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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便只管盯着他,看他说些什么。秦枫继续说道:“我今日赶早回来,是为了见你,却也是因为收到了家里的信,要我回京。”
凌雪觉得方才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扑通就掉了回去,笑道:“这有什么,你总是要回家的。”
秦枫伸手抚过她的脸,说道:“我这才走了几日,你就想成那样,要是我回家,总得一两个月,你却受得了么?”
凌雪淡淡回道:“不妨事的”,心中却是百番思量。一会儿想到他是不是回去要父母提亲,一会儿又想到,他若是开口,即便现在就要自己跟他走,自己也是愿意的。可这等话却又怎么说的出口?想起那阮芸连有人给自己说媒的事都要托自己告诉她表哥,她心中不禁叹到,若是有人给自己提亲倒好,现在我就告诉情郎。
秦枫思索了片刻,道:“那我写信给你,好么?”
凌雪点头,“哎呀”一声,说道:“我爹爹过几日就回来了”却不再说下去。
只见秦枫摇了摇头,说:“我却是见不了你爹爹了,下次我来再见他好么?”
凌雪又点点头。
第二十三章 良辰美景
这一日,郡守府中张灯结彩,周阮二人大婚。
凌雪禀告了父亲,只身一人来到周府,陪伴新娘子。珍儿虽吵着要来,凌雪却坚决不肯带她。那小魔女,来了之后,谁知道会添什么乱子。至于凌宇,却是不愿意来。
凌雪看着眼前的新娘子上妆,脸红扑扑的,哪里还能认出原本模样,不由一笑:“你这么打扮,可别吓坏了你表哥,哦,不,你相公”。
旁边的喜娘忙过来说:“小姐你可不懂,新娘子就要这样打扮才叫漂亮。”
凌雪不以为然,只听那喜娘又笑道:“小姐你今后成亲的时候,也会这么打扮。”
凌雪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说话,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怕坏了规矩,只闷坐着陪伴阮芸。等过了半响,阮芸这边诸事备齐,凌雪就告辞了出去。
这周府今日公子大婚,又是新中进士,来的官员及家眷甚多。凌雪却不认识什么人,便一个人发呆,等着那新郎新娘拜堂。
吉时一到,新郎和新娘就分别被引了出来。凌雪看着新娘顶着那红帕,心想,这帕子倒是有用的,不然下面的人看见新娘子脸红成那样,只怕都被吓着了。又想,看周诚之那傻呵呵的样子,倒应该给他找顶帕子戴着,转念之间,又有些疑惑,莫非让新娘顶着红帕正是怕大家都看见新娘傻呵呵咧着嘴笑么?嗯,真不知道那红帕之下阮芸现在是何等模样,她这里只顾胡思乱想,不觉人群中一道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匆匆用过喜宴,凌雪便趁着天色未黑,告辞回府。一路上她总觉得远远有人跟着,回头却不见人。凌雪忙一路急奔回府,暗道,今后这出门倒要小心了。
回到府里,凌宇却陪着珍儿在等侯她回来。珍儿一见到她,便上去缠着她讲在周府的见闻。凌雪便挑有趣的讲了些,果然珍儿听到那新娘子的打扮也觉奇怪,待听到凌雪品评那红帕,珍儿笑得直打跌,凌宇也乐开怀。
好不容易打发了珍儿,凌雪回到房间,点了灯,侧头就看见桌上放着的秦枫这几日送来的书信,心中不由一动。她拿起一封书信,却并不启开。每一封信,自己这几日都看了又看,这上面的话,自己如今都背下来了。可是,书信,毕竟跟亲眼相见不一样。她想,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今日见着那成亲的仪式,自己只觉得繁琐冗长,可若是为了他,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她想起父亲回来之后,告诉自己京城的事务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只等外地生意结束掉,也许一年之内就可以全家迁到京城。先瞒着他吧,到时候也算给他一个惊喜,凌雪笑着,又想到,一年的时间自己还等的了么?有他在身边的话无妨吧,可没他在身边的时候一日都那么难熬。哎呀,自己好不害臊,可是秦枫他,他有没有要娶自己的意思呢?
凌雪想到离别前的秦枫,不禁有些担忧,虽然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自己却总得跟以前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是什么呢?是自己那日的主动把他吓到了?还是因为他怀中的那个香包?他说那不是他的,那上面却有他的名字,他在骗自己么?自己又不敢问,还是自己太过多疑?凌雪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送一个香包什么的给他了?
正站在黑暗之中发呆,凌雪却突然听到一阵箫声,是他么?她冲到了院子里,唤了几声“秦枫”,却没有人回应。她侧耳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声音啊。我又在做梦么?可我还醒着啊。啊,却原来我今日在席上喝了几杯酒。我醉了么?难怪一直在胡思乱想。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凌雪站在院子里,她昏昏沉沉坐在了石凳上,睡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错身而过
王旁看着公子回府,连忙迎上,却见公子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王旁不由有些奇怪,公子一向不与人来往,怎么今日有兴致去参加郡守大人府上的婚礼?参加了喜事回来,脸上也没沾点喜气?嗯,听说这郡守大人的公子还是今科的进士。咦,那日隔壁说媒的人里面不就有个进士么,莫非这郡守公子那日就在隔壁么?啊呀呀,不好,王旁七窍玲珑心急转,难怪公子那天不停的变脸,难怪近日公子脸色不好,难道隔壁被说媒的姑娘却是公子的心上人?糟了,糟了,公子竟然还去参加了心上人的婚事,难怪脸色这么差。。。
韩朴踱到后院,看着墙那边。她现在就在那边么?自己思念着她,她在思念着她的心上人。韩朴心里嘲讽着自己,你这个胆小鬼,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
韩朴来到母亲门前的时候,还是怕了,他听见房中的声声低唤“朴儿”。他笑,母亲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自己,她现在在唤谁?那一刻,他想逃走,胆小鬼转身离去,却听见有人在嘲笑自己,“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去亲口问个明白。”
他顿了脚步,你怕什么呢?事实的真相不会因为你害怕而改变,他握紧了拳,回过身。。。
“朴儿,你不要怪为娘,为娘只是一直在怕。。。”韩朴耳中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语。父亲也赶回来了,与自己一起陪着母亲过了她生命中最后的几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自己期盼了十八年的幸福就在此刻,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它流逝。
回到青州,韩朴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那树林。他记得她的笑颜,他记得她的哀伤,他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这片树林,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清明那天,小雨稀疏,韩朴坐在树顶静待佳人。
小女孩儿天真可爱,他想,她把她呵护的很好。那蹲在水边的身影,跟记忆中有些重叠。
听到她生病,他有些担心,不高兴么?为了什么?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他掠身下树,省起怕又吓着了她,忙咳了一声。
她还记得自己,韩朴有些尴尬,又有些惊喜。他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却看见她面上惴惴不安。他笑,她就算记得自己,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事。
他问了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容易生病,却怕喝药。再苦的药,现在都能喝下去了么?韩朴心里泛起一阵怜惜。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他有些好笑,我却不怕苦,如果可以的话,你的苦让我一起来承担。。。
远处有人走来,口中唤着她的名字,这人是谁?这么亲密的唤着她?韩朴看她红着脸,一片娇羞,是她的情郎么?他心里一阵空荡。是啊,你以为她在这里等谁?不是等她的情郎,却是等你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么?他想挥袖而去,脚下却迈不动脚步,你要我笑么?却叫我如何笑得出来?
他看着她跑出林中,跌入那人的怀抱,他看着她和他亲昵谈笑,相偕而去。他抚着心,这里一片绞痛。
他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却忍不住打听了她的住址。他带着王旁经过她的门前,淡淡的说,这间宅子正好空着,就买下来吧。他清晨入城,看见她二人相拥,直接就去了酒楼,自斟自饮。
他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以为自己喝醉,却忍不住飞身出去查看,待见到了,又只能躲回房中。他听见她连自己都拿来调侃,倒是为了成全别人,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郡守府中送来帖子,郡守公子择日成婚,敬请大人光临。他避过王旁讶异的眼神,吩咐他备好贺礼。
他躲过众人的谄媚,只为寻找佳人的芳踪,却看见她怔怔发呆。那人离去,她便如此思念么?新人拜堂时,她面生惆怅,是触景生情么?席间她连饮数杯,是借酒消愁么?他见她独自离去,起身相随,却见她仓皇而逃。
韩朴拿起手中的玉箫,放到口边。以前总认为玩物丧志,最近每想起她却只有借此抒情。。。
隔壁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他忙停下,却听见她口中唤着别人的名字。是因为这箫声么?他心里发苦,手中玉箫应声而断。
他返身回房,却省起一事,回到院中跃上墙头。她果然在院中睡着,手里攥着封信,眼角还挂着泪珠。他轻身过去,伸手欲拈下一滴,却只得指尖一点湿润。近在咫尺的容颜,却是那么遥不可及。他叹口气,相思情苦,你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么?他将她抱回房中,轻柔的给她盖上薄被,吹灭桌上油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我们一再错过。。。
第二十五章 暴雨连连
河务司衙门里,一群官员议论纷纷,更有各色人等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大人,陈家湾河水今日比昨日又涨了三寸。”有人急急来报,旁边立刻有人挥笔记下。河务总督何明沉吟不语,今年的水势果然如司天监所料,来势凶猛。所幸朝廷准备充分,早早的就下了多道旨令,筑堤修坝。如今不仅草埽,沙袋等堵水之物准备充分,各县还调动民众对所属堤坝严加巡防。该做得都做了,自己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统筹规划。
他转眼间看到墙角站着一人,便出声问道:“不知韩大人可有何见解?”
韩朴摇头:“韩某不懂河务,并无任何见解。”
何明皱了皱眉,却不解皇上派来这特使用意何在。这韩朴自来到衙门,只是默默听着他人讨论,并不出声,却原来是真的不懂么?难不成他是来观摩学习的不成?尽管微有不解,何明倒也并无不快。为人臣者,最怕的就是皇上不信任,身边有制衡。这韩特使虽不通河务,却没有不懂装懂,并不干涉自己的任何决定。他微微出神,就又将心力投到河务之上。
凌雪看着外间的暴雨,心中烦闷。已经两个月了,他最近的一封信也是半个月之前的了。自己每天都告诉自己,说不定他明日就来了。他不是喜欢给自己惊喜么?既然没有信,人已经在路上了吧。从京城到这里,不过是七八日行程,却怎么还不见人?
她捏着手中的香包,这是第几个了?第一次绣了他的名字,只觉有些不妥;第二次绣了对鸳鸯,却觉太着痕迹;第三次绣了片片桃花,又觉春意盎然;最后绣了对并蒂莲花,可又发现自己忘了放东西进去。她面上发羞,自己听丫鬟们偶然说起,青丝,情思,便偷偷的剪了一缕发丝放了进去,只盼今后将这香包送给他,他也能睹物思人。
“秀儿?你没事吧?”凌雪看着身边的丫鬟,今天这丫头安安静静,两眼通红。
秀儿忙抹了抹眼:“小姐,我没事。”
“如今这连天暴雨,涔江水涨。”凌雪思索着,问道:“可是对你家里有什么影响么?”
秀儿忙道:“小姐,不是的。我家里就住在凌城城外,却不怕那水灾。只不过家中兄嫂昨日送信过来,说是我父亲病了。”
凌雪松了一口气:“不是那天灾就好。你父亲既然病了,你自然该回家照顾他,以尽孝道。你这就去找管家领些银子,回家去吧。”
秀儿应了一声。凌雪又叮嘱她:“银子不够你尽管回府来领,最紧要是治好你父亲的病。”
见秀儿远去,铃儿对凌雪说道:“却是她那家里兄嫂不孝顺,自己刻薄父母,还尽想着盘剥秀儿。”
“那就更应该让秀儿回去了。”凌雪想到爹爹前几日的说话,只觉忧心,叹道: “我们在这府中只觉得下雨心烦,却不知外面那天灾害的人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