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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享受学园祭……没有半个朋友的她,去年的学园祭时应该是独自度过。
「……你真是个傻瓜!」
这种事用得着专程拜托吗?我是她的朋友耶——不,或许正因为是朋友,才会担心被拒绝吧?
「别担心,我们一起逛学园祭!」
「……嗯,谢谢。我想……这次的学园祭一定可以玩得很开心。」
近卫的表情瞬间变得开朗。
「好,接下来轮到次郎。你有什么烦恼,尽管跟我商量吧!」
「……好,既然你这么热心,我就老实说了。不过……你听完可别惊讶喔!」
「别担心,我是管家,才不会为一点小事情吃惊。」
近卫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说道。
不,正因为她是管家,听了才会吃惊啊。这可是关于主人接吻的话题,我还担心她听了会发飚呢!
「怎么?别客气,尽管放马过来!」
「嗯,郡我就说罗。其实是关于我的初吻——」
喀当!
我才说到一半,近卫便猛然起身,把折叠椅震得摇摇晃晃。
不知何故,她的脸颊变得一片通红。
「你、你现在干嘛提这件事啊!」
「不,没有为什么……慢着,你也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吗?」
我反问后,近卫便陷入沉默,脸变得更红。唔,难道凉月已把这件事告诉近卫?
「……你为什么隔这么久又提起这件事?难道……是大小姐她……」
没错,我被你的主人偷亲啦——我本来想如此直接了当地告诉近卫,但还是作罢,我怕她听了会昏倒。
「嗯……就是这样子,你想的事发生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吓一跳……」
我尽可能婉转地表达。
近卫闻言,不知何故,嘴巴一张一阖的。
「我也吓一跳啊!因、因为那是第一次……」
「啊,她也是这么跟我说……是真的吗?」
凉月说那是她的初吻,不过我有点怀疑,因为那家伙感觉经验相当丰富……
「你说什么蠢话!当、当然是真的啊!」
管家用力洗清凉月的嫌疑。
她未免太激动了吧?活像是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一样拚命。
「话说回来……你干嘛旧事重提?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
「两个月?」
嗯?我是上个月被偷亲,那应该是一个月前的事吧?
「不过……都是你的错!当时是迫迫迫于无奈……」
「没有闪开的确是我的错。事情都已发生,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不过……那可是我的第一次耶!」
「唔……说、说的也是……」
「对吧?唉,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重新来过。」
真是的,时光能不能倒转啊?
我一面想着,一面深深地叹一口气。
「什、什、什……」
但是,近卫惊愕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这家伙不要紧吧?我看她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次郎……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嗯?我说我希望重新来过。」
「你那么想……呃,重新来过吗?」
「嗯,我恨不得现在就重新来过。」
「现在!」
近卫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
当然啊,那可是我如假包换的初吻耶!
虽然对凉月而言也一样,但如果可以,我很乐意退货。
「可是,在这种地方……未免太大胆……」
「这种地方?又没关系,现在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啊。」
这种地方正适合倾诉烦恼。
再说,是近卫要我和她商量的。我说的话那么大胆吗?只是想抹消过去的心理创伤罢了。
「的确,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近卫一脸无助,小小的手掌抓紧制服的衣摆。
嗯?这家伙干嘛这么害臊?她不喜欢我找她商量这种事吗?
「可是,一开始是你要我这么做的耶。」
「我什么时候要你这么做啦!」
「真的有啊,你不是要我尽管放马过来吗?」
「唔!我没有!我、我的确有劝你把烦恼说出来,可是……」
看吧?她的确是有说啊!话都起头了,总要让我说完吧?主意是她出的,当然有义务奉陪到底。
「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无法回头了。」
「唔!」
「拜托你……好人做到底吧!」
「好、好人做到底?到底是到哪里……」
「那还用问?当然是到我满意为止。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烦恼耶。」
「唔~~~~~~」
不知为何,近卫变得满脸通红,只差头顶没冒烟。
她垂下头,沉默好长一段时间。
「……好、好吧!」
这才细若蚊声地答应。
「可是,我我我我没办法配合到底……你也知道这里是保健室,说不定会有人进来……再说……我也需要做心理准备……」
「嗯?」
换句话说,她是希望换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吗?唔,或许近卫觉得这件事在一时半刻之间是说不完的。不过她说的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我实在不太懂。
「所以,在这里先……就好。」
「嗯?你剐才说什么?你说到一半就变得咕哝咕哝的,我没听清楚。」
「什么……用不着我把话说白吧!可恶……次郎故意欺负我……」
近卫又细若蚊声地喃喃说道。
接着——
「……唔!」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犹如害怕着什么似的。
然后,微微噘起樱桃小嘴。
……咦?
我怎么觉得事情正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是我多心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演变为意料之外的结局……
「好,要做……就快吧!」
「做、做什么?」
「唔~~~~我从没想过你的性格竟然这么扭曲!」
近卫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赌气地「哼」了一声。
「就是……接吻啊!」
「……啥?」
「什么意思!难道……你到现在还要装蒜?是你……是你要求的耶!」
「…………」
糟糕……现在的状况变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是昴殿下端正的轮廓。
那张樱桃小嘴泛着淡红的漂亮樱花色。
「……唔。」
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她红着脸,缓缓将身体倚到我身上——
「你们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一道凛然的声音响彻保健室。
我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将乌黑秀发扎在两边的美少女打开门,走进保健室里。
她和近卫一样,穿着不同于一般学生的高贵制服。
她有着一张教人望而出神的凛然脸孔以及傲人的身材曲线,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千金大小姐。
——凉月奏。
她冷冷地观察正面相对的我们。
「大、大小姐!不、不是!这是次郎硬逼我的!」
管家猛然离开我的身体。
喂,什么叫做我硬逼你啊!明明是你突然说要接吻……
「哦,原来是这样。」
凉月瞥了我一眼,一如往常一般,从容地靠近我。
呜呜,这家伙怎能如此神态自若?那个令人震惊的事件发生至今不过约一个月,我的心理创伤还没痊愈呢!
「也罢,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不过可得小心一点。在学园里,你是个男孩子,刚才那一幕如果被我以外的人看见,可是会被误会的。」
「呜……对、对不起……」
近卫像是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
然后,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都是你害的!)
近卫小声说道,并用眼神对我施压。
唉,是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早,次郎,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和你说话呢。」
凉月来到床边,露出格外温柔的微笑。
别闹了,你以为我会乖乖陪你聊天吗?
「拜拜,近卫,我先回去教室。」
我一面说一面跳下床,走向保健室的门口。
依这个大小姐的作风,铁定又想硬生生地划开我逐渐愈合的心理创伤。所以,这时候我得拒绝沟通,走为上策。
「——不行,别想逃。」
咻!
凉月瘦小的手臂突然挽住我的手……不,是抱住我整个身体。
「什么!你、你这家伙!」
呃啊啊啊!这个女人在干什么!看来她早就料到我会逃跑。
「放、放手!」
「哎呀,为什么?」
「你还问……你也知道我有女性恐惧症吧!」
「是啊,所以这只是小小的治疗。」
「治疗……」
这根本是震撼疗法!这家伙该不会在气我跷掉疗程吧?不过她也太突然了,连近卫都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呜……」
……不行。
我的鸡皮疙瘩迅速增生,全身直冒冷汗。
这是恐惧症发作的前兆。
而且,压住我的上臂……柔软又有弹力的触感是……
「我、我知道!我知道了!快点放开我!我不想再昏倒啦!」
我再也忍耐不住,挥动手臂叫道。凉月则说一声「好」,立刻放开手臂。
咦……这个大小姐怎么肯如此轻易放过我?
「哦?次郎的品味还不差嘛。」
凛然的声音传来。
我循声一看,只见凉月的右手拿着一个红色塑胶块……
慢着!那不是我的手机吗?
「啊!难道是你刚才施展擒抱时偷偷拿走的?」
上当了。
可恨的恶魔凉月,难怪她会那么轻易松手。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顺手牵羊,从我的制服口袋中偷走手机,拿来当「人」质……不,是「物」质。
话说回来,她的手法真是干净俐落……不,这种情况应该要说是手脚不干净才对。
「好,这下子你就不能逃跑了吧?」
凉月发表明确的胜利宣言。
可恶……但是,还没结束!
不管凉月的本领再大,论战斗能力,她只是个寻常的女生。
既然如此,我就来硬的。我不想动用暴力,不过,只要把手机硬抢回来……
「或许你正在打一些吓人的主意,但很抱歉,我已经开启这支手机的密码锁。」
「唔!」
「还有,我也更改密码了。」
「什么!」
「你真是粗心大意,居然用自己的生日当密码。」
「……」
「顺道一提,你放在后口袋的钱包在这里。哇,次郎,原来你全部的财产只有五百八十圆啊?」
凉月用左手拿着我的皮夹,看过皮夹的内容物后,脸上浮现嘲弄的笑容。
……投降。
我举白旗投降就是了,请别再公开别人的财务状况啦!
还有,请把我的密码改回来……
「好,我们来聊天吧,聊完以后我就会还给你。」
「……是,遵命,凉月小姐。」
啊!拜托,请立刻替我调查这个女人的弱点并传送给我,我愿意支付报酬五百八十圆。或许有人会嫌少,但说来可悲,这已经是我现在全部的财产。
「……对了,你不用上课吗?第一节课还没有结束耶。」
我看了看保健室的时钟,现在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凉月这家伙表面上是个模范生,应该不会跷课吧?
「第一节课刚结束。倒不如说,其实并没有上课。」
「什么意思?」
「老师请假,所以自习。听说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算我走运,这样我就不用借笔记,旷课记录也一笔勾消。
「还有,有件事要向你们报告一声。」
「报告?」
「对,就是——我们班的学园祭摊位临时变更。」
「咦?」
……慢着,这女人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
「我们为了有效利用自习时间,就拿来开班会并讨论学园祭的事,当时有许多人对角色扮演咖啡店提出反对意见。」
「慢、慢着!之前的确也有很多人反对,但那可是经过投票表决的结果耶!再说,田村呢?身为学园祭筹备委员的他怎么可能同意变更……」
没错,我们班的学园祭筹备委员——田村。
多亏他,我们才能靠着多数决这种非常民主的手段胜过女生,夺得角色扮演咖啡店的开店权。
「哦,田村啊?」
凉月以极为冷静的口吻说出我们班的大变态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