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一串娇笑,赤缕仙子却接着道:“帮主!萧堂主所说各节,确是不假,尤其那于天龙,一身武功,怪异巳极,而且数日一变,每变必大进,所以,我也不能太大意。”
语音甫毕声若洪钟般,通天大法师接着话头说道:“赤缕仙子,真是妙人妙语,句句中肯,独具卓见。教主确也不可大意。”说着,向玄阴叟合十一礼。
玄阴叟,对这位法师爷,真也居礼甚恭,连忙身儿站起,口中唯唯可是心里面,却起了个疑问!为什么大法师对赤缕仙子,那样恭维呢?
他哪里料到,红衣教主勾结异族,也是走的通天法师之门径啊!何况,两人又有一段露水之缘呢?
这当儿,赤缕仙子,又檀口香吐,说道:“关于元丹之事,我倒认为轻而易举,只要……”
边说之间,神秘的一阵荡笑。
众人不禁群相以视,暗暗道怪,就是玄阴叟,也认为这种辣手问题,不是光凭武力所可解决者,不由得连连摧问道:“仙子所论,是否还有妙计在胸?要知,元丹关系‘风雷剑’出土之事,也与武林争霸,新主入关因果相应,请讲当面,大家也好有个掂量。”
赤缕仙子,微微颔首,美目则兮的一瞥,乃接道:“所擒之女,乃是荒山医隐掌珠,又系于天龙未婚妻子,而胜玉凤那妞儿,更和姓于的海誓山盟,互约嫁取,现下不论元丹存放何处,只要在李秀鸾身上动主意,还怕他们不乖乖的送来吗?”
一语甫毕,众枭强,竟哄堂的喝了声彩!
说实在的,赤缕仙子这个绝户计,确是既高且狠,而又毒辣。
玄阴叟“呵、呵”一笑,说道:“三日之内,敌人不能携宝应约,我将以‘灵台试法’要胁,逼使对方就范。”
“灵台试法”,听起来倒是意美辞鲜。
而实际却是当着人众,以邪法促之迷幻,自涤罗裳,献出渥丹,为老奸大补修为也。
接着群魔又商讨了番:“甘为异族之奴,不为大汉之民。”计划也就各自返回住所安息了。
第二天“龙虎刑堂”中,瘟神道人召集各坛香主,商讨应敌之策,最后交待“女儿”散花仙子,小心看守李秀鸾姑娘等之事,突然小子们跑来报告道:“荒山医隐派来两携带犀蛟元丹,前来商讨,交换人质之事。”
瘟神道人不禁狂喜,连忙问道:“来者系何等样子,是否已引来此地!”
小子们接道:“所来二人,年龄极轻,其中之一,自称大侠柳青,并声言最起码也要堂主迎接,才肯进来。”
瘟神道人听罢,确实冷了半截,他倒不是怕,对方武功超人,而是惧于小丐侠,那付花枪嘴和一肚子的怪主意,略微一掂摭,随招呼各坛香主道:“不管如何,我们先把他们接上来再说。”
于是,瘟神道人领先,率同各坛香主迎至大门总卡处,只见小丐侠柳青,带着个十六七岁后生,缓缓的走了上来。
未语牙先裂,出言零碎多,小丐侠双拳一抱说道:“小子们,俺老人家,既以中人自居,当以调解是非为上,没别的,现带有犀蛟元丹,想换取姓刘的娃娃,和姓李的妞儿,不知尊驾是否能担待得起。”
说着,由腰内挑出个鸡卵大小,红光暴射的球儿,摇了一摇,摆了一摆,然后又塞在原处。
这“犀蛟元丹”,只是耳闻,虽也没见过瘟神道人,一见对方,果然把宝物携来,心中确是窃喜,连忙单掌稽首,一笑说道:“贫道已获帮主之命,元丹交换人质之事,请放心好了,现在就烦尊驾,登山一谈如何?”
小丐侠点了点头,鼻子一哼,随手招呼了下杨兆熊,也就大啦啦的领先开路。
刹时光景,又到了那“蓬莱别院”,众人身形甫坐,小丐侠眼珠一转,却抢先说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咱老人家是:不见兔子不放鹰,没得说,先得把被困两人,带来瞍瞍,然后再谈其他,”
说着,脑袋一晃,又接道:“小子们,可别鲁班爷门前,耍大斧,若是一动臊主意,可别怪老人家心黑手辣,先把那犀蛟元丹,毁了再说。”
瘟神道人自从一见面,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也只有忍耐着气,这一听小化子开门见山一套子鬼画符,不由得,也暗自佩服对方,板眼多,见识广,这么一来,早把存着硬抢硬夺的念头,消失净尽。
遂说道:“贵方二人,安然无恙,且请放心,如昱坚持先看人,待我禀明帮主,才好定夺。”
小丐侠哈哈一笑,作了个鬼脸,接道:“既然阁吓,顶不起风浪,那只好静以待命啦!可是别忘掉,待客迎宾之道,咱老人家,可受不得一点委曲。”
真是“哑子吃黄莲,心里有数”,瘟神道人,一代枭雄,竟让小叫化连嘲带讽,弄了个哭笑不得,但还要勉为其难的说道:“请多担待,小山虽不算富足,可是接待之物,倒也齐全,敬希稍待,停会再来讨教。”
柳青送走瘟神道人等,这才转对仍在愣神中的杨兆熊说道:“你小子,就是担不了气候,要知‘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父母血恨,固是不共戴天,可也不是瞪看两只乌鸡眼,所能解决的,若不亏了我这如花妙舌,乖乖,你那副狠辣辣样子,不被瘟神道人发觉,才是天晓得。”
杨兆熊叹了口气道:“青哥哥,你叫我怎么办,眼看仇人不能相报,目睹胞姊,又不能相忍,身为男子汉,岂不愧煞,羞煞。”
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小丐侠生就一副侠肝义胆,热肠脾气,虽然嘴巴比谁都硬,可是心里却比谁都热,也不禁喟然感叹的说道:“小子,也不要难过,按照计划行施,还愁你那宝贝姐姐见不到吗?”
两小谈谈说说,不觉已是午时光景,吃过了午饭,瘟神道人派了喽哕相请,说是“火寅堂”中相见,俾作交换人质安排。
柳青等随着来人,转过两个山坳,到了“火寅堂”,只见那堂颇也气派,四周壕沟径丈,垒石为屏,房子极为高大,雕梁画柱,真也美仑美奂。
这时,瘟神道人率同诸坛香主,早已迎了出来,刹那转,入客厅,献茶已毕,柳青不等对方发言,又抢着说道:“小子们,谅已取得玄阴叟同意,咱们还是老词,外甥打灯笼——照‘旧’,先看看人,再谈其他。”
瘟神道人冷冷接道:“见人可以,但话可先讲在头里,如果人也看了,再耍花招,我这蝙蝠岭可不是那样容易来去的。”
说罢用手一拂,早有人等,把李秀鸾,和刘振鹏拖了出来。
小丐侠略一打,已知二人被对方点了睡穴,但穿着打扮,面上气色,倒也不像受过折磨样儿,心里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瘟神道人干咳一声说道:“人儿即可交与领取,那犀蛟元丹,就请拿出早作了断。”
小丐侠哈哈一笑接道:“人来丹去,天经地义,你小子可先别忙,临来之时,老人家还约了两个朋友,邀定明晚去山口接人,所以了断之事,还需要稍待一天。”
瘟神道人瞬刻之间颜色数变,权衡轻重,仍是忍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请先回‘蓬莱别院’,最迟,明晚酉时以前,要得了断。”
小丐侠又抢着说道:“爷们!并非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万一离开火寅堂,小子们再对二人,作了手脚,岂不是挺好的买卖,又出了忿吗?所以咱两哥们,倒想住此委屈一夜。”
瘟神道人也不加思索,冷笑一声说道:“尊驾是贵客,有所请必有所应,那就由小女代为接待吧!”
岂道瘟神道人,就那样好讲话吗?孰不知,早已恨透了小丐侠,千般忍耐,万般委屈,他的打算只要元丹到手,不把柳青碎尸分骨那才怪呢?所以有求必应,又何尝不含些堵气成份呢?
瘟神道人交待一番,又把李秀鸾等,囚于密室,这才率同各香主,离开“火寅堂”。
有事即长,无事即短,弹指韶华,已是华灯初上光景。
小丐侠突对担任伺候的喽啰说道:“小子们,可叫你们什么仙子香主来,就说元丹之事,另有奉商之处。”
喽啰们互相推派一人,出了厅房,转入暗道而去,刹时光景,香风一阵,那散花仙子,已走了进来。
小丐侠心细眼尖,虽然惊鸿一现,已看清对方花容,隐含忧凄之色,不禁心中一动。
这时,散花仙子娇声说道:“元丹之事,有何见告,莫非中途变计,又想闹鬼不成?”
小丐侠微笑接道:“杨香主,中途倒未变计,确有个新的打算,商讨商讨。”
一语甫毕,散花仙子轻啐一口,娇嗔道:“人家姓萧,哪里姓杨,真是荒唐已极。”
小丐突然狂笑,冷冷接道:“姓萧也好,姓杨也好,无心之人,怎会注意这些,香主,如能摒退左右,荒唐之人,当有不荒唐之事奉告。”
散花仙子略一忖怔,随既斥退众人,正颜相向。
何以,散花仙子竟会如此任由小丐侠摆布呢?
要知,她幼年记忆虽失,而本性尚不迷,诚所谓:“出淤泥而不染,临声色而不惑。”要不然,怎能在此,凶险淫乱之地,洁身持守呢?
自从日前之战,要穴为于天龙所捺,而胜玉凤,剑逼颈下之时,此人——杨兆熊,竟冒险抢身呼救,一声:“她是姐姐”!言犹在耳,虽明知个中必有蹊跷,可是深夜辗转,百思不得一解。
而今,他又冒险前来,一对眸子,闪露着孺慕光辉,一张嫩脸,却挂着凄楚青情,这是为了我,可是我什么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小丐侠之请,又何尝不是杨姑娘之所求呢!
这杨兆熊怎还能再忍得住,积年心酸,陡的抖翻,早已泗泪滂沱,抱着相识而又不能相认之姐姐,哭诉起来。
兆熊是呐呐的讲,姑娘是默默的听,可是讲了!听完!散花仙子,如何不信?又如何能信?
茫然了,懵然了,好半天,才喟然一叹说道: “事有巧合,也许令姊与我有甚相同之处,以致因讹成误,无论如何,总是一片善意,又加相护救命之恩,倘全因此事,甘冒奇险,我愿担当一切干系,放你等出囚。”
杨兆熊不胜唏嘘的接道:“姐姐!你是被仇人迷药所惑,不然小时之事,何以不能回忆?现恩师所赠‘大还丹’,请速吞下,也许能帮助灵明的恢复。”说着,由囊中取出两粒金色丸药,递了过去。
散花仙子略一踌躇,也就吞服口中,接着又说道:“丸丹已食,不知效果怎样,倘能恢复儿时记忆,亦算一大幸事,所云姊弟一节,父即仇人一事,请勿庸再提,免得伤了和气。”
说罢,轻盈一笑,又不忍的看了看又痴又呆的杨兆熊,又接道:“倘你等真的为元丹事而来,就请早些安憩,不然……”
一语未毕,忽感头旋目晕,身子有些异样,随匆急,作了结束道:“我们明天再见,如果有用我之处,到时自当帮忙。”
说着,俏影儿也就离开了这厅房。
刹那,负有接待之喽啰们,又走了进来,两小子相视一望,也不便多谈什么,随双双就寝,安憩起来。
这里,两小寻梦,那里,散花仙子处,却被翻红浪,辗转不安起来。
你道为何?
姑娘五岁,目睹灭门惨变,虽年属稚龄,可也明白事件,正当觳觫啼泣之时,那瘟神道人,满手血腥,又闯了进来。
此时房舍,烈焰冲天,火光四溅,已随贼人灭门毁迹之愿,正拟格此女童,以为斩草除根之际,怎知?此杀人魔王,竟尔触动善念?
原来,瘟神道人一看小妞,眉目如画,确是美若玉女一般,反倒不忍下手,转念之间,激起一个念头:“此女全家巳亡,收留身旁,既可为女,亦可作妾,掩尽天下耳目,何虑人和?”
就这样,散花仙子才虎口余生,保住小命,嗣后,瘟神道人隐逐深山,避敌练功,也把姑娘用秘制“迷云散”,使之失去已往记忆。
后来姑娘长大,因本性善良,确对此贼,事若生父,百般体贴,千样孝谨,反使老贼欲夺贞操邪念打断。
嗣后,玄阴叟功成出山,恢复邪教,乃邀之面,随予以“龙虎刑堂”堂主之职,也令姑娘作起“火寅坛”香主了。
往事如烟,恰如一场春梦,而姑娘,早已为“大还丹”药力推动,恢复灵明。这不堪想象的一页,使姑娘几近疯狂,泪也枯了,声也暗了,不知经过几久,心神渐能把持,乃自言自语道:“兆熊弟弟,你那苹果似的脸儿,还和小时一样,你那一言一笑,也如儿时,抱你光景相同,可是?姐姐反把你当成路人!”
“爹娘啊!血海深仇,反把敌人若父,叫我怎生自了呢?我要亲手戮贼,以慰您等,在天之灵。”
“萧媚娘?不!杨……对!杨淑华,我怎能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