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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我可以理解。
薛学姐不但运动能力超群、头脑好,而且从刚才体育祭的情况,也能看出她很受人爱戴。
奈久留是看着这样的薛学姐长大。
当然,同时也看着被周围比较的自己。
「你也知道,我就是这种个性,既然知道妹妹被人欺负,怎么可能闷不吭声?以前我常痛扁欺负奈久留的人,也一再对奈久留说:『没关系,我来保护你。』可是——这反而成为她的重担。」
薛学姐说着,深深叹一口气。
「换句话说……是自卑情结吗?」
因为姐姐太优秀而感到自卑。
其实奈久留也不差,只是她比较的对象是薛学姐。她的心情我懂。因为我也一样,妹妹的运动能力比我优秀。
「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她居然连和我讲话时都使用敬语,未免太奇怪吧?我们可是有血缘之亲的姐妹耶!」
「……」
「我想奈久留心里一定认定她绝对赢不了我,而且对我抱持着歉意。她觉得自己比姐姐差,很过意不去。而且还要姐姐保护自己,更是对不起姐姐……」
「……」
「但她不能永远都这样。再这样下去,奈久留一辈子都要怀着劣等感度过剩余的人生,这样不行。我身为姐姐,不希望妹妹过这种腐败的生活。而且我……」
「你怎样?」
「……不,现在先别说这个。简单地说,我希望奈久留有所成长。啊,我说的成长不是指身高喔。」
「我知道。」
「也不是胸部喔。」
「这我也知道!」
是精神上的成长吧?话说回来,她干嘛一直强调体型?我看她对于自己的幼女体型也有自卑情结。
「总之,就是这样。」
薛学姐吐出一口气。
接着,她坚定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说:
「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忙。」
「……帮忙?」
什么意思?
我和薛学姐在体育祭一决胜负,对奈久留有什么帮助?
「呵呵呵,别担心,我不会要你做白工。」
薛学姐无视陪入沉思的我,用力指向保健室的床铺。由于布帘拉上,看不见里头有什么。
「来,快打开吧,你一定会吓一跳。」
「嗯?」
我一头雾水,但仍伸手抓住纯白的布帘。
是什么?难道是报酬吗?该不会是泡芙吧……
我一口气拉开布帘。
只见床上是——
穿着护士服的宇佐美政宗。
而且,她还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
「……」
我顿时哑口无言。
床上的政宗发现拉开布帘的我,便泪眼汪汪地凝视着我。仔细一看,她的嘴巴被口塞堵住,所以无法说话。
……
兔咪用想加入同伴的眼神看着我们。
要让她加入吗?
「……」
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再次拉上布帘。一阵闷闷的「唔嗯!」声从布帘彼端传来。唔哇!好恐怖!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样?你吓一跳吧?嘿嘿嘿~」
薛学姐露出无邪的笑容。啊哈哈,我当然吓一跳啊……
「薛学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唔?什么问题?」
「呃,这是什么?」
我指着仍在吵闹的床上问道。
听到我的问题,薛学姐「唔」了一声,略微思考过后才说:
「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啊!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而高兴?」
「可是,是绑起来的护士耶。」
「『可是』个屁!别把护士绑起来!」
「这是薛丁格圣诞老公公提早赠送的圣诞礼物。」
「要是枕边放着这种玩意,一定会造成心理创伤!」
真是一点梦想也没有的礼物。她是人口贩子吗?话说回来,以前凉月也对近卫做过类似的事。
我看政宗很可怜,于是再度拉开布帘替她松绑。松绑过后,政宗一面咳嗽一面瞪着我问:
「蠢鸡!你刚才干嘛把布帘拉上?」
「呃,因为我吓一跳。」
「别顾着惊讶,快点救我啊!」
「抱歉抱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哪知道!两人三脚比赛结束之后,我来保健室补货,却被副社长叫住,然后……」
政宗懊恼地咬紧嘴唇。
哦,然后就被抓住并且遭人五花大绑吗?
「哎呀,兔咪,别那么生气嘛。来,泡芙给你。」
薛学姐满脸笑容地递出泡芙,但政宗冷哼一声并且撇开脸。
「我才不想要。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真是的,别气啦!我只是有点小事想拜托你而已。」
「拜托我?」
政宗一脸困惑。
薛学姐得意洋洋地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我想请你去拜托坂町近次郎帮我的忙。」
「啊?我才不要!为什么我得向蠢鸡低声下气!」
「咦?你不记得啦?你和我决斗输给我的时候不是说过『什么都听你的』吗?」
「唔……是这样没错……」
政宗不满地吐出一口气。
决斗?这两个人打过架吗?
「看你一脸诧异,我就告诉你吧。这家伙一年级的时候曾经找我单挑。」
「她干嘛找你单挑?」
「哦,因为兔咪知道我们手工艺社的活动内容以后很生气,她想参加的是普通手工艺社。我要她别在意,入社就对了,但她仍是气呼呼的,还跑来找我单挑。」
「……」
「光是打架没意思,所以我们约好输的人要服从赢的人。当然,结果是我大获全胜。」
薛学姐自豪地说。
原来如此,所以政宗才会乖乖听从薛学姐,而且.这家伙会加入那种诡异手工艺社的理由也真相大白。不过,她起先想加入的居然是普通手工艺社,倒让我有点意外。
「政宗,你竟然敢跟这个人打架?」
「没、没办法啊,因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强嘛!」
「嗯,看起来是这样啦。」
薛学姐看起来像个小学生,政宗以前又是空手道社的,她大概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输吧。
「那是不幸的开始……从那一刻起,我再也无法摆脱手工艺社……」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很开心啊。再说我们偶尔也会做手工艺。」
「真的是偶尔……」
忧郁地垂下肩膀的政宗和开怀大笑的薛学姐。唔,这么一看,她们还真是一对好搭档。
「再说,兔咪,我们是好朋友啊!前一阵子我们还一起去买东西耶!」
「等等……副社长!」
不知何故,听到薛学姐的话,政宗慌得手忙脚乱。
怎么啦?她为何那么着急?
「薛学姐,请教一下,你们一起去买什么?」
「啥……蠢鸡!你闭嘴啦!」
「哎呀,别那么慌张嘛,兔咪。告诉他有什么关系?」
薛学姐像童话故事里的柴郡猫一样贼笑着。
「是内衣啦!」
「……啊?」
「内•;衣,翻成英文是lingerie。兔咪想买可爱的内衣,所以我去替她挑选。」
「副、副社长!」
政宗的脸变得和煮熟的章鱼一样红,模样更加慌乱。看她的反应,薛学姐说的应该是事实。
不过……内衣?
依我个人的意见,政宗显然是找错人。她怎么会找上薛学姐?或许她只是就近找个比自己年长的人吧。
「喂,坂町近次郎,你干嘛一脸诧异?话说在前头,我的品味可是很成熟喔。」
「成、成熟……」
「说得更简洁有力一点,我是穿黑色的。」
「黑色的!」
「唔,你干嘛露出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要检查看看吗?」
「慢着!你干嘛脱内搭裤!」
「哈哈哈,别当真啦,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颜色的部分是真的。」
把内搭裤脱到膝盖的薛丁格大姐轻轻掀起稍嫌过大的运动服衣摆。
真、真不敢相信,这种幼女体型穿黑色内衣……哇!我完全无法想家。可是,或许因为有所落差,反而更适合也说不定……
「兔咪,既然要买,干嘛不买成熟一点的款式?」
「我才不要,你推荐的款式那么骚包。你才应该配合自己的体型穿儿童内裤!」
「啰、啰唆!你对我的品味有意见吗?」
「当然有!你明明是小孩,即使穿的内衣再怎么成熟,还不是只有——」
「唔啊啊啊啊啊啊!住口!那是禁句!要是你继续说,我就在这里公开你的新内衣!」
「啊,等等!你做什么!」
薛学姐抓住政宗的裙子,政宗则拚命防御。
政宗要说「还不是只有」什么?
虽然我有点好奇,但还是别问比较好。嗯,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嘛。瞧薛学姐急成那样子,我想一定也是同一类的东西。
「好啦!我不说!副社长的秘密我会藏在心里!拜托你放开我的裙子!」
政宗似乎领悟到自己并无胜算,很快便投降。
听到这句话,薛学姐说着「真、真的吗」并放开政宗的裙子。
「要是你骗我,我绝不饶你。我会把你上次买的内衣颜色和款式全都公布出来。」
「请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别说这个,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说服蠢鸡吧?」
「啊,对喔。」
「你忘了吗?话说回来,为什么找上我呢?」
政宗诧异地问道。
唔,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薛学姐会拜托政宗来说服我?
我和政宗都满脸疑惑,薛学姐却一派轻松地说:
「咦?因为……坂町近次郎喜欢你这种型的女生啊!」
「啊?」
这个过于直接的宣言让我大吃一惊。咦?什么跟什么?政宗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个资讯是从哪来的?
「红羽说的啊。她说:『我哥喜欢傲娇。』」
「别听信她的意见!」
「咦?不是吗?」
「不,这个……」
「哦?所以是啰?」
「唔……」
可恶的红羽。
她一定是参考之前我藏在房里的A书标题。那本书正好刊载一个白痴特辑:『傲和娇的比例是八比二……不,九比一!这才是黄金比例!」没想到她居然把这件事泄漏给外人知道,真是可怕的妹妹。
「蠢、蠢鸡……你、你你你你……」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变得很可怕的女生。平时的泼兔模样不知跑去哪里,政宗现在动摇得相当严重。
「冷、冷静下来,政宗!」
「可是……你喜欢我这一型的女生……」
「那是红羽乱说的啦!」
「……咦?是、是吗?」
「对!没错!」
「……真的?」
「对!大丈夫说一不二!」
「那么……蠢鸡,你喜欢哪种型的女生?」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话题!」
话题跳得太远了吧?正当我混乱之际,竟然连薛学姐都兴致勃勃地追问:「哦!问得好!很好玩耶。」
……不妙。
我得设法改变话题!
「哎、哎呀,别说这个!薛学姐把我和政宗叫来这里,是因为要我帮忙吧?那么,快点说要我帮什么忙吧!我会帮你的。」
我硬生生地转变话题,薛学姐闻言也乖乖上钩。
「咦?真的吗?」
……得救了。
虽然这么一来得帮薛学姐的忙,让我有点难以释怀,但总算是成功地改变话题。要是继续谈论,我看连我的性癖都会被挖出来。
「……唔唔唔!」
然而,政宗嘟起嘴巴,露出一脸不满的模样。不不不,她干嘛露出那种表情?知道我喜欢的类型有什么用?
「好,薛学姐,我该做什么事?」
什么都行,快点说下去吧!
我抱着这种心态询问。
「唔,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
「对,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坂町近次郎。」
只见薛学姐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
……是我多心吗?
怎么话题好像又乱跳?
身旁的政宗似乎也吓一跳,顿时哑然无语。
「来,老实跟姐姐说出你的情史。都已经是高中生,总有喜欢的人吧?」
「呃、呃……」
「你在伤什么脑筋?啊!难道你真的和奈久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