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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我的话,坚定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你十几年前的把戏住进了医院,现在要你一点点血,来破解这个咒语,不算是很过分吧?”
说罢我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了那把可以跟川中四大名剑媲美,跟我同生共死的史努比铅笔刀。
“哇——”老头情绪不稳,乍一看到闪亮的刀光,居然骤然发威,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
“罗小宗,还不快点去追!”我的后腰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水泥台阶上,痛得我呲牙咧嘴,半天也站不起来。
罗小宗眨巴了下眼睛看看我,拔脚就追了上去。
我艰难的站起来,捂着老腰垫后。
只见罗小宗撒开长腿,从三楼追到了二楼,接着奋勇的飞身一扑,抱着那个老头就从楼梯上噼哩吧啦的滚下去。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罗小宗居然会如此神勇,只见两个人一路鬼哭狼嚎的滚,最后终于躺在了楼梯口不动了。
“小宗,你没事吧?”我手忙脚乱的跑下楼梯,如果摔坏了罗叔叔的宝贝儿子,他一定会将我生吞活剥。
“哎哟——”只听黑暗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那个老头费力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罗小宗,一瘸一拐的跑了。
只留下罗小宗一个人,摆个大字,静寂无声的躺在地上。
“小宗,小宗,你快点起来!”我伸手就拼命的拍他的脸。
果然在他身上寄托希望就是寄托失望,人家一把老骨头的都没事,他这个风华正茂的倒壮烈了。
13、“绡绡……”总算老天开眼,罗小宗*脑袋,扑了扑身上的灰就坐了起来,“我身上好痛啊!”
“没事,没事,我们赶快回家吧!”我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慰他,反正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捣的鬼,只要再去抓那个老头就行了。
“这样就可以回家了吗?”他傻愣愣的望着我,“我好像磕到头了,额头上凉凉的!”
借着朗朗的月光,我才发现罗小宗的额头上正赫然沾着一块鲜红的血迹。
“这不是你的血!”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根本连个皮都没破。
看来那位可怜的老伯结结实实的当了罗小宗的垫背!
“那是谁的?”
“大概是那个老头的!”这十有八九是那个老头摔出来的鼻血!
“啊?”罗小宗总算还未傻到人性泯灭,伸手就要去擦。
“不要擦啊!小宗,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兴高采烈的抱住他,“这下老黄有救了!我们终于弄到血了!”
于是我和罗小宗立刻马不停蹄,连夜赶往老黄住的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我用棉棒从罗小宗的额头上沾了点血液,仔细的沿着老黄胳膊上的黑线涂抹。
只见那黑线慢慢蠕动凝结,像是有生命一样,汇集聚拢,最后终于变成了一个黑褐色的蜘蛛,顺着老黄的皮肤就爬了出来。
那些围聚在老黄周围的鬼怪突然兴奋无比,争先恐后的往那个蜘蛛身上扑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几个张牙舞爪的冤魂,抬腿就往那只蜘蛛身上踩去。
随着“吧唧”一声清响,它立刻在我的脚下化成一滩腥臭的血水!
接着周围立刻刮起来一股潮湿的腥风,耳边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似乎有无数死去的人,凄厉的抱怨命运的不公,在深深的炼狱之中挣扎扭曲着,无助的想要抓住那一线蛛丝般的生机!
不过这可怕的景象转眼即逝,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只见清风明月,朗朗乾坤。
又哪里有什么黑气冲天,冤灵密布?
而病床上的老黄呼吸平稳,心跳沉重而有力,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
×××××××
“少奶奶,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一周之后,活蹦乱跳的老黄和我们坐在饭馆里大快朵颐。
“为了表示诚意,这顿饭你请!”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吃白食的机会。
“那个,少奶奶,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老黄严肃的瞪着我。
“什么事?说吧!”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来由的心虚。
“你不是说找到了那个画符的人的血,才让哥们我捡了条命吗?”
“是、是啊!”
“所以我想问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咧开大嘴打哈哈,瞪着眼睛撒谎,“那是个美女啊,长得真是倾国倾城,人家为了你,还割破了手指呢!”
如果被老黄知道他是因为涂了糟老头的鼻血才捡回一命,一定会在我身上表演他推崇的暴力美学!
“真的!!!”老黄立刻来了精神,一把握住我的双手,热泪盈眶,“少奶奶,帮哥们转达一下,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黄智仁打算以身相许!”
眼见老黄双颊*,眼冒春光。
我低头就往嘴里扒饭,总算罗小宗还没有傻透,沉默的看了看我,缩了缩脖子,也跟着埋头苦干。
墙边有蜘蛛,在阳光下忙忙碌碌的结网。
根根纤细的蛛丝,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看来生而为人,无论是生是死,都会为了自己心中那渺小而微薄的希望,义无反顾的努力追求,永不言弃,
哪怕它细如蛛丝!
蜘蛛(完)
The seventh night
7团聚
第七个故事 团 聚1…3
1、自从寒假过后,一转眼我们已经百无聊赖的鬼混了两周,火车站前那栋老旧的办公楼已经不再闹鬼,但是我们合伙开办的公司却日益萧条。
第一个周依照罗小宗的心愿,我们开了家玩具店。
但是由于地理位置欠佳,周边没有一家幼儿园。每天来借厕所的旅客比买玩具的顾客还多。于是玩具店只好搁浅,卖剩的玩具暂时搬到罗小宗他家,供他闲暇时玩耍。
第二个周轮到老黄完成梦想,玩具全部换成体育用品。
但是由于附近没有一所中学,每天来借厕所的人依旧比买篮球的多。老黄他妈只好自掏腰包,承包了所有的篮球,即便老黄血液的温度再高,余下的半生也玩不坏堆成小山一样的篮球。
现在已经是公司营业的第三周,眼见每日入不敷出,我们甚至比创业之初还要穷。痛定思痛,我辗转反侧了两个晚上,终于亲自上阵了。
纵观历史,国家的振兴,大多都要经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譬如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哪一次不是搅得国无宁日,人仰马翻?
国家尚且如此,公司又怎能免俗?于是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我就任命老黄为总经理,并且搬了个椅子放到厕所门前。
“少奶奶,这是干啥?”老黄西装革履,纳闷的看着我,“总经理不是该坐在办公室里吗?你咋让哥们坐厕所门口?”
“老黄,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当为他人所不能为!只有先吃得苦中苦,方能为人上人!”我假惺惺的挤出两滴眼泪,塞给他一包白色的东西。
“这、这是?手纸!”
“不错!”我伸手把两个木头牌子挂在了厕所的大门旁,上书几个大字:公厕使用费:五角一次!手纸一元一叠!
“少奶奶,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老子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你让我看厕所!!!”老黄怒发冲冠,扑上来就开始掐我的脖子。
眼前不停有星星一闪一闪,我终于明白了革命先驱的可敬可佩。
五星红旗啊,你果然是鲜血染就!
好不容易在老黄的魔爪下捡了条命,我做的第二件是就是掏了200块钱,让罗小宗他爹找人在本地的报纸上刊登了一条小广告。
广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大字:办公室出租!地理位置佳!便宜!便宜!极便宜!!!
于是一周之后,整个四层的办公室被我们出租得七七八八,而被我任命为董事长的罗小宗的主要工作就是收租金。一个月在走廊里晃一次,拿着帐单挨家去讨债。
“绡绡,这就是创业吗?”罗小宗巡游回来,瞪着白痴的双眼问我,“我们的事业到底在哪里?将来的报告要怎么写?”
“就在那里啊!难道你看不到吗?”我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屋子。
“那里不是个厕所?”
“这里靠近火车站,好多人找不到公厕,我已经做了醒目的路标!”我极力安慰罗小宗,“不但造福旅客,还能广开财源,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啊!”
“呜呜呜,老子怎么这么命苦,就业的起点低成这样……”我的话音未落,身后就响起老黄壮志难酬的凄厉哀号。
但是老黄不愧为单细胞动物的代表人士,刚刚失落了一周,就忘记了公厕的耻辱。我们三个每天不是在办公室打牌,就是窝在一起看电影。
如果有人来借用厕所,他就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收钱,生怕人家占了他的便宜。
好在每个月的租金可观,一算下来,收入居然能小有节余。渐渐春风送暖,暖阳高照,春天居然不知不觉来临了。
不过与早春一起降临的,还有另一个瘟神般的人物。
“喂?陈子绡吗?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跑到哪里去啦?”此时我正脸色青白的接着瘟神的电话。
“我、我没有去哪里,最近有点忙,就没有跟你联系!”
“听说你跟罗小宗他们开了家公司?”双魁的声音跟着高了八度,“居然都没有通知我,太不够意思了,我要去参观!”
“那个,那个,你打算哪天过来?我们先打扫办公室!”
“我今天下午就有空!你们出来接我吧!”双魁在那边爆出一串娇俏的笑声,“对了,公司什么时候正式开业?要剪彩的话通知我一下,我可以做你们的形象代言人哦!”
我目光呆滞的挂断了电话。你听过哪个公厕要找人来剪彩的?如果要自恋兼臭美的双魁为公厕代言,估计我们三个都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2、“老黄,你出去接双魁一趟!”我挂断电话就对总经理发号施令,“她下午说要过来,好像正往这边走呢!”
“少奶奶,哥们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先回家吃饭去了!”老黄脸色一变,施展凌波微步奔逃而出。
“小宗,那你去接人吧,你认识双魁吧?”我和蔼的望向罗小宗,循循善诱,“半个小时之后,只要去楼下的大门前站一会儿就行,看到她就带她过来!”
罗小宗身后的黑烟顿时爆棚,似乎心情极为郁闷,但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耷拉着脑袋发了会儿呆,又喝干了一杯咖啡,终于磨磨蹭蹭的走下楼梯。
只余我一个人,托着下巴,哈欠连天的盯盯望着办公室对面的厕所,履行着落跑的总经理的职责。
时间一点点流逝,墙上的挂钟的指针渐渐指向了四点半。罗小宗已经出去了两个小时,依旧不见他归来的身影。
此时正是早春,天已经蒙蒙黑,楼下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干枯的树枝在冷风中伸展出诡异的暗影。
“怎么搞的?还不回来?”我在窗口打望了一下,穿上外套,准备亲自上阵。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罗小宗迷了路,不但没有接到双魁,连自己都有去无回。
可是我走到大门旁边,居然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罗小宗的身影。门前路灯昏黄,只有下班的人匆匆而过。
完了,完了!我见状心中不由一冷,这要叫我怎么跟罗小宗他爹交待?丢了罗叔叔的宝贝儿子,他会不会宰了我抵命?
一阵冷风吹过,夹着细碎的雪花,令我平白就打了个冷战。
“陈子绡,你在干吗啊?”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哇!!!”我被吓了一跳,尖叫冲口而出。
“你叫什么叫啊?我有那么可怕吗?跟你认识了那么久,每次一见到我你就鬼叫!好像我长得有多丑一样!”真是天可怜见,我只是叫了一声,对方立刻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
“双、双魁,你难道没听说过?美丽也是可以杀人的啊!”我急忙嬉皮笑脸的大拍马屁,“跟老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啦,突然见到像你这样的美女,难免有点惊艳!”
“这还差不多!”双魁得意的伸手撩了撩长发,似乎对我的话甚为满意,“你们的办公室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吧!”
我本来想找到罗小宗再回去,可是打量了一下双魁身上的超短裙和薄风衣,决定还是先回办公室。
“双魁?你不冷吗?”我一边爬楼梯,一边好奇的问她。
“怎么会冷呢?”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人一辈子能穿短裙的时候就那么几年,一定要物尽其用,不然老了准要后悔!”
此话真是差矣!我一辈子都不能穿短裙,但是我敢保证,将来我绝不后悔!
“绡绡!你回来啦!”我跟双魁刚一前一后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