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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你父亲欠下的七十万两银子可以由我来替你偿还。”
露露嘲笑一声,道:“可我父亲还会继续去赌,还会继续输,还会再欠下银子!到了那时我又该怎么办?”
马场嘿嘿的发着淫笑,无耻的舔着舌头,道:“小姐还可以再去找别的男人,以小姐的姿色,一定还会有很多男人争着抢着为小姐偿还银子。有一点小姐可以放心,即便小姐做了我的情人,我也不会在意小姐再有其他的男人。”
(妈的,我现在就应该把这小子写死……)
露露的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
马场没有滚,而是威胁道:“如果你不能及时偿还你父亲所欠下的银子,你很快就会收到你父亲的手脚,也或许是一只耳朵,一颗眼球。”
露露冷声道:“如果你不能及时离开,你的下场也会是那样。”
马场的眼中射出凶光,可他的凶光在露露的粉颈、酥胸、蛮腰以及修长的**上扫过之后再又变成淫。荡之色。他愤愤的点着头,一步步退后,恶声道:“你给我记住,我想要得到的女人还从没有失手过!”
“我记着!”露露的脸色突然一变,眼波频送,娇媚的道:“你还有多多努力呦,我等着你!”
放肆的挑逗,严词的拒绝,毫无疑问的嘲弄,使得马场瞪圆了双眼,“你等着!”他猛的跺脚,展开轻功,飘身掠去。
夕阳已落,深蓝色的天空像是情人的眼睛。
梧桐树下,露露静静的倒在一张躺椅上,轻轻的摇荡着,眼中尽是天空中短暂的深蓝。她的嘴角微微翘着,脸上泛起少女怀春般羞涩的微笑。陆槐或许还远远不够痴情二字,只不过傻的有些可爱罢了。难道仅仅是傻的可爱便已令她动情。
她摇摇头,想要打断索乱的思绪,关闭刚刚开启的心扉,竟是不能。透过窗,曾经同陆槐温存过的那张大床隐约可见。回想起陆槐的粗野与温柔,她的脸颊上泛起一片绯红。
“男人?!”她的心里既有疑问又有叹息,目光又变得幽怨。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锥心般的怒吼在她心底响起。每次回想起这种声音,她的目光都会变得坚毅,可现今……她的目光之中却充满了迷离。
陆槐的眼中没有迷离,而是坚毅。
破旧的小屋中,掌柜的叹息一声重过一声,“七十万两!你以为你是谁?凭你现在的武功,你有能力接下七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吗?”
“能!”陆槐嘴角挂着微笑,自信的道:“我能接下。”
“凭什么?”掌柜大声吼叫。
“爱!”陆槐像是害了相思病,失神的喃喃着:“因为我有爱!”
“呸!”掌柜唾了一口,教训道:“爱是杀手的第一大忌,无情无义才是杀手保命的法宝。我看你连做杀手的根本都忘记了。做为一名杀手,你只能因为银子去杀人,不能因为其它任何东西。”
陆槐不为所动,“我也是为了银子,七十万两银子!”
掌柜一愣,惊愕无语。
前传 第四十八章:惊魂一瞥
皇帝就寝,唐善人等不必“站桩”,倒也睡了个好觉。
厢房上的土炕虽然比不得悦销楼和凤友山庄中的锦被软榻,美女娇娃,却远比无极宫内的天牢要好上千百倍。
权实临别之时对权森的训斥之言犹在耳边,这也使得唐善改变了主意。他要去练武场接受挑选,即便做不成巡查亲随,做一名宫门守卫也好,总要比整日里“站桩”强上百倍。
主意既已打定,睡得也香甜。
皇帝老儿倒是够勤快的,天还没亮就要早朝,大汉将军们又得站桩。
唐善把皇极殿上的走兽和仙人们反反复复不知道查了多少遍,终于挨到了散朝。
文武百官还未散尽,突然听到带有惊恐的急促而又慌乱的叫喊声,“公主,回来……公主,去不得……”
“公主?”唐善心中一阵狂喜,“霞儿?”他一边想着,一边顺声望去。
一个十岁左右,惹人喜爱的小姑娘在远处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哪里是什么霞儿。
“这么小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该不会是公主吧?”唐善这样想着,就见小姑娘一路跑来,身形、步法甚是灵活,竟然像是修炼了一种上乘的轻功技法。
追在小姑娘身后的宫女、太监足足有一大群,可尽管一个个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足足被落下了十数丈的距离。
小姑娘银铃一般的嬉笑声打破了沉寂得有如坟墓一般的紫禁城,面对如此放肆的欢笑,一个个大汉将军却视若无睹,百官也纷纷躬身垂首,退步避让。
唐善暗道:“看这架势应该是位公主,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恭敬。”就在他猜想之时,小姑娘已经来到他的身前,脚下一停,对临近的几位大臣筋了筋鼻子,稚声问道:“我父皇呢?他有没有下朝?”
“参见公主!”几位大臣跪地叩拜,却是不答。
唐善心中了然,皇帝下不下朝岂是这些大臣可以回复的!
小姑娘脑袋一转,四周已经跪倒一片,只有倒霉的唐善还似木头一般在那里站桩,所以小姑娘的目光理所应当的停在了唐善的身上,问道:“你说,我父皇在哪里?”
唐善愣了愣,刚想回答,又觉得不妥,急忙抬眼去看太极殿上走兽和仙人,心怀忐忑的默数起来。
小姑娘的眼睛瞪了起来,气道:“放肆!你敢不答本公主的问话?”
唐善赶忙收回目光,尽量以和善的表情相对,道:“公主要问什么?”
小姑娘叫道:“你聋了?本公主刚才的问话你没有听到?”
“听到了!”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大呼小叫,唐善觉得很没面子,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小姑娘的气性更大,得见唐善的脸色有变,她的脸变得铁青,小手指着唐善的鼻子喝道:“见了本公主不行参拜之礼,竟然还敢站着回话,你好大的胆子,跪下!”
“跪下!”喝声响成一片,却是随后追赶上来的一大群宫女、太监齐声呼喝。
唐善看了看悬挂在腰间的金牌,默然回道:“公主要属下跪拜吗?对不起,大汉将军职责所在,免跪。”
“死桩子,狗东西!”小姑娘骂了起来,小脸气得一阵白一阵红,“该打,掌嘴。”
“掌嘴!”一群宫女、太监在旁边助威。
“妈妈了个呸的!”唐善心里骂了一句,暗道:“你们这群奴婢,小孩子耍脾气、使性子也就罢了,你们不知道上前劝阻,反倒帮衬着起哄。日后若是有机会,小爷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见唐善不为所动,小姑娘的脸色更沉,冷声道:“你自己不掌嘴,难道还要本公主的奴婢们帮你不成?”
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太监跑上前来,一左一右抓住了唐善的两条胳膊,再有一个和唐善年纪相仿的太监撸胳膊挽袖子站出,看向小姑娘,似是得到公主发令便要开打。
“掌他的嘴,一百!”小姑娘的小手又指向了唐善的鼻子。
唐善瞥眼旁看,权实带着几个锦衣侍卫赶来,但却不敢靠近,远远的躲在一旁。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拍下,紧接着“哎呦”一声,掌嘴的太监托着手腕蹲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却是唐善暗暗运转起内力自保,没想到仅仅运转了一层内功,竟将这位太监的手腕震断。
小姑娘一愣,怔怔的看了看唐善,转而看向嚎叫的太监,叱道:“没用的东西,你打他又不是他打你,你鬼叫什么?”
那太监托起手腕哭嚎道:“回公主的话,小的没用,把手打断了!”
权实一笑,眼中露出欣赏之意。
小姑娘瞪向唐善,道:“你会武功?”
唐善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公主的话,微臣练过几年拳脚。”
“噢?”小姑娘一声疑问,掌上的手指缓缓外张,竟似在偷偷的运转真气,凝聚内力。
唐善偷笑,暗道:“小丫头片子,你若伤得了小爷,小爷趴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
“思柔公主?”随着悦耳的呼唤声,一位身穿彩衣,美貌绝伦的少女缓缓行出。
唐善只看了一眼,眼睛却已经发直。
若论容貌,这位少女比不得霞儿,可她的一双妙目,两抹黛眉却是极为精美,使人看上一眼便舍不得移开视线。而且她的身上透出一股逼人的高贵气质,似乎天下的男人全都倾倒在她的五彩裙下也不会令她皱一下眉梢。
她没有看唐善,连一点点余光都没有投射在唐善的身上,就这样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经由唐善的面前走过。
高贵的少女走在小姑娘面前,贝齿轻启,朱唇微动,道:“父皇为朝政劳心,日理万机,你不可以去烦他。”
“姐姐!”思柔公主撅起嘴,委屈的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父皇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吃长寿面的。可我早上起来只看到长寿面,没见到父皇!呜……”述说着委屈,她扑在少女的怀里啜泣了起来。
“走吧!”高贵的少女幽幽一叹,抱起思柔公主,道:“姐姐陪你去吃长寿面!”
“这才是公主,公主就应该有这样的气质!”唐善暗自感叹,着了魔似地直着双眼。
人已散尽,唐善足足陪着轮值的郝继祖再又站了半个多时辰,那些离散的神魂才逐渐回复到他的躯体之中。
郝继祖悄悄的嘲笑,“没关系,谁第一次见到常安公主都要失魂落魄,你小子只是发了发呆,还不算丢脸!”
常安公主行过的香风像是还有些残留在空气之中,所以唐善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笑道:“有些兄弟比我还要丢脸吗?”
郝继祖偷偷的道:“今年就有两个御前侍卫,纯情好处男那种,被常安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实在憋不住了,偷偷跑去窑子找姐儿,结果染上了一身脏病。事发之后他俩就被喀嚓成了太监……”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唐善的胯下一夹,“发配去了南京!”
唐善浑身一抖,急忙拨开他的手指,道:“这两个傻。逼……”他本想建议郝继祖日后若是有这样的需求一定要去找家大一点的青楼,千万别去找那些暗娼。可一想这些人整年也赚不了几十两银子,只要挂了牌的青楼怕是他们都去不起,所以当即住口。恰巧,远处有巡查官员前来查验腰牌,他低声道:“查哨的来了!”急忙告辞返回。
“站住,腰牌?”巡查的锦衣卫将军拦下唐善,抓起系在他腰间的金牌,查验过后,道:“你半个时辰前就该轮值了,怎么还在这里?”
大汉将军轮值时要编队归营,也不知是谁要坏唐善,竟将他丢在了这里。
事情可大可小,关键是唐善要找到一个绝佳的借口。
眼珠一转,唐善已经有了主意,理直气壮的回道:“思柔公主闹着要见皇上,也该属下倒霉,不知怎么的公主就把气撒在了属下身上,轮值的兄弟不敢叫我一起归营,先走了一步!”一边回应,他心里一边道:“小丫头片子,你刚刚惹了小爷一肚子火,这回总得替小爷顶顶罪吧?”
“噢!”巡查的锦衣卫将军点了点头,松开唐善的金牌,道:“这事我知道!被掌嘴了吧?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受伤!”唐善急忙摇头。
“你去吧!”锦衣卫将军示意唐善可以离开,再又去查哨。
唐善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暗道:“小丫头片子,你的名头还蛮管用的!”却也不敢停留,快步返回。
中午时分,皇宫大内的练武场上走来一个身着锦衣的英俊少年。
权实得见来人,眼中闪过一线欢喜之色。
来人自然便是唐善。
登记过官职品级,唐善加入到近百人的待选队伍之中,冷眼却见到令人厌恶的权森也在其内,看来权实还是没能耐得住这位侄儿的软磨硬泡。
练武场方圆数百丈,足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而今不过百人待选,即便加上十几位验考官,偌大的练武场还是显得稀稀疏疏。
场上已经有人在接受考验。
考验倒也简单,一个是石锁,一个是对打。
石锁一百斤起,双手各提一只石锁,丢抓十次便可过关,也就是具备了对打的资格。当然,如果你愿意显示自己的实力也可以选择重一些的石锁,最重的石锁足足有五百斤。
唐善一直留意着那两只最重的石锁,谁若抓起这一千斤的重物,又能丢抓十次,自然风光无限,面子十足。可看来看去,待选的人已经过关大半,那两只石锁却还是没有人胆敢尝试。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嗵嗵嗵”的走了过去。
壮汉生有一脸络腮胡子,唐善一看便笑了起来,认出此人乃是郑兴。
前传 第四十九章:武场夺魁
郑兴憋足了一口气,马步、沉腰、垂臂,吼了声:“起!”一对各重五百斤的石锁“呼”的被他提了起来,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借着大家助兴,郑兴的手臂前后摇摆了几次,再又借势发力,将两只石锁先后丢起。石锁超过他的头顶足有一尺,恰好达到了考验的要求。
“呼呼”两声,两只石锁升势耗尽,下落而来。如此一来石锁的重量便远不止五百斤,起码要达到七八百斤的重量。唐善着实替他捏了把汗。
郑兴早有准备,待石锁落在胸口之时便已将其接在手中,顺其下落之势借力后摆,卸掉大半下冲之力,再又前摆,顺势抛出。
唐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