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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君华-淫媒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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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天倒也没追,转身正欲走,衣衣已经走过去。
那女子虽是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身上一股怪味,但脸明显被人擦过,倒确实是上上之姿。
她此刻只顾着往嘴里塞着包子,衣衣只看得一眼,转身捂着嘴低低地叫了一声。燕南天飞快拉过她,伸手一触,那张脸上已经沾湿一片。
“衣衣?”燕南天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衣衣?”
身后的槿却拧了眉,那女子是柳州府尹的千金柳如丝?
是了,尹家庄本就地处柳州府,想必这些贵家女子必是识得的。
不过她不是被千总兵买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衣衣拿了很多吃食给她,她犹豫着伸手接过去立刻往嘴里塞,眼睛却是望定了衣衣。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可爱。
柳如丝,算是尹秋水为数不多的闺中好友之一,弹得一手好琵琶,煮得一手好茶。那时候柳府尹经常带了她到尹家庄作客。
当初……也正是为了她,才对折花公子下无影散这般剧毒的吧?然至今日,时过境迁,恍如隔世相见。
折花公子每次出手,价码都高得出奇,没有哪个会把这样高价买来的东西随便丢在路旁。几个人隐隐都有不祥的预感。
江槐城……是千总兵派人驻守的。
衣衣轻轻拉开柳如丝的衣襟,她并没有反抗。在靠近腰间的地方,几处溃烂的地方流着淡黄色的脓液。几个人都以为那怪味是她没有清理身体的关系,到如此全部的疑团才恍然解开。
千总兵必是担心她传染,又担心累及自己不敢声张,便将她扔出来。
衣衣转身还没来得表示,已被燕南天抱在怀里,燕南天不容她开口,已策马返回。衣衣扯他衣襟,也被他直接无视。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一看……草,真俗…… 
                  请……好好地活着
:请……好好地活着
燕南天在洗澡,他洗澡的时候槿都默默守在房外,当然没有谁进得去。
可是现在有人进来了。
燕南天靠在大大的浴桶里,没有回头已经知道是谁。
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来意。
她没有走近,燕南天抬起头,面前的人一身白色的菱花丝质长裙,荷叶的袖口,黑发用珍珠绳轻轻挽着,发丝垂下来,在屋内明暗不定的烛火中,恍然若梦。
那以后,燕南天一直都不敢确定那夜,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一场舞,带了魔魅般的诱惑,天仙般的飘逸,撩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燕南天强迫自己不扑过去,感觉自己的理智像她的衣裳一样,一件一件的减少。她优美地旋转,衣物带着淡淡的药香滑落在地,香艳如厮。
眼见得只剩最后一件半透明的内裙,她妖娆地半倚着山水屏风,停下了手,美眸若珠,宝光流转地望着浴桶里的燕南天。
燕南天觉得自己嗓子里有火在燃烧,让他开口艰难:“过来。”他嘶哑地道。
屏风前的人只是微笑,半晌倾身轻抚玉一般的小腿。燕南天一直为自己的自制力自豪,可是这一刻他才觉得可笑。
有的时候,人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
他扑过去,抱住她欲直奔主题,她却缓缓跪伏下去,檀口微张,含住了他怒发冲冠的物什。燕南天深抽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握住她圆润的肩头,发出低低地呻吟。
手指往下,探向秘密的桃源,燕南天感到她也情动,他温柔地安抚着她,满足彼此。正感把持不住的时候,她突然推开他。
这时候的燕南天哪里受得这般冷落,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硬拉过来,强硬地进入她温暖的檀口时,看到她眼中满满的抗拒。
无可奈何地长叹,燕南天伸手抚她的脸:“槿。”
“爷。”槿自然听得那声音是什么意味,却也不以为意。
“去,把人带回来。”感觉身下的人眼中的欢愉,燕南天在心中叹息,衣衣,燕南天并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只希望你我之间不要隔着别的东西,你可明白?
“可是爷……”外面的槿有些犹豫,衣衣技巧性地动着舌头,燕南天再也忍不住,只含糊地说了一个字:“去!”
衣衣一大早便去了柳如丝那里,燕南天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她。
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正准备帮她净身,燕南天已经进来,强硬地拖开她。她挣扎着,燕南天也无奈了:“我来,我来好不好?”
衣衣睁大眼睛看他,他便笑了:“我的抵抗力总比你强多。”
他安安分分地帮柳如丝洗头洗澡,对着那白玉般的身体仿佛在清洗一件瓷器一样,完全没有看见身后衣衣复杂的目光。
衣衣在燕南天允许的距离内查看那几个患处,发现原始的伤口都成条状,后面成片是扩散开来的,她紧紧敛着眉,这殁情确实前所未见。
下午又带了槿出去四处查看,晚上皱着眉头回来。
燕南天走进房间,便见得她摊开了丝绢,用银针拨弄着里面焦黑的东西。
“这是什么?”燕南天疑惑地看着里面的物什,衣衣只是写了一个字:虫。
衣衣挑了燕南天不在的时候去看柳如丝,柳如丝穿着她的衣服,乍一看仿佛看见自己坐在床边一样。
她神智不清,衣衣知道那是失心疯,受了强烈刺激所致的。又仔细查看她的病处,银针沾了淡黄色的液体,变成黑色。
衣衣怜惜地握着她的手,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如丝,尹秋水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治好你,请……好好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今晚把这文结了……
张牙舞爪中…… 
                  上了就得要
:上了就得要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毒。
衣衣执意要进槐花村,守城的官兵再三告诫:“燕夫人,如果这疫情得不到控制,你恐怕……”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恐怕得被一起焚烧掉。
燕南天跟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她。也许是那种从容的气度,逆转生死的淡定。三个人一起进了村子,里面的人人不像人。
守城的军长给了他们五天时间,如果五天依然没有线索,几个人必须离开。如果一旦发现染病……
三人一行从容地走在这所村庄的道上,村子里的人惊骇地看着他们,是……要焚村了吗?
衣衣找了几家患病的人家,在屋里细细地搜索。
她查看了几个人的病处,都跟柳如丝很像,在患病的人家找到了多条淡黄色的虫,长约两寸,似乎以腐土为生。
衣衣配了几副解毒的药,但效果甚微。每个患者身上都没有伤口。她两夜不睡,燕南天没有打扰她,这时候的她跟练武成痴的人看一本绝世秘籍的神情毫无差别。
衣衣一直观察着那些虫,药不对,解毒化脓生肌,哪里不对?
夜已深了,她突然用银针挑了一条虫,拉开衣袖轻轻放在手臂上。
燕南天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手臂开始并无不适,慢慢地开始泛红,然后出透明的水泡,最后竟然开始溃烂,创面并不大,慢慢扩散。
“衣衣,你……”燕南天说这话的时候看见她的眼睛,里面可以称之为冷酷。

衣衣成功配出了解药,那虫里面白色的浆体竟然可以解毒。观音在世,菩萨显灵这些词均用在了她身上,她只是淡淡地站在人群中央,却像是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几个医师跑过来不断恭维她想要了那方子向上面交差,衣衣无意应酬,随手给了他们。这一段故事被人越传越玄,后来简直成了仙女救世。
世间人总是愿意看到好的一面,没有人看见她毫无头绪时皱起的眉头,没有人看见她像疯子一样在废墟上乱翻,没有人看见她以身试毒时的伤。
她无微不致地照顾着柳如丝,千总兵曾经派人来要过,但一来碍着折花公子的身手,不敢硬来,二来衣衣答应把方子给他,他可算是立了大功了。于是便也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只是提醒衣衣千万别让事情传了出去。
眼看事情已然了结,当然三个月也过了。
燕南天看着衣衣一口一口喂着柳如丝喝药,在透窗而来的晨曦中非常温暖。他想如果她有了孩子,应该是个非常好的母亲。想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浮现她把虫子挑到手臂上时,眼中对自己的冷酷。
柳如丝被她呵护了很多天,慢慢地有些明白过来。她笑着叫她姐姐,她也微笑,却不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

夜,槿静静守在房外,柳如丝在衣衣房里已经很久了。
“槿。”衣衣轻轻地唤,他很快便应:“在。”
“你进来。”衣衣的声音带了些妩媚,槿推开门,有暗香盈盈而来,令他神智一滞。衣衣站在床前对他微笑:“槿你过来。”
槿用力摇摇头,缓缓走过去,感觉眼前衣衣的笑容越来越模糊,最后竟自一片空白。
燕南天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床上的情景连杀了槿的想法都有。他上前一步抓住槿的脖子,脸色铁青:“你!你!”
槿从混钝中慢慢理着思路,也是吓了个透心凉,下意识就去摸旁边□的身体,燕南天狠狠将他拖下来,声音可以用恶狠狠来形容:“还碰!!”
床上的人一声娇吟,散乱的青丝中露出娇颜——竟然是柳如丝。
……
燕南天缓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场面,刚一股怒气不觉得,如今才发现心脏被这一下刺激得不轻。看着下属棺材板一样的脸逐渐地现出五颜六色,不禁也莞尔,拍拍他的肩膀:“那个……看来上了就得要啊。”
然后丢下两只飞快地关上门,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问了问掌柜,便在后园找着衣衣,她坐在后园的荷塘边,风吹起淡杏色的衣裙,人淡如菊。
                  结发
:结发
这次出来得颇有些久了,南财神开始打算回程。
夜夜同眠,被他骚扰惯了,衣衣半夜醒过来。不愿惊醒他,无意间在被子里触到他的手臂,也许因为长期练武,他的手臂是颀长健壮的,肌肉坚实微微地鼓起。
温暖的指腹缓缓滑过带了些微粗糙的皮肤,衣衣抬起头便对上那双亮如灯火的眼睛,折花公子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握住她企图缩回去的手,缓缓牵引着抚上自己的胸膛。
含笑将人从床上抱起来,他朗声笑:“还欠你一个日出。”
这次的飞来峰,倒是没有意外。
折花公子抱着她轻身一纵,在千仞绝壁中去留若儿戏般。
衣衣并不会武,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实力。她的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听着那样安稳的心跳,风声过耳,万丈绝壁也未曾想到惊惧。
红日东升,自古最是壮观。
两个人静静地抱着,看着旭日渐升,万物苏醒。涯边的风将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折花公子便笑:“这下真成了结发夫妻了。”
灿烂的晨光中,她粉面含笑,轻轻地拨开了乱发。
“衣衣,”折花公子轻唤:“还记不记得当年柳州城的长街?”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折花公子将她拥得更紧些:“衣衣,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不是我……可是如今时过境迁,逝者已矣。能不能抛开这些,我陪你看一辈子日出。”
衣衣依旧是带着微笑,伸手触他的浓浓的眉,折花公子握住她的手:“不说话我当默认。”衣衣便笑得更为灿烂,艳若桃李。
回到燕府,已经入冬。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寒冷。燕佳氏的病更加严重,衣衣给妙神医写了个方子,一试之下,竟然情况大好。
妙神医迟疑地看着衣衣:“秋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尹秋水的眼中如这园中花谢叶萎的萧瑟,于是妙神医也叹息了:“也好,秋水,没有人生来就是应该受苦的,你有权利得到你自己的幸福。”
衣衣回身向他一笑,衣袂蹁跹中人欲化仙。
晚上沈让来了一次,他把一个金色的小盒子递给衣衣,眼中却全是担忧神色:“衣衣,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近百毒难侵了,这销魂丹未必有效。而他一旦发觉……”
衣衣用一根纤指制止了他未完的话,然后几近调皮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当年那个经常被自己赶出尹家庄的大男孩。
沈让几乎痴迷地拉住他的手,衣衣缓缓地抽出来,笑意浅浅地对他打着手势:“你走吧。”
夜里,沈让收到那只猫传来的纸签,四行隽秀小字墨迹犹新:
妾本鸦体颜,
身如柳絮贱。
命运已多舛,
如何乞君怜。
沈让怔怔地看着这签,泪湿了眼。
                  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
衣衣在看那三枚销魂丹,那是一种慢性毒药,服用者甚至查不出中毒的迹象。
衣衣一颗一颗的打量,最后拈了一枚缓缓放入檀口。
折花公子进来时,夜已经很深了。他站在床边更衣,床上的人伸了水蛇般的藉臂搂着他的腰,他低笑着哄:“别闹。”
床上的人索性爬起来,跪在床上,轻轻地从他的脖项一直吻下去,一寸一寸,纤指灵活着拉开他的腰带,他呼吸渐渐急促,将她扑倒在床上,近乎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
她只是微笑着,脸庞上被晕上一层桃红,折花公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她一次又一次地纠缠他,抵死的缠绵,微笑着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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