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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捷冷笑道:“王天逸,我算看透你了,你不要说的这么漂亮,把你的伏兵亮下给我看看吧。”
“好。”王天逸不惊不怒,反而大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手掌一拍,这屋子四周墙壁立刻有了动静,连屋上都上了一排人。“我们的人早就包围了这个地方,应该说是这几条街,如果我乐意,眨眼间这条街上就全部是长乐帮的战士。别说你们只有四个人,就算四十个人也一样,如果我不带着你的合作离开,那你们就只能横着离开。我们会展示你们的尸体给江湖的,让他们看看妄图骚扰武林大会之徒的下场,也显显长乐帮的雷霆手段,哼!”
“这就是你的诚意?”赵乾捷冷笑道。
“乾捷,不要装糊涂。”王天逸说道:“你们把窝安在我们长乐帮地盘上,怕是行动也挑在长乐帮地盘上,一旦出了事,江湖人人都知道我们和他们在寿州有过所谓的误会,你们可以一死了之或者远走高飞,黑锅被我们背了。现在武林大会,长乐帮要大展威势,显示豪强风范,吃了这种亏可不是和被脸上抽了耳光一般。你们不合作,下场自然只有这一个。”
“那你还敢孤身而来,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剑客的剑尖猛地上挑,又对准了王天逸的面门。
对这个举动,王天逸报以无奈的一笑,说道:“对死士而言,最悲哀的不是死,而是还没见到仇人的面,就凄惨的死在不相干人的刀下,不是吗?我敢来,就说明你们不会放弃这机会,也不能放弃这机会,你们别无选择。”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诈我们?谁知道你什么身份?外边的人是不是你雇来的路人来装模作样的?”剑客不依不饶地问道。
王天逸没有理他,却对赵乾捷说道:“如果你答应合作,马上就会拿到武器,此后会有专门一个人和你们联络,你们要的任何物品都是由他给你们,他不会是长乐帮的人。华山也是大派。你跟着岳中巅也有几年了,应该知道这是密约,没有契约,没有证物。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有的只有口头承诺。不论你们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长乐帮都不会承认和你们有任何的关系。”
“把剑收起来。”赵乾捷对自己的小跟班说道。
“赵大哥!赵大哥!”赵乾捷带来其他两个人被堵在狭窄阴暗的过道里,前面是不苟言笑的学徒,头上被简陋的瓦片遮住连阳光都看不见,耳边全是身后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什么也听不见,心里又担心自己人的安危。当真是度日如年。一直等了良久,实在是等的头顶冒烟,五内沸腾,顾不得赵乾捷和卖家的说法,两个人冲上去和挡路的学徒一边推推攘攘,一边对着门大吼大叫。
但院里很快传来的声音浇灭了二人的焦急:“老张老周出去马车那等着吧,我们很快就谈完。放心。”
二个人的脚步离开了,王天逸和赵乾捷等四人也推门来到了院里,在井边摆出了主客相送的架势,在他们身后靠着墙却多了一排的黑衣蒙面人。
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如此多长乐帮手下,赵乾捷的兄弟是紧张不已,不敢拔剑贸然挑衅,只能紧张的挡在赵乾捷身前,头上冷汗滚过眉毛在眼珠上拉过。火辣辣地疼,但他盯着那排人的眼珠瞬都不敢瞬一下,更别提擦汗了。
但赵乾捷却好像把那群来的无声无息的蒙面人当成一排树,拨开自己兄弟,走到蒙面人前面,自顾自打开了地上的大木箱,旁若无人的躬腰检查起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武器来,浑然不怕自己的脑袋和脖子也许已经放进了饿虎的牙齿间。
王天逸看着赵乾捷的慨然自若,也是愣了下,他谈完了正事。也摆出了另外一副轻松的面孔,手拉着计百连,一脸亲热却道:“这个,计兄可是给我送了一个好彩,这次如果能成,真是大功一件,我会多多酬谢你。断不能让自己同门吃亏,同门如兄弟嘛,哈哈。”
计百连原本小命握在王天逸手里,此刻看王天逸说的话好听,赶紧顺杆爬,推辞不迭,讲情讲义起来,他是掮客,说的比王天逸那是热情得体百倍,王天逸也是红光满面,不停的大笑,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他俩,定然以为两人以往是比亲兄弟还亲。
“很好。”赵乾捷啪的一声搂响了一击空发,把弩弓放回箱子里,走到了王天逸和计百连面前。
“当然。”王天逸得意一笑:“最好的神击弩,更轻更小巧,但射程、威力不减,发射空心毒箭怕是连龙都射的下来!这可不是计兄这样的小掮客可以搞到的。”
赵乾捷先是满意的一点头,接着对王天逸的笑容报以冷笑:“真没想到我还会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
这话如指甲里的一根肉刺,王天逸的笑容冷却了,但马上又热情起来,如同在脸上逮了一个暖手炉:“我也没想到,你赵乾捷还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不,在青城的时候就该早知道了,我原来还当你和我一样愚蠢呢,哈,把你看作好兄弟。”
“在青城,我们不就是好兄弟吗?!”赵乾捷收起了笑容。
一时两人同时无语。
“你卖我!”
一句话,三个字,却是两张口里同时说出来的,揪心的痛恨下包裹的却是一股酸酸的伤心。
王赵两人再次无语,只有对视,四只眼睛里全是剧痛后的虚弱,如同受伤的狼在风雪里挣扎独行。
“好好好,大家都是好兄弟,同门啊,真没想到这么巧,你们现在都是大人物,我计百连真是感慨万千啊,高兴啊……”赵乾捷的跟班不知道赵王之间的恩怨的复杂,计百连可是知道一些,赶紧慌不迭的打圆场:“你看看,我们三个,还有谭剑涛和张川秀也在建康。真巧不是吗?”
赵乾捷微笑了一下,他看着王天逸说道:“谭剑涛我想我是见不到了。”
王天逸咬牙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错,我已经不追究他的事了,但他也许觉得太对不起我了。居然在城外上吊自尽了,他这个人总是想的太多,唉。好像是因为你啊。”
“你放过他?但你没说长乐帮放过他,对吧?”赵乾捷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却道:“川秀,一起睡通铺的,离开青城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我真想去看看他。”
王天逸脸色立变。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要害他!”
赵乾捷面色一窒,马上想起来自己此刻是何等人,他愣了一下却道:“你也不要害他!”
“切!”王天逸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计百连以为王天逸要送客,赶紧要过去和赵乾捷最后套下近乎,就在这时。背后的王天逸突然探身看着面前的井里面叫道:“计兄计兄,这井底怎么有个大箱子?你放进去的?”
这院子本来就是计百连用作交易的地方,原来来过好多次,听王天逸这么一说,叫着:“什么?”不由自主的转回身躬腰和王天逸头并头朝井里看去。
却只见井底绿汪汪的水,哪里有东西,不由问道:“哪里?”
话音还没落,王天逸一把抓住计百连的头。手臂贯力猛地一压,计百连连惨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头朝下被掼进了井里。
井里一声大响后,接着是水花扑腾声,计百连的哀叫传了出来:“你……救我上去啊……救我上去啊……”
王天逸往井里看了一眼却只是冷笑一声,负手而立,只看定了赵乾捷,笑道:“密约不需要见证人。”
赵乾捷的小跟班剑客惊得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指着立直身子面无表情得王天逸叫道:“你……你……你……”
“啪”赵乾捷的手从背后拍上了年轻剑客的肩膀,剑客转过头来。却看见一双坚毅的眼睛,赵乾捷正凝视着自己,他说道:“兄弟,记得咱们的誓言吗?”
“当然!报仇!报仇!不惜一切!”
“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赵大哥!”
“借你剑一用!”
剑客还没反应过来,赵乾捷反手抽出剑客腰间长剑,对着冷笑不语的王天逸大步走了过去。
“赵大哥!”剑客以为赵乾捷要去对付那王天逸,为计百连解困。但此刻情势已变,如此硬拼和送死有何区别,心急之下,伸手就去拉赵乾捷肩膀,要阻住他。
但他的手指刚碰到赵乾捷肩膀,就突地不动了,赵乾捷也停住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
“小……心……”赵乾捷脑后传来这虚弱如烟一般的两个字,说的如此的艰难,转瞬间被风吹散再也不见,在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中,赵乾捷的手松开了,带血的反手剑无力的掉落在地上,他高高的仰起了头,紧紧闭住了眼睛,让泪水流进心里。
江湖没有眼泪。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王天逸看着年轻的热血慢慢的说出这八个字。
“我不会让他后悔的。”赵乾捷慢慢的摇回头,睁开眼睛,盯着王天逸一字一顿的说出另外八个字。
王天逸点了点头:“你需要给其他人编个理由。”说罢,扭头低吼道:“抬过来扔进去!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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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剑涛上吊的那天夜里。
扬州,急促的马蹄在深夜里格外的响。
“大哥,深夜让我们过来什么大事啊?”易月打着哈欠问道。
那边的厉若海抽着鼻子说道:“我们都老身子骨了,不比当年了,大半夜让人从被窝里出来,已经受不了。”
霍长风冷哼一声,把一叠信笺递给二人,说道:“半个时辰前,建康急报来到。”
“什么事?”
“有人要在建康刺杀章高蝉!”
卷八 建康纵横 第十三节 雄兵百万
建康城朱雀道是入城的一条大路,因此修的是极其奢华坦荡,三丈宽的路面铺的是上佳的青条石板,因为年数久远,路面磨的滑不留手,若是一只鸟从上空看上去,阳光下的朱雀大道直如如建康大城一条闪闪发光的大河,不同只是这河上穿行不息的不是船只而是车水马龙。
王天逸就坐在大道边离城门不远处建筑的荫凉里,脖子僵硬的扭向城门方向,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进城的车马流,但眼里的失望之色就如同这青石路面反射的正午阳光,唰唰的闪动不停。
他不是一个人,是在一群人中间,那是他的属下锦袍队,不同的是其他人连城门都不看了,排成一排的他们象极了一群吃饱了晒暖的无聊惫懒汉,地位高有椅子做的人东倒西歪的缩在椅子里,用武林高手才有的柔软躯体在椅子圈里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地位低没椅子坐的人仿佛也忘了现场还有王天逸这种魔鬼一般的头目存在,象一口气扛了几百包麻袋的苦力一般身体打着拧蹲在椅子后面,用手指在地上泥土里划着圈,如同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童时代,更有的人甚至沉沉睡去,比如王天逸一左一右两人已经发出了鼾声,左边是长乐掌柜刘三爷,右边是昆仑先头使节左飞。
“各位客官,您们还在这里呀,我要收摊了,看各位一直还没进食,包子还剩几笼要吗?”旁边一家小吃店的老板提着几笼包子喜笑颜开的又走了过来。
一群人马上精神起来,眼睛唰的一声全部集中到了面无表情的王天逸身上,王天逸扭过了头,以惊异加佩服的眼光扫了那老板几眼,沉声道:“你可真够锲而不舍的,这是你第几次过来问了?”
“第四次。呵呵。”老板点头哈腰。脸上笑成的一朵花看来对王天逸的惊异很舒服。
王天逸回头看了看手下可怜巴巴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多少,我都包了。”
老板还没来得及回应。眼前一花,就如同十几道闪电同时劈过来一样,后退一步他才看清,原来面前已经多了十几只手,每只手里都捏着一块碎银子。
“他妈的!”刘三爷左手捏着一个包子,右手拿着一块熟牛肉,满嘴大嚼呼噜不清地连骂带吼道:“我们天不亮就等在这里,来的时候那包子铺还没开摊,后来他开始卖早饭:油条豆腐脑。然后他收摊,然后他又开摊卖中午饭:包子卤食!而要等的人还不来!”
他的话马上激起后面一片赞同声,秦盾接口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上被露水打的湿漉漉的,后来又被太阳烤干,现在我身上要被晒爆了。”
“整整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啊!老子来的时候连早饭都没吃!”刘三爷对后面同袍的同仇敌忾万分满意。他伸头叫道:“你们这是耍我们吗?左兄弟你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他们通知我今天早上到,我怎么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左飞狼吞虎咽地咽下一整个包子,一边艰难的伸脖子,一边满脸苦相的回答道。
王天逸叹了口气,他没有抱怨,但是也挪了挪屁股。那里在椅子上板正的坐了两个时辰了,原来站两个时辰的时候是腿难受,现在是屁股疼了。
“天逸,你也吃个包子吧。”刘三爷递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