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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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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红就是如此才决心在这儿收拾玄正。
  几句不含七情六欲而又引人发火的对话,早已把二人之间的气氛塞满了山雨欲来的血腥味道……
  那是大战前双方所有培养的杀人情绪啊!
  双方却未站刻发动,玄正没有,关山红也没有。
  虽然未发动,可比之发动毫不逊色,因为可以从二人的四目对视中,发觉出火山快爆发了似的那种吓人眸芒。
  玄正双目在喷火,关山红双目也赤红。
  到了这时候,关山红才真正发觉玄正确实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他还真的后悔,后悔没有早早干掉玄正。
  于是,关山红抖然出招。
  只见了的双刀上下交织面一片流电般绕上敌人,口中厉吼:“死吧,儿!”
  玄正舞枪一片极光,这金银两种不同的光芒,便立刻纠缠在一起,而发出“沙沙沙沙”之声,好不吓人心魄。
  半空中的缠斗只是刹那这间,两团人影交错间,一分又合,关山红猛然旋身直上青天,光景何止五丈高下,但见他已把罗浮宫的绝世轻功施展出来了。
  真吓人呐,玄正就抬头看到关山红的两把蝎尾金刀像螺旋桨似的,往他的头上罩下来了。
  玄正不及细想,他拖枪急旋身往右边跃出三丈,口中厉吼:“毒龙出云!”
  十七朵枪花抛洒在他的身后面,他急切间只有先阻住敌人的的这招“金风落叶”杀招。
  他忘不了昨日挨的一刀,他也没有打算象昨日一般的把第三节银枪捅上敌人。
  玄正是有打算的,刀枪叮当,中间也有切肉声,玄正的左肩头上又冒出三鲜血来了,而关山红……
  关山红却冷冷地一哂,道:“你的这一手不灵了,玄正,我昨夜已想通了,你没有再生还的机会了,嘿……”
  他虽然说着话,但动作更快地住玄正追杀过去,看上去关山红就如同驭着两团金光流动。
  只不过他左右闪跃追了五七丈,猛然,玄正错身厉吼如虎:“三星伏魔!”
  他改了,三星原是拱月的,但他心中以为,似姓关的这种阴损毒辣之人,又怎么称他是月。
  月儿是阴柔的,月儿是受人敬爱的,关山红不能称月,他是魔头。
  玄正虽然把杀招的词儿改变,但他的招式却一点也未改变,只那么半旋身间,也正是关山红腾空追来的时候,就见玄正手中三节银枪一骨脑地齐往关山红射去……
  那劲道之疾之急,你只要听听“嗖”声便知道,三支银枪足可以裂墙洞石。
  关山红双金刀左右拨,品字形的三开银枪他拨落两丈,但仍有一支自他的小腹下方穿进去。
  “啊!”
  关山红的这一声厉号,足可以听到三里外,深山之中有回荡,那是骇人听闻的厉叫。
  “轰”地一下又摔在地上了。
  关山红摔地往山崖边滚了三丈远才停住。
  他张大嘴巴吸着大气,道:“我……这是什么招式?”
  玄正被他的问而引到了关山红身边。
  玄正得意地笑了。
  他也笑得太早了,因为关山红就是要把玄正引到他身边来的。
  关山红的身边就是山崖,而山崖上还有个石小开。
  关山红拼出最后一股力量,因为三节银枪已不在玄正的手中了。
  两节被关山红拨落在地,而一节正紧紧地抓握在关山红的手上,当然那枪头已深深地射入关山红的腹内了。
  关山红快死了,快死也得拖玄正垫背。
  当然,关山红已失去了搏杀玄正的力量,他的希望便是洞上方的石小开了。
  关山红为了吸引住玄正的注意力,他大叫:“玄小子啊,你……得意吧,笑吧……唔……”
  玄正当然要笑,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有了吼声传过来。
  那当然不是从洞口飞扑下来的石小开吼叫的。
  石小开不但叫喊,他甚至连出气也半憋着,他的那把刀在跃了一半距离的时候,刀光已凝成层,看上去那就是致命的一击。
  而呼叫出自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是个苍老的女子声音,而且宛如睛雷般窒人。
  “小心上方。”
  看上去似乎已是晚了。
  那根本就是难以闪躲,不论玄正往任何方面他都难逃那要命的一击。
  玄正也看到了,头顶上尽是刀芒。
  玄正不逃,他反而往上爬,而且在他躲无可躲的情况之下,他双手拚力托起就快断气的关山红。
  他把关山红的身子托起两尺余高在他的头上方,就好像他要躲入关山红身子下面似的。
  而实际上他也正是这样。
  “杀!”这是石小开喊出来的,叫得宛似撕喉管一般吓人,而他的刀七刀成层地只劈了三刀。
  那三刀有一刀还是上了玄正的身,杀在玄正的左上臂,那个半尺长的血口子还真深,似已见骨。
  而石小开……
  石小开出刀之后与关山红那头裂胸开的身子撞在一起,他哥俩二人就再也没有动一下了。
  石小开自那么高处跃下来,他就不打算活了,别说他已受了伤,便是好端端的也怕吃不消。
  只不过石小开仍然把一张半黑带血的大脸,围转向疾快爬闪出去的玄正。
  “玄……老弟……我……差一点得手。”
  玄正咬牙,道:“是我把你忘了。”
  “谁叫……的……呀……?”
  石小开的眼睛在用力地睁,他想看看那个叫玄正小心的人何许人也。
  玄正回头,见了缘老尼就站在他身后边。
  了缘老尼见地上撞在一起的两个人,她深自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
  石小开的痛苦脸上露出个苦笑,他很想再说什么,但张了几次口却咽下最后一口气。
  玄正回身便跑向了缘师太,他恭敬地道:“师祖母,是你救了玄正。”
  了缘全身一震,道:“你叫我师太吧!孩子,刚才我也不知道这儿是两个人,当我发现上方有人下杀,来不及出手,只好喊叫了。”
  她又取出一包药,道:“快,你伤得好重。”
  玄正的血流得真不少,他也急急地把药敷在伤处。
  他的身子是痛苦,但他的心却轻松极了。
  玄正忍不住哈哈笑了。
  了缘师太看着玄正的兴奋,她比玄正更兴奋,因为她就要找到他欲找的两个人了。
  了缘是为丁家的人前来寻找丁怡心的,她在无意之间又知道了年轻时候心上人的方传甲,她当然更高兴。
  “孩子,我们可以把尸体埋掉,尽快地的走吧!”
  玄正点点头,道:“是的,老师太人死仇恨一笑消,何必叫他们暴尸荒山?
  他要找个挖坑的东西,于是……
  于是玄正抬头,他往七丈处的洞口看过去。
  他此刻一条臂上有刀伤,无法往上面攀,只得对了缘师太,道:“老师太,就烦师太上去瞧瞧,看有什么可以挖坑的东西抛下来,我以一手挖坑。”
  了缘老师太点点头,道:“正应该由我上去瞧瞧。”
  玄正可并未停下来,他走到马车边,掀起车帘便把“毒祖宗”司徒不邪的尸体也拖拉在车下面,三具尸体放一起,一个大坑就解决了。
  只不过那了缘师太在上面忽然大声向下,道:“天爷,金银财帛七大箱也!”
  说着,她抛下一根长绳索。
  玄正忍住痛苦,双手抓牢了绳索,在了缘师太的助力之下,也上了七丈高的洞中。
  玄正这才发觉什么洞天福地。
  洞口有扇门,是不会朽的枣木门,刮得光,也涂了红漆,却被崖边的几株桂花树遮住。
  走入洞口两条各两间石室,前两间布置成客室,一应家具都镶玉面,火炉子是大铜盆底垫,洞道堆着几十斤火炭,再往里面看,一间是铜罗箫帐大厢铺,被子七床都是缎面的,一共七色真新鲜,床下的夜壶是银子打造的,小桌上的翠玉酒壶还有酒香溢出来。
  另一间堆的是厚木包铜大木箱,嗬!其中一双被打开来,黄澄澄的金子全是一百两一个大金元宝,那一共有多重,不知道。
  七只大箱子,有的轻有的重,看得玄正也摇头。
  了缘老尼,道:“姓关的一边杀人一边集了这么多不义之财。”
  玄正冷冷道:“他还是一文也没有,哼!人算呐,不如天算。”
  了缘道:“日食三餐夜睡八尺,再欲渴求便会遭到天忌,到头来空手而去。
  玄正道:“老师太,咱们如何处理这么多的财富?”
  了缘道:“我不出主意,这些天你与你师祖拼死拼活的,我以为就由你师祖决定吧!”
  玄正道:“老师太的主意也正是我想的。”
  了缘看看外面,又道:“孩子呀,我今以为,这里财宝搬下去,再把三人的尸体拖拉进洞中,每人裹一张缎被,也算叫他们安息在自己开辟的地方了。”
  玄正道:“这样最好,我正愁这里没有可用以挖坑的工具呐!”
  了缘师太挽起袖子,念珠也收入袋中,立刻带着玄正把一箱箱的宝物吊在山洞下。
  那玄正把三具尸体捆了拉上洞内。
  他果然还依照了师太的意思,把关山红,石小开,司徒不邪三人的尸体裹起来,并用绳子紧紧扎起来。
  那了缘老尼姑还在洞室门口低声涌了经文,也算是为这三个超度了。
  玄正把七大箱宝物一件件地搬在大车上,再把两匹马一齐套上车辕。
  原本是每人一骑很快地赶回仙岩石的,如今又多了这些金银财宝,他不能抛弃不要吧!
  有一床银被覆在七大箱的上面,另一床锦被由了缘师太垫着,玄正赶车往西走了。
  大车上玄正并不愉快。
  他当然并不是身上受了伤的原因——一个当杀的人物,如果挨刀就苦不堪言,那就不够格元刀。
  玄正拍拍身边的小牛皮袋子,那是他的三节银枪,他这些天与此枪水里火里着实够凄惨的了。
  玄正赶着大车,他心中想得多,也苦恼多,因为他面前真正欲解决的问题太多了。
  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尚家姑娘想他想出病来了,安家姐妹为他可以拼上性命不要,丁怡心又怎么办?
  玄正苦恼了。
  “岭南神枪”方传甲的伤好多了,那真是鬼门关口又捡回来的一条老命,当然,如果不是安家姐妹二人及时赶回仙岩石,凭丁怡心一人,实在不够侍候他老人家。
  这受了伤的人不但要在身子上细加照料医治,精神上更需要安慰!
  当安家姐妹出现在方传甲面前的时候,他老人家先是一喜,随之便闭口喝叱了。
  “看看你二人,冒冒失失地就想为阿正去报仇呀,飞蛾扑火不是?”
  安梅与安兰也有说词,听一听还真感人。
  “方爷爷,江湖不少人把忠孝节义挂嘴上,却做些忘恩负义又无情义的事情,咱们北国女儿可不是,说好了咱姐妹又是阿正哥的人了,怎么听了他的死音便不管?便是拚死也,含笑啊,老爷子。”
  安梅这么一说,安兰也有词。
  “老爷子,便是真完蛋,我爹不但不会报怨,他还会高兴,因为安大海的女儿就是不含糊。”
  方传甲想想安大海,可不是,人家为了助一把还死了那么多好哥们,安大海的女儿就自然地也有着那股子不畏惧的心理了。
  方传甲叹口气,道:“别看你二人够义气,大概吃了不少苦头吧!”
  安梅道:“没有,没有。”
  安兰也摇手,道:“我们好得很地!”
  她二人谁也不敢说出秦淮河畔跳脱衣舞之事。
  不料,方传甲仍然姜是老的辣,他老人家吃吃笑了。
  丁怡心已为安安姐妹端来两碗清茶。
  方传甲面色突然一紧,道:“你姐妹不老实了。”
  安家姐妹还撒娇地道:“我们说老实的呀,方爷爷。”
  方传甲道:“我问你二人,你们找姓关的,找到没有呀?”
  安梅道:“没有。”
  方传甲道:“同人打架了没有?”
  安梅道:“没有呀!”
  方传甲道:“阿正呢?他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安梅道:“我们找到南京河岸就遇上阿正哥了,是他叫我们回来的。”
  方传甲面色一沉,道:“难道他还为你姐妹制了新衣?你们换的这新衣不对,你们必受到苦处了。”
  真厉害,查微知渐,安家姐妹齐瞪眼。
  方传甲道:“你们怎可在一个重伤老人面前撒谎呀,惨忍呀!”
  他此言一出,安家姐妹边再也忍不住腹内的委屈,立刻扑在方传甲身边在哭起来。
  方传甲并不劝阻,那就叫她姐妹哭吧!
  丁怡心一边可也急了,她对安家姐妹,道:“别太伤心,人回来就好,方爷爷有伤呐!”
  安家姐妹拭泪边在抽噎,方传甲这才开口:“就知道你们受了其欺侮,怎么一回事呀!”
  安梅道:“那个酒糟老头可恶啊!”
  她这才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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