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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沧海变成桑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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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震惊武林,顿时就名扬天下、遗臭万年了?”

  杞成舟颇觉好笑:“不是我打击你,那其实也不见得就能遗臭万年呵。”

  “为什么?”冷凝颇不服气:“你不要说我烧不成功。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坏
事,那就不可能不成功的!”

  “我不是说你烧不成功,”杞成舟道:“可就是烧成功了,遗臭万年也未见
得成功呵。你想想,太阴教那是当今圣教,一举一动皆代表圣意,所谓阳春布德
泽,万物生光辉。你这一把火烧去,就说明很不满意这个阳春,就说明这个阳春
的德泽布得还是不够,这岂不是大大有损于圣朝之至治?所以对于圣朝来说,你
这把火就压根没有放过。等到圣教总坛重建起来,而知道这把火的人又统统死去,
记录这把火的史书再被全部删改,不要几年,你想想看,你这一把火,是不是也
就等于根本没有放过?”

  冷凝让他说得没了声音,半晌,道:“你这话听起来,好恐怖!”

  “我看你才恐怖呢,”杞成舟道:“小小年纪,什么不好想?想着放火!”

  冷凝吃地一笑:“我也知道是比较恶毒一点。其实这话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
过,连阿闲都没告诉过呢。毕竟,要让人家知道了我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再往
下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混了。再说,若被太阴教听去,先做好防火措施,这个,
往后我再想成功,可就更困难了。”

  杞成舟哭笑不得,咳嗽两声:“还没有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到阿闲家去,本来没准备进来的。恰好想起一件事,就过来问问。不
过,恐怕也迟了,”冷凝说着,往镖囊上顺手一拍:“上次你收了我一支镖去,
还在么?我爹总共给我打了十支镖,正好插成一排,少了一支,怎么都有点稀松
了。只不知那支还在不在?这么长时间,恐怕也早被你弄丢了?”

  杞成舟往灶膛里添了一根柴禾,头都没抬,道:“那还用说?这样吧,你到
屋里,从我那儿拿出一支添上。反正都是一样的剑花镖,除了上面没你的名号,
插在囊里,总归一样。”

  冷凝听见这样说,也不跟他客气,大剌剌进屋,走到内室一转,便见时常系
在杞成舟腰际的那个粗牛皮镖囊正卸在床头矮柜上,深暗无光,单只看着,便有
一种温暖朴拙的感觉。上前去一把拿在手中,那温暖竟透过掌心,一直流进心里
去了。也说不清楚那种异样的欣喜,冷凝不言不动,将镖囊在手中握了片刻,这
才小心翼翼打开来。

  这镖囊里面,其实也只得十支镖,整整齐齐地插成一排。如果抽掉一支,当
然也就稀松了。不过这年头,顾着自己就好,别人的镖囊稀不稀松,冷凝左右是
管不着的了。当下不由分说,拔出来一支,而且,还是取镖人最常用的右边第一
支。拔下来就攥紧在手心,只觉得那凉凉的触觉居然会有一种奇怪的灼刺感,烧
得整个身心都顿时热了。攥了一会,将那支镖很小心地插入自己的镖囊,再想一
下,又在杞成舟的镖囊里做了一番手脚,将最左边那根不常用的,替换到刚拔下
的空档里。这才一肃颜容,走出门去。

  厨房里这时已经饭香扑鼻。杞成舟站起来准备舀掉泔水,刚一揭锅盖,见她
进来,笑道:“姑娘!你倒是给我烧了饭,菜呢?”

  冷凝也笑起来:“这个不成问题,我这就到阿闲家骗两盘……”话未说完,
忽见杞成舟蓦地向她回过头来,表情惊骇莫名,顿时住嘴,道:“怎么了?”

  “你淘了多少米?”杞成舟道。

  “三碗呀,”冷凝觉得有些不妙,吱唔道:“我看小鱼每次做饭,都是……”

  杞成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凝大是慌张,情知又捅了漏子,勉强道:“呃,
多煮了,你便多吃点么!我这就去给你找菜!”话音未落,比兔子溜得还快,往
外一窜,两脚不停,扑拉扑拉,直奔出院门去了。

  一路奔出去,也不知从哪儿来的那么多欣喜,把胸口涨得满盈盈的,赶起路
来,不象是走,倒象是在飞。还不是普通的飞,是箭搭在弦上,被弹出去,破着
风,向前飞射。一直飞射到路口,扑!就跟一个从里面赶出来的马头撞在一起。
连马都顶不过她的力量,被撞得往路边一溜歪去。还好鞍上人骑术不错,一边紧
急勒缰,一边抱怨道:“姑娘,你走路也仔细些!”

  冷凝并不停步,只向他嫣然一笑,继续向前发射。那人被这个甜美的笑容弄
得发晕,也不知这小姑娘到底遇上了什么天大喜事,盯着她的背影看一晌,摇摇
头,自顾走了。

  冷凝也不知喜从何来,轻轻盈盈,往前又飞一阵,将到阿闲家,远远地,却
听见她嘎嘣脆的声音拔得老高,好象是在跟什么人骂架。再走近些,只听一个男
声道:“小姐!我最后申明一点,好狗不拦路,是它先咬的我!”然后是阿闲的
回敬:“公子!我也最后说明一下,我家这条门户狗,从来就没有咬错过人!但
凡它咬过的,都有贼形!便是咬了你,你又怎么样?”

  那男声又道:“不怎么样!老子也不过就是踹它两脚而已!”

  阿闲冷笑道:“好哇!说到现在,你终于肯承认是踹它两脚了!哼,你个破
落户,也不晓得认认门子,看你阿闲姑奶奶家的狗,就是那么好踹的么?”

  “哟嘿!”那男子道:“这世间的事,还真是颠倒了!你家的狗咬了人,莫
非我不该踹它,还得送上去让它再多咬几口不成?”

  “就你那一身臭肉?”阿闲道:“送上来,我家大黄还没有胃口呢!它咬到
你哪里了,有种的现出来,让姑娘瞧瞧?”

  那男子怒道:“呸!真是白日见鬼,撞见你这个刁婆娘!它便没有咬到我,
那又如何?这一路冲爷爷乱叫乱嚷,爷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踹它两脚,
那又如何?”

  阿闲道:“好,现在你又承认它没有咬你了。如果说白叫几声就要挨踹,现
下姑奶奶眼前就有一只狗,也在这里乱叫乱嚷,你说,姑奶奶该不该也踹它两脚
呢?”

  冷凝听得直笑,拐过弯,便看见了这一场相骂的壮观阵势。阿闲已经冲出院
门,叉着两只手站在路口,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架势。而她家的那只大
黄狗呢,竖着一只蓬松顺溜长尾巴,也在一边含着舌头,在喉咙管里“呜呜”怒
吼,以壮声势。

  那吵架的另外一方,果然阿闲说得没错,却是个“破落户”人物。一眼看去,
也不知道是文是武,或是士农工商里的哪一行。若说是武,倒穿了一身长衫,可
长衫也没有他那种穿法的,天气虽说比较暖和,也不至于就暖和到可以把袖子撸
得那么高,见到半条小臂吧?好象肉案子上的胡屠夫似的。可若说是文,脚下蹬
的却又是双武士靴。并且还有一条长刀,松垮垮地拖在腰上,差着一指的宽度,
便要及地。

  就只生得倒还不错,鼻直口方的,听阿闲说要踹他,狞笑道:“你试试呵?
有本事,你试试呵?”

  阿闲得了这一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冲上来便是一脚。那人一侧身,避将
开去。阿闲一招落空,这才知道碰见行家。她是有名的“刺玫瑰”,生性就是个
不服输,遇见对手,更有情绪。顿时精神抖擞,展开生平所学,暴风骤雨般攻过
去。那人居然还不还手,只是拖着一柄长刀左躲右闪,在拳掌缝隙中胜似闲庭信
步。时不时躲过一两招,还为阿闲惋惜道:“可惜!”

  他说一声“可惜”,阿闲自然便是更恼火一层。只是虽然恼火,打出这么多
拳头去,却连人家的边都沾不着,也就知道跟人家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猎户人家
的家传本事,应变是快得很的,这时早瞧见冷凝过来,便又一拳横打,一边挡住
那人眼光,一边就神不知鬼不觉抛出一个眼神。那边冷凝会意,慢慢走上前来。

  说时迟,那时快,阿闲大喝一声,一腿朝左横扫那人腰际。那人嘻嘻一笑,
显然是觉得这样逗她非常有趣,等那腿堪堪扫到,这才又道一声“可惜”,轻轻
松松朝右避去。这一避,忽然发觉,竟然避不过去。那右边不知什么时候,也飞
过来一腿。而这一腿偏又来得更加凶险,干脆利落,直扫腰眼。

  慌张中可劲儿往后一退。那踢过来的一腿却未使老,腿弯一伸,照是跟了过
来,一脚踹实。几乎是在同时,阿闲那一腿也改扫为踹,从左边踢过来。这两脚
一起踹中,顿将那人踉踉跄跄踹倒在地。

  “现世报,还得快!”阿闲拍手笑道:“这两脚,我可踹还给你啦!”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终于苦笑两声,拍拍屁
股站起来:“罢了罢了!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其实我早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
今儿就算我张七个倒霉了,碰见孙二娘还不够,还外搭上个一丈青!”

  阿闲“咦”一声:“你叫张七个?”

  “其实叫八个也无妨的,”那人道:“反正我又不姓王。”

  阿闲笑道:“管你七个八个呢,我可听说剑花社里花馆张先生有一个不成器
的远房兄弟,就叫这名字。据说终年在外浪荡,吃喝嫖赌,花天酒地,无所不为,
无恶不作,还兼之五毒俱全,不学无术,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张七个叹道:“这种当头棒喝,我怎么现在才听到呢?要是再早一点,或者
我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你现在是什么地步?”冷凝问。

  “现在是,”张七个道:“不得不来投靠我那十分好客的张治大哥的地步。
既然说到这个,在下就一客不烦二主了,两位同样好客的母老虎,请问一声,要
去张治家,该怎么走?”

  太阴教主

  燕山雪花大如席。也许,就是因为这里雪花出人意料的体格,每到冬天,一
当北京城的第一场大雪从半空中扯下白花花的帷幕,那场面,就很有点普天同庆
的意思。不止巷道里尽是百姓人家的欢呼,就是丹墀玉阶之上,王府侯门之内,
人们仰望白茫茫的天空,亦何尝不同样充满季节转换的欢乐情绪?

  永乐元年的这个冬天,北方的第一场雪,如今又如期落下,给北京城的人们
带来一片良好心情。虽说在南京,新登基的皇帝为了证明其宝座的正统,已经一
边删定史书,一边高举铡刀,以诛灭十族的雄伟魄力,血流飘橹,清洗了无数异
已分子,而这燕山脚下的北京城,却是今上龙飞之地,除了雨露恩深,人们自然
嗅不出什么别的味道。因此雪刚一降,便给这个又干又冷的冬天增添了喜气。整
座城内,到处只听见孩子们稚气的呼喊:“下雪了!下雪了!”

  下雪了。一年四季之中,雪可算得是件稀罕物事。偏又那么地纯洁干净。六
出雪花,透着亲近不得的晶莹透澈。所以人们总是说,冰雪聪明。冰雪又何能见
得聪明呢?无非是大家看着喜欢罢了。而当一天地都充满这种让人喜爱的东西,
人们也就无怪乎乐不可支。而这座城市,也就无怪乎从骨子里都透着喜气了。

  连鸟都透着喜气。天空中,一只灰白色的鸽子从飞飞扬扬的雪花里冲出来,
直冲进太阴教设在北京的总坛,在几座翘角高楼间回旋一晌,倏忽飞入雪兆楼的
一扇窗口,扑扇着翅膀,落在靠窗桌子上。桌子边早有人在等着。乱影一把捉住
鸽子,便从鸽腿上取下一个细长圆筒,顺手拔了簪子,从圆筒里挑出一张卷得仔
细的密信。

  看过了,便喜得什么似的,一下子跳起来,通通通出门上楼,跑到一扇雕花
门前,敲了敲门。门里面也没有应声。乱影等了一会,轻轻推门走进去。

  屋子里很静,只听见雪花打在窗纸上,沙沙沙地满耳作响。内室里,一个红
衣女子坐在案头,靠窗口在翻一本厚厚的簿册。其实说是红衣,也不确切。应该
是白衣上罩了层红色的轻纱。那红纱虽然色泽鲜艳,可是因为极薄极轻,便显得
象是一层淡烟迷雾。那女子整个人裹在这层飘飘渺渺的烟雾里面,看起来,给人
一种若真若幻的感觉。

  “教主大喜!”乱影恭恭谨谨地垂手站着,禀道:“四爷有信来了。”

  那红纱女子,也就是绰号叫作茜纱烟罗的太阴教主温柔凝神看着册上的文字,
并不作声。窗外的雪下得正紧。乱影莫名忽有些紧张,又道:“信里说,天山派
也已经收服了。那些不肯降入本教,组成太阴教天山派分支的,自掌门以下,都
已诛灭十族,前后共计斩杀一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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