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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支援。这边发生大案子了。”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挂掉电话,派出所的人就跟她说,没有人会开直升机。她瞪了他们一眼,问那民警要了警车的钥匙就往楼下跑去。她这一跑,身上立即抖下无数的死虫子。她的体内有养了二十多年的本命蛊,一般的蛊虫根本就没办法在她的体内呆久,本命蛊一旦发现别的蛊虫入侵,立即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对蛊主无害,但对入侵的蛊却是致命的。除非入侵的那种蛊类比本命蛊厉害能把本命蛊杀死。但是这次封轻扬不敢给凌蔚用本命蛊了,她的身体虚弱到根本就受不起这种折腾,把本命蛊放进去,只怕她会立即死亡。
开来直升机,把凌蔚送上直升机,封轻扬就开着飞机载着凌蔚走了。留下医院里的一片狼藉。
凌蔚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中时起时浮,有时候那个世界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妖魔鬼怪,有时候那片世界又充满了明媚的阳光,能感觉到天使的身影。有时候,她又会看到封轻扬或者是杨铁刚,只是这次更怪,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两个方位向她伸出手让她过去。她看着杨铁刚和封轻扬,难以决择。一个是几番共历生死的至交好友,一个是一起长大的大哥哥,选谁?弃谁?后来,杨铁刚和封轻扬都突然消失了,世界又白茫茫的一片,茫茫迷雾中,突然投下千万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下山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背着小药篓站在花丛中,她蹲下身子,摘下一朵蝴蝶花,放在鼻间,轻嗅,露出甜美的笑容,是在为蝴蝶花香而沉醉,还是在为世界的美丽而觉得愉悦?她记得她中了金蚕蛊,她很快就会和队友们一样非常恶心的死去,可是,眼前的美丽让她突然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让她很想很想活下去,然后也去摘一朵美丽的蝴蝶花。
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木质的楼板,听到窗前风铃的叮呤清脆的声响,听到屋外鸟儿的鸣叫,听到树上蝉的嘶鸣。她还活着!凌蔚笑了笑,笑得格外的轻松,她没死!
“醒了?啧啧,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一个动听却含着揶揄的声音响起,凌蔚扭头看去,旁边正立着一个身着苗族服饰、一身风情的女子。她勾动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问,“是你救了我?”
“嗯哼!”封轻扬挑眉,不是她救了她还有谁?
“谢谢!”凌蔚动了动身子,就要起身。
“你别动,现在还不能动。”封轻扬赶紧按住凌蔚。啧啧,跟她说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凌蔚又勾了勾嘴角,轻“嗯”了一声,望向封轻扬,问,“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封轻扬闻言一怔,连弯着的身子都忘了站直,傻愣愣地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凌蔚侧头想了想,“好像认识。”她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想了半天,“我觉得我该跟你认识。”可……可她好像就只是在昏过去之前看过她一眼而已。她拧了拧眉头,算了,不想了。她望向封轻扬,说道,“我叫凌蔚,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封轻扬愣愣看着她,“你跟我装是吧?问我叫什么名字!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靠,她忙活了半个月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这才刚醒就存心气她不是。
凌蔚愣了一下,对封轻扬的反应傻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
封轻扬在她的旁边坐下,拿起水果刀和梨子熟溜地削着。凌蔚看到她削水果的动作,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封轻扬削水果特别的笨拙,然后她就教会了她怎么削水果。她记得那阵子那个笨女人老是削到手,她的手上老是贴着创可贴,封爷爷就会很心疼地说,“纱丫头,你别糟蹋我的白药了。”
“你叫纱?”凌蔚问道。
“想起来了?”封轻扬削了片梨子塞进她的嘴里。
凌蔚曲着手指头把自己这一辈子活过的时间数了遍,从小学一直清理到这次出任务,在她的人生中,真的没有遇到过她啊!可是,那些跟她相处的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她打量着这屋子,这里面的一切一切都好熟悉,吊脚木楼格局,门口晒了一院子的草药,院子外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上面有好多好多的知了,还有……蛇!再前面,有一条小河,平坦的河岸边长满了绿茵,开满各种野花,在风中轻轻摇动。她困惑了!为什么她有这么多的记忆,却不记得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对了,她记得她醒来后十分钟左右过后,她有一个同学跑进来告诉纱,说她也应聘上了,可以跟纱在同一家医院上班了。凌蔚一边吃着封轻扬喂的梨,一边暗暗数着时间等着封轻扬的同学进来。但,她又觉得纳闷,为什么她会知道这还没有发生的事呢?她没预知能力啊!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帮爷爷晒草药。”封轻扬站起来,把果盘里面的水果皮收拾干净。“记得别胡思乱想。”这才刚醒,眼珠子转得像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得跟川剧变脸有得一拼。
“唉,等等!那个……”凌蔚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什么事?”
“呃……没事了。”凌蔚不知道怎么问。
“有话就说!”封轻扬没好气地答道,她觉得这凌蔚现在有点古怪。
“呃,那……就是我想问一下,你同学有没有告诉你她跟你应聘上同一家医院,可以和你一起去上班了?嗯,就是云南一院。”
封轻扬睁大眼睛瞅着凌蔚,手中的果盘一下子滑落在地上,把凌蔚吓了一跳。封轻扬两步走到凌蔚的面前,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好凶的表神!凌蔚望着封轻扬,要是换一个人问这个问题,她肯定会丢一句“管你是谁”过去。但这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叫玉冰纱是吧?”她觉得应该是叫这名字,但她应该不知道啊!难不成她在经历生死之后突然有了超能力?
封轻扬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凌蔚瞅着封轻扬,像是有话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没关系的,你就当我现在是你的医生,有什么症状都告诉我,不需要有顾虑。”封轻扬温声说道,也顾不得收拾果盘,在凌蔚的旁边坐下问道。
“呃,就是有一点,我……我觉得好像自己突然有了……呃,有了一些……”
“什么?”
“唉,我就这样子跟你说吧,我明明是才认识你的,可是我就觉得自己认识了你好久,明明我该不知道你的名字的,可是我却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有个爷爷,还知道这房子是吊脚楼格局的,还知道外面有梧桐树,有条小河,还知道……”凌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声,“还知道你是蛊师,很厉害的蛊师!”说完,又加了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还知道我的一些什么?”封轻扬又问。她睨着凌蔚,眼神中透着怪异。
“呃!”凌蔚想了一下,好像知道得很多,画面一波又一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很多。”她的话音一转,说道,“我好像有了超能力!”她自己都觉得怪异至极,但她觉得她说出去封轻扬不会相信。
超能力!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封轻扬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半晌问出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凌蔚脱口而出。她二十一岁!她突然觉得二十一岁是好年轻的岁数。
“二十一!”封轻扬差点没被她的话雷死。她吸了口气,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吗?”
凌蔚皱了皱眉头,神情一黯,说道,“是金蚕蛊,中了金蚕蛊。”就因为这恐怖的金蚕蛊,整队的几乎都遭了难。
“今年是哪一年?”
“二零零四年啊!”凌蔚理所当然的回答,可是又隐约觉得不对,她有一种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感觉。
封轻扬算是明白了,敢情有人以为这是在四年前!不过,她似乎还有二十一岁以后的记忆,只是突然之间脑子里面的思路有些混乱,理不清时间而已。看她谈吐什么的都挺正常,估计大脑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她柔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去湘西找南派的蛊婆,我们半夜上山,遇到好多的蛊人围攻,最后狼狈而逃的事情。”
凌蔚的脑海中突然浮出这样的画面,她点了点头,“没错,最后还是鬼蛊救了我们。”突然床头一动,她扭头一看,还真看到那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小孩子突然窜到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凌蔚,现在不是二零零四年,是二零零八年八月,二零零四年四月我救了中金蚕蛊的你,你在我这里养了三个月的伤。之后,我们四年没有联系,一直到前几天,也就是二零零八年的八月我们才又联系的,记得吗?你表哥伊骏得罪了南派的人,中了金蚕蛊的毒……”凌蔚听着封轻扬的叙述,往事一幕幕浮现,那些记忆重新在脑海中连成一条线,而她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人往被子里越钻越深,渐渐的整个头都埋进去了。这回糗大了!这回还不被封轻扬削得皮骨都不剩啊。
封轻扬把被子拉开,把凌蔚的脸露出来,轻声问道,“这些你都记得吗?”轻柔的温语,仿佛唯恐惊吓到凌蔚。
轻柔的语调,温柔的神情,如同四年前初遇的玉冰纱。恍惚间,凌蔚似又穿回到四年前初认识封轻扬的时候。封轻扬仍是一袭玲珑的苗族服饰,仍是那么的温柔纤弱,婉约得如同从古老画中走出来的画中仙。“记……记得!”凌蔚结结巴巴的答,暗自懊恼不已,这都怪她刚才刚醒脑子还没清醒,看到这屋子的这种和四年前的布局,居然会认为还在四年前最初认识封轻扬的时候。可是,她此刻真的有一点分不清是在四年前还是在四年后,理智告诉她现在是四年后,她就快满二十五岁了。可是,感觉却告诉她,她在四年前,纱刚救了她,然后她们共同渡过了愉悦轻松的三个月。
封轻扬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情况不严重,调整一下就没事了。”轻轻拍了拍凌蔚的脸颊,“好生休养,不准胡思乱想。”她也着实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凌蔚的脑子坏掉了。
凌蔚应了一声,再在脑海中把思路理了一遍,就又沉沉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突然听到谈话声,好像是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的说话。她闭着眼睛,说话的声音就在屋外,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苗语。这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和纱平时说普通话时略有些不同,含了很多苗话的调子,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她睁开眼睛,伸手把床头灯按开。没一会儿,那边的谈话结束了,跟着就听到有人走在木楼上的声音,然后纱就推门进来了。
“醒了?正好,吃饭了。”封轻扬手里端了一个餐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两碟菜和一盅汤。
凌蔚接过封轻扬碗里的汤,喝了一口,这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她疑惑地看着封轻扬,“这是什么汤?”她好像从来没有喝过。
“大补的汤。”封轻扬含糊地回答。她能说是什么汤么?她要是说了,八成凌蔚会马上全部喷出来。什么汤?药蛊汤,对生肌长骨最有效,这丫头身上乱七八糟的几百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要是不用这东西喂她,要全部好完最起码得在床上睡上三个月,而且会留下一身丑陋的伤疤。她在想要是今天晚上把这丫头再用蛊汁配上草药泡一晚上,估计明天就能够下床行走,再调养两天就又能生龙火虎了。她把饭盛好,一边喂着凌蔚吃饭,一边头疼地想着怎么跟她爷爷说,这几天为了救凌蔚,她可是下了大血本,家里的药都用得差不多了,老爷子现在对她的意见大如天,逮到她就跟她念叨什么,“那是救人性命的药,你屋子里面的那位姑娘只需要调养调养就好了,不需要用这么珍贵的药天天喂她。”能不喂么?跟南派那边的事情没完,不趁这几天把凌蔚的身体给炼强悍一点,下次再与那些用蛊的高手碰面,她还不又被人家几下就放倒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在凌蔚体内培养一条本命蛊,只是凌蔚对蛊的阴影着实大,她要是敢喂活蛊进凌蔚的体内,只怕凌蔚会立即跳起来跟她拼命。封轻扬一边想着一边喂凌蔚的汤,也没注意到有什么。突然,她觉察到凌蔚不对劲,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不喝了?”
“妖精,你给我喝的什么汤?”凌蔚的额头上青筋直冒,汗水一滴一滴地聚在额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跟封轻扬有深仇大恨似的。
“就是大补汤啊。”封轻扬故作轻松的回答,“难不成你还以为是别的什么?”
凌蔚恨恨地瞪着她,“有没有下蛊?”
“好端端的下蛊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你对这东……呃……”封轻扬一低头,赫然见到碗底躺着一条红色的小蜈蚣。糟糕,渣子没有滤干净!封轻扬抬起头看向凌蔚,傻笑两声,然后见到凌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双眼凶光闪闪,一副就要将人海扁的模样。
“妈啊!”封轻扬一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