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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丙感慨:“是啊,妈的,现在这些个学生太他妈不单纯了,想当年我们读书那会那叫一个青涩,那叫一个纯洁啊……”
小弟丁反驳:“不对吧,你不是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吗……”
小弟丙死撑:“靠,那也青涩,那也纯洁呀……”
“废话,P大点的孩子能不青涩,能不纯洁嘛……”
……
长歌望着他们俩,完全无语了。
“都给我他妈的闭嘴!尽说他妈的废话!”刀疤脸恨铁不成钢地睇了他们一眼,遂掏出电话,接通后,沉声说,“韩子杨,你的妞在我手上,快带一千万来赎人!”
一千万!长歌眼皮猛地颤了颤,脚软了软,这位仁兄也太看得起她了吧,一千块都够韩子杨再找个钟点工顶她半个月了。
那边韩子杨不知道说了什么,刀疤脸开始咆哮了:“什么?你居然问哪个妞?我靠,你到底有多少个妞啊?”
= =
长歌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分析假如韩子杨有很多个妞,不见得会管她这个根本不是他的妞的“妞”啊,遂开始冒冷汗T_T……
“我不管,反正就是对你最重要那个妞!记住,不准报警,不然老子撕票了啊……啊?靠!你居然骂我神经病!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都神经病!你他妈以为老子吃饱了没事做啊?”刀疤脸脸色更阴沉了,立即把电话放在长歌耳边,威胁道,“快!和他说两句!不然老子撕票了啊!”
长歌被“撕票”两个字给彻底震撼住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再也无法装淡定了,颤抖着接过电话,边发抖边说:“韩子杨……他们说的那个妞就是我,你知道……我是谁吧……”
电话那头明显怔了一下,然后说:“你……齐晚晚?”
长歌真想热泪盈眶,他居然还听得出她的声音,她仿佛看到一线生机,边猛点头边急急地说:“你快和他们说我就是你们家一钟点工,和你没任何关系啊……我年纪轻轻,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没闯出一番事业,我不想这么快就英年早逝啊……”
她承认她确实是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但人在关键时候,有些台词蹦出来是完全不经大脑的,自己就跟着剧情走了。当然她这么说,也可能潜意识里还是怕韩子杨完全不甩她,所以尽可能地想把自己的境遇说得可怜些,总之,她完全不淡定了……
韩子杨很冷静地打断她,安抚道:“你不要慌,我会想办法救你,把电话给他。”
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终于没那么剧烈了,思绪也稍稍冷静了点,于是把电话默默地递给刀疤脸。她听到刀疤脸把电话拿到一旁又说了几句,随即挂上电话走了过来,对一旁的人吩咐说:“把她带上车。”
坐在面包车内,长歌很惊恐很郁卒,看向刀疤脸说:“大哥……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刀疤脸看上去心情很好,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问吧。”
“韩子杨给你说了我只是他请的一钟点工吧?我真不是他的女朋友啊,你们怎么还要抓我啊?”
长歌真的相当无语,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说有劫匪劫持了富豪家的钟点工还要求交巨额赎金的,简直是太乌龙了,太把钟点工当回事了……其实与其这样还不如劫持他们家的狗,据说一般富豪家的狗都挺值钱的,并且通通都把狗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养,再说了,就算他们到时候不愿意为了一条狗交付巨额赎金,起码还可以把狗卖个好价钱吧……再退一万步讲,即使不幸没卖到好价钱,起码还可以煮来吃了吧……当然,韩子杨住的地方没有狗,但是他父母家肯定有吧……
不管怎么样,古往今来,从来没听说过有某富豪为了自己被绑架的司机、保姆或者园丁交付巨额赎金的,长歌觉得韩子杨还没对她这个钟点工这么有感情,她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危在旦夕了!
“钟点工?”刀疤脸突然笑了,但笑容和他凶狠的脸明显不搭,诡谲道,“他说你是他女朋友,还让我们千万不要动你。”
长歌浑身都在抖,她此刻除了想手刃韩子杨外,什么想法都没有!
后来韩子杨来了,警察也来了,混乱中她不幸被人一棒子打昏了。
她从医院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禾禾。
禾禾当时激动万分,抓着她手劈头就来“你是我姑姑……”,差点把长歌又刺激得晕了过去。
后来她才理解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混乱之中韩子杨背部也被砍了一刀,然后他们两个被一起送到了医院。禾禾刚度假回国就听说这事,她和韩子杨自小就认识,立即就到医院看望他,哪知道在走廊上不小心瞄到了长歌躺在病床上,和她已故的姑姑长得一模一样!她当即就想起了小时候被弄丢了的表妹,立即通知了白宁两家。
后来白宁两家在经过一系列的DNA对比后,终于肯定她的身份,就是宁家现任董事长宁镇伟和第一任妻子白茹茵所生的女儿宁长歌。
从此,长歌的人生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简称山鸡变凤凰。
韩子杨的手术很成功,醒来后,长歌去看他,他极度不爽地望着她,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山鸡变凤凰的滋味爽吧?”
长歌内心五味陈杂,想了一下,盯着他说:“心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要不……等我想好了再回答你?”
“……”韩子杨看了她一眼,撇过脸,彻底无语了。
之后长歌就带着颜墨搬回了宁家,而在她进宁家大宅之前,这里一共有四个重要人物:她爸爸宁镇伟,他的现任妻子钟雪芝,以及他们大女儿宁菲儿和三岁的小儿子宁博。
钟雪芝对长歌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她爸爸在的时候就做做面子,嘘寒问暖倒是不在话下,不在的时候就和宁菲儿一样,不太爱搭理她。
长歌对这些并不在乎,她唯一介意的是他们对颜墨的态度比对她还不如,觉得这非常影响他的心理健康,所以决定高考结束后,还是带颜墨搬出去住。
只是在她这个计划实施之前,又发生了一些事……
她爸爸知道她成绩不错,唯一差一点的就是数学,于是说找一个人帮她补习数学,对此,她欣然同意,但没想到的是,她爸爸找来的人竟然是韩子杨。长歌后来才知道两家貌似在商场上有不少合作,一来二去,两家也算世交了。
她觉得鉴于韩子杨和宁菲儿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有必要向她交代一下。
宁菲儿听她拉拉杂杂的一通说完之后,冷冷地扬了扬眉说:“他给你补习管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给我说?你是不是没事做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连带着三个反问句加一句陈述句,长歌顿时安心了。
韩子杨那段时间戏也杀青了,每日清闲无比,长歌放学后就准时到他家报道,他提出他将所学倾囊相授,但条件是她要帮他做一顿饭作为回馈。
她觉得很公平,就答应了。
韩子杨其实还真有两把刷子,讲题简明扼要又一语中的,还颇有点大家风范。
渐渐的,长歌发觉韩子杨虽然有点坏脾气,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讲题时很细致认真,侧脸也很好看迷人。虽然他动不动就说她笨得和猪一样,但她对他的好感在潜移默化中仍然有不断升华的趋势。
而这个真正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让长歌萌生了一种大约叫做“喜欢”的情愫,还是在某个天朗气清的下午。
那一日是周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长歌听韩子杨讲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课,决定出去晃一晃。
鉴于她本身是个路痴,一晃就晃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迷了路。
这时候三个混混打扮的年轻人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长歌眼皮一跳,心想这次不会又要来绑架吧?
这次她学聪明了,拔腿就跑,却刚跑到一个转角处,就狠狠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长歌忍住脚踝传来的剧痛,抬眼一看,竟然是韩子杨。
韩子杨吃痛地抚着胸,脸色难看地说:“宁长歌,你撞鬼了吗?跑这么快!”
长歌此刻也好受不了哪里去,因为她把脚崴了,疼得要命。
韩子杨注意到她的表情,察觉到不对,连忙扶住她,这时候三个人从他们旁边过,说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但是有几句他们听懂了,大概意思是:
“TMD,以为老子要调^戏她啊?跑个P啊?……”
“谁知道呢,TMD,这年头的女人就喜欢自作多情……”
“……”
长歌真的无语了,忍住剧痛,脸上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说:“一场误会,误会……”
最后韩子杨背着她走出巷子,打了个的去医院。
当的士停稳后,韩子杨下了车,打开门后直接打横抱起她,还低声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够笨的,你说你笨到这种程度以后怎么办呢?”
虽然后面那句台词出现得有点煞风景,但不得不说他们此刻这个场景太符合所有青春偶像剧的共同基调和定律了,以至于她一时头脑有些发热,脱口而出道:“韩子杨,你觉得我……”
长歌惯常喜欢绑马尾,因为省事且清爽利落,但是此刻额前和耳迹边的碎发却有些松了下来,落在两颊两侧,韩子杨注视着她,漆黑的双眸泛着点点流光,明亮且炫目,略略低头说:“你觉得什么?”
进入医院大厅,刺鼻的药味飘散在空气中的各个角落,长歌骤然从偶像剧的魔咒中清醒过来,干咳了一声说:“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觉得我……其实还挺轻的吧?”
“宁长歌!你……”韩子杨突然把她往旁边的座椅上重重地一搁,瞪着她,眼中怒火翻腾。
她对他突然的发飙有些不明所以,木呆呆地看着他,他却好像想要把她五马分尸似的,如飞刀般锋利的眼神继续凌迟着她。
她由衷地觉得自己此刻最好是不要说话,虽然她仍没弄明白他发的是哪门子邪火。
韩子杨怒瞪了她半晌,突然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腰,手支在她两旁的空荡荡的座椅,说:“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就换我说吧。”
她心突然一跳,问:“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她觉得韩子杨故作镇定的功夫太炉火纯青了,再或者他对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太有经验了,总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盯着长歌,一字一顿地说:“宁长歌,做我女朋友好吗?”
很久之后,长歌才明白,其实“做我女朋友”和“我喜欢你”两者之间本来就不是对等的。
他之所以脸不红气不喘,也并不是因为太有经验,而是他单纯得只是想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单纯得一开始就把她的身份设定为炮灰。
而这个,和喜不喜欢其实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更新速度,我就⊙﹏⊙汗呀汗~
平时事情多,我又极度爱卡,总之,我会尽快的,请亲们多多体谅~O(∩_∩)O~
☆、豪世
校庆进入倒计时,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长歌这几天反而轻松。
今天没课,把颜墨送去学校后,她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在网上搜索毕业论文所需的资料。两个小时后,她站起身,端着一杯水走到阳台上,刚打算休息下眼睛,不小心就瞄到一对小情侣正坐在他们楼底的榕树下腻腻歪歪地打着情,骂着俏。
突然一个画面闪进长歌的脑子,她猛然想起有宴南濯台词的那个梦,立即拨了禾禾的电话:“禾禾,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挺有意思的。”
禾禾立即说:“那给我说说,你在网上吗?我们开视频。”
长歌打开视频,开始向禾禾讲述那个神奇的梦:“梦里面大概有一栋很漂亮的欧式别墅,别墅旁有一大片蔷薇,有个少女站在红艳艳的蔷薇丛中……”
“等等,”禾禾突然打断她,沉思了一下说,“那少女站在一大片蔷薇中,那还不被花茎上的刺儿给刺死了?你要说的这是个恐怖故事吧?”
难道花丛中间不能有空隙或者小径吗?= =
长歌默了几秒后,慎重地说:“禾禾,我建议你从文艺点的角度来建立画面感,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