蓦底里背后一臂抱来提了他便是两个起落往左方的屋宇向奔走。
这花容大院之前,黑魔阎帝冷冷一哼就看着“六指蝶”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挟走了柳帝王而去。
同时,他一转目看见着金刀二老全身瘫倒的系在沙地上喘着气。偶而一咳,便见激血染沙黄。
他一抬步,皱眉蹲下稍探金刀二老的气脉;挑眉,两人最少要五年的时间才调理的过来。
这时间,太长。指上已稍稍一用力。
他缓缓收回了手,立起。淡淡然的回身朝大院内而行,至门口始出声:“金刀二老已死──,回讯总坛圣帝知会此次行动结果。”
总坛圣帝?
难道黑魔大帮的帮主还不是最高的幕后主掌?
他轻哼回头,冷冷视着场中众人一眼,嘿、嘿道:“洛阳大战真正的行动现在才开始!”
就这句话,后头的花容大院忽的猛爆大响,一排排火硝冲天炸奔。桐油上火,弥天烟浓,好一个惨烈的下手。
遥遥,左弓弃的大笑来:“黑魔帮的兔鬼子们,这是老夫回敬三智斋的一举。哈!”
长笑渺渺而去,紧捏浮筋的,是黑魔阎帝的双拳。
洛阳大邑里一波一阵连绵不绝的杀惨斗,中原的另外一端,洞庭湖城两湖地面亦充满了玄妙。
江湖中早已佛佛传言,黑魔大帮的总坛就设在洞庭湖域上的一个小岛上。
这刻,最后瞩目的自是归来重掌两湖势力的萧天地父女。
这几天来,萧天地和萧灵芝明查暗访着萧游云接收天地门在两湖势力的情形。
自己所拓展的天地门势力,终究有一天要传承交给儿子。萧天地担心的是,萧游云只是基于一时的激愤接受策令了两湖势力,反而叫他人有利可趁而一旦销毁了自己在这数年来的心血。
一念及此,心中不觉又有一番恻然。
这些年来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女儿萧鸿蒙已丧于长白双剑之手。此仇,且放着生利,日后自然有着好讨。
他们父女俩此刻追蹑萧游云的行踪,此时已到了长安大邑。
虽然,四处的战祸仍兴,但是长安不愧是自古以来皇宫所在,自有其千年的繁华兴盛。
萧天地可直接率着女儿萧灵芝直往他设在长安的总舵,大旗门!
这厢,一路走来早有他认得的一名管事名叫苟抱木的率了六名门众前来执礼,道:“萧总门主大安,小的受少门主之令前来迎接总门主、二小姐。”
萧天地脸色稍为满意似的一温,点头着:“带路!”
“是。”苟抱木应着,便转身下令道:“阿财,你快速先通报少门主知道。其余的,四下护着别让闲杂人挡着总门主的路!”
这厢萧灵芝在马背止和爹并辔策行,看着言等阵仗皱眉道:“云弟怎的排出这等场面来?”
萧天地浓眉亦结成一抹,没哼着声随苟抱木一道进入大旗门之内。
门口,早已是一声声传呼扬进了里头,须臾便见得褛衣乱发,满面胡髭未理的萧游云跑了出来。
父子,已近六年未见。
这番重逢着,各自投目相望。
萧天地恍恍如是一尊巨岳顶峙立于天地之间。而眼前,萧游云虽然穿着着一身的破衣,打赤着光脚半截裤管随风垂幌着。
却是,别有一股风范萧然浩荡在他周身。
这是一种气势和力量,已然不是外相衣饰可以烘托。萧天地相当的满意,最少宣雨情和晏天祖那一战刺激了萧游云不少长进。
尤其是武学境界上,大梵天心法的成就似乎已出超于小乘之上。
他缓缓落下马来,那厢萧游云早已一步跨前拜倒,恭敬叫道:“爹。”
萧天地难得脸上一笑,有份安慰在:“起来。我们进去谈谈。”
这厢萧灵芝也走了过来,萧游云立起着淡笑着:“二姐──,别来可好?”
萧灵芝望着更添几分硕壮的小弟,万般复杂着神情,轻叹:“你自世外宫强行奔离,别来数月不得音息,做姐姐的岂有不担心着!”
萧游云淡淡笑着,道:“有劳二姐烦心了。请入内吧。”说着,便是转调身子当先在前引路。
这些沉着定性,让萧灵芝迷惘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云弟并不是眼前这般样儿的。
不错,今日看来云弟是稳健而成熟了许;甚至,可以说已经是个男人。然而她的心里却有股落漠的感觉,似乎是彼此间陌生了。
云弟每件事都很恰分的表现出应有的执礼,却令她心中一直无法抹去的感受是,是什么力量让云弟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如此巨大?
难道,这真的是宣雨情刺激的力量?
她一叹着,随在爹亲之后跟入了前厅大殿之内。
方跨入,便见得一名年约莫四旬上下净脸无须的汉子,器宇轩昂的率领一十六名骠劲好汉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