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芸同情的看着他,嗯,手在发抖了。虽然我素来矜持,可是反正表哥过两天才回来,我要不要帮他去放掉几个风筝?
秀儿也跑了过来:“不行了,不行了,小姐放风筝,可累坏我了。”
别人放风筝自己跑,三小姐放风筝得别人给她拿着风筝跑。
“兰儿姐,铃儿姐,你们谁替我一会?”几个丫鬟同情的看着他,对,是他不是她,嗯,岳府里做佣人一定要认准风向,跟着小姐准没错。少爷嘛,没看他自身都难保么 。。。
第十八章 缘来如此
韩朴的面前有一幅画,天色晴明,人声喧闹,湖边的杨树下,一名少女巧笑嫣然,娇媚如花。
不过是父母呵护下的娇艳花朵,韩朴移开了眼,心底泛起了一丝厌恶的感觉。过于美丽的东西,会有让人打破的欲望。
今天是兄长的忌日,韩朴坐在树顶,冷笑,自己这算什么,内疚?还是赎罪?母亲的冷漠,父亲的疏远,一切谜团都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解开,自己不过是个人人敬而远之的灾星。随他们如何安排,让自己到哪里就到哪里,要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想起平日里别人对他的称赞,年少有为,治世之才,这世上有天才么?从记事之起,自己的起居饮食就在严密的掌控之中,身边有着各色老师,学文,习武。他想起了八岁那年,自己跑到佛堂,跟母亲哭诉,母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这都是你父亲安排的。”从那日之后,自己就不再哭过。哭,能得到什么?不过是更多的冷漠和刺痛而已。
自己不能成为弱者,那就成为强者,这正是他们给自己安排的道路,不是么?韩朴想到了那些对自己感激涕零的百姓,自己不过是照搬从小面提耳受的为官之道而已,值得他们这样么?两年多了,自己都快沉浸在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里。。。
耳边传来人声,韩朴望了过去。那少年很面善,是大名鼎鼎的郡守公子呢。韩朴有些痛恨自己。过目不忘?记得那些令人厌烦的面孔有什么用,他想起了那位陈大人,殿试的时候腿一直在发抖,可就是这样的人才叫稳重。。。
打断沉思,他微微有些讶异耳边传来的话语,失去?珍惜?仔细看去,那少女不正是上次与郡守公子在一起的少女么。她的面目还真是百变呢,不同于上次的娇艳明丽,今日是清丽脱俗么?他暗自冷笑,是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休?她口中说着这些话,心里却真的懂得这些话的含义么?
少女进了林中,韩朴冷眼相看。她在自言自语,果然还是舍不得么?可是那语气中的悲凉,却让他有些心悸。为什么?那郡守公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她若想要,怎么会得不到?她若不想要,却为何伤心?
少女转过身来,仿佛看向了他所在之处,韩朴心里一惊,飞身掠下树来。“谁?”还是被发现了么?韩朴犹豫了一下,看见她躺在溪边,衣角浸在了水中,一脸惊恐的四处张望,还是走了出去。摔倒了么?算是跟自己有关吧,他终于出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她的娇声斥责,他有些怒意,她是在迁怒么?因为刚刚伤了心却迁怒到自己这陌生人身上。
“你受伤了么?”他淡淡问道,心里带着一丝嘲讽,是伤在身上还是伤在心里?
她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上来,坐在了地上揉脚。真的受伤了么?他有些尴尬,自己的怒气从何处而来?他想要走开,却觉得这林子里阴暗幽静。哼,他心中冷笑,就为了跟心上人闹别扭,就一个人进到这林子来,却不怕遇到什么坏人么。
他不自觉的留了下来;他张开了口向她解释;他听见了她口中的抱歉并感慨她的轻信;他回答了她的问话。
他看着她故作平静的提起她的母亲,有些惊讶,自己一直以为她那么开心快乐,一定是家中幸福,却原来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幸么?
他听见自己口中残忍的话语:“你不恨你妹妹么?”
你眼角还闪着泪光,面上还露着思念,你不恨那个夺走原本属于你幸福的人么?
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眼泪还在,思念还在,可那脸上是如此的温柔。韩朴看着她,呆了,那是什么?那是自己梦想了十八年却始终未能抓住的东西。他心底有一块沉寂了数年的领域重新沸腾了起来,那是小时候看着别人家母子情深而羡慕的自己,那是小时候因为母亲的冷淡而痛哭的自己。。。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柔和了起来,他关心地问她:“你母亲很疼你么?”,他看着她望着天空以为不会被人看见眼中泪光的样子,他告诉了她自己多年来的困扰,他听见她自以为是的安慰。他想笑,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过我的经历,却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却觉得心里隐隐作疼。他想否认,未张口,一行情泪已从眼间滑落。。。
第十九章 双喜临门
郡守府中,喜气洋洋。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大人带着公子从京城回来了,而且公子还进士及第而归。等过些日子,朝廷任命一下,这府里可就有两位周大人了。
“大人,诚儿,你们可回来了。”周夫人带着府中一干人等在门口迎接。看见儿子,她心疼得上前拉过他来:“让为娘好好看看,这才多少天,就瘦成了这样。”
周诚之安慰着娘亲,眼神却看向了娘亲身后的表妹。多日不见,表妹看起来更漂亮了,他脸上红了一红,还好自己不负众望。如果表妹同意,自己过几日就向母亲提出来吧。
席间,周夫人问长问短,听到儿子说起殿试,更是追问当时的情景。周诚之只得如实答道:“皇上虽然也问了我的话,我却不敢抬头,并不知道皇上的长相”,提起那一甲之人,言语间更是充满敬佩。
周郡守看了一眼儿子,虽然只是二甲,这个结果却已经很让自己满意了,便出声替儿子解围道:“皇上的长相,岂是我等可以枉加议论的。诚儿,你路途上也辛苦了,用过饭早点去休息吧。”
周诚之看着表妹,欲言又止,拿出一物递于阮芸,说道:“我在京城也出门逛了逛,便为表妹备了一件礼物。”背对父母,动了动嘴,看口型却是“今晚书房见。”这边阮芸红着脸收了礼物,那边郡守夫妇倒并未注意到这里的小儿女情状。
回到房里,阮芸打开盒子,却是一块玉佩。她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自己喜欢玉饰,表哥现在终于记得了么,也知道送东西给自己了。。。
远远的就看见表哥书房的灯光,她脚下不禁加快,快到门口,不小心撞到一物身上。“
芸儿,你没事吧?”周诚之在书房里等的心急,于是到门外翘首以待,却没想反撞到佳人。
“没事”阮芸见他一脸风尘,嗔道:“你在京城过的辛苦,路上又奔波几日,却怎的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干嘛”。
周诚之脸上讪讪,先前似有千言万语,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芸拿出那块玉佩,问:“我打小带的玉佩还在,你却送我这干嘛?”
周诚之忙道:“这却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阮芸妙目流转,看这呆头鹅有何招可出。
周诚之红着脸,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一只玉佩:“那店家说这是一对,我戴了一只,那一只自然给你。”
哎哟哟,呆头鹅也有笨招。阮芸看着他,心想,便有天大的委屈,自己替他受了都是值得的。
“大人,京城之行如何?”郡守夫妇房中,周夫人替夫君宽衣解带。
“唉,韩相自从过了年就一直抱病不出,我却也没能拜见到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以前不也是经常称病么,他这病兴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呢。”周夫人见夫君一脸担忧,安慰道。
周郡守摇摇头:“听说丞相夫人过世,所以丞相大人郁结于心,这一次跟以往倒是不同。”
“大人放心,丞相大人一定吉人天相。”
“…” 躺在床上,周夫人辗转反侧:“大人,京城之行还有什么收获么?”
“… ,嗯,让我想想,司天监说今年会有暴雨,只怕涔江又有水患,皇上很看重此事。皇上还新任了一个河务特使,嗯,说起来,这人你也是认识的…”
“…”
“大人 … ”
“夫人,还有何事么?”
“大人,我托你帮芸儿找门亲事,不知此事进展如何呢?”
“啊,夫人,真是对不住了。为夫一到京城,就听见丞相大人的病讯,焦急于心。… ,为夫却忘了这事了… 。”
凌雪阮芸等人坐在凤林楼雅间之中。
凌雪执起酒杯:“周公子得偿心愿,凌雪在这里敬你一杯了”
周诚之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倒是叫岳小姐破费了”。
凌雪瞟阮芸一眼,暗暗埋怨,你二人之间什么话不能相告,偏要我来帮忙。
凌雪笑道:“进士大人来赏光,可是敝店的荣幸。说不得待会还要进士大人留下墨宝呢。”
周诚之连称不敢,却听凌雪叹道:“周公子,凌雪却有一事相求。那程公子上京已有数月,不知你可曾见到过他,知不知道他的近况?”
“岳姑娘言重了,程兄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是关心他的。”周诚之摇了摇头:“可惜我却未曾见过他。按理说他也应该去参加会试,可我在考场并未见到他。”
见到凌雪蹙眉,周诚之又道:“不过岳姑娘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也许程兄有什么事耽误,所以未来参加会试也说不定。”
凌雪低头叹了口气:“他却不是去考试的。我只是担心林家姐姐出了什么事。”
抬头见众人都看着她,凌雪笑道:“都干嘛苦着脸呢,今天不是替周公子庆祝么?倒是我的不是了。”恰巧小二此时掀了帘子进来,她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待要定睛看去,却并不见那人身影。阮芸见她发呆,出声轻笑。
“刚刚那人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凌雪对阮芸解释,却省起阮芸所托之事,顿时心生一计,笑道:“那人年轻有为,跟芸妹妹倒是极为相配的,我可一直想为你们做这个媒呢。”
听了这话,饶是稳重如阮芸,也愕然了片刻。席间其他人,凌宇扑哧一笑,李胜喝水被呛,至于周诚之嘛,他本伸筷夹向那醉鹅掌,如今筷子仍在半空,人却变成了呆鹅。只有小魔女珍儿,依然频频出筷,堆的自己碗里如山高,反正这会儿没人跟自己抢。
凌雪看那周阮二人反应,不由好笑,心道,我为你们办事,这点乐子却是要从你们身上讨回来的。
她故作吃惊状:“周公子,你却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周诚之嗯嗯应答。
凌雪依然问道:“却是为何不妥?”
见那周诚之依然支吾,凌雪冷笑连连:“我可听说令尊令堂在为芸儿张罗作媒呢。怎么他们做的,我却不行么?”
周诚之倒也不傻,他望向表妹,见她一脸为难之状,心道凌雪所言必然属实,真不知表妹这些日子受了多少委屈。念及于此,他心内一阵澎湃,都说美人配才子,我现在可不已经是才子了么,哼,起身便往府中奔去。
凌雪见他远去,笑吟吟对阮芸道:“芸妹妹,你改日可得好好谢我。”
阮芸这时才反应过来:“糟了”,也起身追了出去,全没了平日里的优雅气质。
凌雪心中得意,哼了一声,撇撇嘴说道:“他向他爹妈讨媳妇去,却有什么糟了的?”回头看见凌宇还在笑,李胜还在咳,凌雪笑道:“这做媒却挺好玩的,今后你们俩人的亲事可得都交给我了”。两人赶紧收声,一片肃穆。
第二十章 河务特使
“公子?”王旁站在一边,偷看公子神色。不就是隔壁刚刚有人作媒么,怎么这边厢公子好像唱大戏的一般,不停的变脸?一会儿铁青,一会儿赤红,一会儿惨白?还好还好,那边人也走了,这边公子的脸也恢复正常了,嘴角还隐隐带有笑意。
王旁舒了一口气,想到公子自从清晨进城之后便隐有怒气,这会儿情绪似乎不错,赶紧上前秉道:“公子,京城大公子那边有信送到”,掏出怀中一封书信递出。
韩朴接过信,口中唤了一声“王旁”,问道:“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