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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雨霁强抑着欲望,一心要把她推上高潮,两手轻柔略带力道的揉搓她的乳房。
蓦然地收缩,他明了已将她推上高潮,他再也不愿等待地释放自己,分开她汗湿的双腿,调整好位置,一举进入她。
风在低吟,云在高亢。
原始的律动构成美妙的音符在吟唱,交缠的两具胴体忘了时光的流逝,怀抱中只有彼此。
☆☆☆
铃……铃……铃……
电话铃声吵醒了过度运动的骆雨霁他看着怀中睡得甜美的爱人,很自然地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以免吵醒他的睡美人。
“喂!”
惺松未开的低哑嗓音让对方愣了一下。“呃!对不起,我打错电话。”说完,随即挂断。
他低喃了几声躺回去,将左天虹的身子当抱枕,紧紧地锁在怀中不放。
不到两分钟,催人清梦的电话铃声又响起,照样又被他接到,和上回一样,他只是喂了一声,对方会半晌不说话,然后道歉挂电话。
重复数次,不堪其扰的骆雨霁决定给对方一个教训,当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时,他才要伸手去接,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喂!左天虹。”
对方同样是愣了片刻,接着兴奋的报告,“天呀!老板是你呀!我以为又拨错电话。”
“蓝侬?!”她被喳呼声弄清醒。“你有病呀?清晨打电话扰人清梦。”
她不满地反驳。“老板,你睡胡涂了,现在都快十点了,我在公司打电话。”不用花长途电话钱。
“噢!”她猛打哈欠。“如果是蓝天帮那档事,你可以挂上电话。”
“什么嘛!人家特地来报讯,你好无情喔!”她顿了一下,贼兮兮的问道:“你的床上是不是有男人?”
连拨了六、七通电话,接的人皆是陌生的男声,这意味老板在……嘿嘿!偷情。
不对,她未婚,应该是发情。
“我看是你思春想男人想疯了,我的床上怎么会有男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努力说服小广播电台相信。
“可是……”明明有男人呀!
“少发花痴,快说明来意,不然扣你薪水。”
嗄?!扣薪水?不成不成。“是这样的,你一人孤身在外,小女子独守空闺,有时候做事忘了经过大脑。”
“说重点,蓝侬。”
“这件事怪不了我,谁教我太生气,所以……一不小心就泄露……你的度假地点,真的不是我的错,他们……”
“你、出、卖、我,很好,你死定了。”
这次换左天虹狠狠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你好像很生气?”
骆雨霁从她身后一揽,看着地微酡的怒颜,好笑地亲亲她的发一问。
“我被自己人出卖了,我要杀了她。”
出……出卖?他想起自己的都市乡村化的造镇计划,嗫嚅地问道:“如果我无心瞒了你一件事,你会生气吗?”
“事可大可小,自首无罪。”她可是很有度量。
自首无罪。他松了一口气,将计划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她,并一再重申自己的真心,不会为了乔家老宅而利用她的情感做价码。
“相信我,我对你的爱绝非虚假。”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他蓦然了解她话中的含意。“你么会知道计划书内容?”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秘密。”
二妹天蓝是警官,再机密的文件她都弄得出来,三妹天绿是记者,小道消息最灵通,完全没有距离上的阻隔,两位都是她的好手足。
至于人妖弟弟左天青,她当他废了,一个毫无用处的活动人形模型。
“虹儿——”他用威胁的眼瞅着她。
“不告诉你。”
她俏皮的拧拧鼻子,可爱的小动作引发他的欲望。
“可恶,我要惩罚你。”在笑声中,他们再谱欲望之歌。
☆☆☆
鸿门并非实,蜀王借尿遁。
在熬不过骆雨霁一再的柔情攻击下,左天虹可以说心不甘情不愿地涉入他的家庭风暴中,成为众人的箭靶,接受来自家庭成员审视的光线。
在法庭呼风唤雨的大律师,头一回发现站在审判台上的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待解剖的活生物,睁着圆眼等待持刀的人划下第一道刀口。
如果可以,她宁可打道回府吃泡面,也好过当展示品。
“你叫左天虹?”
骆里严厉地正坐中位,故作冷静的脸有一丝动摇,暗自为她的沉稳冷练喝彩,不由得心惊。
他承认眼前的女子是比古家女娃儿出色,落落大方的优雅举止显示出身良好家庭,目光如灼不见匠气,玉质般耀眼光华,的确不是小镇女儿可以比拟。
眼睛明亮清澈,大而有神,薄薄的唇写满刚强,挺直的鼻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正气。
但——
五官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艳,举手投足充满自信,教人联想到水中芙蓉,不沾惹尘世间的污浊。
“通常无礼是人的通病,骆先生,我不认为站得高就表示他不冷,我们都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骆里怔了一下,随即心有戚戚焉。“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难处,我……”蓦然他自觉失言的板起脸。“好大胆的娃儿,敢拐着弯讽刺我。”
“抱歉,我以为老人家耳背听不出来”原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民间传说是有典故。”
如此高明的损人段数,让一回家就冷凝不快的骆雨霁舒展了酷寒,微微拂上一丝小小的笑意,在眼底。
“虹儿,口下留德,对老弱妇孺要有起码的慈悲心,别让人有嚼舌根的机会。”
“噢!说得也是,差点忘了国中课本念过林觉民与妻诀别书中的一段,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在此我献上最大歉意。”
左天虹不带温度的笑意朝骆里一颔首,其中隐含的意味不言即明,白得像绵羊身上的毛。
更令骆家人傻眼的是骆雨霁脸上的变化,他由严苛带霜一转成如沐春风,冷硬的线条不再刚强,稍具人性地说着……风凉话。
在以前,他从不和人说笑,只用一贯严峻简慢的态度待人,对亲近的人亦不苟言笑,教人不寒而栗,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
而今……
唉!
在错愕中他们多了感慨。
“爸!来者是客,咱们不好老教客人站着说话吧!”一旁的骆雨尔打着圆场。
经他一提醒,骆里才正一正色,以故作轻蔑的语气招呼她人座。
客人一上桌,漾着大大笑容的赵妈简直阖不拢口,一面将拿手好菜搬上桌,一面打量着左天虹。不断暗叹少爷好福气,眼光独特。
席间最安静的当然是甫从夫家回来的骆丽芳,安静文弱的她不置一语,乖巧的将手搁在膝盖。
在婆婆和小姑一再催促下,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回娘家探听消息,本来在遇不到大哥的情况下正想打道回府,不意受到赵妈的挽留,才决定留下一观分晓。
光看大哥和她和睦的亲热相,骆丽芳开始为小姑悲哀,这将是一条禁止通行的绝路。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骆里鄙色的问道。
左天虹谦虚的说道:“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而已。”兼可容纳上千张病床的小医院院长。
“母亲呢?”
“家母很普通,有空时就和街坊邻居聊聊天。”妇女会的连任主席兼某基金会的常任董事。
她的自谦换来骆里微微皱眉,认为这样“平凡”的家世配不上骆家,有意要她打退堂鼓。
“你大概不晓得我儿子快结婚了吧?当第三者没有夺人所爱的愧疚感?”
骆雨霁神色不豫的抢白。“你该先去问问你那个女人,第三者的身份是否比较快乐。”
“你……你给我住口。”骆里有些羞愧和气恼。“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道于外人知。”
“你是指家丑不可外扬吗?放心,虹儿是我的女人,用不着去张扬全镇皆知的秘密。”
我的女人!
好震撼的声明,如此爆炸力惊人的弹药炸得人心惶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都很清楚“我的女人”代表什么。
尤其是一心想借联姻扩展骆氏王国的骆里,面对这样突然的冲击力,他反而失去原先的立场去指责,因为他和朱月美的前例尚留着伤口。
如今社会的开放已非昔日可比,男欢女爱乃是正常事,他有什么借口怒斥两人婚前的亲密关系呢!
年轻风流犯下的罪,让他身为父亲的尊严殆尽,再也无法理直气壮以长辈身份教训,这样的报应该到何时才终了?
“你一定要当众教我难堪才过瘾是不是?我可是你老子。”骆里气得大拍桌子。
“我不希罕。”骆雨霁冷冷的回道。
“不希罕?!”他气得直发抖。“你的生命是我给的,希不希罕由我决定。”
“要不要我还给你?”骆雨霁脸一沉,拿起桌上的牛排刀往腕上一比。“你提供的不过是只小精子。”
大家都被他强悍的举止吓到,没人敢去夺下他手中的刀子,怕一个不慎反而伤了他。
赵妈提着气不敢呼吸,骆丽芳骇到脸色发白,只有左天虹口气相当不耐烦。
“拜托,多大的年纪还玩小女生的游戏。”
“虹儿?”他松了几分,接下来的话让他完全丢掉手中刀子。
“要割就割深一点,要不要我指点你怎么割较省事?身为医生的女儿就是有这点好处,下到要点一命呜呼,我好换个新男人来尝尝鲜。”
“你敢——”
“天底下没有我左天虹不敢的事,你可以试试我话中的真实度有几成。”哼!迂腐。
男人的话的确不能尽信,在他千诉托万拜托的请求下,她才三申五令地要他不闹事,一切以和为贵,不要让她有冒火的机会。
可是呢?
坐下还不到十分钟,父子俩就开始上演一出人伦大逆戏给她瞧,她要是不够冷静,早就扔下两人转身离开。
换成是二妹天蓝的个性,两人恐怕只有趴在地下找牙齿的份。
“父子像仇人,你们真是可耻得教我汗颜,既然如此憎恨彼此何不脱离父子关系?一个抛弃骆姓永远失去亲人,一个舍弃儿子永不再相见,岂不是称了两位心意?
“要办尽快,我是个律师,今天我的心情不错,可以给予你们八折优待,附赠一纸法院禁令,许你们各离百尺之内。”
左天虹淘淘不绝的长篇大论,敲醒了父子俩的理智,一阵腼色飘上两人的脸皮,一致用抱怨的眼神瞪向她,不约而同的说道:“去他的法院禁令。”
一吼完,两人别扭的别开脸。
“大男人何必小气,让小女子赚赚小钱又何妨,现今的律师不好当呀!”有空还得应付大哥级人物。
说到大哥级人物,蓝天帮那几位大字辈的家伙快来“报到”了吧!
“去你的小气,你这个拜金女,缺钱不会去卖呀!”骆里没好气的一咆。
“不许污辱我的虹儿,她不是你那个贱女人。”骆雨霁朝父亲大吼,然后十分不悦地看向左天虹。“你不要工作了,我养你。”
人生不能一成不变;不然就太乏味了。
“你养不起。”
养……养不起?“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会养不起小小的你?”太瞧不起人了。
“是呀!我儿子的能力不是我在自夸,再来十个你他也养得起。”嗟!不懂事的娃儿。
骆雨霁因父亲语气中的骄傲,复杂的觑了他一眼。心中一阵纷乱。
左天虹兼承律师天职解释。“一旦雨霁和父亲脱离关系,那么他名下属于骆家的产业都将归于骆家,他会穷得比乞丐还贫乏。”
“好呀!我赞成他们脱离关系。”
正在怔忡的骆氏父子因突地一句插话而醒悟,不悦地拧紧眉心,看向一身珠光宝气的朱月美。
“月美,你不是去台中观赏珠宝大展了?”
“女人,这里没有你开口的权利。”
得意非凡的朱月美才不在乎他们连成一气,光从她刚一进门听到的那句话,她就乐得想飞向云霄,亏她在酒国里厮混多年,竟忘了这一层利害关系。
只要骆家长子不存在,就算骆老头不肯给她一个名分,等他两腿一伸归了天,偌大的骆家财产都成了她儿子的,到时谁还敢给她脸色瞧。
“啧啧啧!原来你们父子打算摊牌了,难怪要打发我上台中,怕我分一杯羹吗?”
说得好听要她去买件好首饰,原来背着她搞分产呀!幸好她愈想愈不对劲,为他的过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