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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爷,请过目,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周六安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本册子,恭恭敬敬的递给曲河。
曲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接过账本,随手翻了几页又放到了桌上。这个举动让一直紧盯着曲河表情的周六安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曲爷,这个月比前段时间生意稍微有点差,我已经严令手下多跑了。。。。。。”
“嗯。你做的很好。除了生意,这次我来是让你找个东西。”曲河的这句话让周六安大喜。
“曲爷放心,只要是中原商会地盘上丢的东西大部分我可以给您找出来。”
“我一个朋友,就是和记绸缎庄的宋老板,昨天在凤来楼喝酒,回家一看腰上挂着的玉佩不见了,只剩下半截红绳。他说这玉佩也不值钱,关键是他老爹留给他的遗物,所以他想找回来。那个玉佩上面有个‘和’字。”说着曲河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要放到桌上“这是他给你的报酬。”
周六安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曲河放银票的手,“哈哈,曲爷,您这样我可担待不起!银子我怎么能要?那个玉佩我有印象,确实在我这里,一会就给你拿来让您带回去。”
曲河一笑,又把银票放进了怀里,心说老周这家伙倒会办事,其实宋老板为了找这个玉佩给了他二百两银子,他自己只掏了一半,现在玉佩找到了,既卖了宋老板一个人情,自己还落了二百两银子的好处。“老周,你这可不对了,贼有贼的规矩,我知道。。。。。。”
“哈哈,您曲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谈什么报酬啊?”周六安高兴死了,自己一件举手之劳的事就让中原商会的大人物高兴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他心里乐开了花。
“下不为例啊。呵呵。”曲河端起茶抿了一口。
周六安正盘算拿点什么礼物送给难得见一次的曲大侠;突然前院一阵吵闹;不久自己的管家推开后院门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周六安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事情这样沉不住气啊;没看见曲河在这里吗?!被看见了还以为自己御人无方;他已经拉下了脸来正想训斥管家。〃老爷。。。老爷;恩;前面。。。有人踢场子了!我们。。。拦不住了。。。马上他们就进后院了。。。。〃管家连惊带吓;加上跑得喘不上气来;趴在前面的台阶上就开始说。
〃看看你这个样子!〃周六安恶狠狠的指着管家骂道〃不就是这么点小事嘛!你跑什么跑?丢尽了我的脸!不知道曲爷就在这吗?!他们干吗的?〃
管家心里不屑的一哼;你仗着贼窝靠近中原商会总部;连个保镖都舍不得请;现在前面能打的全趴下了;他们打过前面;进了后院你个老王八不是等死吗?你是没看见那三个小崽子手段多辣;我拼死跑回来不就是为了你吗?!妈的;居然还对我这么忠心的手下摆架子;不就是想在那个什么曲河面前长面子吗!他还不是靠我们养着?!老混蛋!
不过他可不敢把心里的表情显露一点,他一脸焦急的说道:“老爷,他们被偷了,找到这里来了。腰里可都挂着剑呢!”
这个时候曲河站起来走到门口问管家:“他们什么门派的?出人命了没有?”
“什么门派的没说。倒是没有出人命,他们用的是木棒。”
“曲爷,真不好意思,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遇上这种事情。”周六安讨好的向曲河说道。
“没什么,他们肯定练过武,你们挡不住正常,正好我在这里,放心,肯定没事。”曲河微微一笑。
周六安现在恨不得要开心的跳起来,他的这个地方和中原商会总部离得很近,自开张以来从没有人敢来这里撒野,他索性连几个护院也辞了,没想道第一次遇到手下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恰恰曲河在我这里!“今天真是我的吉日啊!”周六安心里乐开了花。眼看着三个小子好象在自己家散步的样子从前院进来,他反而笑了起来,“算你们三个小子今天倒霉,哈哈。”他大声说了出来,然后偷眼向和自己并排站着的曲河看去,果然曲爷听了自己的话很高兴。而管家则手脚麻利的爬开,躲到了院墙边,“还不知道谁倒霉呢!”管家心里暗说。
“什么贼头贼头的!周六安是我们中原商会下面合法经营的老实商人!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听到丁三还要门板之后,曲河走下台阶,来到三个人的面前,打断了他们对周六安的威胁。
“你是他的保镖?”丁三歪着头把曲河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看到了他的刀,还以为他是保镖。
看到对方对中原商会四个字毫无反应,曲河已经知道他们是外地人了,“你们是什么门派的?”曲河皱起了眉头问道,他这已经是变相的按江湖规矩问对方的身份了。他已经混了几十年的江湖了,知道江湖很复杂,在有冲突的时候问明对方身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在江湖上,一个弱小的门派连吐了他们掌门一口痰的马夫都不敢碰,如果这个马夫是受雇于某个强横门派的。但是他看三个人的年纪和那副没正经的神态,还有对方手里拿着只有小流氓打架时候才用的木棒,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凌驾于对方之上,所以连自己的姓名和门派都没自报,只是问对方。
“我们三个是爷爷派的。”丁三笑着说道,王天逸和博六同时笑了起来。
“你找死!”曲河大怒,右手电闪般的向丁三的脸掴去,他已经知道了对方门派并不怎么样,否则自报一下家门就要什么有什么,“既然你们后台不硬,那就别怪我打死你们了!”曲河心里暗道,他这一掌用了内力,如果被打上,满嘴牙齿都会被打落,他出手极快,不愧是少林的高手,就算是齐巨在这里,也是一样满地找牙的下场。
但他打的不是一个小流氓,他想打的人是丁三,而博六并排站在丁三右边,他可是可以在和丁三为了一件衣服大打出手的时候,能和丁三打平手的人。至于王天逸虽然武功不能和这两个人相提并论,但是他是被这两个人评价为”够快“的人。结果丁三博六王天逸三人对着曲河同时出手了,瞬间曲河就被摆在了地上。然后享受了石老二和他的保镖都没享受过的待遇,被三个人同时围殴。棍打脚踢,曲河在地上已经被打呆了,他不是流氓,他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从二十五岁被少林派到中原商会以来,还没有屁股着地的时候,更何况这次是躺在地上,还被小流氓专用的打架方式接待,三个小流氓围着地上的他用棍子抽头,用脚揣屁股。他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摆动了胯部,他要发动地躺拳中的扫荡腿,但是刚在地上抬起了大腿,两只手插在袖筒里的博六就一脚踹上了他的大腿窝;刚把右手摸到刀把上,王天逸一棍子下来差点打折他右手手腕,王天逸可不象丁三和博六的武功收发自如,甚至打的你只有皮外伤,一点内伤都没有,他那种练武方式赋予他的特点就是总是全力以赴,所以幸亏曲河内功不错,王天逸用的又是木棒,才没有敲断曲河的手腕。
“老周,你这个保镖很不错啊!哈哈,看来你真有钱啊,能请这样的!”丁三看打了这么久,曲河还在翻滚,就好整以暇的边敲曲河的头边回头对嘴都合不上了的周六安说。
这个时候周六安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跑着下来台阶,跪着把丁三的腿抱住,鬼哭狼嚎的大叫:“大爷啊,要打打我啊!啊,你们打了曲爷我怎么办啊。你别踢啊!啊,那位,求求你别踹了!佛祖太上老君灶王爷你们救救我救救曲爷啊!吗了把子,你们干吗不来啊!。。。。。。”
丁三转过头来,一脚把周六安踢开:“别捣乱,你保镖不错,有内力,打起来爽!打趴下他再说门板!”然后又哈哈大笑的转回头接着修理曲河。
两柱香之后,满脸泪痕的周六安跪在地上转过头。偷眼看他的曲爷正费力的从地上爬过后院的高门槛,“你专心点!”坐在太师椅上的丁三一棍子打在周六安的头上,周六安浑身一哆嗦,赶紧低头紧翻几页帐本。
“大侠啊,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见过一片门板啊!”周六安已经翻了几十遍帐本了,从曲河爬出自己院子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脑袋上被敲了无数的大疙瘩,他已经绝望了。
“在你地盘上丢的,不找你找。。。。。。”丁三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他茶都喝了三壶了,居然这个贼还没找到天逸的东西。
“嘘!”一直闭目养神的博六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指竖在嘴唇上,阻止了丁三说话。王天逸不禁愕然向他看去。
“这个院子被包围了。”博六听了一会,缓缓的说道。
卷二 细雨新桐 第十四节 我管他呢
“大约四十多人吧。”丁三也仔细听了一下,咧嘴一笑,“场面不小啊,还有弓箭手呢,嘿嘿。”
“哦,没想到我们的丁公子还知道弓箭手呢。稀罕稀罕。”博六捂着嘴笑了起来。
王天逸则什么都没听到,他知道自己内力不行,听不到很正常,但他对丁三他们连弓箭手都能听出来佩服的不得了:“丁三,你怎么知道对方有弓箭手呢?”
“他们在院外检查弓,拉得弓弦嘎嘎响啊,”丁三还没开口,博六就笑着向旁边的王天逸解释道,“只是我没想到丁三也听出来了,哈!”
丁三大怒:“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弓箭手?!有什么稀罕的?!博六你这家伙嘲笑我吗?!”
“哪里敢啊?嘿嘿”博六对丁三嬉皮笑脸的冷嘲热讽,然后转过头正色对跪在地上的周六安说道:“贼头,我要借你点碎银子用用。”
王天逸不解的看着博六在周六安放赃银的筐里拣来拣去,挑了很多小银块掖进怀里,丁三看看周六安和天逸的表情,大笑道:“博六这小子倒精明,他找到了比石子还好用的东西,就是贵了点,不过反正是贼偷的不义之财,博六你多扔点啊!哈哈”王天逸这才知道博六要用银块做暗器,不由得佩服之极。
“贼头,你手下够多啊,连弓都有配啊!”丁三对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的周六安笑着说道。
“哪里啊!大侠,我的手下都在前院被你们教训了,现在来的都是中原商会的人啊!我们可是他们罩着的!”周六安刚才听了三人的对话,知道被打了的曲河领人来报复了,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说不定这几个瘟神一害怕就把自己放了。
“哼!没想到你还不是最大的贼头啊,找个请柬还这么麻烦!”丁三一撇嘴,不屑的说道。
博六拣够了暗器,转过了身来冷笑着说道:“他们来了。”
王天逸从敞开的屋门向外看去,只见两边墙上开始有拿刀的大汉跳了进来,而后院门那里也冲近来一群人,大约二十多个人进到了后院,都是拿着刀,穿着一样颜色和样式的衣服,看起来人人都有武功的样子。开始往后院的客厅这边冲了过来
“兄弟,咱们有博六做后援,敢不敢拿着木棒上?”丁三笑着问王天逸。
“敢!有什么不敢!”
鼻青脸肿的曲河就在前院的院子里指挥,被侮辱后的怒火已经让这个老江湖神志不清了。如果他不这么恼火,他应该被打之后马上就看出那三个人的武功是极其可怕的。但是正像两个人下象棋,如果你的对手是个流着鼻涕的七岁小孩,他一边和你下棋一边捉蝴蝶,甚至把鼻涕抹在了棋盘上,而你恰恰输给了他,你会认为是怎么回事?肯定认为不是自己大意就是他运气好,他恰巧每步都瞎走对了。如果你的对手是个道骨仙风的老者,他走的和那鼻涕孩童一模一样赢了你,这个时候你恐怕马上就知道自己实力和他差的很远,开始在下一盘棋的时候谨慎的反思,小心的走子。
齐巨吃的亏可以说和曲河是一样,他们都犯了同样的毛病,就是以貌取人,看着丁三博六一副小流氓的口气和行为,就很难把他们同高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就象认为人大了不会尿床一样。而高手这个词确实和小流氓联系不到一块,你练武为了什么?尤其对于一个成年的人,不外乎钱,名,权三个原因。当你成为高手,成为握在帮主或者掌门手里的一把好刀之后,你会很有钱,你过的生活不会比财主差;你会很有名,无论到了哪里都有无数的人想巴结你认识你,你当然也有权喽,一个眼神就能让你讨厌的人永远消失,甚至都不用明明白白的告诉手下;当你有了钱名权之后,你会不可避免的附带有了另外一种东西,那就是身份!你说话会比秀才还要文绉绉,你的那些礼节会被私塾老师当作活教材;就算天气再热,你也不能象没出名前那样光着脊梁喝酒吃肉;就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你也会在自己的卧室里挂上一副昂贵的字画,虽然还得问手下有没有挂反;就算是签生死决斗的状子,你也会去当地最好的酒楼,由当地知名的缙绅做证明人。那么这样一个高手会把人打倒之后,在不想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