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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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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钟笔一个交代。他亦不过是一个罪人,有什么权利去定别人的罪?每个人都有苦衷。人在红尘,身不由己。

  他归结于酒后失心疯、离婚后遗症。

  人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吓一跳的事来。

  他有点儿不敢见钟笔,于是让张说投石问路。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怕钟笔不原谅。但是当听到她说〃有话当面说〃时,语气轻快,爽朗一如往昔,心头的大石顿时放了下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幸好,幸好。

  古人曾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钟笔见了大把火红的钞票,不由得骇笑。她知道这个时候不便拒绝,也不跟他客气,移步至三楼的女装部,拉着他一起当参谋。挑挑拣拣半天,只买了一件V领湖水蓝无袖上衣,几人说说笑笑,兴尽而返。

  第二天,她还抱着枕头跟周公约会时,电话响,是宾馆的座机。她以为是工作人员,迷迷糊糊接起来,〃喂〃抓了抓早已乱成鸡窝的头发,美梦被打断,心情很不好,口气冲冲的。

  左思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纱纱,我不介意你不在家,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宛如地狱撒旦,突然降临。

  钟笔没想到是他,瞬间醒了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脸戒备,〃什么意思?〃这个老男人,一大早就跑来骚扰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欲求不满?

  很快她便知道了原因当她和张说拥抱的照片登在某家娱乐报纸上面的时候。

  一版是某歌星逛商场的报道,另一版便是她和张说。这个记者好样的啊,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她的头伏在张说胸前,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样貌;张说虽然侧对观众,但是一眼便可认出他是谁。标题是〃天上人间,神秘女郎?〃

  看来张说最近名气大噪,连娱乐记者都注意起他来。

  但是就算她行为不检点又怎么了?左思凭什么管她?也不看看他自己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左学看她呆坐在床上不说话,哼了句:〃蓬头垢面,状如女鬼。〃母亲跟别的男人上报纸头条,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光荣。

  钟笔瞪了他一眼,爬下床去洗漱。刷牙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女人苦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她钟笔有一天也成了娱乐大众的人物。

  吃早餐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左思为什么不打她手机,偏要打宾馆的电话。他在向她暗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对她了如指掌,即便她人不在香港。

  钟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冷透心扉。

  不不不,左思不是如来佛,而她也不是孙悟空,只能在他的掌中翻滚跳跃,做跳梁小丑。如今的钟笔,早已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无所畏惧。

  有一句至理名言无欲则刚。





第十章   我们是害虫以及霸王面

  钟笔满屋子收拾行李,衣服、书、鞋子、化妆品扔得到处都是。左学跳过一只高跟鞋,不高兴地问:〃你在干什么?〃钟笔将缀着流苏的长裙连衣架一起往箱子里塞,啪的一声用力合上,直起身子,撑着后腰气喘吁吁地说:〃搬家。〃可怜她这把老骨头,东逃西窜,半条命都快去了。

  左学不赞同,〃为什么要搬?住酒店难道不好吗?〃有人打扫,有人伺候,全天候服务。钟笔戳着他额头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不知民间疾苦!〃住酒店无异于烧钱。左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难道左思破产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大,又问,〃还是他不给你赡养费?〃

  左思对女人一向大方,尤其是对她,出手阔绰,曾经送过她一艘游艇。但是她兴趣缺缺,连看都懒得去看。她不知道左思将这艘游艇命名为〃钟情号〃,而左思也不知道她其实会晕船。

  钟笔脸一沉,〃你再多话《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背不背得出来?〃左学头一缩,跑出去打游戏了,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对张说抱怨道:〃北京房子真难找,不是价格贵得离谱,就是环境差得不能住人。三环外的房子,离地铁足足两站地,白墙地砖,根本就没装修过,家具仅一床一桌一柜,连个沙发都没有,居然还狮子大开口。〃今天搬明天住,找得这么急,哪里能有中意的?

  张说不知她为何突然节省起来,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说:〃长期住酒店确实不划算,我替你打听打听。〃当天晚上便给她消息,〃苏州街这边有套房子,两室一厅,家电齐全,有点儿小,住你们母子应该没问题。〃

  钟笔去看了,黑白方格地砖光可鉴人,紫藤状水晶吊灯,二十七寸大彩电,双开门西门子冰箱,连次卧都有三十平方米大,租金两千,押一付三。房东跟在她后面,〃既然是张先生介绍过来的,租金算你便宜些好了。〃钟笔看了眼一旁不动声色的张说,当她当真与世隔绝,不知道市面上的行情?这样的房子,两千租得下来?但是她装糊涂,〃好,现在就签合同,我立马搬过来。〃

  郑板桥说,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这个时候不糊涂什么时候糊涂?

  张说替她搬行李,皱眉,〃才来几天,怎么这么多东西?〃钟笔从香港来的时候,随身只有一大一小两只箱子。左学还是一个书包,自己背着。

  钟笔耸肩摊手,〃没办法,有些衣服不能折。〃张说这次请酒店服务生帮忙运下去,又叫了魏建平来帮忙。魏建平听钟笔说完地址,〃咦〃了一声,〃张说,你不也住这儿吗?〃又问,〃几层?〃

  钟笔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了然,转头问张说:〃你是不是也住19层啊?〃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张说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是……〃顿了顿方往下说,〃我住18层。〃

  搬完东西,筋疲力尽。箱子纸盒一大堆,她也不收拾,揉着腰说:〃不管了,走走走,吃饭去,这顿我请。〃魏建平当了一天的苦力,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听解放了,十分兴奋,〃我知道附近有家法国菜……〃

  钟笔一口打断,〃法国菜又贵又少又难吃……〃魏建平看她,挑眉问:〃那你想吃什么?〃钟笔眉毛一抬,〃还用说,当然是麻辣烫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常常邀着一块儿去吃烤串麻辣烫油炸香蕉这些东西。

  当然不会真的蹲在路边吃大排档,他们去吃香草香草火锅,原生态的,云南风味,菜好,服务也好。他们点酸汤子母锅,香料味儿很浓,几个人吃得满头大汗。有客人点帅气的服务生唱歌,气氛很热烈。

  魏建平指着正埋头吃豆腐的左学问:〃这是你儿子?〃钟笔白了他一眼,〃废话,难道是你儿子?〃魏建平嘿嘿一笑,〃叫什么名字?怎么不理人啊?〃钟笔顺手夹了只虾丸给左学,〃哦,他很闹腾的,大概是饿了。〃左学平常六点吃晚饭,这会儿都八点半了,早把他身上的活蹦乱跳劲儿饿没了。魏建平点头,〃小孩子最经不得饿,以后长不高。〃

  哪知这话得罪了左学,他最恨别人说他矮冬瓜。他其实不矮,但是因为胖乎乎、肉墩墩的,人又小,显得矮。他心想,那你们现在才带我来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鬼灵精怪又活了过来,他把筷子一扔,拉着魏建平的手就往外走,〃叔叔,叔叔,我们去唱歌。〃

  魏建平见他长得圆滚滚的,十分可爱,心里喜欢,用小孩子的口气问:〃那你想唱什么歌啊?〃还捏了捏他的脸,又嫩又软,真舒服。左学心里一阵恶寒,仰着小脸,一脸纯真地说:〃叔叔,我们来唱《我们是害虫》吧。〃

    不等魏建平回答,左学就将话筒交到他手里,放开喉咙唱道:〃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杀死……〃他不肯一人抢了风头,硬要魏建平独唱一半。这首歌他是从钟笔那儿学来的。魏建平一脸黑线地站在那儿,唱又不是,不唱又不是,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下面的人早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魏建平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只当是小孩子爱玩爱闹的天性。

  钟笔抚掌大笑,〃哈哈哈左学这死小子!〃魏建平,你也有这一天,欺负她的时候不知道多嚣张,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

  吃完饭,钟笔母子上楼早早睡了。魏建平拿着报纸追在张说后面,十分不平,〃为什么三个人一起喝咖啡,只有你们上头条,没有我?〃张说骂他无聊,这种风头也要抢,〃你人品有问题。〃魏建平瞪着眼睛,一脸相。

  张说看着报纸上俩人相拥的照片发呆。魏建平在他身旁坐下,〃张说,钟笔母子……一大一小,孤儿寡母,你打算怎么办?〃这问题实在棘手。张说将报纸一扔,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感叹道:〃他俩当真是孤儿寡母就好了。〃他想起前两天跟左思的对话。

  电话通过秘书,通过助理,通过不知哪个女人转接到左思手上时,已经过了一刻钟。左思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张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数年不见,你竟有今天这番成就,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如今你功成名就,事事得意不过,这并不包括我的妻子。〃《天上人间》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引起轩然大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事关他的妻子。

  竟是开门见山,没有转弯抹角,这样直白的开场白令张说有些措手不及。他很快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声音不愠不火,〃左先生,你是不是一个好丈夫你自己心里清楚。钟笔,她并不想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张说早已不像当年那样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只能痛苦沉沦,眼睁睁看着左思将钟笔带走,现在他已经可以跟左思平等对话,公平竞争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左思避而不答,说:〃中国有一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他顿了顿,〃张说,何况我们有左学。〃隐隐有炫耀示威的味道。

  张说很生气,但是他按捺住了,〃左先生,事事不会尽如你所愿的。〃

  这场仗,他早有心理准备。

  魏建平大声嚷嚷:〃那个叫什么左思的,还活着啊?〃这个左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迟早不得好死。他知道张说口里不说,心里其实从未忘记过钟笔,只希望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自我折磨最后能有一个好结果。

  张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小薇呢?〃魏建平和小薇虽然离婚了,但他还是一直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魏建平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有男朋友了。〃

  〃哦……〃张说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对此事不置一词,站起来拿外套,〃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下楼。〃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样失之交臂?还是说,时机尚未成熟?

  第二天,张说提着豆浆油条上楼,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钟笔一身亚曼尼职业套装,黑色高跟鞋,化了点儿淡妆,长发盘起,走路生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精明干练。见到热腾腾的豆浆,她欢呼一声,〃左学,快来吃早餐,吃完赶紧去上学。〃

  左学难得这么早起床,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小脸阴沉沉的,直到喝完了豆浆,脸色才缓过来。钟笔扔给他一张餐巾纸,〃嘴巴擦干净,注意你的仪容。〃检查过书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我带你去学校报到。〃

    钟笔将他扔给班主任就走,临走前说:〃左学,我不主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你要是敢在学校里惹是生非,使得老师三番两次请我去她办公室喝茶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她看见所有同学都比左学高出一个头以后,立马改了说辞,〃左学,好样的,不要怕,大胆往前走,妈妈给你撑腰。〃左学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这年头早已经不流行拳头了。谁敢欺负他?他有办法令他科科考鸭蛋。

  张说本以为钟笔穿成这样是为了给左学的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当听说她要去某报业集团时,不由得一愣,〃做什么?〃钟笔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面试。〃张说上下打量她,确定不是玩笑话,〃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投的简历?〃

  钟笔挑眉,〃简历?不需要。〃她在网站上看到面试通知,电子简历已经来不及投了,于是直接杀去面试。

  张说〃哦〃了一声,〃霸王面。〃

  钟笔得意地点头,〃对,霸王面。〃如今这年头,行的就是霸王硬上弓。

  负责面试的金经理看了她随身携带的简历,打量她,〃钟小姐,你在香港《明报》工作过?〃

  钟笔点头,〃对,我在《明报》负责采访当地社会新闻,有三年的工作经验。〃

  经理点头,〃那你为什么离开香港?〃

  钟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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