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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濡握着碎布,愣在原地,沉萸迅速离开。
东濡背着昏迷不醒的西渚回到了沧澜山庄。
“西渚怎么了?”南滳接到仆人的通知立刻赶到西渚的房间。
“还在昏迷,要不然让师父来看看吧,那些庸医怎么治好西渚的伤呢!”
“师父现在应该已经睡了,还是明天再找师父吧。”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东濡低下头看了看昏睡不醒的西渚。
“你在哪里遇到西渚的?”
“树林里!他昏倒了,我看见,就带他回来了。”
“嗯,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好。”东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濡从怀里掏出那块淡粉色的碎布,仔细的看着——
沉萸拖着身体摆脱了东濡,便跑到河边,捧了些水清洗伤口,看着泛着黑血的伤口,失落的坐在石头上,苦笑。
“沨淩渡四使连同沧澜山庄西渚一起从谷常赫手里抢走了半部沧澜经。”玄婍推着勿怨出来晒太阳,“昨夜我还遇见了沨淩渡的黎霜使沉萸,不过她受人暗算,在河边昏倒了,衣服凌乱,不过她身上除了手臂上有划伤,没有其它伤口,我已经简单的处理了她的伤口,给她换了衣服,应该没什么事。”
勿怨点点头。
“前几日昆仑掌门温冥来找过师伯,也是为了沧澜经一事,不过师伯没有答应温冥。但是温冥似乎并不死心,之后又去了岐山派,叶一莫对沧澜经也不上心。温冥离开岐山派之后继续拉帮结派,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手了。”
玄婍跟勿怨陈述着她打探得来的消息。
勿怨只是点点头,没有其他的回应。坐在轮椅上抬头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
“这几日江湖上都在传沧澜经的事情,他们迟早会来沧澜山庄,我们要在他们来之前想出应对之法。”南滳坐在那里看着东濡和北汜。
“江湖一直风平浪静,最近一连串出了这么多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东濡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付江湖中人,至于谁是幕后黑手,慢慢再查。”
“沧澜经已经绝迹江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提起,更别说争抢。这个背后的人一定心怀叵测!”北汜推测道。
“会是什么人呢?他是想挑起武林纷争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东濡不解的看着南滳。
“沧澜经在沧澜山庄,武林中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沧澜山庄将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到那时再想相安无事就难了。”
“真是多事之秋!现在西渚重伤在身,江湖上还偏偏不安宁!西渚已经是个难题了,还出这些幺蛾子!”
“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我想现在不仅是沧澜山庄,沨淩渡应该更头疼!”
“为什么?”
“沧澜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可是沨淩渡就不一样了!武林中人谁不想铲除沨淩渡?如今沨淩渡握有半部沧澜经,到时,我们只要领着武林中人对付沨淩渡,不仅可以暂解沧澜山庄的燃眉之急,更能为难一下沨淩渡。”
“这倒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东濡同意南滳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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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更,欢迎追阅。
☆、杀一儆百
“是,主人。”币妜站在原地看着意潇然离去。
“你怎么了?”洛颜看见虚弱的沉萸迎了上去。
“我中毒了……”
“中毒?”洛颜一听立刻扶着沉萸回了房间,“来人——去叫含雪使过来。”
洛颜扶着沉萸躺下,脱掉沉萸身上的衣服。
“这是什么衣服?”
“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已经穿着这个衣服了,不知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谁给你下的毒?”
修桦来到沉萸的房间,为沉萸把脉。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中的什么毒?要不要紧?”
“是谁?”修桦看着沉萸严肃的问道,另一只手为沉萸清理伤口。
“我自己不小心被树叶划伤了。”
“不小心划伤?哼——”修桦冷笑一声,“能用这种树叶伤你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这种树叶本身是无毒的,可是摘下后缺口处的汁液是有毒的!那么快的速度,你说是你自己划伤?”
“或许是她不下心招到了树叶……”洛颜帮着沉萸解围。
“叶片无毒!”修桦看着沉萸,眼神容不下欺骗。
沉萸推开修桦,掩住手臂,看着修桦——
“跟沧澜山庄有关吧!”修桦起身。
“是我让她去沧澜山庄的。”币妜走了进来,“怎么样,要不要紧?”
“死不了,她的伤口已经有人帮她处理过,否则还有命回来?”修桦站起身走了。
“怎么样?”币妜坐到床沿,握住沉萸的手。
“修桦已经处理过了,只是还有一些麻麻的感觉,不疼了。”
“你休息吧。洛颜,你跟我走。”
“什么事?非要把我拉出来说?”洛颜一离开房间就问。
“跟我下山。”
“什么事?”
“主人交代的任务。”
洛颜明白了,没有多说,便跟着币妜一起离开了沨淩渡。
“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想得到沧澜经!”温冥一路走一路骂,“一群胆小鬼!难道就因为一个是沨淩渡,一个是沧澜山庄就都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么?等我拿到沧澜经,他们一个个都得跪在我面前!”
“师父,你就别生气了!你的武功智谋又不输给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咱们自己去抢沧澜经,还不用跟别人分一杯羹,有什么不好?”
“你懂什么?沨淩渡和沧澜山庄哪一个是我们惹得起的?不联合武林人士,孤军奋战,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还算你有点见识!”洛颜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什么人?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温冥喊道。
币妜和洛颜从树林中飞身出现,站在众人面前。
“我当是谁?原来是沨淩渡的暮雨和午风二使!”
“受死吧——”洛颜双手抚琴,琴音骤起。
温冥身边的喽啰一个个捂着耳朵哀嚎,温冥见状冲上前。
币妜轻笑,与温冥对阵。
一炷香的时间。
洛颜背起琴枕,走到币妜身旁,两人相视而笑,看着满地尸体,缓步而去。
“沨淩渡的动作还真快!昆仑派死伤惨重,连温冥也惨遭杀害。现在的昆仑派形同散沙,连掌门之位都没有人敢继任!”东濡怒气冲冠。
“不仅如此,现在有许多门派听到沨淩渡的名声都像见了阎王似的!”北汜感叹道。
“沨淩渡这次先下手为强,的确震慑了不少门派,一些小门小派为了明哲保身,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是等于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我们沧澜山庄,而我们还非接不可!”南滳也有些头疼。
“你的意思是江湖上那些人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也不一定就是对付,但是为难是一定的!沨淩渡的这步棋走的太绝了!”
“江湖上那些没用的莽夫,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北汜怒骂。
“这次沨淩渡下手这么狠,也难怪那些人会害怕,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南滳劝解道。
“现在峨眉也不过问此事,少林也没有动静,昆仑被灭,单凭我们想对付沨淩渡……”东濡有些泄气。
“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北汜!你别冲动!”南滳拦住北汜,“其实,江湖人怕也不完全是坏事!怕就说明他们有自知之明,这样一来,想联同甚至号令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你该不会是想利用他们的胆怯让他们不得不寻找靠山?”
“他们一定会觉得沨淩渡不会收留他们,只会残杀,峨眉派、少林、岐山派不愿过问,我沧澜山庄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只是眼下昆仑被灭,他们还不能从恐惧中走出来,我们现在也没有与沨淩渡正面交手,我们有时间等!”
东濡、南滳、北汜相视一笑。
“主人为什么要灭了昆仑派?昆仑自温冥接掌以后根本不成气候!”沉萸不解。
“温冥那个没用的东西,昆仑交到他手里迟早会被他毁掉的!”洛颜笑骂。
“昆仑是不成气候,可是竟然还想着夺取沧澜经!他这是自己找死。”修桦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灭掉毫无威胁的昆仑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震慑江湖上其他想打沧澜经主意的人!有了昆仑这个先例,那些小角色谁还敢有这个想法?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去应付这些人。”币妜解释道。
“可是沧澜经已经问世,又那么吸引人,那些人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么?”沉萸看着币妜说道。
“会不会不是我们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除了沨淩渡有沧澜经,沧澜山庄也是有的!”修桦看了一眼沉萸。
“让他们狗咬狗也好,省的我们麻烦。”洛颜说道。
“南滳不是个简单人物,谷常赫也不会坐在沧澜山庄任人宰割!”币妜有些担心。
“他们自称武林正派,难道会灭了其他门派?”洛颜反问。
“这些武林人士虽然平时不足为惧,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南滳利用他们的弱点,反而更容易号召这些人,为他所用!”
“那我们收拢这些人?”
“主人从来都不屑于拉帮结派,更不会稀罕这些小角色!”修桦说道。
“那怎么办?”洛颜嘟囔着嘴。
“沉萸,你放话出去,谁敢依附沧澜山庄就是与沨淩渡为敌!安分守己者,沨淩渡不会与之为难!”币妜看着沉萸,坚定的说道。
“好。”沉萸点点头。
“让我跟她一起去吧!”洛颜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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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
“你想去哪?”东濡看见西渚走出房间,叫住了他。
“离开这里。”西渚继续走着。
“回折楼崖?”东濡紧跟其后,“肃儿已经不在折楼崖,你回去又能怎样?你勾结沨淩渡的人与师父为敌,师父没有责怪。你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么?”
“没有。”
“你想找回肃儿么?”东濡看见西渚停下脚步,便也不再前进,“留下来——”
“肃儿在哪?”西渚的眼里透着野狼一样嗜人的光芒。
“肃儿嫂子被我埋了!至于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想告诉你!”北汜走了过来。
“肃儿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义还比不上一个死去的肃儿么?”
“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那你也休想找到她的尸体!”
西渚转身准备离开,被南滳拦住。
“你真的打算从此消沉下去么?”
西渚看着南滳,回头看了看东濡和北汜。
“就当我死了。”
“好!那我今天就打死你!”北汜冲上前,被东濡拽住。
“北汜!”东濡松开北汜,“西渚,你这么做不仅伤了我们四个的兄弟之情,连师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也辜负了!为了一个肃儿,值得么?你失去的不只是肃儿,还有你自己!我相信肃儿如果知道你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肃儿的死是我造成的!不是沨淩渡,是我!是沧澜山庄——”西渚冲着东濡喊了出来,“你们知道多少?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恨透了你们这种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人!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可以拯救江湖么?你们根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东濡面对西渚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一时间无言以对。
西渚没有说话了,径直离开沧澜山庄。
“现在沉萸不在沨淩渡,你也不用刻意回避她了!”币妜看了看修桦,“我不想过问这段时间你们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刚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好好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什么,我跟沉萸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不告诉我,我去问沉萸!到时候要是问出了什么你们不想我知道的事情,可不要怪她!”
“你也看见了沉萸的武功突飞猛进,不仅如此,我还用毒药淬了她的鞭子,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鞭子可以置人于死地,可是那日我们差点死在谷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