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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的初恋就是昴。」
「…………」
唉……这个人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不会再受骗啦,虽然她的表情一本正经,不过铁定是在演戏。没错,这个狼女哪会挑这种时候出柜呢?
「对了,难得你来,吃过晚饭再走吧。晚饭准备好之后,我会派人叫你。」
凉月说完也不听我回答,迳自走向门口。穿过房门之前,她又回过头来。
「次郎,今后我们还是会继续帮你治疗恐惧症,不然你太吃亏了。多亏你的帮忙,昴才能继续当我的管家。而且……我也得答谢你和我的管家当朋友。」
凉月微微一笑,离开房间。
这招犯规啊!
根本该赏她一张红牌。
我的心脏犹如被子弹射穿一样,怦怦乱跳。
实在太可爱了。她怎么能露出如此纯真的表情?哇!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内心某个重要的东西会被这笑容涂满。
正当我心神撼动、不能自已之际,一阵含蓄的敲门声响起。
「我进来罗,次郎。」
澄澈的女低音传来。
是近卫。
她也和刚才的大叔一样,穿着正式的管家服。嗯。看起来英气凛凛,十分合适。比起那种大叔,她穿起来要好看得多……咦?
奇怪……她衣服上的斑斑红点是什么东西?
散布于白色衬衫上的红色污渍,活像是溅到血……
「哦,这个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刚才和我爸吵了一架。」
「咦?」
「别担心,我替你报仇了。」
「……哦。」
「而且。我还当面对他说:『我最讨厌爸爸!』
「……」
呃……莫非近卫是为了替我报挨揍之仇吗?我出了一口怨气是很开心……不过,那个大叔不要紧吧?被女儿这么一骂,该不会去上吊自杀吧?
「对了,次郎,你的身体痛不痛?」
「思,还有点痛。不过我已经习惯啦。很快就会好的。」
我从以前伤就好得快。全都是拜家庭环境之赐。
话说回来,近卫是特地来关心我吗?唉,她果然是个好人。
「是吗?太好了。要是你伤势严重、无法动弹,就无法实践你的承诺。」
「承诺?」
「嗯,你不是对我说过『随便你要求什么,我都照办』吗?」
近卫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爽朗。
糟糕,这是什么状况?
阵阵战栗窜过我的背上。对,我的确说过这句话……可是,那只是受现场气氛影响才脱口而出,不用当真吧,
「哈、哈哈哈,不用那么认真嘛!近卫,那只是个小小的口头约定……」
「『近卫』?你在说什么啊?次郎。」
近卫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
「不是『近卫』,应该叫『大小姐』才对吧?现在的你必须对我唯命是从,不要搞错自己的身分!」
「……」
呃,您是开玩笑的吧?近卫小姐。
我很想这么问,但现场的气氛不容许我开口。
不好,这家伙的眼神相当认真。呜,这还有天理吗?没想到那短短的一句话,居然是死亡FLAG!
「是、是,大小姐。」
在恐惧的压迫之下,我只能乖乖听命。
「嗯,很好。现在我说什么,你都照办,对吧?」
「……是,您说的没错,大小姐。」
「这么说来,些微的痛苦,你应该能够忍受吧?」
呃!这家伙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些微的痛苦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记恨着我在游泳池边揍她一拳的事吗?
「怎么样?能不能?」
「能!只是些微的痛苦,我能忍!」
我点头如捣蒜。这种状况之下我哪敢说No啊?YesYesYes。啊,老天爷,请救救可怜的我吧!请您劝劝这个人至少别严刑拷打我。
「那我要上了,你可别动!」
「……是、是。」
哇啊啊啊啊,惨了!我要被扁啦!
正当我如此暗想,严阵以待之际——
一股意料之外的感觉突然包围住我的身体。
我的皮肤厌受到一股柔软的触感,还有一阵花香飘来。我张开忍不住闭上的眼睛一看,发现近卫昴就在眼前。
近卫正抱着我。
「近、近卫?」
我忍不住用平时的方式叫她,她却没有纠正我。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光景比挨揍更令我震撼。
近卫居然!!将她的脸埋在我的胸膛.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笨蛋。」
近卫抖着声音喃喃说道:
「我、我好怕……真的好怕……」
「……」
好怕……
她指的想必是刀子吧?
那当然……对近卫而言,刀刃是最大的心理创伤。她为了保护凉月而正面挑战这个心理创伤,事后回想起来,难免心有余悸。
「……别哭啦。近卫。」
我鼓励着她。
「你不是成功保护了凉月吗?你已经不是缺陷口叩。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完全克服刀刃恐惧症。」
瞬间,近卫突然抬起头来。
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气愤地瞪着我。
「不是!」
「……咦?」
我大戚意外,呆愣一下。不是?什么不是?她怕的不是刀子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才不是怕那种事!那时候……那时候我感到害怕是因为……因为你不见了!」
近卫扑簌簌地掉下大颗泪珠,挤出声音说道。
「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池畔醒来时,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当我发现你独自去救大小姐她们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
「我好怕,真的好害怕。我怕你就此消失,再也见不到面。或……或许在我昏倒的时候。你已经被那把刀刺死……」
「……」
「一、一想到这里,我就好怕……好害怕!你、你……是我在学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一想到你或许会死掉,我真的好害怕!」
「……近卫。」
我静静抱住她颤抖的背部。
我无法不这么做。
「对不起,是我不好。」
「笨、笨蛋,就算你道歉……我也绝不原谅你……」
摇曳的秀发。
微弱的逞强。
在我眼前的,不是悠然面对狼人、面对心理创伤——那个又酷又帅的昴殿下,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是个瘦小娇弱、用力一抱便会碎裂的少女。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近卫抽噎着,再度将脸孔埋入我的胸膛。
——我想保护她。
我不由自主地这么想着。
我想保护近卫……保护她。
不过,现在的我无法保护她。
我太弱了。浑身包着绷带,窝囊到了极点。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我,实在太弱了……
「——」
所以,我要变得更强。
强到不需要她再为我担心……为我掉眼泪。强到面临任何危险时,都能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啊!」
原来如此。
我总算懂啦,老爸。
我总算明白你最后留下那句话的意思。
stand by me。
留在我身边。
我要成为一个能够对重要的人说出这句话的男人。
变得更加强壮,就近保护重要的人。
强到可以挺起胸膛说:「留在我身边,我来保护你……」
「次郎……」
近卫静静地抬起头。
泪水沾湿的脸颊。
梨花带泪的澄澈双眸。
我们的嘴唇近到几乎互相接触。
见到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就在倒抽一口气的瞬间——
「唔喔!」
我的视野突然染成红色。
鼻血。
一直压抑的红色奔流终于溃堤。
「你、你不要紧吧?次郎。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忍受些微的痛苦啊!」
近卫连忙放开我的身体,去拿面纸。
唉……请别说我是个破坏气氛的窝囊胆小鬼。其实打从她抱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忍耐了。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因为……看也知道吧?唉,我想我今后绝不会再把她当成男人……
正当我捣着泉涌而出的鼻血之——
突然有人没先敲门,便用力打开房门。
发生什么事?我转过视线一看,发现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极适合短发的女孩。
是红羽。
「近、近卫学长,你没事吧?」
红羽无视我,直接冲向近卫。哇!好无情的妹妹!再怎么看都是我伤得比较重吧!鼻血都流成这样……
「姐姐告诉我『说不定现在次郎正在逼昴就范』!啊……近卫学长,瞧你的眼睛又红又 肿……你一定很害怕吧?我们现在立刻组成被害人自救会!」
恶魔凉月又对红羽胡说八道了!还有,什么被害人自救会啊?我才是你暴力之下的被害人吧!
「哥哥也真是的,都已经和姐姐交往。却趁我贫血昏倒时勾引近卫学长……」
「……贫血?」
哦,原来如此,这大概也是凉月安排的吧。她窜改事实,所以红羽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
「冷静下来,老妹,你被那个女人骗了。」
「好、好过分!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友。哥,你已经不配当人了!」
喂喂喂,你对亲生哥哥讲这什么话啊?话说回来,眼下的状况极为不妙。现在的红羽非常激动,如果有铁椅在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来打我。可恶,我得快想点办法……
「哎,次郎。」
突然,保持沉默的管家开口说道。
「你和大小姐在交往吗?」
「呃!」
哇!这么一提,我和凉月假装在交往的事并没有让她知道。
糟糕……
不知何故,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哦……原来如此。次郎和大小姐是这种关系啊……」
极度愤怒的声音刺向我。
空气冻结。
明明身在室内,我却觉得有股冷风窜过。
「还、还是应该宰了你才对。居然敢觊觎小奏……这种变态应该在心脏钉上木桩,免得再次复活……」
近卫低着头,浮现冰冷至极的笑容。
我会死。
再这样下去,我铁定会被她们宰了。
如此判断之后,我二话不说,拖着疼痛的身体跳下床。
「啊!哥哥逃走了,」
当然啊!这座宅邸根本是诅咒洋馆!不快点离开,我会有生命危险!
「喝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面大暍,一面冲向窗户。推开窗子后,映入眼帘的是橘红色的太阳。
是夕阳,熊熊燃烧的夕阳照耀着从二楼飞身纵下的我。
「唔喔喔喔喔!」
这是约有三公尺高的空降行动。
预料之外的高度教我胆颤心惊,不过我还是设法护住身子落地.修葺有加的草皮成为良好的软垫。
眼前是一座媲美运动公园的华丽庭园。
好,先设法逃离这个广大的庭园再说!
「哎呀,你还真有活力耶!」
正当我拔腿要跑的瞬间,耳边传来一个我根本不想听见的声音。我不情不愿地往身旁一看。
站在那里的正是一手造就这个状况的元凶!
「我正在想,你差不多也该破窗而出……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恶魔开心地露出微笑。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到底要整我几次才甘心啊!
「凉月!你这家伙……又设计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为你好啊。」
「我差点被你弄死耶!」
没错,万恶的根源正是这个干金大小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丢出那种媲美B…29轰炸机的炸弹发言!再这么下去,我的精神就要化为焦土了。
「总之,你跟我一起走!」
「咦?」
凉月目瞪口呆,我则不容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臂拔腿就跑。当然,我是从袖子上抓住她的手臂。要是直接抓住她的手,我恐怕会因出血过多而昏倒。
「你想对我做什么?该不会要和我私奔吧?」
「谁要和你私奔啊!你是人质!如果我光是逃命,最后还是会死在她们手上!」
万一被逮住了,可以拿凉月当谈判筹码。我现在的心境就像午夜西洋连续剧中的坏蛋,希望接下来不会上演飞车追逐戏码。
「嗯,那倒是没关系……不过,次郎。」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