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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旁边之人的钢管,立即向庄文涛的手筋处砸了过去,立即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鲜血立即崩裂出来,溅到他的脸上。在车灯的映照下,沾着殷红鲜血的半面侧容透着异常冷谲的色调,令人不寒而栗。
他却完全没感觉一样,语调异常轻柔地继续问:“说,谁主使的?不然,接下来就是你的膝盖骨。完全碎裂的话,你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
庄文涛此刻已经快要痛晕过去了,突然耳际边又传来他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声音:“我没耐心,只给你三秒钟。”
刚说完一阵脚骨碎裂的声音就传来,庄文涛如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空空的巷子里,整个巷子都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旁边站着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一阵发颤,不是说三秒吗?随即在心中默默地叹道,这三秒真是光速啊……
这时候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三个高大却各具风格的男子同时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一个新闻,据说清明节iphone,iPAD等潮流祭品卖到脱销,突然想到这些潮流祭品不知道有没有配充电器???
如果生产厂家没配充电器的话,有点让人难以想象啊。也许,还是烧钱实在点吧。
☆、真相
看着地上趴着的几个人都浑身是血,纪霍饶有兴致地问:“南濯,难得见你发这么大的火,怎么回事?”
“是和小晚有关系?” 慕承泽开口。
纪霍脸上闪过无比惊讶的神色:“小晚?她不是……”
“找到小晚了?” 陆东城挑眉望向纪霍,指缝间青烟缭绕。
宴南濯没有立即回答,瞥向陆东城问:“东城,让你查的事呢?”
陆东城知道正事要紧,也没继续追问,踢了踢地上的庄文涛说:“此人叫庄文涛,钟氏伟业现任董事长钟德东的得力手下,听说钟德东那点半黑不白的事都交给他去做,另外还帮钟德东料理一下他情^妇的那堆破事。另外,听说他在道上和骆子然手下有个叫王老五的走得挺近的,经常仗着有王老五做靠山横着走……”
陆东城眉目微微挑了一下,吸了口烟后,似不屑地说:“其实王老五P都不是,不管是搁在骆子然还是搁在滕三那儿,都是一废物。”
宴南濯唇角勾了勾,如墨的瞳子透着深思,片刻后问:“那钟德东是个什么货色?”
纪霍倏地睇向慕承泽,说:“哥,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和钟氏合作一个案子吗?”
慕承泽温和地点了点头:“此人没什么能力,但是精于酒色财气,为人倒有几分狠劲,白的摆不平的事就用黑的,在商场上的名声并不是很好,要不是他姐姐钟雪芝帮他,他根本撑不起钟氏伟业这么大个摊子……”
慕承泽顿了顿又说:“钟雪芝倒有几分能耐,但是她嫁到宁家后,一则不好在明面上接管钟氏,二则也想扶起自己这个阿斗弟弟,所以在钟氏只挂了个虚衔,但暗地里大小事都帮衬着处理。甚至可以说,钟氏至今屹立不倒,钟雪芝功不可没,是个厉害角色。”
宴南濯唇线微抿,沉吟了片刻后,望向他道:“承泽,帮我一个忙。”
慕承泽笑:“你和我们还客气?”
纪霍“啧啧”了两声,一掌拍在宴南濯的肩上:“我们什么交情啊,就算你让我哥帮你挨刀,我都推他上去。”
慕承泽淡眸扫向纪霍,特别令人毛骨悚然地轻笑道:“你皮痒了是吗?”
纪霍立即笑:“得了,砍我行了吧?砍不死的我都身先士卒。”
宴南濯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那要是砍得死呢?”
纪霍哈哈一笑:“要是砍得死的,我就不奉陪了,但帮你找几个挡刀的,绝对不成问题。”
陆东城望着纪霍,摇头道:“纪子,你现在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纪霍挑了挑眼,故意笑嘻嘻地盯着他,挑衅道:“那是,我没陆少你那么硬的背景呗,也没有官大势大的老爷子罩着,所以得悠着点,免得把小命玩没了,还不知道怎么玩完的。”
陆东城一脚飞踢过去,纪霍连忙闪开,还不忘大叫:“你TM玩真的呀?本少要是被你踢残废,谁负责啊?”
陆东城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正好,帮了你二叔的大忙,他也不用天天盘算着怎么把你赶下台。”
“妈的,你还是人吗?”纪霍半怒半笑道。
陆东城斯文地笑了笑:“怎么不是人了?忘了告诉你,你和你二叔的夺位之战,我和尹子,藤漠还有习二打赌了,他们赌你三个月之内会重掌大权,我赌你一个月,你得给我争气点。”
“一个月?你还真对我有信心啊,”纪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这样吧,你们赌了多少,我站在你这边,事后我们分成……”
“好呀……”纪霍和陆东城当即说开了。
慕承泽懒得理他们说废话,转过头对宴南濯说:“什么事?”
宴南濯说:“我听说你最近和宁氏长建集团在谈一个项目?”
“对,有这个事,你有兴趣?”
“嗯。”
慕承泽立即点头:“那你拿去吧。”
纪霍插了一句说:“刚才滕三在路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在国外,庄文涛的事他帮你搞定,绝对漂漂亮亮,你就别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刚说着,又开过来两辆车,下来几个人将地上的人全部架上了车,其中一个问:“宴少,你看这个……”
宴南濯优美的唇线挑了挑,轻描淡显地说:“让他们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再扔出国去。”
“是。”他们风驰电掣地迅速离去。
纪霍愣了愣,望着宴南濯的背影,叹道:“南濯狠起来真TM不是人。”
慕承泽笑了笑,向车那边走去,在心里淡淡地想,大概是因为他们动了他的死穴吧。
纪霍追了上去,“哥,你知道小晚当年怎么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南濯这小子真的是萝莉控吧?你说那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他们第一次见到小晚的时候,她好像……才十三、四岁吧?
陆东城瞥了慕承泽一眼,在转眸对纪霍悠悠地说:“这事你还真别问你哥,他对顾楚都能下手,南濯怎么就下不去手了?我看,他们基本俩走得就是这种路线,就爱小孩子那一套。”
纪霍呵呵一笑,和陆东城说开了:“顾楚那丫头,脾气忒倔,以我初步推断,我哥和她的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不拼个你死我活,根本无法完事。”
慕承泽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清雅的容颜染上一层倦色,淡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开车。”
长歌回到家,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宁菲儿。
管家只支支吾吾地说她发烧住院去了,她立即就冲了出去,因为有些事,她要亲自问明白。
虽然庄文涛的事摆在眼前,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宁菲儿虽然素来是大小姐脾气了一点,但她毕竟只是一个高中刚毕业,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就算对她有再多怨恨,也不可能想到找人来强^暴她吧?但庄文涛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来,明显是受了人的指使……
走到宁菲儿的病房前,长歌的手刚抚在手柄上,就听到里面略带呵斥的声音传来。
“你个没出息的孩子,要是不是我及早发现,你是不是还真把那瓶安眠药给全部吞进去啊?”
长歌从透明的玻璃窗里望见钟雪芝正站在她的床边,姿态是一贯的优雅而高贵,但厚厚的粉底下却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她见宁菲儿不说话,更火大了:“就为了一个韩子杨,你就连命都不要了?连妈妈都不要吗?妈妈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宁菲儿紧抿着唇,白着脸盯着墙壁不说话,眼眶却是红红的。
钟雪芝怒瞪着她好半晌,却也拿她也没办法,叹了口气后,弯下腰坐到她床边,晓之以理:“从小妈妈就教你最正统的社交礼仪,教你各种才艺,教你认各种名牌,就是为了让你活到十八岁,受了点感情挫折就寻死觅活的吗?你好好想想,为了让你成为城中这些名媛中最引人注目的,妈妈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这一切是白茹茵那个贱人的女儿能比的吗?是宁长歌那个土了吧唧的丫头能比的吗?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嗯?……”
宁菲儿眼泪滴下来,有些受不了地说:“妈,你不要说了……”
钟雪芝优雅的面孔倏地沉了下来:“不要说?你看你现在这幅德行怎么跟那个丫头斗?”
宁菲儿哭着说:“我现在凭什么和她斗,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钟雪芝看着她,突然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良久后才说:“你放心,他们订不成婚的。”
宁菲儿渐渐止住哭声,抬起头,抽泣着问:“为什么?”
钟雪芝说:“你不要管,这事你舅舅会处理,反正他们订不成婚。你今天要是真为这事丢了性命,真辜负了妈妈的一番心血。唉,妈妈也知道你和子杨从小青梅竹马,我对你们的事也一直是乐见其成的,哪知道你后来又对韩家那个私生子上了心……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是人中龙凤,但他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角色,就算你和他结了婚,我们钟氏家族也讨不到半分便宜,你还是安心和子杨在一起,我们以后好……”
宁菲儿打断她:“妈,你为什么总要牵扯到生意上的事?我喜欢子杨是喜欢他的人……”
钟雪芝说:“好好好,是喜欢他的人,妈妈就是给你讲这个道理,让你明白背后的得失关系。你现在做事总得为你弟弟考虑一下吧?他还那么小,你父亲的身体这两年也不如以前那么好了,你不是不知道光是宁家这边就有多少豺狼虎豹盯着这块肥肉吧?……你舅舅又是个不成器的,以后你弟弟接手宁家和钟家的家业后,要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能在商场上站稳脚跟吗?”
宁菲儿不说话。
钟雪芝继续说:“妈妈现在不得不为你和你弟弟打算,她白茹茵的女儿不过是个不知道在哪里长大的野丫头,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你给妈妈争气点,别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就让别人看了笑话,幸好我让管家对谁都不许说这事,也幸好你爸爸现在还在国外,不然知道了又要生气……”
长歌坐在出租车上,一栋高楼刚从她旁边飞驰而过,无数栋高楼又向她压来,只觉得胸闷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实在没想到,钟雪芝将后妈将这个角色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甚至比白雪公主她后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白雪公主她后妈的初衷虽然很邪恶,但也只是要她的命;而她后妈要的却是她的名誉,她的清白,她的自尊,她所有的一切……把它们统统拿走后,再企图以无比鄙夷的眼神,冷笑着看她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世界上。
长歌总算明白了,原来邪恶的最高境界不是看着别人怎么去死,而是看着别人怎么生不如死地活。
这件事让人实在很难接受,但它就这么摆在眼前,由不得她自欺欺人。
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想念她素未谋面的妈妈,也没有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记起以前的十七年是怎么过的,这样她起码可以回忆起曾经温暖过的日子……但这样一想后,她又觉得惶恐。
她一个人带着颜墨在这个城市里,出了车祸后也根本没人来找她,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家人,再或者她是偷跑出来的……她的人生过到现在,简直是乱七八糟啊!
长歌坐在出租车里,任由思绪不着边际的飘忽了许久后才匆匆奔回了家,然后带着颜墨,和禾禾一起坐上了到加拿大的班机。
因为,她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在国外呆了十天,她的手机一直没开过。
她几乎猜到了,等她回来后,迎接的会是她爸爸气急败坏的一巴掌。
“宁长歌,你现在胆子大到居然给我玩逃婚!现在立刻给我滚去书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宁家大门一步!”宁镇伟随即冷沉地扫了佣人们一眼,“谁都不许都她送饭!”
长歌走向书房,在楼梯拐角处,与走出来的钟雪芝和宁菲儿母女擦身而过,她没说话,她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