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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贞有些头昏昏的,他不自然的举步便走过去了。
赤缕咬住李士贞的耳朵,道:“你真厉害!”
李士贞吻着赤缕,道:“你也一样。”
这二人似乎忘了对面房中还睡着一个女人,那个李士贞的女人。
缓缓的起来了。
李士贞低声道:“我回房中了。”
他如今已清醒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刚才原是上了赤缕仙子的当。
他此刻带着一份内疚的味道,披上衣衫,转身便往房外就走。
李士贞也弄不明白,他自己是怎么会大胆的同这俏美绝伦的女人睡在一起的。
内心带着抱歉的走回内室,李士贞发觉妻子仍然睡得十分香沉,还以为他配的药起了作用呐!
只不过天快亮的时候,李士贞穿衣而起,当他走到室外的时候,忽然发觉房间里的赤缕仙子不见了。
李士贞急忙奔出门外看,哪里还有赤缕的影子。
说也奇怪,赤缕走了,李士贞多少还有一些失落感,他带着几分落魄似的又回到了房内。
赤缕仙子为什么匆匆的走了?
她非走不可,因为长青镇每年最大一次庙会就在今天开坛天祭。
那四乡八镇的人便在这一天赶来这长青镇上凑热闹,这当口也正是赤缕仙子几个女子活动的时候。
赤缕仙子是为她娘罗刹鬼婆办事的,偷嘴打打野食可以,但绝不能误了她娘的正事。
罗刹鬼婆正苦修她的“慑魂摧心掌”,她欠缺的便是男人那种 阳精调理,她非找壮健男人不可。
赤缕仙子奔回长青镇上的时候,长青镇的两条街上已出现人群,有几个地方集来的人还锣鼓喧天比赛着看哪一方能把观众吸引过去呐! 匆匆的走进悦来客栈,赤缕仙子刚刚走到客栈后院,那面已有个女子迎上来了。
“仙子,咱们正等着你呐,这一夜……”
赤缕仙子笑笑,道:“关起房门我要睡一觉,你们四人去镇上走走,看看有没有咱们需要的。”
她说着还往四下里打量着。
便在这时候有个伙计走过来丁。
“姑娘们,街上热闹呀,去瞧瞧呀!”
赤缕仙子道:“是要去瞧瞧,伙计,先给我送些吃的来,再端一盆热水。”
那伙计匆匆去张罗,这里赤缕仙子已把四个女子分派出去了。
赤缕仙子累了一夜,这时候当然要休息。
先是洗个面,又把酒菜吃了些,吩咐伙计不可来打扰她,便倒在床上睡起来。
天下事有许多是既不顺理也不成章,有时候还令人啼笑皆非。
就在赤缕仙子半敞罗衫仰面躺在客栈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她这间房的后窗门竟然发出“咯吱咯吱”响。
赤缕仙子并未发觉,她太累了。
她的睡姿是十分诱人的,长发发髻已散开平整的摊在她的粉头下面。
她的面上还露出微微的笑,好像梦中也投在那个叫李士贞的怀里了。
至少,她现在正愉快的发出梦呓声。
于是,窗子被人撑开来了。
撑开后窗的人只露了个头,他,一张俏皮的娃娃面,嘴巴似乎稍尖了些,那一双眼睛只一看便知道色眯眯的发出狼饿般的锐芒。
其实这人在江湖道上并非无名之辈,“采花大盗”白玉儿但是此人。
早几年姓白的尽在秦川道上做案,久了便引起道上人的不耻,他便又犯了老毛病,他的毛病便是女人。
快午时了,白玉儿正挤在街上人群中看热闹,忽然间他的双目一亮,心中暗自大叫:“哇操!这不是仙女下凡来呀!”
白玉儿站在二楼只一瞧,不由得愉快的笑了。
是老行家,他立刻转出店门外,绕过一条巷便是客栈的后客房。
这长青镇上的人都挤去街上看热闹了,谁还杵在后巷小街上。
白玉儿先摸摸怀中尖刀,然后再摸口袋,因为他的口袋里装有迷魂药。
第二章 采花盗遇上对手
此刻,白玉儿眯着眼睛站在床前面,他还不知道,他这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
巫山云爪伸出去了,白玉儿心头蹦蹦跳。
他也曾听到过床上的女人对店伙计吩咐过,她睡觉不要来打扰她,这更增加他的胆量,不惧会有人此时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
“咻”的一声,白玉儿左手扣住刚睡着不久的赤缕仙子的脖子,右手尖刀已指在赤缕仙子的鼻尖上了。
明晃晃的尖刀闪呀闪,赤缕仙子一瞪眼,她醒过来了。
只不过她并不惊怕,她当然也发现一个男人跨在她的身上在冷笑。
脖子被掐的不紧也不松,赤缕仙子淡淡地道:“你掐得我好不舒服咧!”
她还瞟媚眼,真逗人。
白玉儿的心火加欲火更旺盛了,他稍稍松松手,尖刀在赤缕仙子的面上刮呀刮的冷冷笑道:“听话,别出声,你不会死的。”
“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呀?”
“抢劫?”
“不……是……”
“掳人?”
白玉儿再摇头,道:“不……是……”
赤缕仙子眨动美眸,道:“那……那你要干什么呀!”
白玉儿吃吃笑了,他慢慢的低下头,那么有经验的吻了一下,再笑。
“你……太美了……”
赤缕仙子道:“就因为我美,你就要杀我?”
白玉儿笑道:“哪个王八蛋才要杀你。”
“那你……这刀……”
“我这刀是要叫你紧闭嘴巴,你如果不叫喊,这刀就没有用了。”
“我不会叫喊的,我不想死,不过,你……这位大哥呀,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白玉儿道:“做爱,如此而已。”
赤缕立刻羞答答的道:“做爱?做爱是干什么呀,莫非你打算要强奸我吧!”
白玉儿吃吃笑道:“你要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我也不会反对……嘻……”
赤缕急急的道:“不,不,我还是处女,我怎么能在这里失身于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呀,你……是谁呀!”
白玉儿一听,心中那股子舒服宛如快要腾空般的一副轻飘飘欲神仙了。
“哈……你问我是谁呀……我会告诉你的。”
“你说呀!”
“我姓白。”
“白什么呀!”
“白玉儿就是我,哈……”
赤缕仙子心中冷笑,原来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盗呀!
赤缕道:“白大哥呀,你不会对一个处女动粗吧?”
白玉儿道:“你这就不上道了,哈……”
赤缕仙子道:“你把刀收起来嘛,我怕呀!”
白玉儿手中尖刀舞了个刀花,“咻”的一声不见了,他露了一手绝招,得意的道:“只要你合作,这刀就是废物了。”
赤缕仙子的指风所点的正是白玉儿胸前两处要穴,紧接着,她一掌劈在白玉儿的玉枕上。
四个女子过午之后回来了。
有个女子拍房门,低呼道:“小姐,小姐!”
赤缕听到了,但她却不起来开门。
“你们先吃饭休息,我还要再睡两个时辰。”
她这是叫四个女子别吵她了,四个女子立刻奔回她们自己房门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外面天已黑了。
赤缕仙子这才起身开了房门,她伸头一看,有个女的刚走出房门外。
“过来吧!”
“小姐起来了,你睡了一天啦!”
“进来!”
那女子跟着走进赤缕仙子房内,不由愣住了。
“这人……”
赤缕仙子冷笑,道:“是个大色狼,他强奸我!”
那女子先是要发火,但立刻又哈哈大笑了。
“屎屙廊上茅房……找屎(死)呀……嘻……”
赤缕一笑,道:“把他整一整,别叫人认出来。”
她又看看床上的白玉儿,不由伸手一巴掌,她一巴掌打在白玉儿的那个软叭叭一点活力都没有的肉棒上,便笑着出去了。
这时候,另外三个女子也过来了,她们对赤缕仙子点点头,其中一人道:“小姐,全是乡巴佬,不见好样的,庙会这头一天没有合适的。”
赤缕仙子道:“不急,庙会三天,还有两天,咱们会碰上好样的。”
另一女子问道:“小姐要出去?”
赤缕仙子点点头,道:“我已弄了一个在我屋子里,你们进去替他打扮。”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道:“再弄一个,咱们就回去。”
三个女子吃一惊,想不到仙子在客栈中会弄一个,而她们四个人出门一天却一个也没捞到。
三个女人立刻奔进赤缕仙子的房中了。
赤缕仙子又出门去了。她出了门外长青镇外走,一路上奔跑如飞,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手上还拎着酒菜?
想也知道,她去会那李士贞去了。
李士贞今夜怕是又要“玩命”了。
且不说赤缕仙子去会她心目中的男人李士贞,说一说悦来客栈后院客房的白玉儿。
白玉儿本来被赤缕仙子点了穴道无法动,他有时昏沉沉,有时全身不对劲。
他老兄现在就不对劲,因为四个女子围住他,而他……
他此刻仍——有个女子吃吃笑,道:“春兰姐呀,你看看,男人这家伙还会变。”
那个叫春兰的女子吃的一笑,道:“荷花姐你真好笑,男人的东西不变就糟了。”
“怎么会糟呀!”
“你想想,如果永远软得似狗尾巴,怎么用?又如果永远是硬邦邦,男人的裤子怎么装。”
于是,四个女子立刻把白玉儿架在一边,穿衣又梳头,还把一杯清酒灌入白玉儿的口中。
白玉儿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他等着去泰山冰峪去侍候那罗刹鬼婆吧!
赤缕仙子过了小河之后,她遥看山边的小院便笑了。
低头看看手中提的吃喝,她打算今夜好生同李士贞在那屋中乐一乐。
她想着,立刻全身轻飘飘起来了。
这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天上的月儿也分外光,赤缕仙子就以为今夜的月色亮。
她已到了那幢小院外了,她是不用拍门的,围墙并不高,小小的围墙怎能阻挡她。
赤缕仙子轻身跃过墙,她落在小院中,只见屋子里灯光下,那李士贞正在把熬好的药往碗中倾倒,那正是李士贞为他的妻子熬好了药要送进内室的。
赤缕仙子吃吃笑着走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出现,令李士贞吓一跳。
“你……”
赤缕仙子把吃的喝的送进去放在桌上,笑道:“李先生,我来!”
她接过李士贞手上的药碗,把药倒干净,笑嘻嘻的送进房中了。
“李家嫂子,我给你送药了,快趁热了吃。”
“真是的,昨夜怎不说一声便走了。”
“不好意思,大嫂病着,我不想惊动大嫂……来,我喂大嫂吃下去。”
“谢谢你了,我们没好招待。”
“别客气,我这是回头路,今夜顺道再来看看你们的,真过意不去。”
那李士贞仍然怔在桌边不动。
他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遇上狐狸精了,也许是个什么样的女鬼吧!
“大嫂,药吃过就好好睡吧,这样药力才会有效,病才会很快的好。”
“真谢谢你了。”
不旋踵间,赤缕仙子走出来了。
她到了李士贞面前,笑眯眯的道:“进去看看呀!”
李士贞猛然醒过来,拔身便走进内室,他走到床边,发觉妻子已睡熟了。
他再看了外面,心中暗自吃惊。
“出来呀,别打扰大嫂好梦呀!”
李士贞走出外面,只见桌上几样卤味小菜,还有酒一袋,他忍不住地问道:“姑娘,你……”
“我还未吃呀,咱们一起吃。”
李士贞道:“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你不欢迎我呀!”
“欢迎,但……”
“欢迎就别说了,过来,坐下来吃呀!”
李士贞道:“昨夜怎么你走的那么神秘……我……”
吃吃一笑,赤缕道:“你睡的很香,我不忍把你叫醒,所以我走了。”
她伸手,拉过李士贞坐下来,并把酒为李士贞斟满一大杯,她带着酒杯,笑道:“来,咱们先干一杯!”
李士贞不由得接过酒杯,张口吞入肚子里。
赤缕也举杯一饮而尽,她挟着卤味送入李士贞的口中,直像个小媳妇侍候丈夫。 李士贞没多久便又迷惘了。
所谓迷惘,那正是一个人对事情想不通的表示。
李士贞就有些想不通,因为他是一个十分能克制自己的人,为什么见了这女子就变了,更重要的是他妻子吃了这女子的药之后马上就睡了,虽然这药是他亲自配的。
便是迷惘吧,李士贞还是有些半清醒,因为他也是个武功极高的人。
一个有武功的人,胆子也比常人大的多。
李士贞再是迷惘,他依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当然也知道昨夜之事,只不过有些模糊了。
吃过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