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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会有什么?会不会真的关着一个更加恐怖的东西?
我走到门前,长舒口气,紧紧的按住了门把手。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门被我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顿时有刺眼的光芒,从这条缝隙里喷薄而出。
我一见这缕光辉,登时心花怒放。难道这次误打铡玻贡晃颐搅苏飧鲐蔚某隹冢�
想到这里,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拉就开了大门。
只见那光源之中,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那影子被映得狰狞恐怖,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森森然浮动着鬼气,霍霍然迸发着凶狠。
而且来者还手持一把利器,闪烁着凄冷的蓝光,一看就并非善类。
原本以为门后便是生途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迎面撞上这么个恐怖的家伙,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只差没有去见上帝。
而跟着我身后的貘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在看到这个可怕影子的一瞬,居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掉头撒腿便跑,风驰电掣般迅猛,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喂!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前跳脚。
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不论是人是鬼?到了危急时刻,都跑得都比兔子还快?
“绡绡,绡绡——”我正想破口大骂,耳边就传来瘟神罗小宗叫魂的声音。
“嗯?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天边晨光绚丽,朝霞满天,正是一个迷人的早晨。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莫名其妙的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了?
我正在纳闷,罗小宗就瞪着白痴的双眼,朝我摊开手掌。
“绡绡,检讨书!”
“给你!”我一把把那张纸往他手中一塞,就又继续蒙头大睡。
只是这次我再也没有梦到在鬼屋里乱转,睡得香甜而酣畅。至于那只胆小的貘为什么会被那个门后的黑影吓走,我已经无心追究。
想必此时它吃饱喝足,多半正躲在幽暗的草丛深处,被吓得噩梦连连吧!
因为两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这一觉就睡到黄昏。
等我浑身舒畅,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老黄也刚刚睡醒。发如鸡窝,脸如钟馗,正用血红的眼睛望着我。
“唉!少奶奶,早啊!”
“早什么早?都快吃晚饭了!”我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下来,可惜手脚睡得发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床上的枕头。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把剔骨尖刀从床上滑落,砸到了水泥地上。
老黄看了一眼那把刀,登时脸孔扭曲,指着我哈哈大笑。
“哇哈哈哈!!!少奶奶!你是不是做噩梦啊?枕头下还压着把刀,简直就像那些迷信的老头子!”
我被他笑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老黄笑得发癫,动作幅度太大,突然白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碰下了床铺。
那物事一掉落在地,立刻发出金石相撞之声。
我急忙探头一看,却见地上多了一把切菜片刀,上面还画着一个扭曲的深红色咒符,正是我昨天丢失的那把。
“老黄!!昨晚是不是你偷着把我的刀给换了?”我一时气结,原来害我流了两次鲜血的混蛋居然是他!
“呜呜呜,哥们实在是受不了了!”老黄的笑声嘎然而止,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戚戚哀哀的说,“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我就不停的做噩梦,简直吓死我了!”
“那你就偷我的东西吗?”
“嘿嘿嘿!”老黄露出谄媚的笑,“我听你说金属的东西能驱走噩梦,就跑到学校门口的便利店去买了把刀!可是昨晚看到你也放了一把在枕头下,估计你的暗藏玄机,就顺手换了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那晚老黄英雄救美,制止我骚扰校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居然也极其幸运的被噩梦缠身了!
“算了!算了!”我有气无力的朝他摆摆手,“这种丢人的事不要再让人知道了,这两天我们一定要把嘴巴闭紧!”
“真是奇怪了!”老黄坐在床铺上,纳闷的挠了挠脑袋上的乱发,似乎极为困扰。
“怎么个奇怪法?是不是你梦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啊!我昨天做的梦居然跟之前的不一样!”老黄嘟嘟囔囔的说,“我梦到自己拿着一把菜刀,站在一扇门前。结果有一头黑猪从门里窜出来,看了我一眼,就夹着尾巴跑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觉得那个门后的黑影有点面熟,怪不得噩梦会突然结束。因为老黄枕下压着的刀上画着引路的咒符,竟误打铡驳慕幕昶且搅宋业拿卫铩�
而他只是噩梦中的过客,貘根本就无法吃掉他。
老黄却凭借着自己肖似李逵的原始资本,吓跑了那只我正苦于无法送走的怪物!
夕阳西下,霞光似血,将老黄迷惑的身影,不断放大加深,投映在宿舍的墙壁上。
森森然浮动着鬼气,霍霍然迸发着凶狠。
我只偷偷瞄了他的影子一眼,就缩着头溜出了宿舍,生怕晚上再被噩梦缠身。
想该君的影子都能击退梦魇的克星,我又怎敢不敬而远之?
梦魇(完)
The second night
2囚禁
第二个故事 囚 禁1
时光飞逝,似水无痕,似乎只是一转眼,周遭的景物便已褪尽秋色,迎来了草木凋敝的初冬。
虽然冷风萧瑟,寒气袭人,然而走在校园石板路上的我,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因为我那准备了一个多月,又修改了五次之多的论文开题报告,居然被教授通过了!
即便这篇报告在教授的督促下一改再改,变得面目全非,全然不见我自己的观点,但是我仍毫不介意。
想想老黄!短短一篇报告,上交了不下十余次,却次次被无情的退回,现在仍蹲在图书里查资料。
再想想罗小宗!选题初期便已经放倒了我校两名模范教授,头上高悬着达摩克利斯的退学之剑,随时都有被遣送回家的危险。
哈哈哈!果然吉人天象,一向倒霉如我!终于也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一时得意忘形,我站在校园里仰天大笑。
可是我的笑声方歇,手机就又聒噪的响了起来。
再一看来电,居然是我那近半个月没有联系过的老妈。最近写论文的压力太大,一直没有抽出时间给她打电话,多半是她念子心切,来打听我的近况了!
“喂?妈妈!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我兴高采烈的接起了电话。
“绡绡啊!你赶快回家一趟吧!家里出事了!”老妈一扫往日的神采奕奕,说话都带着哭腔,时而还夹杂着擦鼻涕的声音。
我顿时被吓得瞠目结舌!
要知道我老妈是个乐观开朗的新时代女性,神经之粗大堪称一绝。天大的麻烦,在她老人家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否则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我那神奇古怪的老爹长相厮守。
然而我这样坚强的,乐观的,粗枝大叶的老妈,居然会嚎号痛哭!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她吓得几乎魂飞天外,急忙结结巴巴的打听。
“你爸爸,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冷!完了,完了,最近电视里常播劈腿插足的连续剧,看来这种狗血剧情要在我家激情上演了。
“妈!你说清楚点!他去哪儿了?跟谁出去的?”事关自己,我格外紧张。
“跟罗小宗他爸……”
她这话一出口,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说要去看房子,那房子是罗小宗他爸物色到的!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补充。
“看房子?他去哪里看房子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间房子位置很好,价格又便宜,就叫你爸爸跟罗小宗他爸去看看!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那罗叔叔呢?”
“一样联系不上!”老妈长叹口气,“绡绡你快回来吧!你回来妈妈还放心些……”
我急忙使尽浑身解数安慰她,直至她情绪稍微平复方挂断电话。
“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我一回去就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系里要是有事替我顶着点!”
“少奶奶,你这要去干啥?”老黄好奇的问我。
“我爸爸不见了!我妈说他都三天没有回家了!”我说着说着,鼻子竟有些微酸,只希望老爹能平安无事。
“啊?你爸不是经常不回家?这有啥稀奇的?”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的!”转眼我就收拾好了行李,拉开门就走出宿舍。
还好已经是大学四年级,系里基本上处于半停课状态,否则这样匆忙的*自离校,回来等着我的一定是记过处分!
我边走边想,忧心忡忡,却见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一个人,三步一颠,两步一跳,似是开心到了极点。
来人目光呆滞,身材高瘦,背后黑雾弥漫,鬼影重重。
“罗小宗!”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难道不回家吗?”
“我为什么要回家?”罗小宗望着我,眼中满含不解。
“你爸出事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松!”
“啊?”罗小宗迷茫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啥叫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
“废话少说,赶快收拾行李跟我走!”也不知罗叔叔是积了几辈子的德,能养出这样一个儿子。不但平时吃他花他,在老子遇到麻烦时还能如此无忧无虑,置身度外,实乃人间极品!
不过等我带着罗小宗坐上回家的列车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想罗小宗他妈,是何等精明强干的一位女士,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连半点口风都没有漏,自然有她的道理。
就像现在,车轮辘辘,罗小宗正趴在桌子上,随着火车的颠簸睡得口水横流,完全没有半分睿智模样。
我端详着这张白痴的脸,许久,许久。方恍然大悟!
原来他妈之所以不叫他回去,是对自己的亲骨肉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盖罗小宗的归来,完全不会对寻人事件有任何帮助,倒很有可能会增加失踪人口的数量!
第二个故事 囚 禁2
“呜呜呜,你这个孩子真是的!怎么把小宗带回来了?”果然,老妈见我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看到我身后跟着的罗小宗,下一个动作就是以手拭泪,哭得更加凄惨!
“我太着急了!这不是一时糊涂吗!”我也懊悔万分,恨不得以头撞墙。
“算了,算了!本来还指望你能帮上妈妈的忙的!”她匆匆忙忙的穿上外衣,好像是要出门,“现在你就跟小宗在家待着吧,把他看好就行!”
“妈妈你要去哪儿?”
“去小宗他们家!我们在警察那里留了电话,我去陪她一起等!”老妈探头过来,悄悄对我说,“千万不要让你赵阿姨知道罗小宗回来了,不然她会更发愁!”
“我知道了!”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踏出咱家家门一步!”
“晚上别睡太死了,注意点电话!你爸爸很有可能会打电话回家!”
老妈又叮嘱了我几句,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此时天色阴沉,乌云罩顶,似乎一场冬雪就要来了!我实在无心吃饭,但是念及饿得肚皮震天响的罗小宗,还是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
“绡绡,这个菜好好吃!”罗小宗却全然不知愁为何物,捧着饭碗,吃得热火朝天。
“那你就多吃点!”或许傻子有傻子的好处?世人看他们愚蠢得可怜,却不知道人家自有人家的快乐,并且少有无谓的烦恼。
虽然外卖里有我爱吃的宫保鸡丁,可是惦记着老爹的安危,我只吃了两个鸡块,就再也吃不下了。
而罗小宗吃饱喝足,抹了抹嘴角的油,就钻到我们家的储藏室里,紧紧锁上了大门,似乎自闭症还没有完全治愈。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电话。
那个红色的方匣子,从未承载过如此多的期许。可是奈何我心急如焚,目光灼灼,它仍像哑巴一样端坐在墙角,一声不吭。
渐渐夜色深沉,已近午夜。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我再也忍耐不住疲惫,就和衣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子绡,子绡!”不知睡了多久,我正流连在香甜的睡眠中,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推我的肩膀。
“谁?你怎么进来的?”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再一睁眼,才发现正有一个白衣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五官俊秀,眉目如画,正是每当我惹祸上身,拯救我于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