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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北风扫过,又现出清华挺立的身影,喜得一清等飞奔而出。
如霜且高呼一声“华哥”,形如乳燕投怀,直扑而至,拉着清华的臂膀,惶急地问道:“华哥!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你放心!”
清华微笑着回答,并向一齐奔来的一清道:“师兄,我真未想到会有如此的结果!也许又替师门多惹了些麻烦!”
一清呵呵大笑一阵,才高兴地答道:“师弟,你做得对!使师门威名稳固如山,愚兄非常高兴!惩魔卫道正应如此!”
玄清二人,也从场边观察回来道:“三个老怪都跑了!只在草地上留下几处血迹!可能是受伤而逃的!师兄,我们进去再说罢!”
于是,玄真宫前,又恢复了原有的静穆,宫中的子弟,却兴高采烈地谈个不休!
一场气焰汹汹的战火便被应清华两掌解决。
可是,三个凶顽的老怪何故如此无言而逃呢?
原来,清华出场之先,闻一清谈及敌方的“尸炁阴功”,便知是一种狠毒的魔功,恐在对敌之时,掌风波及旁后诸人,造成伤害,所以建议一清要其他弟子退入宫中,他自己则以大清刚气展出体外两尺。
并以“法天大乘合运玄功”的“静”字诀。提掌待敌,他那种待敌的姿势,即是“法天掌”中“混沌初开”的起首式。
本来,按清华目前的功力而言,仅以大清刚气一震,便足使尸魔阴功掌力散于无形,故第一次对掌时尸魔以十成功力猛攻,清华只用六成功力,右掌一扬,便震退敌人三步。
第二次,尸魔挟全力拼命反击时,才激起清华的怒气,以“法天玄功”的九成功力配合大清刚的反弹力量,硬接敌掌。
这种看似柔和,实则摧山烁金的力量一举而将尸魔的掌风全部封回,震得他当场吐血,昏死过去,身体随着劲风,飞落场边草地。
尸魔身后数尸的“黑黄二矮”,也同时震倒在地,滚出一两支远,弄得眼青鼻肿,在狼狈之余心胆战惊,只得背起尸魔无言逃去!
玄真宫经过这次风波之后,一清等人才深知清华的技艺,已至英华内敛高深莫深的地步。
所以,他们留清华多住几天,得暇便前来请教。
且因清华态度谦和,热心教导,真使下几代弟子得益不少,“师叔”或“师叔祖”之声处处可闻。
使一清等三人更为师门庆幸,光大可期!
如霜见自己心上人,处处得人爱戴,更是心花怒放!不时拉着清华,游遍武当山的幽林云壑。
在第五天清晨,清华独立宫前遥望山头积雪,正欲对景吟哦,寻章摘句,忽闻如霜一声娇唤,又扰断了思潮!
只得回头笑着道:“霜妹,明天我想回家去了!你的意思怎样?”
如霜收起了笑靥,垂头沉默了,才靴尖轻点着地面道:“你说怎么办?华哥!我下山时,恩师曾经要我一年后回去,想办法增加我的内力,练习‘无相神功’,但是,现在一年满了,我又……。”
清华肃容接着道:“霜妹,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师伯既有前谕,你应该遵命而行!何况你任督已通,内力火候已到,学习‘无相神功’,正可事半功倍,绝不可因为其他小事,而有负师恩!我们相聚虽短,相知却深,以后的时间正长,暂时的分离,彼此该能忍耐的!”
“再说我这次回家,只是小住一时,以娱双亲,接着便要出来,完成恩师的宏愿!到时,你能神功有成,技艺精进,我们再携手行道,才能互相照顾,永不分离!所以,我希望你回山之后,安心努力学习,中秋,我再到华山来看你!但是……。”
如霜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他的说话,笑着道:“好了,好了!酸哥哥,我知道啦!一切都听你的,你不要忘了中秋之约就行啦!”
清华见她笑得不很自然,眼有泪波,知是离别使她难过,因而低声安慰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失约的!”
接着又故作惊诧之态,笑着逗她道:“唉呀!你哭啦?师伯会……哈……”
话未说完,便笑着逃向宫侧林中。
等如霜会意过来,他已远去五六丈外。
只听得一声娇叱,如霜已随之疾追,前后两个身影宛如星飞电掣穿林而去,一会儿,又现出在积雪山巅,崖边枝上,嘻嘻哈哈的笑和震撼群山的清啸,不时飘荡在早春的晴空!
两日后的傍晚,湍急的汉水上流,载浮着一艘拱篷江船,片帆渐落靠近襄阳之岸,轻轻驶进船群之中,傍着艘双桅大船停下。
轻纱般的夜色,渐渐罩上城市和江面,白日的烦扰,似已江水东去,宁静又代替了匆忙,几点明灭的渔火,正眨着夜眼,给予人们夜航的启示!
亥末已到,该是华胥夜浓的时候,但那艘双桅大船,却一反“晓行夜宿”的惯性。
此刻正灯火通明,猜枚笑唱,夹着女人的娇呼俏骂,尖脆无比,似乎是富商豪门,召妓夜宴!
这种噪杂的响声,震响了江面的宁静,闹得邻船人士无法安眠,直到子末丑初,才算烟消云散!
这时,星河在天,露浓霜重,拱篷船上有个人影正负手仰天,悄立船头。
像是默察天象,细观斗位,也像是客地思乡,不寐怀人!可是,“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不错,这正是离开武当,握别师妹,带着满怀离绪,独自返家的应清华!他在谷城售去马匹,搭船来此。
今夜,他从定中醒来,觉得心绪烦杂,似是反常状态,因而起身出船,藉以散心,顺便察看星象,引证一下奇门之学。
正值他昂首向天,开始观察的时候,忽从那双桅大船上飘来一阵醉语,引得他转而注意,欲明究竟,凝神净虑侦听下去。
忽然,他闷哼一声,双拳紧握,全身微抖,人已昏然欲倒!
这正是,仁快从此开杀孽,武林风雨又翻新!
青天飞龙第五章 斗魔岳阳城
第五章 斗魔岳阳城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灯与月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这一古词,写尽了元宵怀人的意!使人读之,不禁为之同情一叹!
元宵,在中国社会的传统中确是个尽情欢乐的节日,不论男女老幼,或山村城市,都要结彩张灯,争奇斗巧,一片欢欣兴奋的景象,充分表示着春到的气息。
长沙,地当浏湘二水交会处,交通方便,人文蔚起,为湘省之冠,值此元宵之夜,更形热闹!
大街小巷攘往攘来,红袖青衫,摩肩接踵,花团锦簇,灯光字映升平,锣鼓笙歌,炮竹声传吉庆!好一幅狂欢景色,真教人留连通宵!
清平街北端,有一家丰益钱庄,此时,有个俊美绝伦的少年伫立门前,在灯光映照之下,使来往仕女都不禁回眸睇望!
只见他青绸穿戴,身材适中,衫袂临风,态度高贵潇洒,剑眉星目,胆鼻梨涡,脸蛋白中透红,贝齿微含笑意,真有点男生女相,分外迷人!
原来,这就是返家不久的应清华。
他在返家途中,船经襄阳水上,偶然听得红星教徒酒后醉语,意谓该教已设立长沙分堂,地址即在临江村内。
屋主郑某是个世家子弟,因不让该教进驻,以致全家被杀!
所以,他一时怒急攻心,悲愤欲绝,经过一阵迷惘,才被江风吹醒!誓灭奸魔,兴起又一次复仇之火!
于是,他毅然改变行程,舍舟登陆,从襄阳连夜出发,沿直线奔驰,越岭渡河,捷似星射鸟飞。
历两日夜的时间,便已渡长江,绕洞庭,赶回临江村,直扑郑承恩的老家。
适逢长沙分堂主潘骢正集合手下香主,讨论发展教务事宜,闻言终于证实,引发了他的杀孽。
这分堂主潘骢,人称“毒手金刚”,是刘耀武的师兄,生得体壮如牛,武功习性,皆得其师真传,凶淫狠毒,较其师弟亦毫不逊色。
最近始投效红星教,被派来担任长沙分堂主。
因在总坛暂住之时,获知师弟被人侮辱,赤龙堂主及三位护法都先前伤败而回,据说对手之人,均是喜穿青衫,非常俊美之少年,经过三方对证,知是武当后起之秀所为,但潘骢仍不相信,有此厉害的年轻高手。
潘骢手下的香主也都是凶名有素,气焰高涨的人物,其中三人号称“洞庭三蛟”,是“太湖水怪”的徒弟。
其余四个是“青海一毒”的得意传人。
不料,他们煞星高照,正在狂言阔论,商讨追查青衫少年的时候,偏遇着应清华回乡探查,愤恨之下,先以隔空点穴制住他们,再向毒手金刚要求独斗。
竟于顷刻之间,废了他的武功,限令解散分堂,退出长沙。
最后,又掌劈曾经参加屠杀郑家的“洞庭三蛟”。
事后,清华返回自己家中,又惊了一跳,发现父母家人均已杳无踪迹,连忙探问村人,始知自郑家遭难以后,便已迁往长沙城内。
这才又赶往长沙。
他到长沙数天,都是深居简出,尽量享受天伦之乐!
同时,应员外也告诉他,从慈善书生回来后,便替他定下了春梅表姐的亲事,准备他下山回家便举行婚礼。
不久,何强仁的父亲也派人去郑家说亲,被郑承恩说明原委,婉言拒绝。
直至去年冬天,郑承恩全家一夜被杀,只有梅姐弟二人事后未见尸体,何家也从此失踪。
他依理推测,郑家遭杀之事似与何强仁有关,春梅姐弟似被掳去,或临时逃脱,被人所救,但却下落不明,无从查探。
因此,他在家人之前,显得非常快乐!而在更深人静时,却又怀人不寐,尽在考虑今后的行动和探查的方法。
今夜,时逢元宵,满城欢乐!炮竹笙歌更增加他怀念表姐的情愫!
所以,他步出门口,小立一会,接着又沿街而行,慢步欣赏,意欲藉此夜市风光,消遣胸中积闷!
一路行来,发现一个广场上聚有许多观众,里面是个几文宽的戏台,台顶悬个大花灯,灯下陈列许多红纸包裹,几位办事人员正在往来忙碌。
台下围周,每隔数步有一木柱,柱上横拉细绳,挂着不少小灯笼,小灯之间,悬着许多红纸楷书的长条。
他走前观察,才知是灯谜大会。
由城中富商文人、名流逸士所合办,纸书长条均是编有号数的谜面,红纸包裹。即是准备的奖品。
他从小喜爱诗词棋谜之学,慈善书生授艺之时,也是文武并修,后于灵虚古洞,又熟读壁间藏书。
以他现在的聪明学识,实已博学惊人。
这灯谜大会之举,正是触其所好!他绕着人群细看一遍,觉得所有谜面,约可分为字、物、人、地、古迹等类,但佳作不多。
只有不少数字谜纯为诗词体裁之作,稍感耐人寻味。
观众老少咸集,以士商为多,有几位白发老翁也在拈须沉思,以期得到一彩。
他静立外围,负手以观,意欲查看看此中人士,谁能猜中那些较佳的字谜。
经过一段时候,已有不少人士猜中那些较为通俗简易的谜底,欢天喜地捧着奖品离去,而前来尝试的人亦复不少。
蓦然间,在他右侧不远的地方,一声清脆的嗓子喊道:“六十二号我知道!”
接着,又响起一声叱责道:“小兰,你又淘气啦?”
音韵娇柔,有点像娘儿腔,使清华闻看转头,意欲查看是谁?
但台上之人已大声问道:“六十二号的谜面,是“瀚海无垠”,射一地名,谁知道?”
此时,他已看清右侧之人是个蓝色儒装的年轻书生,身前有个小书童,正在低头不敢说话。
台上办事人员见无人回答,又再问一次。
他觉得那小书童聪明可爱,不应被责,便踱近其侧,轻声唤道:“小弟弟,赶快回答,台上在问你哪!”
那书童闻言回头望了书生一眼,似在等候主人的吩咐,使那书生莫奈何地笑着道:“小兰,淘气鬼,回答罢!”
并且转过脸来,向清华一瞥,巧遇清华也向他投来一眼,彼此眼前一亮,都被对方的容光吸住,成了无言呆望,忘其所以!
终因清华惊觉自己失态,速即点头招呼,讪然笑道:“对不起!替尊管找来俗事了!”
“那里!小兰自己淘气!”
那书生也警觉过来,倏然红脸低头,轻轻回答,似是娇羞不胜的样子,使清华看得暗笑!心道是谁家的哥儿?如此娇养伯生!与人说话都羞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