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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鬼影把伊绮弄了回来,丢在地上,然后又迅速跑出去了,估计是弄唐泽明去了。至于风儿则是缩着小身子蜷在门口处,可怜得像一个路边的小乞儿。那只叫鬼影的蛊毒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故意从它的头顶上跳过去,仍然和以往一样欺负它。
那女人看了眼昏迷的伊绮,扭头看了下封轻扬,说,“找上你们是因为我见到了这个女孩子,嗯,也就是伊绮。”她回过头,自顾自地说,“发现这片蛊城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那时日本侵华时期,大概是一九三一年吧。我们村子里面遭到日本人的洗劫,所有人都被杀死了,只有我的母带着我和我哥哥躲过一劫,用蛊。”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眼封轻扬。对于自己叙述事情始末的跳跃度太大一点也没有自觉,也不管封轻扬有没有听懂。
封轻扬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凝神听着。她有些意外,这女人看起来这么年轻,却没有想到是个岁数这么大的人。就算1931年那会儿她才出生,现在也该有77岁了。
“我母亲是南派的人,很会用蛊,靠着她的蛊术,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在那战争年代,日本人、土匪、强盗、军阀到处都是,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每天都得用蛊对付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母亲的蛊很快用完了,在一次暴乱中被人乱枪打死了;后来我哥哥也被抓进了一个军阀的军队里当兵,再也没了下落。”说到这里,她转过身看向封轻扬,她勾起自己的下巴,送到封轻扬的面前,“看到我这张脸没有?漂亮吗?”她冷笑一声,“就因为这张脸,让我处处不得安身,最后逃到了这深山里,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一个宝藏。我在这里浸淫研究了三十多年,终于悟懂一个又一个的神秘蛊术。七十年代,我回到人间去,那时候正在闹文化大革命。我找到一些南派的幸存者,把他们组织起来,运用我所学回的蛊术教导他们,南派迅速壮大起来。到九十年代初期,南派不下千人之众。”她仰起头,说,“我醉心于炼蛊,一心想要维持我这张倾世绝城的容颜,也在寻求一种突破生命极限获取长生的生命。”说到这里,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种黯然之色,“我看穿了人世的浮华景像,但我却放不开生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这张倾世容颜也将不在,为了让我的美丽永存一世,我竭力地寻求永生不老之道。”说到这里,她的指尖在脸上轻轻地勾划,像是在抚摸至爱恋人一般。“这张脸很多人都想得到它,可它只属于我。”她回过头来凝视着封轻扬,“能见到我的真面目,你不觉得幸运吗?”
封轻扬轻笑一声,不说话。她也没有力气说话。不过,她从这女人唠叨不绝的说她的容貌里,她觉得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自恋,甚至于她的自恋已经到了一种病态。也许,这个女人本就是一个疯子。
那女人冷冷地看着封轻扬,“你不以为然?”
封轻扬用嘶哑的声音说,“画皮。”绝美的容貌下掩藏了颗黑暗的心。揭开这具皮,不过是一具骷髅精怪。“那这也是你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也不生气,她转过头,继续说“后来终于让我找到了永生之道,也找到了不老的秘诀。”她回过头问封轻扬,“听说过蛊母吗?”
封轻扬摇了摇头,对这蛊母的说法不是很了解。
“平常人炼蛊的法子是将许多的毒虫放在一次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蛊。但这样子育出来的蛊只是普通的垃圾,真正是好蛊是靠蛊母养出来的。人是万物之灵,把蛊种在人的身体里面,由人的精华来孕育蛊,出来的都是上上极品。”她指着风儿说道,“它和鬼影就是由这样的法子孕育出来的,当他们刚被怀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向他们不断地喂蛊,等它们一出生就已经成蛊,再把它们封入蛊缸里育成传说中的鬼蛊。”
封轻扬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你真残忍,没有丝毫的人性。”
“人性?”那女子偏了偏头,问,“人性是什么?”她倚以缸子边,幽幽地说道,“仁慈善义?我从来不相信那些。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兽或蛊之间存在的只是相互利用和弱肉强食。你也是养蛊的,早该明白这个规则。”
“绮绮就是你说的蛊母?你要用她来育蛊?”封轻扬问。
“是。当我在山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相中她,她的体质极其适合育蛊,连金蚕蛊一见到她就跟她走。”她说道,“为了寻找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我化妆成那丑陋的老婆子整整寻了五年,在我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没想到她居然出现了,不仅她出现了,还带出了一个你。”说到这里她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连天都在帮我。”
“我?”封轻扬冷笑,“我能对你有什么作用?”
“我要炼成永生秘方的蛊药就必须一个药引,而这个药引就是你。”她想了想,看向封轻扬,说,“不明白?”轻声说道,“就是我遇到伊绮和凌蔚的那天,我看到凌蔚懂得金蚕蛊,并且看出她曾中过金蚕蛊的毒且被治愈,我就知道她一定认识一个对蛊术精通的人。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离开前把一只快出缸的鬼蛊留在那里,本来也没有抱希望,可没想到你居然把鬼蛊收服了。”她笑了笑,说,“鬼蛊跟在你的身边,日常相处中它身上的磁场不断地影响并且改造你们的体质,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改造完毕,我想你也发觉了吧。”
封轻扬“嗯”了一声,说,“是,我和凌蔚身上的波动频率现在都与风儿的极为接近,连蛊类对我们都存在着一种自然的畏惧。”她缓了下,说,“我不明白这种改造有什么用?”
“这使你们的身体中多了一种普通人不具有的元素物质,我把你炼化提取出这种物质,再把你和其它的蛊药炼成基础药,然后做成面膜就能保持我的皮肤不会老化收缩。”她说,“凌蔚跟鬼蛊接触的时候也久,原本她也可以做药的,可惜的是她曾经中过金蚕蛊的毒,做药的效果不好。把你炼成药,够我用十年。”
封轻扬听到这疯女人居然要拿自己炼药,气得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抑制住满腔怒火。她问,“那绮绮呢?你用她做蛊母炼什么蛊?”
“她?她可是个宝!等到她成为蛊人,我就可以在她的子宫里孕育一个鬼蛊,满十个月鬼蛊出生后,又可以用她炼抗衰老药,再用她育出来的那只鬼蛊去改造别人的身体,供我十年后使用。”她说到这里,指尖轻轻地弹了弹蛊缸,问封轻扬,“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封轻扬连连深吸几口气,暗暗对自己说,“忍住忍住,先别火,先把一切事情弄明白。”等怒焰稍微平息一些,她问,“我们来蛊城也是你安排的?还有基地里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不错,是我安排的。我一直派着只鬼蛊跟着你们的,所以你们跟南派的人起冲突的事情我也知道,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刚好可以利用你们帮我对付南派那帮叛徒。那三个丫头都是我派鬼蛊杀的,用意就是挑起你们的争斗,让你们帮我灭了南派。刚才被炸掉的基地也属于南派的。”
“为什么?你不是南派的人吗?”
“原本我是南派的人,他们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可后来他们学了我的本事,翅膀长硬了,趁我全心研究长生不老术的时候背叛了我。如果不是我有鬼蛊护着逃得快,早被他们杀了。”那女人说到这里也没有显出生气之色,她说,“不知道这算不算你刚才所说的人性?”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屑地笑了。
封轻扬心想,如果换作她是南派的人,遇到这样的变态女人也会背叛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南派的也不是什么好鸟。“那魏某人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那基地是魏某人建的?”
“他?我随便说来骗你们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军方的高官,只知道有一个叫魏某人的是大勇的长官,就用了他的名字。”
“赦大勇是你的人?”
“是,他是我捡回来养大的,地道里的军火也是他帮弄来的。嗯,想一想也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弄这批军火还颇费了些手脚,杀了很多军方的特种兵。”那女人偏着头说。
“那郝大勇为什么会在基地?他是你派过去的卧底?”
“是。”那女人说完,突然扭头看向秘室入口,“凌蔚,你在门后面站了半天,也该出来了吧?”
封轻扬一惊,“你……”难不成她知道凌蔚没有死?说不定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被这个女人看在眼中!
凌蔚提着枪寒着脸从入口的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她说道,“四年前,我的那些战友全是你杀的?是你和郝大勇害死的?”她举起枪对着那女人,“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安排的?”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女人的恶毒,还有谁能比她更丑恶!
封轻扬也挣脱了绳索从缸子里面爬出来,听这女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她爬起来就朝那女人击去。那女人的身子一偏,敏捷地闪到一边,叫了声,“暗儿!”地道外面突然蹿入一样东西朝封轻扬扑去。这东西的速度极快,快到封轻扬和凌蔚只是眼睛一花它就已经扑到了面前。只是在它触及封轻扬的时候,被突然冲过来的东西撞开了。
凌蔚抬起AK47就朝那东西射去,但都被它飞快地躲过,同时它还朝凌蔚扑去。
“吱!”一声尖啸,那东西被风儿扑倒在地上,跟着就见到风儿的手指一下子插入那东西的脖子里,随即它的身子被烧焦缩成一团。这时候她们才看清刚才冲过来的是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小婴儿。又是一只鬼蛊!
风儿举起手一甩,把那只被烧焦的鬼蛊狠狠地甩了出去,又烦燥地在地下室里蹿来蹿去,刺耳的叫声不绝于耳。
封轻扬从蛊缸里出来,朝那女人追去,但随即她停下步子退到凌蔚的旁边。那女人的脚边居然坐着五只鬼蛊,个个冲她们挥爪眦牙。
风儿这时候也落到了封轻扬的前面,身上的颜变成金色,张开双臂展开一种保护之势。
那女人见到风儿的变身时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蛊神?万蛊之神?”她惊讶地看向封轻扬,“你怎么做到让鬼蛊进化的?怎么能让它在短短的时间里从鬼蛊进化成魅蛊再进化成蛊神的?这……这才两三个月啊!”像她这样的人也抑制不住这种震惊。
怎么做到的?进化成魅蛊封轻扬知道,但什么是蛊神她却不知道了。想起风儿变身成金色之后应该是在山谷底的雷击后吧?也许跟它吃了带电的龙蛊和又被雷电击过有关!这女人不是派有鬼蛊跟着她们吗?难道不知道?随即想起,凭风儿的警觉,如果有鬼蛊跟着只怕早发现了。那这女人也就早曝露了,不可能藏得这么久这么深!
那女人脚边的几只鬼蛊的嚣张之姿突然收敛不少,隐隐露出些畏惧之色。风儿只是摆出保护封轻扬和凌蔚的姿态,也全没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看得出来,双方都顾忌对方。
那女人睨视着风儿,“小家伙,你想背叛我?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我能把你炼出来我就能毁了你!”
风儿缩了缩脖子,放下双臂,身子因惧怕而缩在一起。
封轻扬说道,“若风儿还是以前的风儿,或许你还能唬到它几分,可它现在是蛊神,你和你身边的那几只鬼蛊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问题!”她低头对风儿说道,“风儿,如果你还是惧怕这个已经不能再控制和伤害你的女人,我们的缘分就到今天为止。在我们和那女人之间,只能有一方活着出去。帮谁对付谁,你自己要想清楚!”
风儿抬起头看向封轻扬,有些犹豫。
封轻扬说,“如果你肯为了我们和你自己着想,就和我们一起拼死作战,把那女人和她的蛊全部消灭……”
“风儿,如果你肯到我这里来,我保证以后都让这几个小家伙听你的话。”那个女人未等封轻扬说完就打断封轻扬的话对风儿说,“以后你想怎么欺负它们就怎么欺负。你是我一手炼出来的,你不应该背叛我。”
凌蔚冷笑一声,“你只是当风儿是工具,而我们当风儿是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使坏,它现在该是个正常人,和平常人一样背着书包在学校读书参加各种活动,体会人生的美好,而不是现在这模样。”她又说道,“你能骗我们一次,难道就不会再骗风儿一次?等我们死了,风儿还不是任你处置,谁知道又会不会被你炼成另一种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什么药?你又别忘了,当初是谁把它丢在山上丢给我们的。如果不是纱好心,换作别人,风儿早就被人弄死了。它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有纱,你让它背叛纱跟着你,那简直就是可笑!除非风儿跟你一样是个没人性又不懂得感恩的妖怪!”
风儿听到凌蔚这话,一下子尖叫一声跳起来坐在封轻扬的肩膀上狂跳,抬起爪子一样的手指着那女人,嘴里叽叽歪歪地不知道叫一些什么。但看它那模样,很像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