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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焰!”陆槐的一双血眼直勾勾的向紫焰散人看去,“锵锵”之声突起,一枪、一剑、一枪、一剑相继幻出,依次悬浮在他的身后。
唐善初次见到陆槐像一只孔雀般在屁股后面竖起了这么多家伙,惊异之余却也暗暗欢喜,暗道:“看来我的计划还要继续,至于如何继续……还是先让我来见识一下他的实力再说!”
陆槐放步奔出,眨眼间便已立在广陵真人身旁。
紫焰透过火轮见到浑身被红甲覆盖的陆槐,一双眼睛立时犹如金鱼般鼓了出来。
魔音在耳,一心决战,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根本无心理会。况且他对自己适才的一掌抱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是广陵真人,如果没有光罩的保护,被那一掌击中也将形寿尽毁,更别说是尚未悟道的陆槐。
当他听到梅儿撕心裂肺般的嚎叫的时候,他所担心的只是紫嫣有没有完成偷取血梧桐精华的任务。再又听到紫嫣惊叫以及那一声兽吼的时候,他的心中终于泛起了疑惑。而当陆槐身上那层树皮硬壳变成了凝血红甲,如同孔雀开屏一般背着枪剑站在他对面的时候,他心中的疑惑终于找到了答案。
凝九剑,陆槐已经达到了法宗弟子晋升为真人的标准。
再凝九枪,即便是法宗的真人不经过多年的修法也难以达到此等造诣。
广陵真人道法精深,陆槐真元深厚,二人联合相抗,自可取长补短,紫焰不禁暗暗叫苦。
可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断定陆槐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他的护身焰火。如果可以拖得一时,那他便能专心对付广陵。只要广陵真人败下,即便陆槐具有深厚的真元,却也并不足惧。
千年血梧桐的精华可以为紫焰增加百年寿元,这样的诱惑令他难以自拔。虽然血梧桐的精华已经被陆槐吸收,如何从陆槐的血液中萃取血梧桐的精华、能够得到多少精华还未可知,但他对自己术法有着足够的信心,只要将萃取、炼化尸血的术法稍加改变,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从陆槐的血液中得到满意的收获。
修界以器、法、术三能来制约界内的每一位修士。法器分为实与虚,广陵的魔琴、梅儿的飞剑、紫焰的紫焰钉属于实器,广陵的幻出的两个英俊少年、紫焰幻出的鎏金僵月刀则属于虚器。使用实器可以完全发挥甚至放大本主自身的真元力,而虚器则会减低甚至折损本主的真元。
道宗弟子执实器者居多,法宗弟子执实器者居半,魔宗弟子执实器者则在少数。
如今场上的情形是,紫焰的真元强大,可他手上偏偏是一柄虚幻的法器,无法完全发挥他的真元力量。广陵真人的真元虽然远逊紫焰,但他手上的魔琴却是一件真实的法器,更能借助琴弦的弹射和奏响的琴音来放大自身的真元。而广陵的道法精深,可他幻出的两个少年却属于凭空而出的虚器。四条巨大的青蛇乃是由紫焰钉所化,可以归属为实器。
二人的长处都被自己的虚器所制约,而实器却又弥补了他们各自的不足。
阴阳相克,水火相压,这才使得场上的激战迟迟未能决出胜负。
陆槐的真元虽然很强大,可他身后的枪剑却是虚器,能够发挥出多大的真元力还未可知,所以紫焰才会在惊诧之余狠下心来赌上一赌。
如果陆槐的枪剑换成是梅儿所持有的实器,紫焰绝不敢托大,怕是早已抱头鼠窜,仓皇而逃了。
紫焰的所想只在转念之间,也就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陆槐的一柄柄飞剑、一杆杆飞枪已经爆射而出。
紫焰暗暗发笑,因为陆槐射来枪剑并没有像梅儿先前那样试图攻破他的护身焰火,伤及他的真身。而是向着鎏金僵月刀旋转而成的巨大火轮撞去。
鎏金僵月刀上凝聚着紫焰强大的真元,陆槐想要将其突破,无异于痴心妄想。
闷雷般沉重的轰鸣接连响起,九柄飞剑在火轮下相继破碎、消散,火轮的转动依旧如初,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紫焰面带嘲笑,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飞枪也已经射在火轮上,“咔咔”作响之中,一杆又一杆流动着血光的飞枪被火轮上所附加的强大真元所绞碎。
紫焰脸上的嘲笑之色更甚。
湛蓝色的鳞纹与紫色的霞光还在碰撞出炫目的华光,可炫目的华光已经不似最初时出现在紫焰与广陵的正中,而是逐渐向着广陵移去。
此刻,炫目的华光再又逼近,距离广陵不足一丈。
轰的一声,鎏金僵月刀与陆槐射出的第七杆飞枪相接,飞枪不仅没有被斩碎,竟然还能与之抗衡。
鎏金僵月刀停止了转动,火轮立时消失,紫色的霞光也就此中断。
“怎么可能?”紫焰瞠目惊叫。
“呼……”广陵真人徐徐呼出了一口气,原本严肃的神情也开始变得祥和。
“当!”陆槐射出的第八杆飞枪击中了鎏金僵月刀的刀身。
紧随其后的还有第九杆飞枪,魔琴所激发的湛蓝色鳞纹也没有了阻挡,正一波又一波的递进。
紫焰惊得魂飞魄散,双手一松,飞起一脚蹬在鎏金僵月刀的刀身上,调头便跑。
鎏金僵月刀被紫焰一脚踢出,竟然幻成一条三爪火龙。
火龙盘在当空,两只前爪与一只后爪分别抓住了三杆飞枪,张嘴喷出数尺长的火焰,撞在第一波湛蓝色的鳞纹上,炸开绚丽的火花。
“嗖嗖”有声,正与两个少年缠斗的四条青蛇返身回窜,两个少年持刃直追。
而在此时,魔琴激发的第二波鳞纹“咻……”的穿透了火龙的身躯,向着落荒而逃的紫焰追去。
火龙化成了点点焰火,渐渐熄灭。三杆飞枪失去了束缚,也伴随着第二波鳞纹射向紫焰。
紫焰散人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路狂飙。
当然,即便是十头发了狂的公牛也赶不上紫焰逃窜的速度。
可那两个手持短刃的英俊少年、一**湛蓝色的鳞纹以及三柄飞枪的去势更急,眨眼间便已追到了紫焰的身后。
青蛇的幻影已经消失,恢复成菱形的紫焰钉,抢先落回在紫焰的手中。
紫焰脚下不停,抖手又将四枚紫焰钉射出。紫焰钉复又幻成青蛇,将追击的少年、鳞纹、飞枪全部拦下。
面对众多“强敌”,青蛇全然不见了威猛凶悍之态。一通爆响过后,四条青色一一变回紫焰钉,坠落在地。
经此一阻,紫焰再又远去。而少年与鳞纹的幻影则渐渐变淡,终于消散在黑夜中。
三杆飞枪的去势也已经枯竭,但却并没有消散,而是突然不见了踪迹。
锵锵有声,凭空不见了踪迹的三杆飞枪再又浮现在陆槐的身后。
前传 128:赌誓姻缘
皓月之下,紫焰散人的身影在死寂的夜空中逐渐变成小小的火光。陆槐和广陵都没有追赶。
广陵真人知道紫焰的实力,能够将其逼退,此战已是大胜,所以他才没有去追赶。
陆槐或许被紫焰的一掌打成了白痴,可他绝不是傻逼,当然不会独自去追紫焰,所以他也没有动。
动的是唐善。得见陆槐大展神功,逼退紫焰,自认可以展开计划,消除来自左忆山和月瑶的威胁,唐善心中狂喜不已。可喜悦之情却未能抑制住他的强烈好奇心。刚刚得见危险消除,他便美滋滋的跑了出去,去捡紫焰遗落的紫焰钉。
唐善早在玄清别院的时候就对双拐和尚击落的紫焰钉感到好奇,可惜那时没有机会下手。此时无惊无险,自然要拿来一观究竟。
“住手!那不是真正的法器!”广陵真人得见唐善跑出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见他竟然俯身去拾紫焰散人遗落的紫焰钉,不仅大惊失色,急忙高声喝止。
唐善对于修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可广陵真人却是早已悟道的前辈。耳听前辈真人示警,唐善自然不敢造次,缩回手爪,转身疑问:“不是真的法器又能怎样?难道连碰也碰不得?”
“碰不得!”广陵真人手托魔琴徐徐走来,拉着唐善退开数步,道:“你看!”手指拨动琴弦,弹出一道白光,对着地上的紫焰钉射去。
“轰”的一声,被白光击中的紫焰钉腾起一团烈火。烈火散发出浓浓的黑烟,久久不熄。其它三枚紫焰钉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也相继炸起。
唐善吓得瞠目结舌,“这个……看起来的确碰不得!”
“唐将军?”梅儿走来,脸上带有疑惑之色,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叫他梅儿还是露露?”
唐善瞥了瞥瞪着一双血眼,但却显得浑浑噩噩的陆槐,随口回道:“姑娘或许还不知道,我和陆大哥是老相识。”
梅儿似乎有些意外,扭头看向掌柜。掌柜无需回话,点了点头。
唐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梅儿说他将要变成一位武修,而广陵真人却对武修深恶痛绝。如果此事泄露,广陵真人将会如何对他?
性命攸关,唐善的心底禁不住泛起阵阵寒意,暗暗思量该如何让梅儿替他保守住这个秘密。
他知道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让梅儿变成一个死人。
可即便不去考虑梅儿和陆槐是什么关系,毕竟梅儿曾在白羽手上救过他的性命。
唐善知道自己是一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之徒,但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做恩将仇报之事。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计方法,不计手段,不计代价。这便是唐善藏在内心深处的做人准则。
“梅儿!广陵真人对武修深恶痛绝,而至今为止只有你知道我将会成为一位武修。看在我和陆槐是老相识的情分上,请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面对有恩于他的梅儿,他也只有直言相告,好在他懂得传音入密。
梅儿面带微笑看来,轻轻眨了下眼。
得到她的回应,唐善终于可以安心,缓缓的舒出一口气。
陆槐直着眼睛看向掌柜,自从他看去便没有眨过一下眼皮。
掌柜有些发憷,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当陆槐的眼皮终于眨下的时候,他道:“你是我的掌柜,我是你的伙计!”
自从陆槐吸收了血梧桐的精华,先是变成了嗜血的妖魔,除了对梅儿还能略有感知,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
幸亏雪莲将陆槐的情况禀告了广陵真人,广陵不辞辛劳为陆槐夜夜抚琴,终于抑制了他的心魔,使他渐渐恢复了本性。
可谁曾想紫焰散人再又一掌把陆槐拍成了浑浑噩噩的白痴。
眼见陆槐的脸上重新被硬壳包裹,一双眼睛不再清澈,又变得血红。掌柜回想起经历过的这些日子,只觉得心力交瘁,万万不想再次看到陆槐变成嗜血的妖魔。
此时突然听到他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掌柜感动的简直快要泪奔了。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拼命的点着头,久违的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终于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梅儿的脸上也满是欢喜之色,对广陵真人道:“真君?他的情况怎么样?”
广陵真人没有回答,而是疑声反问:“他怎么会凝出实器来?”他眼见陆槐的九柄飞剑和六杆飞枪都被紫焰的“火轮”绞碎,可剩余的三杆飞枪却能压制住“火轮”,并与鎏金僵月刀相抗,自然看得出这三杆飞枪有所不同,但却不知是何原因,所以才有此问。
“他……他吞噬了铁臂罗汉的法器!”梅儿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广陵真人叹息一声,道:“铁臂罗汉能够凝出三柄钢枪,已经具备入选法宗的条件。此次魔宗法会,法宗旗下的神木散人特别邀请了他和身下弟子,准备将他们收在神木门下。可陆槐却……”钢枪已被陆槐吞噬,广陵自然可以猜到铁臂罗汉和身下弟子不会留得性命。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陆槐魔性发作时的丧心之举,并非出自陆槐的本意,却也怨不得他。所以广陵真人再又叹息一声,咽下了随后的责怪之言。
唐善围着陆槐转了两圈,弱弱的问:“陆大哥?你可还认得小弟?”
陆槐那双血色的眼睛移到了他的身上,“唐……唐老弟?你……你为露露报了仇,我这辈子都亏欠着你的人情。”他脸上的血甲突然扭曲了起来,露出一副悲伤的模样,“露露……露露……露露死了!呜……”
唐善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说哭鼻子就哭了起来,而且一哭就无法停止。嚎啕之间,涕泪交流,宛如一个孩童不见了心爱之物般哭闹了起来。
“陆槐!”梅儿急忙奔来,一双柔荑捂在陆槐的脸颊上,玉指擦拭着他的眼泪,柔声道:“怎么了?”
“露露!”陆槐依旧在流泪,可脸上却泛起了笑容,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梅儿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就像一位母亲爱抚着前来哭诉的孩子。
“有因才有果!”广陵真人来到,叹声讲解道:“本座查问过陆槐的情况。原来他是陆正英的儿子,江南陆家的后代。江南陆家曾经出过一代法修,可惜得悟道法之时已是位耄耋老人,拜在法宗门下不久,尚未出世便耗尽了寿元。但他为陆家留下了一套钻心剑法,内藏凝剑悟道的法门,以待后世子孙可以悟道,甚至得道成仙。正因为陆槐修炼了这套剑法,才没有被血梧桐的千年精华胀。破元神,变为妖兽。又因为得到了家祖的荫护,所以他才能保存一丝人性,没有被心魔完全控制。更因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