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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庭拉笼你们家,是因为蜀地需要用到你们的家族势力,侠客山庄可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接着把他拉到道旁无人处低声说,“再说你真的以为侠客山庄只是一个纯粹的江湖门派?”
“难道不是吗?”
“你们家不是在朝中有人吗?就没有传回点什么消息?”
“没有。”
“那就更了不得。”
“我说慕容大嫖客,想说什么你就一口气给老子说完,最见不得你这种人,真不利索。”
瞪了他一眼,慕容志接着说:“你观此处地势如何?”
“开封一片平地,有何地势可言。”
“你懂什么,此处扼守进京要道,如此大的庄园建在这里,倘若是用做军防,还讲得过去,可却是一个江湖门派,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你也说开封一片平地,可这若大
的庄园凭地拔起三丈多高,据你所知,江湖哪个门派会有这大手笔?”
“嘶——这个,我南宫家反正是没有。”
“非但你们家不行,就算江南几大世家加起来都不行,这种工程想要短期完成少说也要用到上万人,可你別忘了这里是京城。”
“你是说是朝庭。”
“你还不算太苯嘛。”
“可朝庭是拿什么堆起来这么大片高地?”南宫群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连慕容志骂他也浑没在意。
“太宗皇帝登基那年曾用三万将士挖金明池的事你知道吧,而这侠客山庄建成也是在太平兴国年间。”
“噢,是借用了挖金明池的土。”
“你就权当它是借用吧!”
“为何是权当?”
“因为如果不是借用,那就是朝庭挖金明池根本就是为了建侠客山庄。”
“啊!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呵,你也知道怕了吗?”
“若真如你所言,那朝庭如此倚重侠客山庄究竟目的何在?”
“汴京无险可屏,所依只有禁军,侠客山庄会否拥有一批可比禁军或者更强战力为朝庭所用呢?”
“慕容兄会不会想多了?”
“哈,也许还真是想多了。”
“被你说的我还真有些怕怕的,我看着这山庄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呢?”
“那你能想到什么呢?”
“呵,不怕慕容兄笑话,我见此山庄起的如此之高还以为关青山是害怕黄河发大水呢?”
“哈哈哈哈,南宫兄可真有你的,你说你也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么逗呀,哈。。。。。。”说着在南宫群的左胸上抵了一拳。
“嘿嘿,家兄也常这么说我。嘿嘿,失礼了!”
“呵呵,噢,对了,还没问你,南宫家主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接着练剑呗,打从七年前跟关青山论完武后,就一直说什么由刀入剑,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比武打输了吗,这些年输给关青山的人还少吗,怎么就连家传刀法也不要了呢,难道非要跟人家一样从刀法里练出剑法来才能赢回来?”
“哦?不知进展如何?”
“进展就是没有进展,就是我那三岁的小侄子一见他练剑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呀,就是嘴上不饶人,连自家兄长也不肯放过。自创武功谈何容易,不然岂非遍地武学宗师。南宮家主本是惊世绝艳之辈,若非出了关青山,这武林第一人还不是稳夺。不过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京城的这位名将之后侯少侯公瑾,此子以阵入武,确为武学再辟新境,虽然几日前也输给了寇伦,却是输在内力,武功招式,从始至终未落下风。”
“听说他曾打赢了关承羽。”
“此事江湖虽有传言,却无人亲眼见到,事后两人又皆未受伤,看来是看家本领都没使将出来,如此比斗,怎能做准。”
“可此事三年前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一般切磋,何以会有若大声势?”
“此事透着蹊跷,似背后有人有意制造声势,但出于何意,就不得而知了。事后关承羽就开始行走江湖,还冠其名曰,因输了比斗出外历炼,就好像不败一次就不能出门了似的。”
“又没听说他跟谁切磋武功,能历炼个球呀,不过最气人的是,东方老鬼居然送了他一把宝剑,可恨我找了那老鬼那么多次,求他给我炼把刀使使他都不肯。”
“呵,这事你却生气不得,那是给他爹作贺礼用的,当时我也在场,不过剑的确是好剑,可称得上东方家主一生所铸兵器里的颠峰之作。”
“谁不知道关承羽是关家快剑的唯一传人,此剑还不是要落在他的手上。”
“这倒是,不过虎父无犬子,在他手中当也不至辱没了此剑。”
“你是在说我不如他?”
“哈,这没得比。”
“怎么讲?”
“这么说吧,如果你的武功能比我们上次见面时提高一倍,那么或许可以在他手上走上一招。”
“嘶——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
“如果你说的是关青山,我或会相信,可儿子也这么厉害,那别人还怎么活呀!”
“信与不信一会你就知道了。”
“又怎么讲?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来是打算把我说死的。”
“哈,看起来南宫兄真的受了不少惊吓。”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快说,别打岔。”
“呵,南宫兄刚才说来此做什么还记得吗?”
“我是来听你讲故事的!”
“呵,我还是直接说吧,你一来就说要看比武,那你可知今天要比武的是谁吗?”
“打什么哑谜?整个武林都知道今天大辽国师寇伦要挑战关青山,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整个武林都知道了,你说关承羽会不会知道?”
“你这又是多此一问,既然整个武林都知道了,关承羽又怎会不知道?”
“那知道以后呢?”
“知道以后就——你是说接下挑战的会是关承羽。”
“唉哟我的南宫兄诶,你可算是开壳了!”
“这侯公瑾都败了,关承羽他行吗?”
“我要说他行你信不信?”
“本来不信,当然我也不是说现在就信了,娘的,你把我的头都搞大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草,那你跟老子说这多废话把老子整得一头懵做什么?”
“因为关承羽在金陵东方家时,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试一下他的剑到底有多快,可每次我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只要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似乎感觉到有一把利剑已经落在了我的咽喉上,所以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出手。今日如果是关老庄主出战,我也许也会像咱们两家的家主一样就不来了,因为几十年里老看着一个一边赢的比赛真的会让人乏味。但接战的是关承羽,我真的想让那大辽国师为我证明我那时究竟是因为理智而没有出手,还是由于胆怯而没敢出手。”
沉默了一下,南宫志说道:“如你所言成真,两位家主怕是要错过了一场惊世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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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关青山 '本章字数:410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5 23:55:57。0'
第二节 关青山
九月初一的太阳已不再那般热情,一场秋雨过后,似乎又与人们远离了些,轻风吹来已能让人感到寒意,然而在如此清爽的天气里侠客山庄门外的人却在流着汗。日近午时,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只听一声大喊:
“挤死人了,有没搞错呀,是不是今天过寿呀,怎么还不开门呀?”
人就是这样,明明受了委曲,却总不愿做第一个说出来的人,可只要有人先开了口,那自己的委曲也就好像再也忍受不住了。于是又有一些人跟着喊了起了,慢慢地愈演愈烈,直到几乎所有人都在喊,人们似乎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也似乎忘了关青山关庄主的剑有多厉害,可能大家都一致认为侠客山庄让上万人就这样在外面站着很没有礼数,也可能是觉得一大片人在一起喊会很过瘾,总之大家喊得很卖力,很气壮山河,当然,最重要的是还很有姿态。
这一大片人里有江湖的武人,有风雅的文人,有富甲一方的商人,还有京城的百姓,甚至还有卖唱的歌姬,总之大都不是来拜寿的,他们甚至清楚自己今天连进庄的资格都没有,可这并不防隘他们跟着众人喊上一回,他们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能跟着凑一回热闹也算是个意外收获吧。
也不知是众人的吶喊真的很有威力,还是山庄里的人终于良心发现,大门打了开来,打里面走出一人,约五旬上下,一身皂色管家打扮,留一山羊胡,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见此人朝众人一拱手,面带微笑道:“祝位武林同道,祝位京城父老,祝位佳人才子。在下侠客山庄管家关福,今日乃家主生辰,庄主说了,过生日就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实在不敢劳烦祝位的大驾。”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显出这位管家功力不俗。
一声过后,人群安静了下来,本来嘛,人家过生日,又没请你们来,你们在外面大呼小叫个什么劲。
管家又说道:“当然庄主并无拒客之意,相反,对祝位的到来感到十分的荣幸,无耐山庄地方有限,一下子进这么多人,单说招待都成问题,届时由于照顾不暇,是必会得罪一大部分人,虽然这种问题是侠客山庄不愿见到的,但同样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们庄主又说了,与其因为照顾不周而得罪一部分人,倒不如一下全得罪了,所幸招待的事情就不做了。”
侠客山庄这一举动倒是出人意表,不过今天来的人大都志不在贺寿,也就提不出什么意见来。
“庄主还说今日宾客太多,大家能来就是给面子,贺礼就免了。”
哗——,这下动静就大了些,就差没有拍手欢迎了。
“庄主说祝位来意大都志不在酒,我想既然不在酒,就应该在山水之间吧,所以等下祝位进得庄里,就直接上演武台观景吧,不过演武台毕竟是武人打斗之地,如果届时出现意外的损伤,本庄概不负责。好了,祝位请吧!”
等来等去只有这几句是最动听的,就像看表演抢位子一样,人人都争着往里抢,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上万人的大道走了个干干净净。至于管家说的什么意外埙伤的事大家都只作没听见了。
“关福。”声音里似乎带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
管家下意识地应道:“寇大人。”而后转过身来,“王爷,大少爷,还有这位——”看着四人中一位三十多岁书生打扮的贵气青年说道。四人中八王爷赵德芳年纪最长,约五旬上下,着紫罗衫,高个头,面白有须,生得慈眉善目,让人怀疑他贤王的称号是从面相里来的。寇准约有四十岁,着青色布衫,手提画轴,中等偏上身材,留着两撇小胡子,人倍儿精神,精神得像头犟驴。关承义二十六岁,着绛红长袍,体型健硕,浓眉大眼,背负单刀,任谁见到都不免要赞上一声好儿郎。这位黄公子约三十岁,模样身材跟八王爷倒有几分神似,着白色儒衣,步法仪态彰显贵气,让人不感轻视。
“黄公子。”八王爷答道。八王爷不多介绍,管家知自家身份,也不便多问。
“庄主已恭候多时,王爷,寇大人,黄公子请!”
“承羽回来没。”大少爷问道。
“回大少爷,二少爷还没回来。”
“噢”,接着伸出左手拘谨道:“黄公子,王爷,寇大人,请!”
几人步入回廊绕过演武台向大厅走去。管家见大少爷有意把黄公子排在前面,就更不敢多问,并有意落后几步,后寻岔路展开身法通报去了。
少时,一行人从内庭里迎出,领首青袍华服老者自是庄主关青山无疑,观其甲子之龄依然体态挺拔,箭步如飞,目光流转,自具威仪,当知外界传言非虚。身旁一美妇年约五旬,一袭浅紫罗衫,清素淡雅,韵味悠然,不用问自是那关夫人焦氏。再就是一些丫环家丁打份十余人紧走在后。
“关老哥,小弟我又来讨酒喝了。”还是那股子酸味,也不知是不是来讨醋喝的。说着紧走几步,奉上画轴。
“哈哈,寇大人客气了”,接过画轴道,“寇大人可有些时日没来山庄了,该不是做了宰相就把老哥给忘了吧?”
“哪里哪里,小弟早想来看老哥了,只是这官做大了,事情自然也跟着多起来,小弟也是脱不开身呀。一下小弟自当自罚三杯,以做陪罪。”
“呵呵,我说寇老西呀,你这是陪罪吗,这明明是骗酒喝嘛。”这是八王爷开腔了。
“哈哈哈哈。。。。。。”一句话说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