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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雷富一看郭月寒要提醒轩辕岚,急忙拦住话头,追问一句,“不是在耍我?”
“哈哈,我要骗你,也不用在小寒儿面前吧,你说呢,小寒儿?”轩辕岚笑眯眯的看着郭月寒。
郭月寒脸上无端的一红,点头认可。
“好,我就赌了,阿寒是见证人,你可不要赖帐……”雷富发觉了郭月寒的异常,也没有往心里去。
“慢着,只是说了如果我输了,赔你二百个铜币,那……如果你输了呢?”轩辕岚制止住欣喜若狂的雷富,提出自己的问题,或者说是赌约的后半部分。
“我……会输?”雷富这下可是真的呆住了,不只是呆住,连他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好一会,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回到头,仔细的看了轩辕岚几遍,才哈哈大笑起来,“我……我会输给你,你在做梦吧!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我只是要把条件说的公平些,不是么,既然是打赌,我们双方就要都有输的准备,我可以输给你二百个铜币,那……”轩辕岚眯了眯眼睛,好像大野狼看着小羊一般,笑眯眯的问道。
“这……”雷富想想,知道轩辕岚说的也在理,“我……我可没有二百铜币,我连五个铜币都没有,这一担柴,就算卖了也不过两个铜币,我一天才能砍三担,还要留给家里用一担……”
雷富为难起来,确实,作为一个不多的自耕农子弟,一家三口守着区区十亩薄田,养家尚十分困难,还有朝廷这样那样的税赋,他自己都要天天上山砍柴以周济家里,哪有多余的钱供他打赌挥霍。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输给你的,我不可能输给你二百枚铜币的!”雷富心中一急,索性耍起蛮来!
“哈,你这不就成了耍赖了,空手套白狼,我可不干!”轩辕岚让雷富这么一赖,反倒笑了!
“就是,阿富哥,你这是耍赖,羞羞羞,要刮脸皮的的!”一旁的郭月寒也被逗笑了起来!
雷富满脸通红,让轩辕岚说两句也就罢了,小好几岁的郭月寒也笑话他,让他怎么受的了,“我……我不赌了,我要去干活!”说着,抓起柴刀,就要向小山谷内走。
“不行,不赌不行,你自己答应的,难道要食言?你还是不是男子汉!”轩辕岚蓦的收起笑脸,严肃的说道,“连打一个赌都不敢,你以后能作什么。”
“你……你别逼我!”雷富有些恼了,攥紧左拳。
“怎么,说不过就想动粗打人!看来我还真说对了!你是个懦夫!”轩辕岚面对雷富挥起的拳头毫无惧色,仍是侃侃而谈,令郭月寒有些不可致信。
“你……”雷富抡起拳头就要打,“我……我怎么会是懦夫!”
“好,你想证明你不是懦夫,我们就继续打赌!”轩辕岚双眼紧紧盯住雷富,步步进逼。
“唉,”听到这句话,雷富有些泄气,全身紧绷的气势松懈下来,“我……我……我……”可是,支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来。
“男子汉说话就要爽快,别吞吞吐吐的。”轩辕岚边说边轻拍郭月寒的肩头,以安抚被吓坏的女孩。
“我……没有二百个铜币!没办法和你等价交易。”雷富咬牙说出原因。
“哦,是这样,”轩辕岚眼睛里闪烁着“早就料到”的神色,仔细看看雷富,“你倒是一个诚实的人,”背着手绕雷富走一圈,仔细观察这个壮实的少年,那种目光不像在看人,倒好似看牲口一般挑剔。
“对,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钱,不像你们这些少爷,可以随随便便拿出三五百个铜币来玩。怎么样,后悔了?”雷富既然已经说出原因,反而不怕人笑话,腰板挺的笔直,声音也大起来!
“呵呵!”轩辕岚转到雷富面前,略略抬头,笑着望向他,“我要纠正你三个错误!其一,我不是什么少爷,我父亲只是个县衙里的小吏而已,离那些老爷、大人们还远着呢,因此,我和少爷这个词根本搭不上边。”看了看雷富有些错愕的表情,回头向郭月寒眨眨眼睛。
“其二,我也不是能随便拿出三五百个铜币出来玩的人,这二百个铜币是我两年的零花钱攒下的,不容易的哦!”听着轩辕岚的话,后面的郭月寒不由得笑出声,连雷富也开始迷惑起来。
“这其三……谁说的要你赔我二百个铜币的?你还是我,抑或是小寒儿?”轩辕岚转头,作势询问一边的郭月寒。
“不是我,不是我!”郭月寒急忙摆手。
雷富已经完全呆住了,良久,才看着得意的轩辕岚疑惑的道,“那……你想要我输什么?”
“还不是很笨么!”轩辕岚拍打着雷富的肩膀,笑着打趣着,伸出一个指头,“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就这么简单?”雷富已经完全被轩辕岚搞糊涂了。
“简单?”轩辕岚收起笑脸,逼近雷富,“你认为男子汉的承诺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么?你有为自己的承诺承担后果的决心么?如果没有,不要随意答应。男子汉生于天地间,有什么是比男子汉的承诺更重要的?没有,这样的承诺其实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一脸郑重的的样子,令郭月寒都不敢置信,这是不久以前还在和她笑闹的“岚哥哥”。身在局中的雷富,感受更加强烈,只觉得在只言片语之间,胸中一股豪气窜起,不由自主的将他的身板挺的笔直。
闭上眼,雷富想了好一会,倏的睁眼,紧盯着轩辕岚,“好,我答应你和你打赌。我输了,欠你一个承诺,就是你要我的命也不后悔,你输了,要赔我二百个铜币。”
“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雷富!我们三个月后的十八号,还是在这里,让小寒儿做公证!”轩辕岚击掌叫好。
看着雷富突然有些犹豫的神情,轩辕岚微一发愣,随即又拍拍雷富肩,“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违背你的良心和道义的事。”
雷富吃惊的看着轩辕岚,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不管是否输赢,我都把你轩辕岚作为朋友。你认为呢,朋友。”
“不,不做朋友……”轩辕岚沉吟着,又悄悄对面露喜色的郭月寒眨眨眼。
“什么!”雷富瞪圆眼睛望着轩辕岚,自己的提议,向着眼前一向瞧不起的家伙第一次提出的提议,就这样被拒绝,雷富微怒的望着眼前骨瘦如柴的家伙,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做兄弟不是更好。”轩辕岚才不管雷富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
“哦,就是,作兄弟,作兄弟。”雷富还是孩子,自不觉得兄弟与朋友存在什么太大的区别。
“岚哥哥,阿富哥,那……那我呢,我也要和你们做朋友,作兄弟!”郭月寒在一旁见无人理会,走上来拽住二人的衣角,撒娇起来。
“啊!”“啊!”两个小男孩对视一眼,又笑起来。
“行不行呀,岚哥哥你说呀,阿富哥,你呢?”郭月寒不依不饶的道,手中摇着二人的衣角。
还是轩辕岚反应快,“好,不过小寒儿是我们的小妹,好不好?”
“好呀,小寒儿是岚哥哥的小妹,也是阿富哥的小妹。”郭月寒拍手笑道,“阿富哥你看呢。”
“你们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雷富故意苦着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行了,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妹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来笑一个。”轩辕岚逗弄着雷富。
“就是,阿富哥,你要是笑了,岚哥哥一定会给你买糖的,以前岚哥哥就是这样哄小寒儿开心的!”郭月寒一本正经的开导雷富。
雷富无话,苦笑中。
再一日,轩辕维返回县衙销假,家里又只剩下轩辕岚与韩飞燕二人。不同以往,二人之间已不再关系紧张。
轩辕岚早早帮韩飞燕扫过院子,便跑上山,挑选四块大石,请村里的石匠李大叔帮忙打成两对石锁,又找个僻静地方,辟了一块空地,把将准备好的锻炼工具搬到这里。一直忙到傍晚,才回家吃饭,韩飞燕知道现在的轩辕岚懂事的很,也不问他作些什么,只是叮嘱他小心,不要太深入山里,毕竟,山里野兽出没,不是十分安全。
只是,现在轩辕岚过分的锻炼,引起了韩飞燕几分好奇。以前轩辕维也留下过家传的心法,要求儿子练习,可是轩辕岚能混就混,根本不用心。然而今次竟然如此用功,甚至跑上后山独自锻炼,比起以前一个人闷在屋子内,不知变了多少。
一次晚餐时,作继母的问起来,轩辕岚倒是毫不掩饰,将前因后果解说清楚,“我这次和雷富打了赌的,一定要在三个月后的比试里赢了那个壮小牛。”作为结语,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雷……富……?”韩飞燕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的主人。
“就是阿富啦。”轩辕岚闷头向嘴中塞入饭菜之间,忙里偷闲的补充一句。
“哦,阿富……阿富!”韩飞燕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你和阿富打赌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继子,那神情,简直和当初雷富听到这个赌约时一般模样。“你是说,你要和阿富打赌比力气?”
“是啦!怎么大家都是这副神情,好象多么不可思议似的!”轩辕岚感叹大家的心理接受能力未免太差。
“不,不,姨娘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韩飞燕瞧着轩辕岚一脸的不爽,笑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思议呀!”
“姨娘你还说!”轩辕岚摆出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哦,不说了,不说了!”韩飞燕不再逗弄面前的小鬼,想一想,整整表情,试探一句,“难道你想学习武功?”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轩辕岚如何能在三个月后比力气胜过雷富。
“是呀,也只有这个办法!”轩辕岚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在学什么内功?是你家传的紫云气?用不用姨娘帮你请个师傅?”其实,韩飞燕自己心里清楚,哪里去请什么师傅,这个清水县会武功的都在县城里,有什么人会愿意来这个小山村教一个孩子内功,说不得,只有她自己来教面前的男孩。
轩辕岚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不用,我有办法学。”
“你……自己……有办法?”这个答案,对于韩飞燕的震动,比起刚刚的赌约更加让她吃惊,随即女人又自己找到答案,“你和龙先生学的?”
她口中的龙先生是指住在村子东侧小山谷内的龙天行龙先生。
说起这个龙先生,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无论谁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句“先生”,因为龙先生是村子里不多的几个会识字的人,而且会看病。不论人畜,只要找到他,保证手到病除,还不要钱。
自从他一年前来到这个溪山村后,村子里再也没有死过一人一畜,相应的,大家的收入也有了增加,村里人感激他,人前人后总是恭恭敬敬称呼一句“龙先生”。
不过,轩辕维曾经说,龙天行这个人十分了不起,是玄武历一二O五年的帝国进士科状元,以十八岁授官翰林学士,一二一O年升任大理寺少卿,不久因支持变法被贬,愤而辞官,不知所踪。
龙先生喜好清静,村中的大人孩子没有事都不会去打扰,只有轩辕岚以前曾偷偷摸到龙先生家里,看到龙先生竟有整整一个房间的藏书。不想被抓个正着,龙先生在知晓轩辕岚识字且喜爱读书后,也就允许他去借阅。
这一次轩辕岚摔下断崖,还是龙先生作的紧急包扎,随后才是县城里的坐堂大夫开方子下药。韩飞燕见到龙先生时就看出龙先生身怀武功,是上乘的内功,手脚也很利落,只是并不十分精湛,上马打仗可能身手不错,一对一的武林人捉对撕杀可就不行,想来平常练功并不十分勤奋,只当强身健体。
韩飞燕如此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轩辕岚与龙先生关系不错,龙先生教轩辕岚内功也不是没有可能。
轩辕岚倒是有些意外,龙先生会武?这个他以前可不知道,想想印象中那个年过四旬,精神矍铄,皮肤黝黑,留着一缕长髯,经常坐在藤椅中,闭眼慢慢品茶的中年人,怎么看也不象会武功。不过,他倒是随口应答,正好推卸掉自己能够学会玄玉决的疑问,“哦,是呀。”
“那……这也好,龙先生学问大的很,阿岚不单要学武功哦!”韩飞燕放下心,又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的话你还去不去私塾了?”
轩辕岚以前一直念私塾。溪山村没有先生,轩辕岚只好每天走二十几里路到临近的林山村上学。前一阵轩辕岚借口心情不好不去上学,韩飞燕说不得他,碰巧轩辕维回家要教训儿子,没想轩辕岚摔下断崖,足有四个多月没去。
现在,轩辕岚与龙先生学习,还用去念私塾么?私塾里那位东郭先生不过是个三十年没有进学的秀才,论起学问,这个混饭吃的家伙,与龙先生相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