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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免不了一战?”飞城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从耳边扯下一指发丝,摇了摇头,“没办法,今天没有带武器,就只能靠这根头发了!”
白少郎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发笑,但却见飞城忽然抬头,就是一拳凌空落了下来,白少郎骇然一惊,立刻举刀,与之进行珠死搏杀。
开始的时候,飞城还占了上风,但终因伤口逐渐恶化而渐处下风,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便定出了胜负。
白少郎的弯刀到底是刺进了他的胸口,但却只在半寸之时又陡地顿住。
“我要再刺进去半寸,你小命就玩完了——”白少郎开心的笑,他笑的意思是,你现在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还能逃到哪里去?
“那你还不刺下去?”飞城还是那样无所谓似的笑,仿佛就是在开玩笑。
“就这么杀了你,我可舍不得——”白少郎忽然笑道。
“有什么舍不得,难道你爱上我了?”飞城仍在开玩笑。
思忖了片刻,白少郎竟然笑答:“我想,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噗——”一口鲜血涌出喉头,飞城笑道,“那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不——我需要你身上的东西留作纪念,然后才能杀你。”
“什么东西?”
“你的眼睛——永远都是笑着的,我很喜欢,想挖出来做标本——”
“你——你怎么跟女人一般歹毒,说过不动我脸的——”飞城咳嗽着争辩。
“是说过不动脸,可没有说过不动眼睛——”白少郎笑罢,将弯刀猛地拔出,血花四溅,飞城痛得跪倒在地,白少郎再走近他,蹲至他的面前,轻声道:“知道你有多么傻么?不过就是一小孩子,还想跟兵师争女人,你是注定会输的——”
“谁说我是小孩子了?”飞城突然咆哮起来,“我一定会证明我不是小孩子——”
“好吧!那就证明给我看吧!”白少郎眼神代表着一千个不信。
飞城忽然勾起食指,低语悄声:“过来,再靠近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白少郎忍不住好奇,真的凑了过去,却在这时,飞城突地抓了他手臂,用力向悬涯边一掰,白少郎惊骇之余亦拉住了他的手,于是,二人同时失去重心,直向山涯下奔涌的河流坠去。
第五十章 四大密探
白浪打过一阵,便完全淹没了那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倒挂的瀑布炸成碎玉,急湍之流化作苍凉的回音响彻山谷之间,更穿越了子时的夜空,穿进了沉睡之人的梦境。
“兵师,她还在梦魇之中,好像在叫着谁的名字?好像是——”幽逽一边为灵玥擦着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珠,一边担忧道,凑近了一些,便勉强听清,“飞——城——哥哥——飞城?”幽逽神光一亮,灵玥在梦中竟然叫着飞城的名字,难道他们之间……
赶紧住了口,幽逽更加忧惧的轻唤着灵玥,希望她能立刻醒转,要是让华澈听到她在梦中叫着飞城的名字,那么飞城……
她不敢想。
但华澈似乎并不关心,只吩咐了一句:“幽逽,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我们立刻回宫!”手枕着额头,似乎有些疲倦,他又道,“那些没用的大夫,都处理掉吧,以免带来一些麻烦。”
“是。”幽逽应命,握着锦帕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将拭汗的锦帕轻轻捂在了灵玥的樱口上,以此来掩盖灵玥唤出来的声音,这一轻微的动作,她做得小心翼翼,所以华澈也并未察觉。
夜风来袭,华澈突然起身,大步跨向了门外。
朗月星疏,这一夜恐怕是无法入眠,华澈有些心烦意乱的走在枫悦客栈里的后院之中,满园风萧瑟,有红枫飘落至眼前,华澈这才注意到,原来此客栈后院里栽满了枫树,枫悦客栈之名大概也是由此而来。
他迎着夜风合眸而思,不过是出宫二日,便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尤其灵玥遇害这一件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王宫之中想要置灵玥于死地的人固然不少,而王宫之外到底还有多少漏网之鱼?
除了玉树子逸,还有多少?
他此次出宫,也便是为了引蛇出洞,以玥儿为饵,却没有想到差一点真的葬送了她的性命。
到底是他低估了敌人。
好一个京都四大才子之首的玉树子逸,竟差一点让他也受其魔音摄魂的控制,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却也是留不得的人才。
而他的同党——也一个都不能饶恕。
华澈的脸上顿时罩上了阴云,花无影的话还响在耳边——
“玉树子逸,原名灵子逸,是三宫主灵紫露寄养在玉家的第三个儿子,三宫主留下这一子,并要求老夫子玉树凌风教其文武才能,恐怕也是想让儿子代替她东山再起吧!”
“玉树子逸——”华澈不禁一笑,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那一袭白衣的少年挥笔画成,看着他的凌厉眼神,字里铿锵带着倔强的犀利。
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凝视他,更没有人敢用如此冷讽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忽然对这名少年起了一丝惜才之心。
夜风撩起衣袍,忽然一片枫叶打在了他的面颊上,华澈眸子陡然睁大,既而唇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意。
他安插在民间的四大密探,终于是来了——
一瞬间,无数枫叶飘来,在他身周散作漫天绯红。
先是一袭鲜衣落地,单膝跪在他面前道:“四大密探之花无影已联系到其他三位密探柳无枫、雪无痕、夜无情,特来向兵师复命。”
接着,一袭白衣飘来,拱手道:“四大密探之雪无痕拜见军师,得兵师命令,无痕已查到玉树子逸的同党就在京都南阳城中的一处荒野旧宅之中,宅名幻虚仙境,宅中主人号称血魔女,据江湖传闻,血魔女形踪诡异,并无固定居所,而她现居的幻虚仙境只怕不出三日也将移走。”
“移走?”华澈眼里露出少许的惊讶。
“是,传闻血魔女有五行搬运之术,别说是一所旧宅,就是一座城池,她也能想办法将其在一日之间移走。”
真是一个有趣的传闻,华澈的脸上展现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么,就在她移走之前,将那座宅子全部烧掉了吧!”
“是,无痕领命!”雪无痕,一个如雪一般的男子,应命之间,脸上亦有喜悦的表情,仿佛做这样的事就是他的兴趣。
枫林再动,漫天红叶再次落在华澈肩头,一身红衣的年轻男子从铺满了地面的枫叶中冒了出来,亦是单膝点地,向华澈禀报:“四大密探之柳无枫拜见兵师,神龙阁赌神流影汐和才神雨天的详细资料,无枫已查清,所载全在这一卷轴之中,请兵师过目。”
卷轴隔空推向华澈手中,柳无枫又笑道:“要想让这两名女子能为兵师所用,无枫有一计可施,不知兵师——”
“我不管你用什么计策,你只需告诉我结果。”华澈打断,展开卷轴迅速浏览至底,表情说不出是好是坏。
柳无枫退下后,明月忽然隐入云层,漆黑的夜陡然间更加黑了。
枫树林似乎缓缓退后,瞬忽间,从林中飘来了一袭黑袍的男子,男子手中提有长剑,却并不向华澈下跪,而是以剑支地,颔首道:“夜无情拜见兵师,关于上宫主灵纭返回麝月国的消息,无情已查属实,沧澜之道将是她的必经之路,不知兵师还有何命令?”
华澈点头:“上宫主灵纭回国途中必会遇刺,无情,你只负责将所有想要刺杀她的刺客身份查明即可,至于上宫主的生命安危无需多管。”
“是,无情遵命!”
华澈再转向柳无枫道:“明日午时三刻之前,我要一个结果,这两名女子,若不能收为己用,必除之以绝后患。”
“是,无枫遵命!”
华澈点头,又转向雪无痕道:“玉树子逸,先不杀,留住此人,其余同党一网大尽。”
“是,无痕遵命!”
“好,你们三人先自行离去,无影留下!”
华澈一声令下后,雪无痕、柳无枫、夜无情三人皆在转瞬消失无踪。花无影见华澈眸光中有深邃之意,连忙拱手问道:“兵师,叫无影前来,有何吩咐?”
停顿了片刻,华澈问:“我要你跟踪白少郎,结果如何?”
无影望了华澈一眼,有些不安的禀报:“白少郎执着于追杀书飞城而放过了玉树子逸,后追至诺伽山顶与书飞城经过一番死战,最后,二人双双坠下悬涯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华澈眼眸一动,“若是没有找到其尸体,就不能证明二人已死,派人到诺伽山下仔细搜索一遍,活见人,死见尸,找到了再回来向我复命!”
“是,无影遵命!”
花无影抬起头来,欲转身即走,脸色却突地变得很难看,华澈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竟见灵玥双手吃力的扶在一颗枫树旁,冷冷望着他,含泪的眼眸中盈含了伤心绝望,她的脸色极其苍白,连唇瓣都褪去了血色,而右腮边一条被烫伤的痕迹显得格外悲伤可怖,若是不看那块伤疤,她的一副病容还是那样像瓷娃娃般惹人怜惜。
华澈忍不住一阵心痛,竟然还有一丝羞愧涌上心头。
“你答应了我,不杀他们的——”她摇着头,咳嗽着,好似要将生命咳止般剧烈而痛苦,“你派人杀了飞城哥哥吗?他现在——已经——已经死了吗?”
华澈一语不答,此时,幽逽亦追到了这里,听到灵玥的话,也是蓦地一震,脸色惨白,即便是十年养成的用笑容掩饰悲伤的好习惯也在此刻被打破,幽逽惊得怔怔不语。
“我灵玥到底要害死多少人?”灵玥忽然凄楚的笑了起来,单溥的身体倚着树干渐渐滑下去,她蓦地大声哭叫了起来,“我活着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恩师,你告诉我——”
泪水潸然而下,灵玥的眸子又变得空洞无神,毫无血色的唇瓣无力的翕动着,缓缓叫出那一个名字,一遍又一遍,这次连华澈也完完全全听清了那四个字——飞城哥哥。
从树干上滑倒在地,她又一次陷入晕厥,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华澈一语不发,将她抱起,冷冷的对幽逽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幽逽还在失神,听闻这一声,也不由得一冷战,低头道:“对不起,兵师,幽逽失职,愿受任何惩罚。”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让她知道。”冷肃的命令,华澈的脸上再也找不出一丝柔情,藏在内心的愤怒让他的一张脸上只剩下暴虐和残忍,将灵玥抱进客栈的时候,他再吩咐了一句,“将天下神医都招进王宫,若冶不好她脸上的伤,全部处死!”
第五十一章 谁的阴谋
沧澜之道是通向麝月国关口的一条平原之道,也是与海上其他附属国进行水绡霞纱海贝珍珠贸易往来的必经之道,所以这条道路可称得上是辉煌的历史之道,却也是埋藏了无数尸骸的血腥之道。
沧澜沧澜,百步至海,两岸荒山夹道,怪石嶙峋,是防御敌人的军事要地,不过,任谁来到此地,都无法忘记二十年前的那一场抗焽之战,那一场由月主灵慧亲自指挥的战争持续了有半年之久,最后两军正面交锋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双方伤亡惨重,战士们的鲜血染了一片江海。
更让人们无法忘记的是,他们所爱戴的月主灵慧也在那一场战争中壮烈牺牲。
一条有历史意义的道路往往比其他平常道路更有故事发生。
就在今日,已有无数身份不明的江湖客埋伏在了这条道路的两旁。
他们所关注的是同一辆马车,马车本该非常的华丽,但可能是因长期的劳顿奔波而变得有些破旧不堪,珍珠车帘斜挂一边,隐约可见车轿里面坐着一身白衣的女人。
无数可靠的消息得出,上宫主灵纭的马车必会经过此道。
那么这辆尾随了长长兵队的马车里坐着的女人也一定会是上宫主灵纭。
“玉公子,我们现在是否该动手了?”一满腮胡须的粗野汉子双目紧盯着那辆马车,向一清逸俊秀的白衣男子请示道。
“最先出击的人往往是首当其冲给后来人垫背的,如果你想第一个显示身手,我不介意在旁观看。”白衣男子玉树子逸严肃道,但严肃的语气里明显的有讥诮之意。
“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粗野汉子脸一红,有些恼而羞的问道。
“想要杀上宫主灵纭的人又何止你一个,更何况这马车里的人不一定是上宫主灵纭。”
“啊——”有些惊讶不敢置信,粗野汉子道,“那不是上宫主灵纭又该是谁?”
“我是说不一定,没有说就一定不是。”有些不耐烦的,玉树子逸道,“我只是觉得凭上宫主灵纭的智慧,明知道有人会在她回归的途中刺杀她,却还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摆驾此沧澜道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