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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答应,本少爷不会讲什么笑话!”
长歌笑吟吟地瞅着他:“放心,我比你明事理多了,你想讲就讲,不想讲我也不逼你。只不过你不讲的话,我脑子有点没法静下来思考。你看,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韩子杨再次暴走了……
最后韩子杨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印象中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天气特别晴朗,连医院的药水味都没那么难闻。
从那天以后,他们正式确立了关系,没多久,长歌就迎来了高考。
高考刚完,长歌走在路上,刚摸出电话,突然想起韩子杨说他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应该还在片场吧。
她低下头,转而想打给禾禾,约她出来好好庆祝一下,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韩子杨的声音:“长歌,考得怎么样?”
“……有些出乎意料。”
他的声音比平时紧绷:“是不是太难了?”
“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他的声音绷得更紧了,试探着问:“你不会连T大都没把握吧?”
“其实,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真没戏了?”韩子杨顿了一下说,“没关系,大不了到国外找个大学读也是一样的。现在成绩不好的二世祖基本转战国外了,随便混个野鸡大学的文凭回来糊弄一下,也算是个海归了。你就是稍微笨了一点,人还是挺勤奋的,再怎么说也比他们强点吧?不要沮丧。”
长歌不说话了,因为她预感就算她此刻接话,韩子杨也势必不会给她机会把一整句话说利索。况且他可能还要锲而不舍地安慰他,但他的安慰词太强大了,完全可以达到一边给她医治一边再用刀子捅她的目的。
韩子杨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了N秒,再小心翼翼地开口:“长歌,你已经伤心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长歌无奈地45°抬眸,在确信他不会再打断她后,仰望着蓝天:“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以我的发挥,T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话里传来韩子杨浓浓的笑意,埋怨道:“谁让你说话说一半的?我今天拍完后会放几天假,等我回来再好好给你庆祝。”
“好吧,那你先忙。”
“等一下。”
“嗯?”长歌听着电话,看到宁菲儿和一大群人从不远处走过,看到她又立即扭过头好像没看见。
“长歌,我想你了。”
长歌愣了愣,脑海中骤然划过一副久远而又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后面是一片翠绿的树林,一个女孩飞快地跑来,扑进一个人怀里。
我好想你!
那人带着淡淡笑意,是么?有多想?
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连我最爱的冰淇淋吃在嘴里都散发着无比苦涩的味道……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总结道,越来越会瞎掰了。
绝对不是瞎掰,也绝对没借鉴我们班情圣anton的语录,绝对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搂着她,似笑非笑地点头,既然这么想我,我估计冰淇淋再怎么吃也是苦的。从今晚开始,就别再吃冰淇淋了,嗯?
……
“长歌?”
灵感这东西稍纵即逝,一旦被打断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她原本都觉得有什么画面直击了她灵魂深处,结果一转眼,影都没有了。
长歌扯回神后,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倒是又听到韩子杨在话筒里喊了她一声,她立即说:“啊?我,我听到了。”
“所以,”电话那端顿了顿,难得好脾气地说,“你就没什么话要给我说?”
长歌想了想,笑着说:“有啊,你想听?”
“当然,快说。”韩子杨孩子气地催促道。
“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批准你继续想!”
电话那端脸黑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阴嗖嗖地开口道:“宁长歌,等本少爷回来后,慢慢收拾你!”
…
长歌回想,她后来在瞥见韩子杨和宁菲儿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互诉衷肠那一瞬间,之所以没有对他们立即滋生出有如韩剧邪恶女配般深得令人发指的怨恨,主要原因在于她对韩子杨的感情刚刚处于萌芽阶段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导致她当时只有两个感觉:第一是他们如此哀怨缠绵的情感纠葛,完全可以拍成一部八点档的黄金时段连续剧。第二,她在这部黄金时段的连续剧中,只扮演着一个调剂男女主感情的傻了吧唧型的女配。
之后,长歌执意要在倍受打击之后正当防卫一下也是出于第二点原因。说直白点,她不介意在别人的戏里当个炮灰,但是她十分介意他们给她的角色定位是“傻了吧唧”的一炮灰,这让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被彻底的愚弄了。
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晚上韩子杨就要回来,他们班上约好要在风瑟酒吧玩通宵以庆祝高考圆满落幕,并顺道祭奠一下他们即将远去的青葱岁月。
长歌给韩子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打算约第二天再见面的,但韩子杨听后,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也来吧,要是你被他们灌醉了,我还能送你回家。”
长歌想了想说:“但是宁菲儿……”
韩子杨声音冷了下来:“你怎么又提她?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她没关系。”
“呃……那好吧。”
“你先去吧,地址在哪里?我航班一到就直接过去。”
当天晚上,风瑟酒吧里觥筹交错,五光十色的光摇曳在每一个角落,映出一张张浓妆艳抹而迷醉的脸,音乐声和着嘈杂的人声震耳欲聋。
楼上则是VIP包间,里面全是一些年轻而兴奋的面孔。杂乱的桌子上,宽大的皮沙发上到处是红的,白的和啤的酒瓶子。包间内有的有点在K着歌,有在玩着色子的,有在玩划拳的,更有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长歌被热情的同桌拉到一个十来人的小圈子里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老实说,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但是鉴于同桌的热情是如此的高昂,而且这里正好没有宁菲儿的身影,所以她欣然加入了。
她与宁菲儿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但遗憾的是,她们并没有培养出丝毫的姐妹情深,因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至始至终贯彻不待见她的宗旨。基于所有情感都是相对的,所以她也没可能在宁菲儿如此冷漠的态度下,滋生出过多的手足亲情,对她而言,颜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对此,她也曾深刻地反思过自己的冷血,但每当她试图改变一下她们之间关系的时候,宁菲儿对她极度不屑的眼神就会降临在她身上,就仿佛在看一个卑贱的平民,而她却是坐在华美宝座上优雅而高贵的公主。所以她尝试过几次后,决定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公主的世界,因为里面全是地雷,一个不留神就被会炸得血肉模糊。
这些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十来个同学中,大半是女生,男生大概有四五个。
男生们合计了一下决定来最简单的——抽牌面,谁的牌面最小就算谁输,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觉得挺公平的,纷纷点头同意。
第一轮,一圈抽完,有个女生中招了,她选择了真心话,提问的男同学红着脸问:“那啥……要是我找你处对象,还有戏吗?”
底下立马响起一片口哨声和喝彩声,那个女生端起酒站起来,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说完一杯干到底。
“好样的!”大家纷纷鼓掌吆喝,男生虽脸上难掩失落,但心里面却好像释然般,松了一口气。
这大概就是青春,有些人你默默地喜欢了很久,如果你不说出来,她或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就算你说出来了,也未必有结果,也许依然只能淹没在时光的隧道里,但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说出来,让自己勇敢一次,也让自己彻底忘却后再出发……长歌心头突然涌出些许文艺的感伤,这基本是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的,所以这一夜注定不会平常。
这时候开始了第二轮,抽中的是另一个男生。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英勇的男生,他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果断而又坚决地选择了大冒险,并且劝都劝不回来。
所以大冒险的题目也是很强大的,就是要在冲出包房,跑到楼下酒吧正中央,声嘶力竭地吼出姜文拍的《有话好好说》里面的经典台词“安红,俺想你”三遍。
等他三遍台词喊下来,四周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长歌惊叹于现在观众的审美倾向是这么的另类特别,底下甚至有打扮时尚的辣妹以无比痴迷的眼神望着他,对一旁的朋友说:“这个小正太忒他妈有深度了……”
她朋友说:“没有吧,你不觉得他吼得挺象杀猪的吗?”
“你懂什么啊?这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中充满了强大的男性张力,充满了黑格尔对哲学探索的全部精髓,充满了唯心主义哲学思考家对两性关系的思考……太他妈有魅力了,这就是艺术!这就是哲学!懂吗?没文化真可怕!”
“……”
长歌顿时悟出,原来艺术和哲学都是如此的源于生活,而丝毫没有高于生活,甚至还有越来越生活化的趋势……
大冒险过来,众人亢奋的激情稍稍平复了些,回到包间开始第三轮,这时宁菲儿正好从唱K区走过来,立马有同学向她火热地招手:“班长,快过来陪我们玩两局!”
☆、一波未平
宁菲儿扫了长歌一眼,迅速地移开目光,冲他们微笑说:“不了,你们玩吧,刚才林可叫我陪她们玩一会儿色子。”
立即有人嚷嚷起来:“不管啊,班长,你得一碗水端平啊不是?不能只和他们那帮人玩,不理我们啊……”
这时候林可走过来,边挽着宁菲儿走过去,边嗔道:“谁说我们班长没一碗水端平啊?先到我们这边坐坐就被你们这么说啊,真是的……那好,我和菲儿陪你们一起玩。”
“快来快来……”众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立即空出两个位置给她们。
林可经过她身旁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长歌一眼,目光中隐隐有些不屑。长歌觉得,大概是因为她和宁菲儿是好朋友的缘故,宁菲儿不喜欢她,她也跟着同仇敌忾了,所以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情真的是让人费解。
这时第三局就正式开始了,很不幸的是,这次抽到最小牌的是长歌。
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长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真心话。她这么选择,主要是基于刚才那位男生血淋淋的教训。她琢磨着,如果她选大冒险,他们说不定会让她当众跳钢管舞或者围着酒吧大厅Luo奔一圈。这个做法真是非一般的前卫,她不敢保证到时候是否还会有人慧眼识珠,认为她的表演充满了艺术和哲学的浓郁气息。
提问的人正是林可,长歌望着她手中不断转动的纸牌,只觉得她那鲜亮的红指甲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发着妖异幽深的光泽。
林可果然很不负众望,直接就问:“宁长歌,其实我吧,就是特想知道你对撬走了自己同父异母妹妹的男朋友这事,哪怕会有一点点的负罪感吗?”
此话一出,底下同学们就各种反应了,有的明显惊讶地张大嘴巴,有的在小声地议论着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还有人直接以冷漠而又鄙视的目光盯着她……
长歌觉得林可同学真是问得挺妙的,要是她回答“有”,那就间接承认了她抢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男朋友,绝对会被一干同学鄙视到底;要是她回答“没有”,那她就更落实了自己禽兽不如的罪名,非但抢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还没有丝毫负罪感,更会被一干同学鄙视到底……
这同学真是深谙说话的艺术啊,长歌顿时觉得无言以对。
林可假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对众人凉凉地开口:“咦,你们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你们知道宁长歌为什么突然改名了吗?就是因为认祖归宗了……”
长歌立即听到底下有人小声议论开:“是啊,我也听说了,没想到是真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说宁长歌不是从大山走出来的孩子?她妈妈是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