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你最终还是把林姝送进监狱了,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那句话带着根本不是她风格的深深讽刺意味。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橙黄的夕阳下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坐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离去时我也犹豫是否该起身拦住她。可是事实是,我依旧死死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一下。
第一次我对于自己所认定的那些理所当然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也许有时候,苦苦探索到的真相并不是一件让人皆大欢喜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用檀香盖住煤气借用了福尔摩斯新探案中的退休的颜料商的案子,他用油漆味盖住了杀死妻子的煤气味(大概是这样,福尔摩斯小说是小学时候看的,记不太清了><
感觉男主角因为之前的几个案件,开始有点小得意,有点把自己当救世主的感觉,遇到个案件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拯救众生(汗)。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当你知道真相背后的隐情时,真相简直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写了个个故事,案子结束得很仓促,甚至连所谓“推理出的真相”也没有告知读者们。
但是男女猪脚的矛盾从此展开,祝贺我一下吧www 希望下个故事他们的矛盾继续升级!
☆、三个预言 … PREDICTION …
1。
七月的某天午后,我正试图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打盹,窗外此起彼伏的蝉声让人烦躁不已,根本无法入睡。
据天气预报说,今年夏天是三十五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卖场里的空调风扇等电器成了抢手货,走在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用帽子和太阳镜全副武装的口中叼着冰棒的行人,据说游泳池也是人满为患,高温简直成了一种灾难。
我一面享受着空调下风向的凉爽,一边闭着眼睛脑补着南方的海边,带着腥咸味道的海风扑面而来,脚下踩着软软的沙滩,清凉的海水一阵一阵轻抚脚面……
可窗外的蝉声依旧此起彼伏,似乎在提醒我,你做梦吧。
我叹了口气,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到办工桌前拿起笔和纸——
“年假申请?”
主任抬起头隔着厚厚的镜片看了看故作沮丧的我,“小沈,你是不是中暑了,最近单位里中暑的人越来越多……”
于是我波浪鼓似的点起头。
年假五天,再加上两个周末,一共九天假期。
俗话说,蝉在叫,人坏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星泽是南部滨海的大都市,傍晚时分,我乘坐的火车到达了这里。与封闭在群山间的紫贝镇不同,这里虽然车水马龙,但那些高楼似乎并没有阻碍来自海洋的凉风在城市间肆意穿梭,道路两旁高大的棕榈树在夕阳与霓虹灯混合而成的光线里轻轻摇曳,从远处港口传来的汽笛声似乎在告诉我大海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随着人群走出出站口,满心欢喜,因为假期开始了。
“沈清?”
背后传来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是我的名字。
可是我想不起在星泽会有什么熟人,不是重名就是听错了吧。于是我继续顺着出站的人流往前走,没有回头理会。
“沈清?”
那个声音似乎靠近了一点,却还是瞬间淹没在了星泽火车站嘈杂的人声中,突然我的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回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端木文敬留着奇怪的寸头,穿着宽大的T恤和大裤衩,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这与我印象里的那个他格格不入。
“你……刚从海边回来?”
太过于惊讶,好半天我才冒出一句话。
他噗嗤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大声说,“你不是推理很强吗,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半天没想出还击的措辞。
“和你同一个点走出出站口,当然是从紫贝镇过来的!我们居然坐的是同一趟车!”
2
端木文敬告诉我昨天他送表弟表妹回青川乡下,今天便从紫贝坐火车回星泽,我才想起他之前提到过,他在星泽的一所大学里当助教。
“我弟弟妹妹一放暑假就来星泽了,游乐场动物园什么的我陪他们都去烦了,昨天回去时他们居然还依依不舍地想留下……”
坐在出租车里,端木文敬挠挠头,小声发着牢骚。
我突然想到正月里在青川县乡下端木的老家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怀念那样热闹温馨的画面。
“所以说,你请了十天假,专门来星泽海边度假?”
端木文敬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
“不行么?”看着他诧异的表情我有些不爽,于是反问。
他轻轻一笑,窗外的霓虹灯正好掠过他的脸,那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不是不行,等你到了海滩就知道了。”
我还想继续问,他低头拿出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便抬起头说,“反正我还在暑假里,明天也没什么事,我带你到海滩走一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让司机靠边停车,一溜烟钻了出去。
“明天早上我去酒店找你!”
他隔着车窗玻璃喊了一句,便朝我挥挥手道别。
3
“看吧,就是这样。”
端木文敬摘下太阳镜,伸出手臂指着前方的海滩轻描淡写地说。
海滨城市星泽最着名的休闲胜地就是银色沙滩,这里以细软的白色沙滩和碧海蓝天而闻名,可眼前的景象却是如此——
白色的沙滩上密密麻麻地被阳伞和躺椅所占据,伞下则是黑压压的人群,沙滩一直往里大约五十米全是如此景象,人们不断朝前方的海水里拥挤,一个浪头打来,海水漫上沙滩,拥挤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反复如此。
想象中的白色沙滩与碧海蓝天已不复存在,只有满沙滩人潮涌动人声鼎沸以及随处可见的垃圾。
“这简直是下饺子。”
端木文敬站在我身边嘀咕着,“所以昨天我还跟弟弟妹妹说着,青川乡下比这里不知好多少倍呢。”
我没理他,此刻当头烈日正曝晒着,海风里带来的腥臭味让人越来越恶心。计划破灭,我只想大吼着把眼前这成百上千的人全部扔到海里喂鱼去。
“所以你是打算,”端木文敬凑过一张脸,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留在银色沙滩,加入这个庞大的队伍?”
我绝望地摇摇头,“我回紫贝了。”
当时我绝望地打算,回去在家里吹空调大睡整整九天。
听我一说,他便更开心了,好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之后掩不住的得意,就是那种带着低等趣味与极低的笑点的得意。
“别回去嘛,本来今天我们就准备出海的,再带上你一个也没关系。”
他笑着继续说。
此刻我的脑子里很乱,要知道,人在绝望的时候,任何一个微茫的希望也会视如救命稻草。所以当我听到“带我去出海”时,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并开始语无伦次了。
“出、出、出海?”
他得意地点点头,“我们租了一艘船。”
虽然脑子很乱,我还是听到了那个意义不明的‘我们’。
“我们?还、还有谁?”
“当然是小暗咯。”
端木文敬眉飞色舞地说。
我们赶到码头时端木暗已经到了,正远远站在一艘船旁,和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看到我们,她便朝我们的方向挥了挥手,当然,挥舞的是左手,她的右手依旧打着绷带挂在胸前。
“我表妹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独臂侠。”一边走着,端木文敬一边在我身边小声说着,“她用左手写出的字比我用右手写的还漂亮!”
身边正说着赞美之辞的端木文敬一脸自豪的表情。
我突然又想到那些书法班的小孩和公园里练字的老头们调侃她写字的情景,便没有附和端木文敬这番赞美之词。
看到我们走近,端木小跑着来到我们面前,看到我时,她板着脸干巴巴地说了句,“哦,还有你啊。”
顿时我觉得十分尴尬。
上次见到端木时,我们吵了一架,可能在我的意识里将其归类为“吵架”,实际上却是她单方面的埋怨和我的缄默不语,总之当时的气氛既沉闷又尴尬。
还好船主人凑过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气氛。
之前和端木说话的那个黝黑的中年男人便是这艘船的主人,他用浓重的南方口音和端木文敬交谈了几句便拍拍他的肩,之后便头也不回朝岸上走去。
“这艘船的使用权暂时归我们了,我们向着大海出发吧——”
端木文敬挥着手臂,高声宣布道。
只可惜我和端木都没有附和他,气氛有点微妙。
4
这是端木文敬通过熟人从一个渔民手里租来的船,因为夏日海边的游人暴增,附近的渔民都暂时放弃本职工作,开始拖家带口到海滩上做起生意来,据说卖海螺贝壳的工艺品,或是摆个摊子卖冷饮或是烤鱼片,这些都比平时赚得多。所以端木文敬才借此机会租到了这艘带着发动机和简易船舱的渔船。
不出多久,我们便来到了宁静而广阔的海面上,海滩上的噪音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天空蓝得像勿忘我花一样,虽然下午的阳光依旧刺眼,可一点燥热的感觉也没有,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这才是夏天啊。
“看!那里有个岛!看!海鸥!看!那边又是一个岛!”端木文敬举着望远镜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着。
可他的妹妹端木暗只是呆呆坐在一旁四处张望着,就算到了如此让人放松的环境下,她依旧板着一张让人扫兴的脸。
“小暗,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那个岛上啊?”
对于端木文敬的问题,她依旧默不作声。
或许是端木文敬早已习惯这个奇怪的妹妹,他很自然地将方向盘一转,船突然在海面上来了个急速的左转弯。
“我们上岛去!”
那个远远看着像个小土堆的岛在眼前越来越大,岛上的村落依稀可见。越是靠近,眼前的海水便越接近墨蓝色,周围四处都是突兀耸立的礁石。
“小心别撞到石头上了——”
端木依旧坐在那,镇定自若地一边打开一瓶汽水一边提醒掌舵的端木文敬,她话音刚落,船底突然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我还没来得及扶住护栏,便一头栽进了船里。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起来,就看见眼前一脸奇怪表情的端木,那瓶满满的橘子汽水因为剧烈晃动,全洒在了她浅色的T恤和右手的绷带上。
“啊……好像触礁了。”
端木文敬挠挠头,一脸不小心做了坏事被发现还要请求宽恕的样子。
对于我来说,这个假期,简直是糟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三个预言的灵感是最近因为断网于是在重温硬盘里的spec,《天》里面出现了法蒂玛的三个预言,但是这好像不相关。。。。
最近天气转暖想休年假,可是到下半年才能有年假,去年上半年在候机楼和机坪里日晒雨淋上的几个月班全部都不算数了,居然打了几个月黑工,他妈的简直是坑爹(
☆、三个预言 … PREDICTION …
5
我立即钻到船舱里去查看,才发现船底被礁石撞破了一个大口,海水已经开始慢慢朝里涌进来。
“我们得赶紧离开。”
我钻出船舱,对上面的两个神情呆滞的兄妹说。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渔船的质量这么差……”端木文敬一面自责一面抬头看了看远处,“还好,马上就要靠岸了,我们先游过去,等到了岸上再想办法吧。”
“只有这样了。”我说。
“不行。”
提出异议的是左手还握着小半瓶橘子汽水的一身狼狈的端木。
“我不会游泳。”她面无表情地说。
正当我们伤脑筋如何带着端木游过去时,岸上传来了脚步声。
“喂——你们在那干什么——”
那人发现了我们,于是远远喊了起来。
“你们是喝饮料,还是……茶?”
“饮……”
“茶。”我的话还没说完,端木文敬抢先进行了选择,年轻男子便转身去准备了。
我带着好奇四下环顾着这所岛上村民所居住的小屋,里面生活设施齐全,甚至还有电视机,窗外就可以看到碧蓝的海面和远处蓝天上大朵的白云,只是这屋里满是海鱼的腥味,客厅的角落里还零乱地放着一些渔网。
我猜主人的职业一定是渔民。
“茶来了。”
高个子男青年将两杯黑乎乎的所谓的“茶”小心翼翼地摆在我们面前,摆出一脸抱歉的笑,坦然说道,“我们村里人不爱喝茶,这茶还是我爷爷曾经去星泽时带回来的,可能已经放了好多年,我也不知道是否长过霉或是生过虫……”
“噗——”端木文敬把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