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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笑道:“当年我们三人那段时间真快乐,想不到一别就是四十个春秋啦!”
年轻的一辈向终南掌门见过礼后,皇上即一一介绍,及至百里超时问道:“超儿,蝗虫惊飞不见得是人来扰起的呀!”
百里超笑道:“若是他物所扰,事先必有些许动静,只有高人才有这现象啊!”
终南掌门叹服道:“精明,精明,到底不愧为绿野王子!”
皇上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字号?”
终南掌门微笑道:“那是娘娘亲口说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皇上道:“娘娘的玉笔,陛下请看。”
皇上忽然面现尴尬之色,接信不看,收入怀里,抬头问终南掌门道:“一定是你走漏的消息,否则她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终南掌门耸耸肩道:“陛下,这就太冤枉了,草民此番进京,本来是去看陛下的,但一到就接到这封信,甚至承娘娘面谕,叫我先找龙门,次找华山呀!”
皇上诧异道:“她怎么知道我要走的路线呢?”
终南掌门轻笑道:“那只怪陛下身边有奸细,这奸细写了一封信,本来是要从地方官府传递进京,但那个送信给地方官府之人不嫌麻烦,他居然展开生平所练轻功,在一日一夜里就送到宫里了,那个人走了不到一刻,恰好又撞到我去了,于是我不敢待慢,又是一天一夜赶到这里!”
皇上突然一把抓住百里超生气道:“傻小子,奸细一定是你!别人不敢!”
百里超毫不在乎,傻笑道:“放心,我让伯伯游完华山再回京。”
皇上放手笑道:“这下可好,我现在有两个人管啦,可是我不能再游华山啦!”
百里超会意道:“娘娘面前有我去说,华山非游不可!”
终南掌门轻轻一鼓掌道:“行,胁天子以霸诸侯!”
皇上苦笑道:“算了,算了,这小子将来非打顿屁股不可。”
九王子知道这个皇帝只是服了百里超,不禁暗暗吁了口气,忙向终南掌门道:“伯伯,对崖两个老头是谁?”
终南掌门道:“一为少林俗家最高辈分之一,当年人称‘烟火佛’,实际他根本未出家,但却没讨老婆,你们看他纯属儒装嘛,现隐居太岳。一个是武当派最老的一个,当年武林称他为‘俗道人’,本来他就不是道人,他与‘烟火佛’是老搭档,这次居然出山了。”
皇上道:“那壁上打斗的呢?”
终南掌门道:“一为浩气四圣的共同叛徒,一为春宫妃子的面首,另外两人来头更不小,穿白的青年名叫卜寿,穿黑的名叫卜贵。”
百里超道:“他们是海外来的吗?”
终南掌门道:“邪门之徒,你们一定知道黄河出现龟礁魍魉和鳖岛魑魅,这两个小子就是魍魉之徒。”
大家同声诧叫道:“原来如此啊!”
终南掌门道:“四妖由黄河发源地追来一条已能变化的毒蛟,该蛟现藏在龙门口,为了这条蛟,四妖说好平分练功,但在星宿海一开始就打起来了,老朽得报,穷究其何以火并之因,居然探悉到另一件非常惊人的消息!”
皇上诧问道:“可不可以说出来?”
终南掌门道:“在陛下面前能隐瞒吗?四妖竟在星宿海中神泉口发现该蛟守住一部天雷神笈,但在四妖去夺时,那部神笈居然被该蛟吞食到肚里去了,于是四妖即起争夺,继而打得天翻地覆。”
“那条蛟已被超儿发现了!”
终南掌门道:“消息早已传开了,但该蛟变化无常,只怕得手不易,然而此地必将引来无数天下武林豪杰,一场大争大斗绝对难免。”
皇上忙向百里超道:“伯伯决定取消华山之游,你让伯伯看完这场热闹再回京如何?”
百里超道:“有伯伯在此,我就不能夺宝啦!”
皇上道:“岳老头刚说过,此蛟不是易取之物,你就看看别人先下手不行吗?”
百里超道:“好罢,但这座崖头恐怕亦难免要起冲突哩。”
九王子道:“必要时我们不妨阻止别人来此呀。”
百里超道:“一国之君,和庶民争一块山头成何体统?”
皇上笑道:“你忘了吗?伯伯现在也是江湖人的身分哩。”
百里超叹声道:“伯伯硬要冒此危险,我有什么办法?”
终南掌门笑道:“九王之尊,游戏风尘,历代以来多得是,孩子,不过你们要好生保驾啊。”
九王子道:“伯伯也不能开溜呀!”
终南掌门道:“殿下真厉害,可是老头子这几下恐怕派不上用场。”
皇上笑道:“你陪我坐坐罢,别装模作样了,真个有事时,有年轻的也够了。”
终南掌门摸出一颗丹丸道:“陛下不宜暴露真面目,这是易容药,弄点水儿调一调,搽到脸上就行了。”
九王子代接了,急忙替老子易容一番,他自己也搽了一点。
时间不早,巴山和包罗这才去准备吃的。
百里超眼看黄昏到了,对崖的打斗依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著,他知道短期内还不会有结果,于是立与展云鹤、广文南商量一下,三人就在崖顶搭起一座草棚。
对面崖上两位老人不见了,但在草木山石之间却出现了不少黑影,终南掌门似有所觉,笑对皇上道:“各路武林开始赶到了!”
皇上笑道:“只怕那批发现毒蛟的人物不会再来了。”
终南掌门急问道:“陛下如何知道?”
皇上笑道:“被人打跑了!”
终南掌门摇头道:“那恐怕不可能,四妖的功力比浩气四圣、赤煞五魔尚要高上一筹,如果真个走了,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皇上道:“也许四妖是怕一件兵刃的威力而不敢打下去,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让你猜猜,假设四妖不服气,可能还会来的。”
终南掌门不追问,指著对面道:“四妖中已有男妖的徒弟在此,他们不会不来。”
百里超和广、展二人以熟练而快速的动作,在崖顶一块大平石上搭了一座草棚,里面可容二三十人坐卧,刚刚搭好,恰见包罗和巴山二人也带回来饮食,于是大家就在棚外静坐取食。
凉风徐来,明月东升,耳听河水怒吼,眼看四野沉沉,这一顿野餐,大家吃来说不出是紧张还是轻松。
“二哥!”巴山望著百里超叫了一声。
百里超口中在吃著,眼睛却望著对面崖头,闻声未回头,“老四,什么事?”他听出是巴山的声音。
包罗移到他旁边抢接道:“我们这面来了不少人!”
皇上笑道:“不要管,不准他们接近我们这座崖头就行了。”
百里超不放心,这时回头道:“这座崖左右长有大半里,你们发现在那里?”
巴山道:“除了我们此处,上下数十丈外都有黑影闪动!”
终南掌门道:“也许是各大门派的人物都来了。”
百里超道:“湍急的水声太大,难怪我听不出动静!”
展云鹤忙向广文南道:“你到左面,我到右面,现在是放卡的时候了,不要被人家摸到了背后还不知道。”
百里超同时向巴山道:“你和包老三在后面松树上坐著,这样子可以监视上峰之路,不管什么人接近我们,到了三十丈内就喝止,现在已不宜偷偷藏著,乾脆明占这座崖头。”
终南掌门道:“紧张的监视一整夜任谁也吃不消,还是将范围缩小到以这座崖头为限的好,别人要登崖头,我们自能觉察了。”
皇上点头道:“没有多人接替是不行的。”
百里超道:“上半夜就是这办法,下半夜再缩小地盘。”
忽见广文南去而复返,皇上问道:“他们占住那边了?”
广文南道:“那面不须守望啦,有三个崆峒弟子占住了。”
终南掌门笑道:“蓝十派知道陛下在此了,他们必已全部占住左崖。”
这时又有展云鹤回来笑道:“那面有几个和尚和老道,我去多此一举!”
终南掌门点头道:“白十派也到了!”
皇上道:“你怎么将他们两集团称蓝、白十派?”
终南掌门道:“这是近年武林喊出来的,双方十派总称蓝派和白派,显然是寓意双方对立,同时也较易分别。”
皇上笑道:“为什么不称黑派和黄派呢?”
终南掌门道:“江湖把官家称为‘黄派’,将黑道统称黑派。但将最邪恶一批则称之为红派,这种简化称谓是非常有意义的。”
皇上轻笑道:“有意思,这样说,官家在江湖中也有地位了,哈哈!”
终南掌门道:“陛下应该生气才对,这种划分,显然表示天下尚未尊重朝廷!”
皇上叹声道:“民心不服乃我之过,从今以后我不再堵百姓的嘴了,否则我必变成暴君!”
当三更月上之际,突然自空中传出四声厉吼!立时惊动了两岸崖头,无数的人影莫不纷纷扑到崖缘探望。
事情真怪,河中那有动静,甚至连对崖生死拚斗的四人也不见了。
声音当然是传自河中,否则那么多的武林人不会全都听错,但河中除了奔腾的流水、澎湃的巨浪之外,其他连只鱼跳都没有。
百里超同皇上、老将军、终南掌门也不例外,他们也在崖边下望,广文南和展云鹤也只是迟到一步罢了,然而大家都面面相觑,大概也没看到东西。
可是自松树上同时落下了包罗和巴山,稍稍走近皇上道:“不要看啦,我们知道原因!”
皇上诧异道:“什么原因?”
巴山抢著道:“声音是对面崖壁上发出的,现在发声的人同时落到河里去了。”
百里超呸声道:“别绕圈子,声音是龙天放等发出的么?”
包罗笑道:“是的,四把剑在那时都注上了内功真力,双方都想把别人震下河去,但在同声大吼之下,他们谁都未占上风,一齐向河中落去了,我想他们这时仍在湍急的流水中挣扎哩。”
皇上笑道:“那是最顽劣的拚命,可能他们都有非常好的水功,否则在当时必有一方退走。”
终南掌门笑道:“我还以为是发现毒蛟出水了。”
皇上看看月色,立即道:“快到更深夜半啦,毒蛟定要出来!”
终南掌门道:“刚才四人落水,难免有所惊扰,该物已通灵,恐怕知警遁走哩。”
皇上道:“过了三更如不出现,在龙门就没有希望了。”
终南掌门点头道:“该物到了这个气候,现在每夜都必吸取月魄精华。”
两岸的人影渐渐散去,刚才的惊动又算过去了,百里超仍请皇上回到草棚,可是坐还未稳,百里超突然跳起道:“有人来了!”
他还未出草棚,耳听包罗低声叫道:“二哥,有人求见!”
百里超急忙走出,问道:“什么人?”
巴山在松树下接口道:“他们说是从华阴来的。”
百里超知道来人还在十丈外,立即走去,到了一处林前,举目一看,发现对面竟是两个老人,连忙拱手道:“二位前辈贵姓?”
两老者同时迎上道:“少侠不识宫中老人吗?”
百里超忽然忖道:“是啊,我到皇宫时确曾会过这两位老人呀。”忙行礼道:“二位前辈是供奉?”
左边老人笑道:“老朽齐云,这是西门关。”
百里超轻声道:“二位前辈来接皇上的吧!”
齐云道:“娘娘有急事请皇上回京。”
百里超立即道:“二位前辈请随我来,皇上正在和终南掌门谈天。”
三人尚未到达草棚,忽见皇上和终南掌门迎出,同时听到终南掌门轻笑道:“齐兄和西门兄来得好快!”
西门关微笑道:“你的老脚仍高一筹,我们本存尾随之心,但是仍然落后了。”
两老说著齐向皇上敬礼。
皇上似知朝中出了重大事情,急忙问道:“二位供奉亲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齐云郑重道:“北疆有紧急军报,传闻爱新觉罗部落有数万人侵境,杀人放火,劫掠毫无止境,戍军吃紧。”
皇上怒道:“刘安民带兵太无能,以致放纵边民不服皇法,这次寡人非亲自巡视不可。”
西门关道:“还有一件事情,娘娘的双玉佛被盗了,这是臣等无能。”
皇上皱眉道:“双玉佛乃亡元故物,到底有什么用处连寡人尚且不知,这贼盗去何用?”
齐云道:“此事经过一番详细揣摩,可能与失传千年的万佛神功有关。”
皇上向百里超道:“超儿,此事你在江湖上留意就是,看是什么人盗走,找到了就给你去研究,同时,假设你办完春神宫的事后,顺便到北疆来会伯伯,最好你们这几个都去。”
百里超连声道:“一定来,伯伯这就动身吗?”
皇上道:“伯伯认为北疆事情非常严重,非走不可。”
百里超道:“我们送伯伯进京好吗?”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