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寂静的夜,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合着淡淡薄荷香的檀香味,连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不、不好意思,走错了……”长歌无法淡定了,第一反应是赶紧撤。
她手脚并用,胡乱地挣扎一通,无奈整个卧室漆黑一片,她好不容易扯开横在她腰际的手臂,刚要爬下床,突然被一道重力一扯,整个人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宁长歌,”脸上一寸处的呼吸声突然有些变得有些急促,长歌隐约感觉到一双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灼热无比,“你要是再敢乱动,不如……我们就做点什么吧。”
长歌僵住不动,仿佛全身血液都在逆转,紧张道:“我说……你不要冲动啊,那个……我真没注意,不小心就走错地方了,要不你放开我,我立即、马上、飞快就滚回我的卧室去?”
宴南濯轻笑了一声,若有似无的渺渺余响回荡在偌大的房内:“走错地方?这个借口会不会太牵强了点,嗯?”
长歌眼前浮现出几条黑线:“你们家的门长得都一样,我怎么知道你睡觉不关门?”
宴南濯含笑的声音慢悠悠道:“不一样的话,你怎么有借口爬上我的床呢?宁长歌,真没想到,你这么不纯洁。”
长歌嘴角抽了抽,牙一咬道,“你就当我不纯洁吧,我现在马上滚回去。”
刚动了一下,宴南濯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又传来:“不准乱动!”
长歌愣了几秒,顿时明白过来,脸发烫地说:“好好,我不动,你也千万别动!”
宴南濯大掌轻抚过她的发,突然笑了一声:“宁长歌,你觉得……我真的会对你怎么样吗?”
长歌沉默了半晌后,慎重地说:“这个真是难说。虽然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人一冲动,难免会饥不择食,我觉得吧……我们还是都悠着点好呀。”
“喔?那要是我真的饥不择食了呢?”宴南濯一手梏在她的腰上,一手枕在她的头下面,声线带着一贯的慵懒。
长歌果断地回绝:“我们约定的条款中没这一条,我绝对宁死不屈。”
宴南濯从容而淡定:“我们约定的条款中也没有你半夜爬上我的床这一条,你怎么还是照爬不误?”
“……”长歌默了。
宴南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沙哑的声音已经略略平复:“快睡吧。”
顿了顿,又气定神闲地补充了一句,“下次再要爬上我的床,胸前再长点肉吧,不过……你真有需要的话,我也乐意配合。”
“……”长歌再次默了,妖孽果然是妖孽啊……
那一晚,长歌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雾。除了雾,除了她以外,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她总觉得什么东西被弄丢了,但怎么也想不起……
她一直在跑,在不停的跑,试图找到一扇出去的门,但跑了很久依然什么都没有,她正无限惶恐的时候,迷雾又忽然散开了,一个少女出现在她面前,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明媚的阳光洒进教堂,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她身着一身漂亮的白纱走在红毯上,每走一步,身后裙摆都摇曳生花,而尽头处一个男人逆着光站着,虽然她看不真切他的样子,但他身上却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就算看不清,她也仿佛知道他是谁。
在他的左手伸出的瞬间,她就毫不犹豫地交握上去。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款银白色的婚戒,在阳光下闪着银泽,然后他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女款,轻轻套在她的手上。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听到他在她耳边说:“i'm waiting for you;always。”
作为一个梦中模糊的片段,它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其实也不需要前因后果,它就是一段很王子公主式的童话故事,除了幸福外,仿佛也只剩下幸福,但是她却没由来地觉得这幸福中带着切切实实的伤感,说不上为什么。
但一觉醒后,注定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连这种幸福和伤感都会忘记。这就是生活,现实和虚幻总是交替进行,但却一次次地擦肩而过。与她的记忆,与她的人生,就这样擦肩而过。
谁也不知道再遇到,会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又重新稍微大幅度地修改了下,希望衔接什么的看起来更流畅点。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各位亲们,周末愉快喔!
☆、校庆晚会
小丽离开的第二天就是校庆,打杂的琐事前所未有的多,长歌忙了一整天,终于挨到了晚上的文艺晚会。后台内,所有表演人员和工作人员都忙碌地穿梭在其间。
“宁长歌,帮我弄一下这个衣服,扣子掉了,我一会就要上台了……”
“好,稍等一下。”
“完了完了,宁美女,快点帮我找找睫毛膏,马上就该我了……”
“这里。”
“长歌啊,我的粉扑子怎么不见了……”
“在一号台。”
……
长歌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刚转过身,就看到禾禾踏着优雅的步子地走过来,笑吟吟地问:“长歌,你现在兼职当菲佣啦?”
“有本质的区别,你看,菲佣是有薪的吧,而我是货真价实的无偿提供劳动力。” 长歌边整理手下的服装边纠正说。
禾禾摸了摸她的头,手敲在下巴上,叹息道:“唉,真可怜呀,这时候就应该出现个英俊男主救你脱苦海。”
脑子闪过一张脸,她突然压低声音,两眼放光道:“昨晚宴南濯没把你怎么怎么样了吧?”
长歌停住手下的动作,抬眼望着禾禾,微笑说:“比如说怎么怎么样了呢?”
禾禾奸笑了一声,语带暧昧地说:“滚床单呀,小说里英雄救美后必须进入这个阶段,以达到救命之恩当以肉偿的重大突破。”
长歌停下手中的活,摸着下巴思索了下说:“那是针对肉多的女主吧?宴南濯觉得我的肉还不够多,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所以,真是让你失望了。”
长歌看到禾禾果然流露出一幅大失所望的表情,遂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大堆表演服说:“要是你实在闲得发慌的话,把那边绿色的沙质外衫给我找出来一下,我会感激你的。”
禾禾立即后退了两步,哀怨道:“我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你忍心奴役我么?”
长歌环臂微笑道:“提醒你一下,你们校和我们校只不过隔着一条街而已。”
“那也挺不容易的,我今天本来是要带我们家多肥去锻炼的,为了你,我硬是让它先在一边呆着养膘。”
多肥是禾禾养的一只猫,是个标准的吃货,每日除了睡,就是吃,但壮硕无比。她之前曾提醒过禾禾,要是再任由它这么发展下去,可能它会因为过度肥胖问题而找不到另一半,最终只能孤独终老,这才引起禾禾的警觉,三不五时带她家的猫出去溜溜。
长歌瞥向她,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后,眼中透着沉思:“你其实……是来看韩子杨的吧?你不是看着他就恶心嘛。”
禾禾阴笑了一声,“所以说我才来看他,好达到减肥的目的。”
长歌无语了,禾禾又突然神秘兮兮地嘴凑到她的耳边,继续说:“给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来杯具他的,我已经带来帮手了。”
长歌想了一下,客观地分析:“你要打他?你知道他的影迷有多少吗?一人一巴掌你都吃不消,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你被她们无情的打死了。”
“谁要打他啊,”禾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高深莫测地说,“对付他要用脑子,我已经想到一条妙计了。”
说完站起来,拍了拍长歌的肩膀,微笑说:“你继续忙,你的室友们真够义气,已经给我弄到了个最佳位置,就在第五排正中央,你忙完了过来喔,我先走了……”
校庆晚会准时开始,整个操场上人头攒动,人山人海,还有不少韩子杨外校的粉丝也慕名赶了过来,非一般的热血沸腾。
一开始整台晚会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庄佩儿和柳青青本就主持经验十分丰富,和另外两个男主持配合得也很有默契。但哪知道晚会进行到一半,庄佩儿脸色突然越来越苍白,刚走到后台就捂着肚子,痛晕倒了过去,急急忙忙的就被送到医院去了。
少了一个主持势必引起麻烦,庆幸的是学生会处理及时,立即找来了一个主持经验丰富的美女顶上,再加上其他三位主持人的极力配合,晚会后半段总算是有惊无险。
但当那个新主持字正腔圆地突然念出“宁长歌”三个字时,肖晓,安小米、苏妙还是顿升出一种被滚滚天雷劈中的感觉!
安小米口中的烧烤味薯片“噗”地一下喷了出来,望着室友们茫然地问:“那啥……我没听错吧?长歌要表演节目?”
肖晓也大为惊诧:“啊?不可能啊,长歌从来没有参加过校内的任何文艺汇演,怎么突然要表演节目呢?没听她说过呀。”
“是呀,那个新主持刚才是不是脑袋被门压了?”安小米无语凝噎,继续郁闷地吃着薯片。
苏妙若有所思地望向台上,旁边两个男主持听到报幕,也明显惊诧地望向新加入的美女主持。她大概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面色茫然地回望了他们一眼后,继续噼里啪啦地往下说,而站在最边上的柳青青反而一脸从容,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
苏妙嗤笑了一声,指了一下台上说:“你们看看柳青青的表情。”
肖晓和安小米仔细琢磨了下,再不明白都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套!
肖晓顿时义愤填膺,“靠,柳青青玩阴的啊……”
“姐想掀桌!太无耻了!简直太无耻了……”安小米把薯片咬得咯咯作响。
苏妙转过脸,面色担忧地问禾禾:“刚才报的节目是竖琴吧?长歌会弹吗?”
安小米突然眼睛一亮,也积极地说:“白美人,我们宁美人其实只是深藏不露对不对?竖琴什么的她闭着眼都会弹吧?”
肖晓顺着说下去,星星眼道:“长歌长期潜伏在我们普通群众中,从来不秀才艺,其实是等着有朝一日一鸣惊人,震翻全场吧?”
三人期许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禾禾,仿佛就等着她重重地点头。
可惜,白禾禾边慢悠悠地吃着薯片,边抬头仰天叹息:“虽然我也想,但是竖琴嘛,她貌似完全不会啊……”
“……”苏妙、肖晓、安小米彻底默了。
其实这只是个可大可小的失误,主持人稍微圆润点,就可以把这个失误盖过去。但是,柳青青既然要摆这么一道,自然是有万全准备的,新主持的报幕词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改了不说,在台上也很有技巧地绕了过去,完全不给她的搭档纠正过来的机会。
后台里,气氛异常诡谲,几个主持人来回踱步。
新加入美女主持急得直哭,一直在给长歌赔礼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把我的稿子改了,怎么办啊,要不找一个人顶上去吧……”
其中一个男主持人是研究生部的师兄,见惯了大场面,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一沉,向柳青青质问道:“怎么回事?”
柳青青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师兄,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你也知道要表演竖琴的是庄佩儿,这次表演她肯定来不了,我只是让文艺部的同学找一个别的节目代替,我哪里知道她们没搞清楚状况,莫名其妙的就把宁长歌的名字报上去了呀。”
另一个男主持看了看表,紧张地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有不到四分钟管理系的诗歌朗诵就表演完了,关键是接下来的竖琴表演怎么办?”
研究生部的师兄看了一眼外面,飞快地说:“现在找人代替也来不及了,总不可能拿着大喇叭在操场上喊谁会吧?那剩下的办法就是去纠正报幕错误,但今天前几排坐的是省领导、市领导还有政商界的知名人物都在,太有损我们学校颜面了。”
另一个男主持抚了抚额,头疼地说:“我估计这台节目完了,我们就该接受三堂会审了。”
柳青青说:“要不实话实说吧,就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