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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叔德道:“什么祸?”
百里超道:“你记得二庄主那只花猫吗?”
鲍叔德道:“记得,是被人打死的!”
百里超道:“告诉你不要紧,那就是我打死的,它将我的小八哥咬死了,我追它到山里,它却爬上一株高有十丈的松树顶上去,我不能上去,恨起来就向它一拳打去,讵料竟将它连树顶都打得没有了,那次真把我吓坏了。”
鲍叔德道:“原来有这种事!后来猫是寻到了,听说内脏和骨头都碎了,可是皮毛并未受损,你那一拳真打得十分古怪。”
百里超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从那次以后,我的手再也不敢动了,今晚是你要松心,否则我绝对不肯干的。”
他说完又道:“这种事你千万不可对人家说,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啦。”
鲍叔德道:“驼公公面前没有关系吧?”
百里超道:“最好连他老人家都不讲。”
说到这儿,他猛地一拳挥出,照准十丈外的大松树就是一下。
在鲍叔德看来,竟发觉他根本就没有提气运功,说打就打,不禁骇然暗惊,心中忖道:“他的内功竟是念动即发!”
突然一声大响,那株巨松犹如自行折断一般,呼地一声倒在地上。
百里超若无其事,慢慢走了过去,却在断处拾起一块树心道:“不要再打了,这个可用吗?”
鲍叔德已被这一下吓呆啦,闻言惊醒,连连点头道:“可用可用。”
百里超顺手递给他道:“现在去找石英罢,只怕很难啦。”
鲍叔德道:“石英没有也罢,我们还要其他的东西。”
他已知道百里超能发内功,心中早已大喜过望,那还要找什么石英,不过,他打算溜上一晚玩玩倒是真的,于是又带著百里超到处翻山,及至捉到一只兔子才停下来生火,慢慢烤著吃。
鲍叔德分了一半给百里超,二人再边吃边走著玩。
天上已没有月亮,百里超立在一处崖下道:“阿德,前面有个洞,我们休息一会吧,天亮再寻如何?”
鲍叔德点头道:“这地方二庄主来过吗?我们最好不让庄里的人发现。”
百里超摇头道:“二庄主打猎从不走这个方向,因为这里没有大野兽。”
当晨光照亮山头的时候,鲍叔德又和百里超吃过一顿早餐,二人采到了不少药草,那是鲍叔德准备回庄交差的。
百里超忽然拉著鲍叔德道:“二庄主和谁在打架?”
鲍叔德毫无所觉,再听一会,仍无动静,不禁大异,暗忖道:“他的听力竟有这样惊人!”
忙问道:“在什么方向?”
百里超一指南面道:“在这个方向,似又近了一点,他们是边追边打的。”
鲍叔德大声道:“那是我们庄院的方向,怎会由这个方向来呢?”
百里超想了一下接道:“大概是二庄主自昨晚就把客人接回去了。”
鲍叔德道:“有可能,但二庄主和谁打起来呢?他的武功高极了!”
百里超道:“又近了,难道你还听不到?我们到对峰上去,一定看得见啦。”
鲍叔德轻声道:“看是要看,但我们要藏起来,千万不要被二庄主发现。”
百里超道:“为什么?”
鲍叔德道:“这对你有益,不过你是不懂的,总之你听我的不会错。”
百里超对他最友善,同时又最相信,点头道:“这事也不能向别人说吗?”
鲍叔德道:“除了驼公公,不许让第四个人知道。”
他们到那座峰上时,真的发觉正面一座横岭上银光闪动,那是两个青年在激烈地展开剑斗,鲍叔德轻声叫道:“阿超,二庄主正处下风,那个人的剑术好强啊!”
百里超道:“我不懂剑术,但看得出,二庄主正向这面边打边退。”
鲍叔德道:“这里是他退来的正路,阿超,我们快到岩石后藏起来。”
百里超择取一处好地形,既可藏身,又能看到,急急叫鲍叔德走过来,轻声道:
“那个敌人似比二庄主还小几岁,不知是那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打起来?”
鲍叔德道:“二庄主经常在外找人比剑,同时盛气凌人,他还要什么理由吗?”
仅这一会工夫,打斗已移到他们藏身处边缘,忽听那个陌生青年冷笑道:“印一指,三年前我败在你的手里,至今仍耿耿于怀,那时我说过,必定在三年后找到你收回那笔债,现在你相信我龙天放能说到作到了吧。”
原来褚家庄的二庄主并不姓褚,其名叫作印一指,只见他拚命想挽回败势,闻言大喝道:“姓龙的,今日印某如败,收帐的时间恐怕要比你提前,你到底是什么门派,何人弟子,有种就不必隐瞒。”
龙天放大喝一声,剑气斜飞,嗤地扫过印一指肩头,立见鲜血激射,一闪后退,冷笑道:“我无门派,亦无师承,本当杀你雪恨,既然你要报仇,那就留你狗命!”
印一指哼都不哼,左手按住伤口,咬牙道:“一年后叫你流第二次血。”
龙天放纵声笑道:“我龙天放等著你。”
“你”字未落,忽见峰下一连纵上四条人影!
鲍叔德急急悄声道:“阿超,原来客人竟是去年来过的谭色空、海内净、索武魂三人,那个小姐是谁?怎地从来未见过。”
百里超摇摇头,不敢出声,但见四人一致拔剑涌上。
这时的印一指显得有点见腆,只见他将剑一摆道:“你们勿动。”
龙天放毫无畏色,又是纵声大笑道:“龙某不怕人多,一齐上,或车轮战都可。”
印一指阴笑道:“我如不想在一年后亲手杀你,马上就叫你尸分八块!”
说完挥手向谭色空等道:“我们回庄!”
龙天放眼看他们走后,随亦扬长而去。
鲍叔德一察四下人影已无,立与百里超走了出来道:“阿超,我想起这个姓龙的来了。”
百里超疑问道:“你和我同在褚家庄六七年了,你如何知道他?”
鲍叔德道:“我听驼公公说过,他是江湖武林有名的后起之秀,人称‘飞天龙’龙天放,武功高强,是无师自通的奇才。”
百里超道:“他能打败二庄主,武功当然了不得!”
鲍叔德道:“我们快回庄,看看那小姐是谁。”
百里超道:“我有小路可走,要近四五里路。”
褚家庄的南面就是茅山,距离主峰不过八九里,庄院规模不小,四周都有围墙,庄前有块大广场,庄后即为大山。
鲍叔德和百里超回庄时先去见过驼公公,恰好看到二庄主和他的客人进入大厅,百里超轻声道:“我们刚好先回一步。”
鲍叔德大概在师傅面前得到什么指示,他向百里超道:“你先回后园去,我禀过庄主再来。”
百里超道:“带饭来吃。”
鲍叔德道:“饭还没有开,公公叫我们和他一道吃。”
百里超走向侧门,循一排马房前的走廊,绕著走入后园,后园不是花木,而是一片菜园,东西两面都有房子,显为庄内其他仆人所用,后面是山崖,也有几间比较精美的小房子,百里超就是向那几间房子走去。
房子里陈设很简单,除了每间房中有张床,其他就只有日常用具,百里超回到房里洗了脸,换了一套半新不旧的粗衣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边喝边想什么心事,也许他发觉这两日有点与平常不同之故。
没有多久,耳听隔壁传来老驼子的声音唤道:“阿超,过来吃饭!”
百里超急忙答应,带上房门就往左手边第一间房子走去。
进门只见老驼子笑道:“阿超,吃过饭之后今天够你忙的啦!”
百里超问道:“公公,什么事?”
老驼子道:“二庄主要陪客人去游茅山,大庄主也要到茅山去进香。”
百里超闻言一愕,轻声道:“公公,二庄主他有……”
老驼子笑道:“你不要吞吞吐吐地说话,二庄主那点伤不会在乎的,他有灵药,现在就没事啦,他还要打猎呢。”
百里超问道:“公公,阿德去不去?”
老驼子道:“当然要去,你们在庄里不作粗重杂务,跑腿的事情都少不了一份,快点吃吧。”
未几鲍叔德也来了,但见他面色有点不对,老驼子忽然立起道:“阿德,什么事?”
鲍叔德道:“公公,庄里刚才又来了两位老客人!”
老驼子急问道:“什么形状?”
鲍叔德道:“跟公公差不多老,手中只有一个人拿著长行李,里面我想是把剑,庄主见了他们很恭敬,立即陪进后堂去了,我在暗中看得很清楚。”
老驼子面色很沉重,立即道:“阿德,等会庄主如果问起我时,你说我到丹阳访友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鲍叔德急问道:“我和阿超怎么办?”
他看出师傅有逃避那两个老人之意,因而感到事情非常严重,老驼子传音向他说了一阵,之后郑重道:“你照我的意思去应付,必要时和阿超离开。”
百里超似经常看到阿德和老驼子如此,见多了自也不以为怪,加之他从来不用什么心机,因此只管自己吃饭。
鲍叔德有点紧张,轻声问道:“公公,你老已知那两个老人是谁了?”
老驼子一摆手,传音道:“那是‘赤煞五魔’中人,也是庄主和二庄主的师叔。”
鲍叔德面色大变,吓得张口结舌!
老驼子道:“你只当心阿超!”
老驼子离去后,鲍叔德勉强吃了两碗饭,等百里超吃完后,他即收拾一下对百里超道:“阿超,我们到前面去吧。”
百里超指指碗筷道:“我们顺便带到厨房去吧,免得张妈来拿。”
鲍叔德道:“我们还要备马,事情多著哩。”
百里超和鲍叔德刚刚走往前面不久,忽见侧面的竹林中一连走出三人,其中就有那二庄主印一指,另外是两个老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有七十开外,他们都向小屋走来,面上都带著一丝阴笑。
到了屋前,只听印一指对那五十多岁的老人道:“师兄,琅琊山人卧底这样久了,你为什么这时才告诉我?”
那老人忽向前面老人看了一眼,面含诡笑地道:“师叔不来,我想让他多活两天。”
前面老人怪声道:“这种人除与不除都不关重要,你们不见吗?他溜得多么慌张。”
印一指道:“我看阿德确是他的徒弟!”
他向著五十多岁的老人提出疑问,这老人可能就是庄主,只见他点头道:“那小子很能干……”
印一指见他师兄只说出这样一句不关痛养的话,追著道:“他师傅还要留他在此探听消息?”
庄主笑道:“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你也需要他,目前让他留下吧。”
三人绕园一圈,又往庄前去了,可是他们就没提起百里超,也许印一指还不知道其师兄的秘密,同时尚未察觉百里超的奇异之处。
庄前广场上已备好了十匹马,除了鲍叔德和百里超之外,另外还有几个中年大汉也要随行,马上都带有饮食。
未几,二庄主印一指领著谭色空、海内净、索武魂和那个少女走出庄门,却又带来一个大汉,于是一齐上马出发。
鲍叔德和百里超走在最后,他轻轻对百里超道:“那小姐名叫年年红,是由北方来的,我看她很和气。”
百里超道:“庄主不去吗?”
鲍叔德道:“来了两位老客人,庄主要在家陪客,也许明天才能来。”
正说著,忽听前面二庄主大声喝道:“阿德,阿超,不要落后。”
鲍叔德急催百里超道:“入山了,我们快追。”
一入山区,前面八骑已经放□急驰,瞬息散开,大家争先翻山越岭。
百里超的骑术倒满不错,马也不坏,一下子就抢到鲍叔德的前面去了。
到达茅山主峰之下时,并未落后一人,二庄主首先下马,他向一个大汉道:“老胡,马匹就由你看管,其余的人跟我上峰。”
那少女笑道:“二师哥,我不喜欢大家一块走,咱们分开如何?”
印一指对她非常迁就,立即笑道:“只怕师妹对茅山地形不熟。”
少女一指百里超道:“叫他跟我走。”
印一指笑道:“他笨得似条牛一般,恐怕不合你的意,不过地形他倒是熟得很。”
少女笑道:“我看他人很老实,他那里是笨。”
印一指道:“他不懂武功,师妹恐不能畅所欲游。”
少女道:“你为何不教他一点功夫?”
印一指道:“我说他笨,就是笨得可怜,教他什么就忘记什么。”
少女讶异道:“他难道没有记性?”
印一指道:“记性是有,但手脚太拙,好像脑子和手足根本不是生在一人身上似的,师妹如若不信,今后你就教他看看,包你气都会气死。”
少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