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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道:“那种工作必须在高地上才能做得好,平地上根本连目标也未必能够分得清楚。”
龙飞道:“有道理,其实我也是在怀疑,欧阳绝能否有办法将一具那么重大的火炮迅速地升起来。”
火狐道:“我也不清楚火炮有多重,只是觉得在高地上无论如何都方便得多。”
龙飞道:“我们也许是将欧阳绝的本领高估了,有时不清楚一个人亦会有不清楚的好处。”
火狐的目光接落在旁边的一个山坡上,道:“譬如那边的山坡,地道若是开在山坡内,一样看不出来,而只须瞄准目标,火炮便可以随时发射。”
龙飞一听骤然动容,手接挥,两队御用杀手飞骑疾射向两面山坡奔去。
火狐苦笑一下,道:“到处都是山坡,这如何提防?”
龙飞道:“山坡的距离,应该可以有一个准则。”一顿接道:“这得跟护花他们说。”
“我这就追去。”火狐策骑奔出,宗萨巴亦追前去。
龙飞目送他们去远,颔首道:“多几个人的意见总是好。”
香芸一旁插口道:“我看他只是信口说来,并非有什么发现。”
龙飞道:“却也到底是老江湖,想到种种的可能性,说来头头是道。”
香芸道:“事实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却不要是事实才好。”
龙飞目光转向那些在山坡上下奔驰的御用杀手,道:“这若是事实,外层若不是伪装便是比较薄弱,以便火炮能够发挥威力,也必定经不起马匹的践踏。”
香芸道:“也许他们亦已考虑到这一点。”
龙飞道:“那必定选择比较陡峭,马匹不易上落的地方。”语声甫落,仿佛想起了什么,眉毛突然扬起来。
香芸看在眼内,奇怪道:“义父到底想起了什么?”
龙飞道:“你立即追上去,叫他们小心峭壁之类的地方,尤其是皇陵附近。”
香芸想想,立即飞骑奔出,龙飞看着叹了一口气,仰天喃喃道:“这若是都没有收获,火炮要从天上掉下来的了。”
地面上所有的可能他们都已兼顾到,而且尽力去找,若是山坡峭壁都一无发现,那若非他们推测错误,并非在今天采取行动,便应该是非常突然的一种方法,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龙飞还是认为突然的可能性最大,在皇帝回到皇城之前,他是绝不会放弃搜查的了。
还有什么突然的方法,龙飞又陷入沉思之中。
香芸马快,很快追上了火狐宗萨巴二人,亦远远看见常护花一伙。
发现有马追来,常护花他们亦知道必定又有事发生,将坐骑放慢。
香芸三人迅速追上,听过了他们的话,金不换第一个有反应:“在峭壁山坡上挖地道别人也许办不到,欧阳绝就该可以做得到的。”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欧阳绝的了。
常护花接道:“这很好,我们的范围可以缩窄很多。”
香芸随即道:“沿途的山坡以及陡峭的地方义父会小心的了,我们还是直赶去皇陵那边,仔细的搜查一遍。”
天雷曹霸道:“可以留一个口信给王爷他们,路上到现在为止,并无适宜火炮发射的地方。”
金不换点头道:“什么地方适宜放置火炮,你这个老行尊当然清楚。”
天雷曹霸大笑道:“若是连这一点经验都没有,早一卷铺盖了,哪还会混得到今天?”
金不换道:“一路上你东张西望,其实就是看到底会不会有火炮藏在附近。”
曹霸笑接道:“山坡我也已小心到的了,但峭壁方面却是连想也没想到。”
金不换沉吟道:“我也是,接近皇陵颇多峭壁斜坡,我们得赶快前去一看。”
常护花随即把手一招。一群人再催骑奔前,掀起了漫天尘土。
九
火炮的确被放在一面峭壁内,在司马纵横动身去接取火药之前,欧阳绝与他的属下已开始了挖掘地道的工作,以他的经验,这件事在他当然轻而易举。
火炮偷到手之后,夤夜运到这里来,藏放火炮的地方在相反的方向,无疑又邦了他一个忙,在官兵搜索那边周围的同时,他可以有足够时间将火炮输送到山上。
火炮虽然重,但他心思巧妙,早已设计好输送的工具从容将火炮输送到峭壁的地洞内。
同时他开始迫使那两个老匠人说出火炮的损坏部份,以及修补的办法。
用火炮的机会到底不多,新的不停补充,旧的只要有比较大问题的一般都搁置,负责维修的也在空闲的时候才去修理,欧阳绝挑选的当然是其中最完整的一具。
他只是要施放一次,修理的工作当然更简单,那两个老匠人都在他手上,当然不能不服从他。
在看过图样之后,欧阳绝才相信那两个老匠人,也因为有图样参照,火药的装置更加精确。
欧阳绝在分别听过那两个老匠人的意见,再参照图样,又将火药的份量加重了很多。
只要发射一次,也只有一次机会,因为火药太多,炮管不能够承受会破裂,也完全没有影响。
一击不中,再击也是没用的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火药。
剩下部分的火药已给埋在皇陵内皇帝将会跪拜的位置,只是掩饰得很好,又能够恢复原状,表面上很难发现,火炮只要击中这个位置,埋藏的火药便会引发,那附近将会夷为平地,
损坏发掘皇陵,罪诛九族,但他们这些人连袭击皇帝也敢,还有什么避忌?
追随欧阳绝的未必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欧阳绝当然也不会说出去,动摇他们的心意,只是不时的提醒他们这是一件大事,参与的人不枉此生。
那附近他们当然也安排了去路,准备一击之后立即撤退。
欧阳绝当然也知道这条所谓去路表面上虽然安全,但一击之后,只要他们的位置被龙飞他们知道,就是插翅也难逃,朝廷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在他那座庄院被毁灭之际他已经完全明白。
好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也早有打算。
最令他放心的还是司马纵横就在他身旁,好像司马纵横这种人,若不是看过绝对安全,应该是绝不会留下来。
司马纵横这时候正在峭壁的一旁往外窥望,一个中年人跟在他后面寸步不离。
那个中年人司马纵横叫他白痴,事实上也有如白痴般,看人的时候双眼发直,眼神混浊,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接近野兽的气息。
他从来都不开口说话,也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司马纵横,连欧阳绝也不例外。
司马纵横形容这个人是最好的保镖,武功好,心地单纯,只忠于主人,白痴看来也的确就是这种人。
欧阳绝不怀疑司马纵横的话,也绝对相信任何人只要有对司马纵横不利的举动,白痴一定毫不犹豫的出手,他也看不出白痴的武功到什么境界。
司马纵横以一个这样的人做保镖,无疑是令他有些意外,但站在司马纵横的立场,他却是不能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就是他,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到现在为止,事实他也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属下。
出卖主人朋友的事情他看得实在太多,他时常都怀疑若是他不能够维持属下的生活,那些属下会不会一个个离弃他。
所以他也一直都不要求下属有很好的武功,那最低限度他也会安全一些,而做他这种工作的人也只须有一双巧手,就是不聪明也不要紧。
他也不以为还有什么人有他这么精密的头脑,到现在为止事实他也没有要别人帮助的需要,在他的眼中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庸才。
就是欧阳绝也不例外,他曾经不止一次向司马纵横表示若是早一些找他合作,天地会绝不会到这种地步。
司马纵横当然是一笑置之,这种话无论如何在现在来说都已经太迟。
那面峭壁已剩下薄薄的一层,但经过欧阳绝以药物处理,除非有意去推撞,否则就绝不会随便倒塌。
欧阳绝所以这样做完全为了避免露出破绽被发现,那薄薄的一层对火炮的发射也并无影响。
之上也开了不少洞,可以由那些洞清楚看见皇陵的情形,相距事实也没有多远,却当然是在火炮的射程内。
外表看来,那些峭壁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很接近那些洞也不会令人有所怀疑,峭壁表面一般都是凹凸不平,总有些洞口。
欧阳绝事实巳考虑到很多方面。
司马纵横也曾很小心的在峭壁下观察了一遍,对这个设计赞不绝口,这些话虽已听得太多,但出自司马纵横的口,欧阳绝仍不免有些兴奋。
要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欧阳绝仍然仔细的再检查一遍,然后走向司马纵横。
在欧阳绝接近还有半丈距离,白痴已经有些反就,转身望着欧阳绝。
以欧阳绝的见识,那刹那竟然又不禁心一寒,这种感觉就是面对司马纵横也没有。
司马纵横武功不错更高强,却是一个正常人,有强烈的判断能力,知道对方是善意抑或恶意,这个白痴显然不理会这一点,只要接近司马纵横而司马纵横又没有明显的表示便会出击。
那种眼神甚至有一种全力出击的意味,欧阳绝完全没信心接下他的全力一击。
他脚步不由停下,司马纵横即时回过身来,道:“他们的人来了。”
欧阳绝“哦”一声,身形移前,从洞口往外望,只见常护花一伙飞骑奔到皇陵的前面。
相距那么远,当然不容易分辨得出来是什么人,欧阳绝笑笑接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先派人视察周围环境。”
司马纵横说道:“从装束看来,为首的几个应该是江湖人,常护花火狐也在其中。”
这两个人的装束都容易辨认。
欧阳绝笑笑:“常护花那个小子也可谓胆大包天,可惜皇帝未到来,否则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他们轰杀。”
司马纵横道:“的确可惜,这个人我一直没多大的好感,早已想将他除掉。”
欧阳绝道:“总会有机会的,我们无妨等等。”
司马纵横道:“只要解决了龙飞,其他人根本无须顾虑。”
欧阳绝打了一个“哈哈”:“之前龙飞已做足预防工作,若是皇帝死在这里,就失职一罪,已足以令他失势。”
司马纵横沉吟道:“这要看他的为人以及势力,以目前他的势力要谋朝篡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可见他到底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引咎退隐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司马纵横道:“在某些环境这个人的确非常讲原则,但很多事情他都是一意孤行,认为怎样做便怎样做,绝对不在乎什么原则。”
欧阳绝道:“连祖先定下来的规则也一样?”
司马纵横沉吟道:“应该就是了,正如白马寺原是国宝,他却胆敢将之辟为战场,藏经阁改来藏放名人谱。”
欧阳绝道:“那是说,朝廷中,若真是群起而攻之,他难保把心一横,自己做皇帝,将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的了。”
司马纵横道:“绝对有这种可能,朝廷中反对他的人若是联合起来对付他,也够他应付的。”
欧阳绝接问:“他们现在已经联合起来了。”
司马纵横道:“这个可不大清楚。”
欧阳绝一怔,问道:“你没有与他们取得联络,作好准备,在皇帝死后,如何对付龙飞?”
司马纵横道:“没有,之前与我有联络的九王爷一伙已被肃清,朝廷中到底还有什么人与龙飞作对,问我也不清楚。”
欧阳绝怔在那里,司马纵横接道:“龙飞若是在皇帝身旁,必定难逃一死,只要他死了,事情便变得简单。”
欧阳绝目注司马纵横,道:“到时你便可以重新招兵买马,再组天地会。”
司马纵横道:“应该会。”
欧阳绝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已与朝廷中反对的一方取得联系,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司马纵横道:“他们当中权势最大的就是九王爷,结果功亏一篑,其他的就是有他那个胆量,看见我这件事成功之后,会主动与我合作。”
欧阳绝又叹了一口气:“除非是后继无人,天下混乱,否则朝廷中人相信都宁愿以自己的方式解决。”
司马纵横笑了笑:“我这种方式其实无什么不妥。只是危险了一些。”
欧阳绝再上下打量了司马纵横一遍,摇摇头:“我现在才明白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司马纵横道:“野心大……”
欧阳绝摇头截道:“你只是惟恐天下不乱。”
司马纵横一怔,大笑:“现在也许是的。”
欧阳绝道:“也许你已经没有了斗志信心,之前失败得实在太惨——”
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司马纵横看看他,笑笑:“原来你也有冲动的时候。”
欧阳绝叹息说道:“每一个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