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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绝歌
序言
巫蛊、赶尸、落花洞女,并为湘西三大巫术。
蛊,音同古,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传说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蛊色变。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以其为真,记下一些治蛊之法。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先秦人提到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据学者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第一章
崇山峻岭间,缭绕飘缈的云雾缓缓向上升腾为清秀险峻的山峰掩上一层轻纱。纱缦下,山峦若隐若现,云层缭缭,犹如琼台玉阁,又如九天玄山。站在山巅之上,俯身瞰去,山峰、云层皆在脚下,张开双臂,迎风而立,便觉自己是那九天之上的玄仙,已踏破红尘俗世,凌空众生之外。
凌蔚倚在悬崖边的一棵青松之下,手中夹着一棵松子,脚下是云雾,是那深不见底的幽谷。笔直的陡峰让人望而生畏,而她站在崖边竟似站在小桥流水边一般悠闲。
“我说蔚蔚姐,你能不能换一个好看点的姿势!”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声音清甜悦耳,犹如叮唯咚的山泉滴打在玉壁上发出的声响。
“我这姿势有什么不对么?”凌蔚打了个呵欠,要不是怕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她绝对会靠在这树上睡着了。千怪万怪就怪她不该跟这小妖精打赌,现在可好,赌输了,好好的一个长假硬是被她拖到这穷山旮子里糟蹋了。陪着她爬了整整四个小时连翻过好几座山头到这连鸟都没一只的山里搞什么艺术!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让她读摄影专业!
“精神点、仙气点儿,行不?”小螃蟹挥着愤怒的双钳大声叫嚷!看看凌蔚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刚从困龙山里面拖出来的瞌睡虫,要不是顾忌脚底下是万丈深渊,她真想会一脚踹过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凌蔚再次打了个呵欠,站直了身子,说道,“真不知道你得瑟个什么劲儿,你拍风景就好了,拍我做什么?有我的照片又不可能让你发表出去。”她扫了眼伊绮,按照她的要求摆出个姿势。山头吹拂,轻薄的裙衫轻舞,似那翩飞的彩蝶,又似那天边变幻的云彩。仰首望天,手臂微拂,竟似要飞天而去。
伊绮赶紧按下快门不断地抓拍,一口气拍下数十张照片,又让凌蔚摆出十几个造型,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停手,把她的宝贝相机挂在脖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才伸出手去将凌蔚从凌空飞翘的一块岩石上拉过来。
凌蔚摸摸伊绮的头,问道,“拍完了吗?该下山了吧?”看看这天色,她怀疑她们今天能不能下山!
伊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蔚蔚姐啊,你就没有想过改行去做模特儿?”
“没有。”凌蔚抿着嘴,走过去帮伊绮整理东西。她们得在天黑前赶到山下,天一黑留在山里就危险了。
“可是蔚蔚姐,你是女孩子耶,老往探险、考古队里面钻什么啊,他们给的钱是多,可这也危险啊,再说了,你也二十好几了,也该张罗着嫁人了。”
凌蔚轻哧一声,“小丫头年纪小小的怎么比阿姨还大妈,我往考古队、探险队里面钻也叫专业对口,发挥个人特长啊。至于结婚,你哥比我大都不急,我急什么?你啊,就别瞎操心了,现在赶紧收拾东西下山才是正事。”她背上两人的东西家当,直接拖着伊绮往崎岖的山路钻去。同时也在心里问候了伊绮那同学八百遍,这么险陡的地方他也敢怂恿伊绮来!更过分的是他自己还不来!
爬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下到半山腰,隔着山峰险谷,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的苗寨。
“蔚蔚姐,我累。”伊绮吊在凌蔚的胳膊上近似于耍赖地叫道。要不是看到凌蔚背着东西,她真想跳到她的背上去让她背下山。
“喝点水吧,休息一下。”凌蔚把矿泉水递给伊绮,她在地上坐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补充了点水份。顺着山路往下看去,只见山林间隐隐露些瓦片屋角。她记得在这半山腰上有一户苗家人。伊绮也看到了,她拉着凌蔚兴奋地叫道,“蔚蔚姐,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山上,明天再下山好不好?”
凌蔚望见伊绮那乞求可怜巴巴的眼神,不忍心拂她的意,说道,“去看看吧,看人家肯不肯借宿。”
“当然肯,咱们给他们钱嘛!”伊绮跳起来欢快地叫了声,拍拍屁股上的草根泥屑便往那人家快步走去。一扫之前的疲惫困倦之色。
凌蔚跟着伊绮来到这栋木屋前,很不起眼的几间小木屋却给人一种非常干净整洁的感觉。伊绮正热情巴巴地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身着苗家服饰的苗婆婆借宿,看到她来,抬起手往她挥手示意她过来。
凌蔚走近了,发现在这房虽然老旧,却干净得一尘不染,连屋角都没有一丝蛛丝。她在门口用力踏踏脚,跺去脚上的泥走进去,还没有等她开口就听到伊绮说道,“蔚蔚姐,阿婆答应我们住在这里了。”凌蔚微微一笑,向那苗婆婆微一颔首,说道,“那多谢阿婆了。”说话间,也打量了她一下,一米六的个子,古胴色的肌肤上满是皱纹,身着平常的苗族人服饰,看起来很是平常的一个老太太。
苗婆婆冲两人笑了笑,招呼两人坐下,并用粗碗为她们两人各倒了碗水。凌蔚看着那笑容,只觉得突然全身发寒,那笑容,明明笑得很真诚,却让凌蔚极不舒服。她扭了扭头,一眼瞥见门口自己跺在那的泥屑突然不见了。一道灵光从她的脑海中快速地略过,寒意从她的背脊直窜到脚底,令她打了哆嗦。她一把扣住伊绮端起碗的手,将矿泉水递过去,说道,“你的肠胃不好,喝山泉怕拉肚子,还是喝这个吧。”她打量了遍屋子,从房梁到屋角,干净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杂渍,甚至于连只苍蝇蚊虫蜘蛛也都没有。
“我的肠胃哪有不……”伊绮刚想反驳凌蔚的话,却突然被她凌厉的眼神瞪得不敢再吱一声。她委屈地扁扁嘴,搞什么嘛,一下子变得这么凶!
凌蔚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今天就不在这里留宿了,打扰了。”说罢,她起身,拉着伊绮就往屋外走去。
伊绮被凌蔚抓得手疼,再一听凌蔚要走,当下不乐意了,一只手紧紧地拖住门板不出屋子,叫道,“蔚蔚姐,说好的要在这里住的,你怎么又变卦了,你说话不算数!我累了,走不动了。”
凌蔚回过头,在伊绮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先走,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我不!”伊绮倔强地叫道。
凌蔚扭头看了眼那苗婆婆,只见她再眯着眼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闪着像毒蛇一般幽绿的幽光,像是一头野兽正盯着它的食物。危险!凌蔚只觉得心脏都开始收缩,全身血液运行加速!她抿了抿嘴,扭头对伊绮低声说道,“马上走,这家人有问题。”
伊绮只觉得凌蔚莫名其妙至极,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问题!她一把甩开凌蔚,叫道,“我不走!”一扭头,突然看到一条金色的两寸长的虫子从房梁中爬出来,那虫子化作一道金光一下子钻进旁边的墙壁夹缝中消失不见了。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反射性地捧着相机就要跑过去拍照。
凌蔚一把按住她的肩头,押着她就往屋外走去。
“蔚蔚姐,你放开我。”伊绮挣扎着叫道,“那有东西!”
苗婆婆迎了出来,伸手去拉伊绮,说道,“小姑娘想在这里住下就住嘛,这位大姑娘你也别老拦着她!”
凌蔚眼疾手快,抢在苗婆婆的前头将伊绮拉开,说道,“你家养了东西,我们住在这里怕是不方便!”说完,她也不拖伊绮了,放开她说道,“要么马上跟我下山,要么以后都不要认我这个表姐!回到家,我也就跟阿姨说你在山里面丢了!”说罢,她转身大步往下山的道上走去。
“蔚蔚姐,你……唉呀,等等我!”伊绮见到凌蔚发火要丢下她不管,也慌了神,赶紧捧着相机快步追过去。让她一个人在这深山里跟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婆住一块儿她也怕啊。
“蔚蔚姐……”
“蔚蔚姐,你别不理我嘛!”
“蔚蔚姐,等等我……”
“唉呀!”
凌蔚回过头看着可怜兮兮跌倒在地上的伊绮,她咬咬牙,再重重地叹口气,几步过去把她拉起来,替她拍掉身上的泥屑,说道,“当心点,山路不好走。”
“蔚蔚姐,你刚才干嘛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我们在那里住不得?”伊绮缩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一个草蛊婆,她的家里养了金蚕蛊。”凌蔚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一沉。回忆从脑海中浮现,勾起一抹久远的伤痛,又一闪即逝,埋在心灵深处。
“什么叫草蛊婆?什么又是金蚕蛊啊?”伊绮好奇地问道。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睁得老大,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闪烁着晶灿灿的光芒。
“蛊,从字面上的意思讲就是养在器皿里的毒虫。草蛊婆就是会把毒虫培养成蛊的人,她们能驱蛊为她们办事,也能放蛊害人。”
伊绮抿嘴一笑,笑凌蔚太过惊惶了。她说道,“蔚蔚姐,难不成你还担心那老婆婆害我们不成?咱们跟她无冤无仇,她害我们干嘛?”而且,这听起来也太玄了吧?还能驱蛊办事?说神话故事呢!
“养蛊的人,隔上一段时间就要放蛊出去,如果不放,蛊就会反噬。放蛊,放在草木中可抵一月,放在他人身上可抵一年,放在亲人身上可抵三年。再有,金蚕蛊喜欢吃人,这深山中,她要是对我们下蛊或者是将我们喂了蛊,又有谁知道?”
伊绮听着似懂非懂,她摸了摸头,说道,“蔚蔚姐,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你别老以为到处都是坏人好不好?”嘟了嘟嘴,睁着一双清澈明净地大眼望着凌蔚。
凌蔚笑了笑,爱怜的摸摸伊绮的头,这傻丫头总是这么天真单纯,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凌蔚牵着伊绮的手说道,“走吧,下山吧。”
到了山下,两人上了开往市区的汽车,准备到市区转飞机飞回Z城。伊绮把背包搁上行李架上,却发现背包处有香灰的痕迹,她皱了皱眉,自己没去庙里面怎么会沾上这东西?再一想,可能是在路上被谁恶搞弄上去的吧,想到这里也就不以为意,信手拍了拍便把包塞进了行李架中。
第二章
凌蔚躺在长途汽车的坐椅上,她微闭着双眸,心中隐隐难安。往日如浮光掠影一般从脑海中划过。四年了,整整四年过去了,那件事却成了恐怖的梦庵将恐惧深深地埋在她的心灵深处。一支探险队,去了十二人,到现在只有三个人活着,有九人死在了苗疆的深山之中,葬身在蛊毒之下。一个个壮如牛一般的人竟逃不过区区的一只蛊虫的毒害。她忘不了队友们临死之时口鼻中爬出的那些蛊虫,忘不了火化后骨灰中那烧不坏的呈蜂窝状的心肝。对于苗疆蛊术,她是又惧又恨,唯恐避之不及。
手机传来信号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信息不断地传送到手机中。之前在山上手机一直没有信号,现在到了信号覆盖区内竟有这么多信息传来,是什么人这么急地找她?
“凌,我是古博士,你现在哪?见信息后回我电话!”
“蔚蔚啊,你现在哪?怎么电话打不通?你表哥病了,你能不能帮忙联系几个专家医生看看?你们赶紧回来。”
“凌蔚,这个月十号去西藏考查,你若有兴趣打我电话!”
三条留言,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家里面打过来的。伊绮的手机也一直在响,过了几分钟,伊绮说道,“蔚蔚姐,我哥好像……”说到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凌蔚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赶回去看看。”她的表哥伊骏刚好从福建出差回来就有点怪怪的,可是到医院检查又总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前天出门的时候看起来情况还行,怎么今天阿姨就打电话来说得这么难重。
两人回到Z城直奔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