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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告白。
「……」
不,并不突然。
冷静下来一想,这是有迹可循的。
契机或许是「凉月革命」,又或许是心境上的变化,总之,最后红羽选择向近卫告白。
她决定替自己的感情做个了结,无论结果如何,都要继续往前迈进。
对我们而言,这是惊人之举:但是对红羽而言,或许是反覆思索之后的行动。
「不,不是,我惊讶的不是她告白的事。」
然而,薛学姐一本正经地如此反驳。
接着,她望向我背上的红羽说:
「我是在想——这家伙还挺强的。」
「……咦?」
听到这句话,我满心困惑。
强?
的确,红羽是个根深柢固的格斗技狂,战斗能力是挂保证的。
「喂喂,我说的不是打架很强,而是精神上的坚强啦。」
「精神上的?」
「对。我本来以为她被昴殿下甩了以后,会大受打击、意志消沉,而且会颓丧一阵子。」
「……」
「不过,这家伙应该不要紧。既然她有在咖啡店狂吃蛋糕和放声大哭的精力,我想她一定很快能振作起来。换句话说,她调适心情的速度很快。」
「调适心情……」
对喔,红羽不也说过吗?
人都有遇上障碍而跌倒的时候。
但是——重要的是爬起来,再度迈开脚步。
薛学姐说的「调适心情」,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重点是如何从失恋的打击中再度站起来。
薛学姐认为红羽站得起来,所以说她坚强。
「你妹真的很了不起。当然,这阵子和昴殿下见面或许会感到痛苦,但是打起精神上学应该没问题。」
「嗯……的确很有红羽的风格。」
我也以为红羽会因为失恋的打击而意志消沉。
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当时,她抱着我,如此说道:
『等我休息完后,我会再度爬起来。』
「……」
这代表红羽很清楚自己所说的话有何涵义。
没错,即使过上障碍,总有一天得爬起来。
爬起来,迈开脚步。
所以,当时这家伙和普通女孩一样抱住我。
「蠢鸡,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帮你背?」
政宗和刚才一样,满脸担心地问道。
「不要紧啦。这家伙刚才的确狂吃蛋糕,但是她本来就很轻。」
吃了那么多,红羽或许会稍微发胖吧,不过在她发胖之前,我的荷包已经像减重中的拳击手一样变轻。早知如此,我应该选择蛋糕吃到饱的店才对。
「——不,我不是说这个。」
然而,政宗一口否定我的话。
「你背着坂町已经背很久了吧?」
「嗯?那又怎么样?」
「不,所以……你不要紧吗?因为……」
「坂町是女生啊!」
「——啊!」
对喔,我居然完全忘记。
女性恐惧症。
我有个麻烦的体质,症状是一接触女生就会流鼻血。
没错,坂町红羽也是不折不扣的女生。
现在我只是背着她,并未直接碰触皮肤,不过,换作从前的我,应该早已出现轻微的发作症状。
如今看来,莫非是近卫、凉月和政宗对我进行的疗程出现成果吗?
「……」
不,不光是如此。
疗程确实有所成效,最好的证据是,最近的我比四月时更习惯接触女生。
可是,理由不仅如此。
「唔呀,哥……我吃不下了……」
红羽在我背上说着老套的梦话。
或许——原因是她。
女性恐惧症。
正如其名,我的体质是从恐惧女生开始。
是谁灌输我这种意识呢?
当然,正是坂町家的娘子军。
十几年来,我一直被热爱格斗技的她们当成沙包殴打。
曾几何时,我开始下意识地恐惧妈妈和红羽。
坂町家引以为傲的小怪兽。
我老是在心里这么称呼红羽,也是因为恐惧红羽,我才会罹患女性恐惧症。
可是……
「!」
刚才的光景闪过脑海。
如同孩子般抱着我哭泣的红羽。
……这是怎么回事?
她——和普通女孩根本一样。
什么小怪兽?
什么女性恐惧症?
我身为哥哥,却完全不了解这个妹妹。
坂町红羽。
至少刚才的她……抱着我哭泣的红羽,对我而言并不是恐惧的对象。
甚至可说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
而且,还有另一件事令我挂怀。
那就是红羽说的话。
被近卫拒绝以后,她说的话。
『——我猜近卫学长也有心上人吧?』
近卫昴的心上人。
这句话代表……
「到了,这里就是鸣海家。」
薛学姐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忍不住环顾四周,眼前是一座豪宅,只不过风格和凉月家可说是完全相反,是座具有古典美的日本建筑。看来这里便是薛学姐的家。
「好、好大……」
见到时代剧中常见的巨大宅门,政宗大为震撼。莫非她是头一次来吗?
「姐姐!」
正当我思索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由于天色昏暗,我刚才没看见,原来宅门前站着一个戴着猫耳和眼镜、打扮相当前卫的女生。
鸣海奈久留。
她一看到薛学姐,立刻直冲过来。
「嗨,奈久留,我回来啦。」
「姐姐,你还是一样我行我素耶,要晚归不会先打个电话回来……咦?为什么学长他们也在?」
见到姐姐身后的我和政宗,奈久留一脸错愕。
感觉挺奇特的。
好久没听见奈久留用敬语以外的口吻说话。
鸣海奈久留和鸣海薛丁格。
因为某种缘故,她们长期以来都有隔阂。但九月体育祭时,这道隔阂消失了,最好的证据是,现在奈久留和薛学姐说话时没用敬语。
话说回来,她是在担心晚归的薛学姐吗?
如果是,她们姐妹间的鸿沟应该已完全填满……
「好过分!姐姐,你很坏心耶!居然排挤奈久留,自己和学长他们开开心心地玩耍!」
「这是哪门子的被害妄想?」
她们之间的鸿沟还没填补宪毕吗?不,冷静下来,坂町近次郎。奈久留敢直接向薛学姐抗议,已是很大的进步,虽然她抗议的内容非常牛头不对马嘴。
「喂喂喂,冷静一点,奈久留。我并没有排挤你,我和他们是在打工回家的路上碰巧遇到的。」
「哦?是吗?」
「你还是老样子,不知该说你爱胡思乱想,还是一想歪就没完没了……」
「这是奈久留的长处!」
「……唉,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讨厌你这种直肠子个性。」
「嘿嘿嘿,奈久留也最爱姐姐这种无法坦率的傲娇个性!」
「罗、罗唆!不准说亲生姐姐是傲娇!还有,不要随便把爱不爱挂在嘴上!」
「咦?为什么?」
「因、因为……很丢脸……」
「嘿嘿嘿~我最爱姐姐!」
「唔啊!住、住手!别在这种地方抱我!」
「咦?皮肤这么滑嫩、脸颊这么有弹性,却不能抱吗?」
「你、你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歪理!」
活像抓住不习惯人的野猫一般,奈久留抱着姐姐用脸颊磨蹭她,薛学姐则是用力扳开妹妹。
……唉,也罢。
虽然以姐妹间的肢体接触而言,这样似乎太过亲密,或者该说根本脱离常轨。如果是毫无关系的人对自己做出这种变态行为,铁定会报警,但我想奈久留只是想跟薛学姐撒娇而已。
身旁的政宗喃喃说着:「好好喔……」这家伙那么想要妹妹啊?干脆去抱薛学姐算了,反正光看外表,她根本是「妹力」全开。
「嘿嘿嘿……咦?这么一提,学长为什么背着红羽?」
奈久留放开薛学姐,望向我背上的红羽。
啊,糟糕。
奈久留不知道今天红羽向近卫告白的事。
当然,也不知道她因此失恋。
可是,由我们来说明,又显得尴尬……
「……唔呀?奈留奈留?」
正当我烦恼之际,红羽正好醒来。看来是奈久留和薛学姐的声音吵醒她。
「呃,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哥哥背着我?」
「哦,这里是薛学姐家。你在咖啡店内睡着,所以我背你来这里。」
「咖啡店……」
红羽缓缓说道,似乎在追溯记忆,接着才又点头确认:「对喔,没错。」并从我背上慢慢爬下来。
「咦?红羽,你的眼睛好像充血耶!怎么回事?」
「呃……呃……」
面对奈久留突如其来的问题,红羽沉默下来。
这时,有人打破这股沉默。
「哎呀,现在先吃饭!红羽、奈久留,你们都饿了吧?」
「副社长……」
「嗯?什么事?红羽,别露出那种表情,你今天还是住我家吧?那就快进来。」
「……」
听到薛学姐的话,红羽小声说:「……谢谢。」
莫非薛学姐是故意替红羽扯开话题吗?
要红羽现在对奈久留说明自己失恋的事,未免太难为她,所以薛学姐才硬生生地改变话题。仔细一想,红羽刚才狂吃蛋糕,肚子应该不怎么饿。
「……」
不过,这样也好。
我想红羽不久之后一定会把失恋的事告诉奈久留,毕竟她们的感情那么好。只是,这种话题还是该由自己找时机说出口才是最好的。
「啊,反正都来了,兔咪,你们也吃过饭再走如何?」
「咦……我和蠢鸡也要吗?」
「哦,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吧!宇佐美学姐,吃饭人多才热闹嘛!」
「话是这么说……唔……」
政宗沉吟片刻,又瞄我一眼。
「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家伙似乎在客气,不过吃饭人多才热闹。
「快点进来。」
奈久留摆出招待客人的主人架式,在前头带路。
红羽和政宗也带着笑容跟在她身后。
我顺势要跟上去,但是——
「暂停,哥。」
我的手臂突然被紧紧抓住。
仔细一看,薛学姐正用意想不到的强烈力量拉着我的手臂。
「你陪我去买一下东西。」
「……买东西?」
「对,只是去附近的超商而已。哎,可以吧?」
「嗯,没关系……」
「好。奈久留,我要去买东西,或许……会晚一点回来,你们先开饭没关系。」
薛学姐没等奈久留回答,说完便拉着我走向宅邸前的道路。
「等、等等!不必那么用力拉我!」
我忍不住大叫。
薛学姐见状,说声「啊,抱歉抱歉」便放开我的手。
「话说回来,到底要买什么?」
晚餐要用的调味料不够吗?即使是这样,干嘛找我一起去买?
「哦,那个啊……抱歉,我说要买东西是骗人的。」
「……啥?」
见她说得这么干脆,我反而困惑。
……慢着。
那么,薛学姐要去哪里?
「哎,哥哥。」
夜空之下。
薛学姐抬起眼来窥探我的脸。
那张法国娃娃般端正的脸庞上浮现微笑之后,她开口说道:
「和我约会一下吧?」
♀×♂
月城神社。
这里距离鸣海家约十几分钟路程。
薛学姐带我前往的是随处可见的神社。
「来,到了。现在是晚上所以没人,不过正月时可是很热闹。」
薛学姐爬上神社的石阶,背对着红色鸟居向我说明。
……不,我想听的不是这种说明。
「薛学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唔?我刚才不是说过吗?约会。」
「你的确说过……」
她干嘛和我约会?而且为何是来神社?如果是新年参拜倒也算了,但很遗憾,现在我可不想添香油钱。
「哦,你别在意地点,我只是找个能和你单独相处的地方而已。」
「……单独相处?」
「对,哥哥,我希望能单独和你谈一谈。」
我们穿过神社的鸟居,走在石板路上。
薛学姐依然背对着我。
「最近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