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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皇上没有密诏给十四阿哥呢?”晴雯问。
“就是怕有密诏留下来,所以所有和十四阿哥交往过密的人都要监视起来,包括荣国府的贾宝玉。”了因说。
墙外传来三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小师妹,王爷有事,我得走了,有事来雍王府找我。”说罢,了因把马道婆的尸体装进口袋,禅杖在地上一点,飞身跃出了围墙。
看着了因走了,晴雯向贾五招招手,贾五哧溜一下从树上滑下来,佩服地说:“晴雯姐姐,你还是个女侠呀。”晴雯笑着说:“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讲给你听。
“她黑亮的大眼睛一转,”你那一棒子也打得蛮漂亮啊,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看着晴雯那关切的样子,贾五忍不住拉起了她的手,感到她的手背冷冰冰的。“我给你焐焐吧!”贾五把晴雯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贴在心口上。晴雯感到贾五的心跳,脸红了,她慢慢抬起头,长长的睫毛缓缓扬起。月亮映在她的眼睛里,如水的清光点点闪烁。无言对视了好久,贾五捧起晴雯的头,嘴唇慢慢地凑过去,晴雯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躺在地上的赵姨娘忽然哼了一声,把他们吓了一跳。晴雯向贾五吐吐舌头:“我们快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和太太一起进宫见娘娘呢。”
第五章 一片流云一片心
第二天一早,贾五就来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半躺在炕上,不耐烦地说:“我今儿个不舒服,你自个儿去吧。见了娘娘,替咱们全家问安。”
贾五答应着退了出来,看见金钏儿站在一边发呆,就凑了过去说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给我吃了吧。”
金钏儿眼圈一红,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混闹。”
“怎么,老爷还是要娶你当小老婆?”
“嗯,”金钏儿点点头,“前天晚上老爷和太太吵了一夜。老爷骂太太是醋坛子,赵姨娘也在边上帮腔。太太被骂得没话说了,等他们走了,就一个劲地骂我。”
“别怕,”贾五拉起金钏儿的手,“要不,我和老太太说,把你许配了我吧。”
王夫人一直在门缝里偷听,此时不禁醋火攻心,一脚把门踢开,指着金钏儿大骂:“下作的小娼妇,好好的爷们儿都被你们教唆坏了,先勾引了老爷,又来勾引少爷!”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向金钏儿的脸上扎去。
贾五上前一步,抓住了王夫人的手腕,说:“娘,要打就打我好了,不干金钏儿的事。”
王夫人吃了一惊,恶狠狠地瞪了贾五一眼,忽然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我可还怎么活啊,有个没良心的老公,又有个不孝顺的儿子,都被狗日的小娼妇们勾引坏了,我不要活了呀……”
彩霞急忙过去扶王夫人,又向焙茗使了个眼色。焙茗上去拉着贾五说:“二爷,时候不早了,您该进宫去了。”
贾五是北京长大的,当然去过不少次故宫。200年前的皇宫看来跟故宫区别也不大,只是里面空空旷旷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贾妃住的是在皇宫西北角的长春宫。她约摸三十多岁年纪,人蛮漂亮的,有点像黛米·摩尔,只是胖一点。贾五觉得贾妃比王夫人要可亲可爱多了。贾妃问了几句家人的情况,就叫贾五站到她身边来。贾妃站起来跟贾五比了一下,“又长高好多了。”说完,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把贾五抱进怀里,几乎要泣不成声了。
贾五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瘦太监跪了下来说道:“娘娘请自重,哥儿已经成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合皇家体统。”
贾妃听了大怒:“秦六儿,你是我家的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宝玉是我从小带大的,长姐比母,怎么抱不得?来人哪,给我拖下去,打他四十棍子!”
两个太监把秦六儿拖了出去,秦六儿恶毒地看了贾五一眼。贾五心中一懔,他知道这种诡计多端的小人是最难得罪的。
“万岁爷到……”外面传来响亮的吼声。
哦,是康熙皇帝来了。贾五看看贾妃,贾妃擦一把眼泪,拉着贾五在门外跪下。
“春儿啊,快起来,快起来,”康熙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你的兄弟吧,抬起头来我看看。”
贾五抬起头,觉得康熙长得好像宣武门街头的一个老头,声音也像。那老头也是满脸的麻子,自己不下棋,可是特别爱给别人支招儿,每次去地铁站都能听见他在路边的棋摊儿那儿叨唠:“拱卒啊,拱卒啊,嗨,我早告诉你了,拱卒嘛。”
康熙看着贾五,说:“奇怪,春儿啊,你这个兄弟怎么长得跟老四家的弘历一模一样。”
贾妃脸上一红,说:“看您说的,我弟弟哪有那份福气。”
“啧,啧,像得很,像得很,”康熙兴趣盎然地打量着贾五,“不知学问像不像,我考考你好不好?”
贾五微微一笑道:“请您出题。”
康熙想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起来看月亮。走到桃树下,一阵风吹来,花瓣像雨点一样落了我一身。我本想以《花雨》为题作首七言绝句诗,现在你来替我作如何?”
小宫女把纸铺好,贾妃亲自研墨。贾五沉思了一下,提笔就写:一片流云一片心,“嗯,好,起得自然。你的字也很有功力呀。”康熙说。
贾五心里暗笑,要不是当年老妈逼着练毛笔字,今天可就现眼了。他接着写:无端惊起夜深沉,“好,作诗要起承转合,起得好,承得也好,看你怎么转了。”
贾五接着写:东风不解相思恨,“好,转得也好。不过,”康熙稍微思索了一下说,“三句了,你还没有连到花雨这个题目上,最后一句要综合上面三句,又要扣题,非大功力不可。”
贾五略一思索,提毫一挥:花雨蒙蒙乱打人。
康熙呆呆地望着贾五,又看看纸上的诗,眼中落下几点泪来。贾妃急忙扶住康熙,连说:“皇上,皇上!”
康熙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唉,我昨晚就是想起当年和一个知己一起在桃花下赏月,物是人非,生死两茫茫。花瓣落在身上,打在心上,打得心绪烦乱。一片流云一片心,无端惊起夜深沉,东风不解相思恨,花雨蒙蒙乱打人。哥儿真是高才,弘历只是小巧而已。花雨蒙蒙乱打人,乱人心啊。”
康熙叹了口气,转向贾五说:“说到乱,青海,回疆叛乱,你怎么看?”
“老百姓能过好日子就不会造反。造反都是贪官逼的。与其锅中添水,不如灶下无柴。大兵镇压是治标不治本。”贾五说。
“唉,我老了,以后只有靠老十四来整顿吏治了。春儿,你应该叫你兄弟和老十四多亲近亲近。”康熙说。
贾妃笑着应道:“十四阿哥可喜欢宝玉了,还想收他当干儿子呢。”
“胡闹,胡闹。”康熙笑了,“你弟弟按辈分儿是他舅子,怎么能当儿子呢?”
“什么呀,”贾妃撒娇地说,“那我太太爷跟太宗打天下,我论辈儿还算您的侄女呢。”
“好好好,你们自己交自己的,我不管。”康熙笑着说,“听说哥儿生下来就带了块玉,给我看看啊?”
贾五把自己的玉摘下来递给康熙。康熙反复看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好像在哪里见过嘛。”
贾妃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忙说:“您见过的宝贝多了,当然都有点儿像。
对了,您又快该吃药了吧?”
康熙掏出金壳怀表看了看,说:“可不是,我该回去了。叫你兄弟常来陪我聊天儿。”
把康熙送走,贾妃附在贾五耳边紧张地说:“兄弟,以后那块玉千万不要再给别人看了。”
第六章 和士玉
过了一个月左右,贾五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觉得自己真成了贾宝玉了。
贾五此时正躺在床上睡午觉,听得晴雯和袭人在外间聊天。
“听说咱们娘娘又病了。”晴雯说。
“唉,娘娘也怪可怜的。”袭人说。
“可怜?”晴雯嘻嘻一笑,“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可怜?”
“你才来不久,不知道。”袭人说,“听说过咱家的老姑妈吧,就是老太太的那个姑妈。”
“当然听说过,不是给当今皇上喂过奶的老姑妈么?”
“就是她。皇上念旧,老请她去宫里聊天儿。老姑妈最喜欢的就是咱们大姑娘了,就是现在的娘娘,老带她一起进宫。大姑娘那时还小呢,进了宫就到处乱跑,结果跟十四阿哥玩到一块儿去了。”
“十四阿哥?”
“对呀,就是小名叫世荣的那个阿哥。”袭人说。
“世荣?好俗气的名字么。嘻嘻,是不是说要世世代代跟咱们荣国府相好?”晴雯笑着说。
“哪儿啊,他不是叫允禵么,倒过来念就是禵允,音就和世荣差不多么。而且,那荣字是十四划呀,你看,上面是两个火字,下面是一个秃宝盖,再一个木。他起这名字的时候还小呢,咱们大小姐总世荣世荣的,叫得可亲呢。”
“呵呵,还是青梅竹马呀,那后来呢?”晴雯问。
袭人叹了一口气说:“两人长大了,越来越好,听说都私订终身了。那年十四阿哥出去打仗,说回来就要娶咱们大姑娘。谁知道让雍王爷知道了。那年雍王爷主管选秀女,就把大姑娘选进了宫。”
“他怎么那么坏呢!”晴雯愤愤地说。
“唉,等十四阿哥回来,大姑娘早成了皇上的人了。十四阿哥气得不得了,成天价失魂落魄的,还和皇上顶嘴,被皇上狠狠地骂了好几回。”
听到这里,贾五才明白了,怪不得十四阿哥对他那么好。看来十四阿哥一出征就要倒霉,上一次把老婆丢了,这次就要把皇位丢了。怎么才能说服他不去打仗呢?
睡过午觉,贾五又来潇湘馆找黛玉。走至窗前,觉得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贾五便将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耳内忽听得有人细细地长叹了一声道:
“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再看时,只见黛玉在床上伸懒腰。贾五在窗外笑着说:
“昏昏睡情思日日深。”一面说,一面掀帘子进来了。
黛玉吓了一跳,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低下头去不说话。贾五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再想一想,你再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黛玉的脸更红了,贾五继续唱:“轻轻的一个吻……”就向黛玉脸上凑过来。
黛玉用力推开他,叫道:“紫鹃,快来倒茶!”
“来啦,来啦。”紫鹃笑嘻嘻地端着一套紫砂陶的茶具进来,“二爷的嗓子真不错呀!”
贾五的脸也红了,讪讪地说:“紫鹃姐姐,你那天回家,听到什么新鲜故事没有?”
“故事倒没有,不过,看见两个秀才吵架,”紫鹃说,“读书人,吵得文绉绉的,我都听不懂,一个骂另一个,有眼不识金镶玉,这金镶玉是什么玩艺儿?”
贾五看看黛玉,然后说:“妹妹,你博古通今,你来说说啊。”
黛玉一笑,说:“这你可考不住我。那是当年卞和在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就把石头献给了楚文王,刨开一看,有一块玉。后来秦始皇得了那块玉,叫李斯写了八个字在上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后来那玉被刻成一块玉玺,也叫传国玉玺。也就是皇帝的大印。谁拿到了,谁就是皇上。后来王莽篡汉,皇太后用玉玺打他,摔崩了一角,后来被人用金子镶上了。所以这传国玉玺也叫金镶玉。”
“妹妹厉害呀!”贾五看着黛玉一笑,又转向紫鹃:“有眼不识金镶玉,就是说人没眼力价儿,有眼不识泰山。”
“那这块玉就是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玉么?”紫鹃问。
“好像是吧。”贾五说。
“和士玉,和士玉,哈哈,我知道了,就是宝二爷那块玉。”刚进来的雪雁插嘴说。
“呵呵,你瞎编什么呀?”贾五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都说二爷出生时,太太梦见个和尚跟道士来送玉,和尚,道士,玉,和士玉。”雪雁争辩说。
“什么呀,那和尚还说过金玉姻缘呢,难道是说宝二爷的玉镶上块金子就该变成传国玉玺了?”紫鹃说完了,才想起金玉姻缘是黛玉的忌讳,吐了一下舌头,偷眼看看黛玉。
黛玉一愣,想不到金玉姻缘还可以这么解释。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雪雁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们给宝二爷找点金子吧,把他的玉变成玉玺,他就能当皇上了。”
“乱说,咱家金子多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