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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她连忙上前,却被段凌赫一把躲了过去,“快,快去找御医,婉儿要生了!”
唐果低头,果然,她的整个下身裙摆,已经有大半片浸湿了血迹……
……
听泉宫,外殿,段凌赫静静的坐在椅上,脸色异常冷凝。
他旁边,唐果紧捏着裙摆两角的双手,越攥越紧,却还是抑制不住地轻轻打颤!
婉儿,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内殿里还是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只是一盆又一盆的水端进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唐果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了蒸笼一样,一点点的承受煎熬,焚灭。
当终于听到宝宝哭声之时,她竟然一个紧张得激动,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他们下榻在半山腰的宫殿里。
“婉儿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一看到段凌赫,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嗯,孩子虽然是个早产儿,但总算健康!婉儿也脱离了生命危险,算是……福大命大吧!”
段凌赫背对着她,正立在窗边,似乎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听到她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回答,声音异常平静。
“我要去看看她!”唐果翻身下床,也顾不上头发凌乱,便积极往外冲!
却被段凌赫一把拦住,“婉儿虽然没生命危险了,但神智还未完全清醒!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
“我只是去看看她,很快就回来,我不会打扰到她的!”唐果解释着,便又要往外走!
“不许去!”
段凌赫一声暴喝,伸手将她拦回来,丢回床上,“婉儿还没清醒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彻,唐果的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有些反应过来,惊异的看着他,“你……你怀疑是我伤害的婉儿?”
她目光清澈,灵灵熠动,着实不像是在说话的样子,段凌赫有些看不下去了,淡淡的扭回了头。
“婉儿是侧身滚下山坡的,这种情况不可能是脚下滑,看不清路,可能性只有一种,就是有人故意伤害!”
“而在场的,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而且,你明明是和她一起的,却竟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不见的……这一切,你怎么解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凶手喽?是我把婉儿推下了山坡,是我害得她早产,害得她险些丧命!我蛇蝎心肠,巴不得她死掉!”
她依旧执着的盯着他的背影,声音尖锐厉厉,咄咄逼人。
“你的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不是被我说中了?!”段凌赫愤愤的冷哼一声,摔门离开。
门外听到他怒冲冲的吩咐,“把这扇门给我把守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唐果身子一瘫,软软的跌在榻上。
是她的反应太过激动了吗?
可是……他的反应不是更激烈吗?
上次,他亲眼所见她用毒蝎设计陷害司徒虹蕊,都没有说一个狠字,可现在她真的是被冤枉了,他怎么反而不信任她了呢?!
71:休书……'VIP'
这一守,便是两日,段凌赫不准她出门,也不许任何人进来!只是带给她消息,说婉儿身体有所好转,明日便可以起身回宫了!
她几次哀求要去探望,都被他生冷的拒绝。
……
入夜,冥思苦想良久,唐果终于设法从殿房背面的那扇小窗口,小心地翻了出去。
一路溜到了陆清婉所居的宫殿,门口却也是把守得森严,她根本进不去!
正在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先把侍卫引开,忽然身子往后一撅,她被人拉到了一边——
“你想干什么?又要去伤害婉儿吗?!”段凌赫的声音清冷暴戾,蹙着眉喝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看唐果瞠目结舌,立即又是一怒,“一群废物!”
他怒骂着,便拖她往回走,却被唐果一把挣开,“段凌赫,就算你要判一个人死刑,也应该给她一次申辩的机会吧!”
“我跟婉儿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害她?再说,就算是真的要害她,我也不会笨到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下手,我会把自己的嫌疑排除得一干二净,让你们根本就怀疑不到我!”
段凌赫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确,如她所讲,她是目前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却也是最应该没有嫌疑的一个!
只看你,怎么去想罢了!
“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说我狡辩也好,说我不承认也罢,我说我没有伤害婉儿,就是没有!你爱信不信!”
唐果愤愤的怒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段凌赫却一把拉住她,“我和你一起进去!有什么话,你自己亲自和婉儿讲!”
唐果愣了愣,他竟已经径直去了殿门口,挥散了把在那里的侍卫,回头朝她招招手。
两人一同进了殿内,唐果便一眼看见,床榻上,陆清婉静静得躺着,双眼微闭,脸色异常苍白。
“婉儿?”段凌赫守在一旁,唐果上前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还没怎么清醒,你只看看她便行了!”段凌赫出声说着,便将她拦了回来。
他还是不相信她!唐果咬咬唇,视线瞥向她所居的里侧,襁褓中,一个皮肤还有些皱皱的小婴儿……
因是早产,他的个头比正常孩子微微偏小一些,梨子般大小的脸上还有暗青的胎脂未消退,
脑袋微微往里侧歪着,呼吸平稳,正安静得睡着。
小眉小眼,甚是惹人怜爱。唐果不禁伸手,原本安静得睡着的婉儿,不知怎么竟然醒了过来,一把推开她,尖锐的嘶叫,“走开,别碰我的孩子——”
“婉儿……”唐果一个趔趄倒在身后段凌赫的怀中。
“王妃嫂嫂,你是又要来伤害我的孩子吗?”陆清婉慌慌张张得便把孩子搂进怀里,双目清冷的看着她,“我不许!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
她大概是手劲儿太大了,孩子竟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接着便听到门口一阵轰隆遭乱声,段凌翼带着一众人从门外冲进来!
看到是他,陆清婉略怔愣了一下,便抱着孩子从床上直扑了下来,“翼,她要伤害我们的宝宝,你快,快把她赶出去!”
“别怕,婉儿,有朕在,朕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段凌翼一把接住她,回头冷戾的看向段凌赫,“还不把她带走?!”
“婉儿,你好好休息!”段凌赫声音闷闷地说了一声,便拉着唐果,走了出去。
……
皇宫,绮兰殿
“婉儿,告诉赫哥哥,真的是她伤害的你吗?”
段凌赫低着头,面无神色地注视着,摇篮中那个熟睡的小娃娃儿。
直至现在,他还是为陆清婉那日所表现出来的恐惧,而惊心。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所为,他决不会饶了她!
“嗯,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可事情确实是这样……”
婉儿微微点头,提起那日的事情,神色几近黯然,“本来我是为翼的事情,去向王妃嫂嫂道谦的,然后她也原谅了我……我因为没有告诉翼自己的行踪,所以便先她一步离开……”
“可是还没拐过山弯,她却从后面冲了出来,将我一把推了下去!”
提起当时的情形,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还好,还好孩子平平安安,她也没事!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神色怔怔,“赫哥哥,你说……她为什么要害我?”
“从你后面……”段凌赫没有回答,反而蹙了下眉头,“你意思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到她的脸,对吗?”
“嗯!”陆清婉点头,“我是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她穿的衣服我还是认识的!我跌下去的那一刻,隐隐约约就看到一片翠蓝色,那不是王妃嫂嫂穿的衣服,又是什么呢?!”
“好了婉儿,你身子还没好,不要太激动!”段凌赫连忙安抚她,“你给我三日的时间,我一定查出来究竟是谁伤害的你!若真的是她,我也决不轻饶!”
……
“又……”
想着婉儿那日强烈的反应,唐果默默低喃着,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园中的紫薇花。
婉儿为什么要说她‘又’来伤害她的孩子呢?难道,婉儿也认为是她把她推下山的?
可是那时候,两个人明明已经分开了,她是走在她身后的呀!根本还没有追上她……怎么会?
难道,是婉儿在撒谎?
唐果摇摇头,不可能!她看见她时,那双眼睛里满满得都是惶恐,那是装不出来的!
“小姐,小姐,赫王爷派人送来了这个,还说您要是有什么话,就去他的书房说!”小铛铛慌慌张张的推开门,一脸的焦急。
休书?
接过来,看到封皮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唐果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那信封被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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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就算休,也是我休你!'VIP'
“小姐,王爷说……他只给您一刻钟的时间,过期不候!”小铛铛扁着嘴,为自己小姐感到委屈。
“混蛋!”
要休了她,居然还有脸给她限时间!
唐果恨恨的把休书揉成一团,一路小跑冲进了书房,便直接将手里的休书砸到他脸上——
“段凌赫,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定要我赌咒发誓,你才能相信我没有伤害婉儿?!”
她的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可见真是气到了极致。
“混蛋,事情还没查清楚,就想休了老娘?做梦!老娘才不会平白得给人背这种黑锅!!”
段凌赫抬头,拧着眉毛看她,声音淡淡,“你拆开仔细看了吗?”
“你这两个字写的比斗都要大,还用仔细看吗?”
“那你理解它是什么含义吗?”段凌赫轻笑,有些错愕的盯着她。进门劈头就将他一顿臭骂,鬼知道她是不是仔细看了里面的内容!
“这种东西不就你们这些臭男人,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腻了,厌了,然后就随随便便找个名义,把人给逐出府门,老死不相往来吗?!”
唐果咬唇,冲他冷笑,眼神却渐渐黯淡。
那天在司徒府,他和司徒虹蕊两人口口声声念着说要休了她!
她本不以为是真的,可没想到如今,这休书……竟然真的就到了她手里!而且还他妈的,那么迅速!
“理解的还真透彻!”段凌赫斜靠在身上,神色有些邪恶。
“你!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
唐果气结,看他的眼神,仿佛锋利的小刀,直嗖嗖的飞向他,“今天就算是要休,也是我休了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白痴,混蛋!”
他不语,微微蹙眉,把那封休书展开,将里面的纸卷取出来,摊平——
“吾自幼凭媒聘定西陵滦州城江氏为妻,岂料过门之后,该妇嫉妒心强,多有过失,逾七出之条!因念及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
“该死的!你说谁的嫉妒心强?你府里的女人都快要堆成山了,老娘连半个屁都没放!居然敢说老娘的嫉妒心强?”
听他念得格外轻松,唐果愤愤,抓起桌上的毛笔朝他丢过去——
“老娘差点被那群女人害死的时候,你怎么没看见?!还有,谁跟你是自幼聘定?明明是皇上赐的婚,这休书根本就是一张漏洞百出的废纸——”
他不理会她的谩骂,自顾自的接着往下念,“立书人……司徒鸿鹄!道垣十三年,十一月七日,口说无凭,掌印为记!”
“……司徒鸿鹄?”唐果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夺过休书,细细的盯着最后落款处的名字——
“他要休了谁?江氏……江鸣儿吗?”
段凌赫点头,唐果蹙眉,“可是,可是休书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看呢?”
“给你提个醒!”段凌赫慢条斯理的将毛笔捡起来,举给她看,“若是以后,你再敢这样对为夫,为夫也会效仿他,休了你!”
“你敢!”唐果立刻瞪他。
“这么说,你打算一辈子都赖着本王不走了?”他斜挑着眉毛,笑的轻佻,肆意。
“当,当然不是了!我还是要走的嘛!”
唐果撇开他的眼神,自顾自指着自己的肚子继续道,“等到他出生了,我立马就离开这里,到时候你愿意娶谁就娶谁,我才不会碍你的事咧!”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段凌赫好像也没听她说,低着头翻看着桌上的书,神色淡淡。
两人都不说话,周围又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