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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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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其实我也是从这里经过严格训练而走出来的哦。”幽逽习惯性的掩口娇笑,无所谓开不开心,她的妩媚她的笑容却让玉树子逸看到了悲哀的眼泪,“兵师说,要想在他身边活得更长久一些,就必须使自己变得强大,而我也想成为他一颗有用的棋子,就不能让他失望,于是,十年前,我为了刺杀他而来到他身边时,他便用这种办法来惩罚了我,给我三天的时候,杀掉林子里的所有人,才能活着出来。”
  “十年前,你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玉树子逸骇然一惊道。
  “不错。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他也知道我绝不可能杀了林子中的所有人,所以,每当我快要死的时候,他又救了我,直到我杀掉所有人之后活着走出来。”
  听到这里,玉树子逸已经呆怔的站在了原地,幽逽自顾自的说着,柔魅之极的笑声响在丛林间,却如同百花凋零般的凄凉。她真的不会伤心吗?还是她已不知道怎么样去哭了,有谁又能看得到她眼底下掩饰着的哀伤?
  他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不觉落了幽逽身后很远,幽逽说完话后,唤着“鹤先生”的名字,却久不闻回应,这才回过身来,看着静默无声的站着的他,一袭白衣飘逸潇洒,仙风道骨,恍若世外天人。
  “鹤先生,你怎么站在那里犯傻了呀?”幽逽娇媚的笑着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猛然清醒,赶上了她的脚步,仿佛一件事情琢磨了良久,这才沉声道:“幽逽姑娘,能听在下一劝么?”
  “嗯?”幽逽止了笑,“鹤先生但说无防。”
  “离开他吧,也离开这里,如果你想保全自己和腹中孩子的话,就趁早离开这里。”
  “鹤先生这话说得很是严肃呀!”幽逽无谓的笑道,“鹤先生似乎还有什么话外之意?”
  “幽逽姑娘冰雪聪明,在下肯定瞒不过姑娘的眼睛。那么,我就直说了,这个王宫之中迟早会发生一场大判乱,血雨腥风必会造成死伤者无数,而兵策府必不是一个安全之地,姑娘又是兵策府里一位重要人物,我担心……”
  “咯咯……鹤先生多虑了,我幽逽是什么样的女人,或许鹤先生还不了解呢!”
  幽逽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抬手凌空,如同空中摘花一般拂过,在她的娇笑声中,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鸟鸣,一滴温热的粘稠液落在了玉树子逸高挺的鼻梁上,玉树子逸下意识的伸手抹去鼻上的那点液滴,放在眼前看时,竟发现那是一滴血。
  骇然的看向幽逽,正好有一只鸟落在了幽逽纤细的指间,鸟身被一根花枝穿透而过,幽逽垂目看着已死的鸟儿,从鸟嘴里取出一根小竹筒,笑道:“我杀人就跟杀这只鸟一样,从来都只有别人死在我的手里,还没有谁能杀得了我呢!”
  玉树子逸哑口无言,初见幽逽时,只觉得这个女人美得过于娇异而惊艳,温柔与妩媚兼具,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人间绝色,却没有想到,她身上另外还具有一种“狠毒”的魅惑,的确她的笑容就足够杀得死人。
  “所以,我这样的女人,就算有一天死在了谁的手里,也并不是什么能让人记得并心痛的事。”幽逽笑了笑,又道,“人固有一死呢,这个问题鹤先生应该比我看得透吧?”
  “幽逽姑娘——”
  玉树子逸还想说什么,幽逽忽然转身,笑着打断道:“鹤先生,我们也别再多说了,恐怕兵师等得不耐烦了呢!”
  “是。”
  走出林子之后,便直达了兵策府的后院,竹影班驳,花丛小径,到处都有流苏打成的同心结,迎着朝阳的光辉,有些眩目的喜庆。
  整个王宫里的臣子奴婢们都在张罗着月主月君的国婚,近十日来,宫中又招进了许多在珠钗首饰方面的打造与刺绣及裁剪制衣方面出色的才艺婢女,各种艺坊里人进人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无不渲染着一种喜庆的气氛。
  可这种喜庆属于有月主月君的天下,却并不属于她。
  幽逽凄然而笑,对玉树子逸道:“鹤先生,要委屈你跟幽逽从后门进去兵策府了。”
  “幽逽姑娘吩咐便是,在下一切听从命令。”
  “咯咯,鹤先生自来到王宫之中,可真是如履溥冰呀,对我幽逽,你就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了,不管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不愿意的事情,都可直说无妨。”
  幽逽说完,见玉树子逸目光飘向远处,突变了脸色,便也敛了笑容,随他视线望向了后院的红墙之上,却见一道人影正从墙上翻跃而过。幽逽刚想向那人影追上去,玉树子逸拉住了她道:“幽逽姑娘,在下说过,不可动武,我看兵策府自会有人去处理此事,你只静观其变即可。”
  玉树子逸这话一说完,果然就听到一声男人的凄厉惨叫,一团黑影如同球一般从墙上滚落在了地上,另一个黑衣人追逐而上,点落在了那人的面前,正好与玉树子逸正面相对,玉树子逸不禁大变脸色,脱口道:“流影汐——”

  第八十九章 爱不是顺从
  那人正是流影汐,女子冰冷如往昔,一脚踩在了趴在地上嚎叫的黑衣少年手背上,斥问道:“你是什么人?在兵策府里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哎哟,好姐姐,我也不过是兵策府的一个下人,能干什么?”少年匍匐在地上,弱弱的求饶,声音颇有些女气。
  “既然是下人,何必爬墙进兵策府,大门进不来吗?”
  “哎哟,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大门紧闭,兵策府可是不许有任何人从大门进出了,连大声说话都不行。”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现在月主灵玥住在兵策府,谁要是敢胡说八道,透露了什么消息到月主耳中,那可是要被兵师杀头的大罪呀!”
  “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怕传到月主的耳中?”流影汐蹙眉问道。
  “什么事?事可多着呢!”那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望着她哀求道,“哎约,好姐姐,你能不能先把脚挪开,让我站起来说话呀?”
  流影汐用警惕性的目光冷冷的看了这少年一眼,厉声道:“好,起来说话!”
  那少年懒洋洋的站起身,望向流影汐笑道:“唉,你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我这一说出来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呀!”
  陡地一道绿光一闪,一管竹箫点在了少年咽喉上,女子迫问道:“你不说,我会让你立刻就死!”
  少年瞳孔猛地睁大,低哑着声音,连连求道:“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竹箫离开,少年抚着脖子猛吸了几口气,吞吞吐吐道,“因为兵师瞒着月主做了很多月主不想看到的事情。”少年还想卖关子,流影汐追问:“到底什么事?”
  “譬如说,派人私下查封荣城府,并处置文师书荣全家人,还有将神龙阁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凡是与朝廷作对的臣子,都将处以极刑,诛连九族,啊——好姐姐,你先听我说完再动手行不行呀?”
  少年的话音还未落,流影汐的脸色倏沉,有些愤慨的卡住了少年的脖子,斥问道:“你说的话可有证据,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必先杀了你泄愤!”
  “有,当然有证据。哎哟,姑奶奶哦,这事又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去荣城府外面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至于神龙阁,一个月前不就被大火烧尽了吗?”
  少年求饶,流影汐愤怒的冷哼了一声,揪起少年的衣襟,一把将他抛向了墙外。
  女子的神情忽然变得冷煞骇人,玉箫在她手中陡地闪发出清寒刺目的光芒,别院藤蔓花草随之轻扬,日色轻减,竟也因这竹箫之光而变得萧肃而冷清。
  “糟了,影汐似乎动了杀念。”幽逽担忧道,“我得去阻止她!”
  “不要中计,幽逽姑娘——”玉树子逸大声喝止,幽逽惊讶的回头,见玉树子逸神色中似藏有什么事情,便问:“鹤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中计?”
  玉树子逸点头:“是,幽逽姑娘难道相信刚才那个奴材所说的话吗?”
  “我当然不信,我与兵师朝夕相处,他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那奴材为什么要骗流影汐,难道是想……”幽逽眼神陡然一变,“挑拨离间,他是想借流影汐的口来离间兵师和月主的感情?”
  “幽逽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看来无需在下将一切都说明了。”
  “鹤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刚才那个奴材,我见并不像是兵策府的下人,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玉树子逸眸光一凝,有些发怔的注视着幽逽的眼睛,同样一双有着敏锐洞察力的女人,也难怪她能够在华澈身边生存这么久,并能得到万千宠爱,他也听闻过,兵师华澈自从掌管了麝月国兵权,成为权倾天下的权臣之后,游戏花丛,拥有太月主赏赐的姬妾无数,但自从有了幽逽之后,便将所有姬妾都降为奴婢,从此除了幽逽未有亲近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幽逽得到了华澈五年的宠信并经久不衰,直到小宫主灵玥长大成人并继任为月主。
  “是,在下认识那个人。”玉树子逸低声应答,眼睛里有复杂的神情。
  “他到底是谁?”幽逽急切的问道。
  玉树子逸刚要回答,便见兵策府正堂里传出厮杀的声音,有数道人影在屋檐上穿行。
  幽逽与玉树子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意料到了什么,心中大叹不妙,一起飞奔到了华澈与灵玥所在的大堂,果然,大堂里已聚集杀手无数,斗成一片,而流影汐被所有兵刃逼至了墙角边,桃花牌的杀气如奔涌的潮水向周边漫延而开,但终挡不住华澈府里顶尖高手的围攻,当所有兵刃一齐刺向流影汐的时候,幽逽急唤了一声:“都住手!”
  流影汐闭目待死的那一刹那,便是幽逽的这一声叫唤救了她,所有兵刃钉在了墙上。
  幽逽与玉树子逸一起奔进了大堂。华澈眉宇间的恼怒之色也因她的这一声叫唤而更盛。幽逽跪了下来,求道:“兵师,手下留情,流影汐此番冲动之举必有她自己的原因,兵师何不先问个清楚,再杀也不迟。”
  华澈听了幽逽这一言,难得脸上的怒色渐消了一些,吩咐那些侍卫退下后,他将眸光投向流影汐,问:“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流影汐抚着胸口那一剑差一点致命的伤口,冷道:“我们交换过条件,我将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你,而你就必须应诺放过神龙阁的所有人,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下令将她们斩尽杀绝?”
  灵玥听得这一句话后,脸色也变得怫郁起来,她望向华澈,眼睛里几乎透出对他完全绝望的不信任,正色问道:“恩师,她说的是真的吗?你还在杀人?”华澈也回迎着她清泠悲哀的眸光,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更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多解释的人。灵玥见他并不辨解,突地将满桌的奏折连同着那一幅“倾色犹香”的嫁衣之画都拂到了地上,怒视着华澈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永远都改不了噬血的本性,永远都改不了,我永远也不要再相信你了——”
  灵玥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向后退去,她望着华澈的眼神不只是失望到绝望,更是痛并恨到了极致,紫衣翩然,猛地转身,她纤弱的身子竟又有些恍惚,玉树子逸见她脸色苍白,立忙扶住了她的身体。
  “玥儿——”华澈突地一声急唤,箭步飞去,将灵玥从玉树子逸身旁抢过来,紧拥在了怀里,“玥儿,对不起,但是,我没有乱杀人,你对师傅的信任度真的就只有这么少一点点么?”
  “你骗我,骗我的……”灵玥嘶声挣扎着,几乎是娇声厉吼道,“你不要再碰我,不要再碰我,否则我灵玥一定死在你面前……”
  他用霸道的力量拥缚着她,却在这一句话之后,猛然松开,灵玥伤心绝望的眼神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伤痛,但是他还能再说什么,解释再多也无益,她对他的不信任并不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从今天开始,你每杀一人,我灵玥就要救十人,恩师,只要玥儿还活着一天,就必不能让你再杀人了。除非你连玥儿也一起杀了吧——”灵玥转过身,抹干了眼里充盈的泪水,望向正注视着她的玉树子逸,苦笑道:“鹤先生,玥儿有好几天没有回景阳宫了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好吗?”
  玉树子逸点头,欲走之时,幽逽忽然拦到了灵玥面前,道:“月主,兵师没有骗你,他这十天都日夜守着你,陪着你,连奏章都没有批阅过了,就更别说下旨杀人了。你就相信他这一次好吗?”
  灵玥涩声苦笑了一下,道:“姐姐,我知道你很爱他,所以你会帮他掩去所有的罪孽和污点,对么?但是,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顺从,也并不一定要爱他之所爱,爱他之所有,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为他指出来,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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