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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董震轻声地回答著。
第一种?也就是说死了之後被扔进犬屋。闻人靖宇垂下眼,专心地思考著。
“大哥……”
一个略有些阴沈的声音打断了闻人靖宇的思考。他抬起头,发现纪如江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江贤弟……”看著纪如江那灰白的脸色、木然的表情,闻人靖宇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麽话安慰他,“节哀……”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纪如江打断了闻人靖宇的安慰之词,“我是想问问你方才上哪里去了?”
“啊?”听纪如江这麽一问,闻人靖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你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瞪大了眼睛看了闻人靖宇半天,纪如江“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大哥怎麽会这麽想?怎麽可能呢。我只是想问问大哥是不是上牌坊那边看樱花去了。”
对了,樱花!被刚刚那两个消息搅得头晕目眩的闻人靖宇这才想起了自己打算要做的事情,他一把拉起纪如江的手问道:“我问你,你大嫂和二嫂都葬在哪里?”
“纪家祖坟。“纪如江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手上的劲加大了些,闻人靖宇加重了语气再问:“我说是的真实的地点!”
“真实的地点?”纪如江感觉到一阵阵的剧痛从手腕上传来,但他的脸上却仍带著一丝淡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麽?”
果然是这样麽?闻人靖宇无力地垂下手,略带悲伤地看著纪如江:“你到底还知道些什麽?这个纪府到底还隐藏了一些什麽样的秘密?”
摇了摇头,纪如江用不同於平日的淡然回答闻人靖宇的问题:“除非你自己去了解,我是什麽都不会说的。”
“你!”闻人靖宇怒视著纪如江,却在他的淡然中败下阵来,“如果……如果不是落儿视你为亲弟弟,我一定会……”
呵呵地笑著,纪如江转身向内走去,却在转身之时留下了一句话:“其实很多事实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比如说……”
“比如说?”
“比如说,”纪如江凑到闻人靖宇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你为什麽从来没有注意那个玉虚道长?”
=
回到自己的房间,闻人靖宇看也不看眼前站著的三个人,只是径自想著纪如江最後说的那句话。
玉虚?闻人靖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忽视了这个人,或者是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有著多大的牵连。但是经纪如江这麽一提,闻人靖宇才想到这个对纪家了解颇深的玉虚道长也许是个关键人物。
闻人靖宇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他唯一一次见到玉虚的情况,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原来,事实当真是摆在自己眼前却被自己给忽视掉了。
“淡烛!”闻人靖宇抬起头,看著在楼兰山庄负责情报工作的楼淡烛,“给你一天的时候,你去找出玉虚道长,或是找到一个对什麽幻术、风水什麽有著相当了解的人。”
“玉虚?是什麽人长什麽样有什麽特征?”这没头没脑的,就给一个道号,楼淡烛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徐青,你去帮忙,一定要在一天内找到。”
第九章 (二)
将楼淡烛及徐青打发走,闻人靖宇一回头便看到董震坐在桌边长吁短叹著。“做什麽?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找事做,所以觉得不舒服?”闻人靖宇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董震这个样子不由得怒火更盛,心里开始盘算著要给他找点什麽“特别”的事情做做。
董震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惨痛前景,只是径自说著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要是徐蓝在就好了。”
徐蓝?董震这麽一提闻人靖宇才想起来,与好武的徐青不同,徐蓝平日最喜欢做的就是抱著书研究风水、法术等等,而且还有不小的成就。
要是徐蓝在就好了……闻人靖宇猛然想起自己一行人到底是为了什麽事情才来到这个小镇。他们本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徐蓝而来,结果却被卷入了纪府诡异的谋杀事件当中,把初衷忘了个一干二净。想来徐青心中必是急不可耐,但为了自己这个大哥,他心中的急迫与焦虑一分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尽职尽现地做好自己交待下去的每一件事情。
自己还真是个失败的大哥啊。闻人靖宇在心中责骂著自己。
“啊……”自怨自艾中的闻人靖宇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禁失声叫了出来,“董震,徐蓝有没有可能是看到那些牌坊,发现了什麽问题,然後才会失踪的?”
董震心中一跳,瞪大了双眼看著闻人靖宇,半晌才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听到董震的回答,闻人靖宇转头就向外冲,边跑边对董震喊道:“我要去一趟镇口,董震你去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出发来这里了。”
那个人,闻人靖宇只会对一个人用这个称呼,所以他这麽一提董震就知道他说是谁。
“他也来了?这个可真是热闹了……”董震挠了挠头,叹著气出门,去做闻人靖宇交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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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等了两个时辰,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的闻人靖宇有些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想著不知道其他三个人有没有什麽进展,却在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徐……徐蓝……”闻人靖宇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说话结巴。
“大哥,虽然我是很久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可也不要用这副见了鬼的神情看我吧?”徐蓝苦笑地看著眼前神情骇然的闻人靖宇,自嘲地说道。
“你……你!”终於回过神来的闻人靖宇做的第一次事情竟然是冲到徐蓝的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徐蓝的腹部,“你这个浑小子!”
“痛……”徐蓝被闻人靖宇一拳打得弯下了腰,吸了半天的气才缓了过来,“大哥,你就是用这种见面礼招待一个才从生死关头回来的弟兄?”
徐蓝不提这件事还好点,一提起来闻人靖宇就更生气了。“你还好意思说!”怒气冲天的闻人靖宇不解恨地又在徐蓝头上狠敲了一下,“你突然就没声没息了,吓得你哥这麽个大男人都愣了哭了好几回!”
乖巧地递上一杯茶,徐蓝讨好地对闻人靖宇笑著道:“事出突然,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麽样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没好气地接过徐蓝手中的杯子,闻人靖宇横了他一眼问道。
见闻人靖宇没有一开始这麽生气了,徐蓝这才把他来到十里亭後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徐蓝这次从楼兰山庄出来,是因为听说这十里亭这带有个精通各种道门法术的人,而且那个人对风水学说也有相当的了解,於是想说找到那个人,一起切磋切磋。可是来到十里亭後,还没有打听那个人在是谁、在哪里,就先听说了数个人连续失踪的事情。
徐蓝并不是一开始就注意到牌坊那边有问题的。他虽然对这连续失踪案有兴趣,但对那个道术高人更感兴趣。所以当他打听到那个高人道号“玉虚”,所在道观离此不远之後,便连夜向镇外赶去,结果在镇子口见到了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
“你见到了落儿?”闻人靖宇听到这里差点跳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徐蓝对道术的了解绝对只能用“精通”两个字来形容,如果他这麽早就见过姬冰落,那到现在应该已经发现问题了。
“落儿?”徐蓝不知道闻人靖宇为什麽这麽激动,“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但我就是因为遇到了她,所以才会失踪这麽久的。”停了停,徐蓝感慨地说道,“还好我是在第八天见到她的,否则大哥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怎麽说?”闻人靖宇皱起浓眉,迷惑地看著徐蓝。
“唉,说起来那女鬼也是可怜。她不知是被什麽人给镇住了七魄,所以只能呆在那里,不能离开,也无法去转世投胎。如果要解除这种法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吸取七个男子的鲜血。我运气好,是第八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所以只是被困了起来,而没有丢掉性命。”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镇上失踪的人,都是由於这个原因而死去了。闻人靖宇摇了摇头,又突然抓紧了徐蓝的手:“那你不是被困住了吗,困在哪里?又是怎麽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只知道那里有著大片不知名的树,开满了粉红的花。那里天天都有人送食物给我,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直到今天我吃完东西後睡著了,醒来後就在这里,身边还有张纸条说让我别离开,一会就可以见到你们。”
第九章 (三)
伸手接过徐蓝递过来的纸条,闻人靖宇只觉得那字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大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徐蓝现在有满肚子的问号,他是最先发现牌坊有问题的人,但到现在,却成了情况了解的最少的人。
叹了口气,闻人靖宇拉著徐蓝坐下,把他和徐青、董震到达十里亭後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最後叹道:“现在事情是一团乱麻似的,看起来好像找到了线头,但实际上什麽都不是。”
垂首凝思了许久,徐蓝这才看著闻人靖宇说道:“大哥,我想先去看看那具李老夫人的尸首,或许可以发现一点什麽问题。”
闻人靖宇听闻双眼一亮,他原本便是吩咐徐青及楼淡烛去找一个道术高手来,如果徐蓝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倒是解决了一大难题。
对徐蓝点了点头,闻人靖宇站起身:“我们如果要去看李老夫人了尸首,先得去找一个人,要得他同去才能省却不少的麻烦。”
闻人靖宇所说的那个人自然是纪家的三少爷纪如江。再怎麽说,他闻人靖宇不过是一无官无职的外人,如果没有纪如江陪著,是不可能在後院随意地走来走去的。
纪如江住的院子就在刚刚进到後院的地方,後院门边的家丁对闻人靖宇都非常熟悉了,虽然已经入夜,但听到他说是找三公子,仍是客气地让开了路。
“大哥怎麽在这个时辰来找我?”听到家丁的通报,纪如江披著件外衣迎了出来,显然刚刚已经是准备入寝了。
虽然闻人靖宇现在对纪如江在纪府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到底扮演著什麽样的角色表示怀疑,但毕竟是没有什麽证据,所以此刻对纪如江仍是十分地客气。“如江贤弟,”闻人靖宇纵然是满怀的心事,现在也不得不挤出半丝笑容,他指了指立於身後的徐蓝,“为兄这个徐蓝兄弟对尸体堪验之术颇是了解,所以我们想再去看一眼老夫人。”
“现在吗?”纪如江抬头看了看快到半空的月亮,“明早不行麽?”
明早?早已是心急如焚的闻人靖宇巴得不下一刻就可以把事情全部解决,让姬冰落不用继续在那片黑暗中受苦,他哪里还等得到明早。
也许是闻人靖宇的急迫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纪如江紧接著又淡笑道:“其实现在去也行,早点找出事实的真相也好早点还我纪家一个平静。”纪如江侧了侧身,对闻人靖宇道,“大哥到里面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纪如江说著便走进了内室,留下闻人靖宇和徐蓝俩人在外面无所事事,只好左右看著房里的摆设。突然,闻人靖宇的眼神被墙上挂的一幅字画给吸引住了,他走到那字画面前仔细看了看,又挥手将徐蓝给招了过来。
“你看这副字画怎麽样?”
徐蓝走近了些,看了看回道:“字和画都还不错,不过也不算是上佳之作。”
徐蓝的话才说完,头上便重重地挨了一下。“谁问你这个来著?”闻人靖宇用手在画上敲了敲,“我说的是字体!字体!”
字体?徐蓝又盯著那幅字画看了看,猛然间醒悟了过来,将收於怀中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细细对比。“果真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徐蓝边说边看那字画上的落款,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纪如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闻人靖宇和徐蓝二人站在那字画面前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你有什麽解释的话要说吗?”闻人靖宇打从心里不愿纪如江也淌上了这摊浑水,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勉强笑了笑,纪如江轻声地说道:“给徐大哥留纸条的,的确是我。但是其它的事情我无法多说什麽。”停了停,纪如江继续道,“大哥现在若还有半分信我,便让这位徐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