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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特殊的墨迹,写过之后,需要用火烤,才能看得到内容。
然夕言正是用了这种方法。
尔后,他写信让孙郝转给秦腔的,就是对于那本子的说明。
从一开始,然夕言就坚定秦腔会帮他,所以才将权力送到秦腔手里,再肆无忌惮的告诉秦腔其中的奥秘。
秦腔是个重义重势的人,不甘平庸,他不会不接受。
三天启动造反,群臣会躁动不安,然止暄此时处于下势,不会有人把希望全注于他之上,三皇子本就对皇位无意,行为放荡不羁,更不会有人奢望他,七皇子只懂附和然止暄,根本没有实权,皇上要么将此事交由然夕言处理,要么自己处理。
不论皇上选择哪一种,他都必死无疑了。
近日何尛无限烦躁中。
兴许是因为肚里的孩子躁动不安的原因,总之她很烦。
这是炎亦云得出的结论。
怎么说呢,何尛吃个饭能挑三拣四,然后再叹息一把;何尛坐着休息,也能盯着某处蓦地烦恼起来,挠头,闭眼不看了;何尛每天清晨起床,盯着水看了半天,机械清洗完,然后呆着坐在旁边能坐一上午。
这是她焦躁的各种表现!
但炎亦云不知道,何尛烦恼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真的简单到不行——
她闷了。
炎亦云的宫殿华而不实,里面什么都不缺,特别是书,各类的书样样齐全,一两日还好,可到了后来,她就越来越闷,做什么都没劲,再那么下去,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蹦出来抗议的!
何尛巴巴的贴在炎亦云身后,缠着问:“什么时候能开始恢复记忆,什么时候能开始吖什么时候能开始”
炎亦云差点没忍住将手上的书砸出去,小姐你是不知道你身上的病的麻烦!所有人都瞒着何尛身上的毒的事,她单纯以为她就是失忆的问题,可哪里知道他真正的苦啊!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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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宽恕
过了N久,有多久呢?也就是然幽濯看着然夕言下棋,两人讨论秦腔之事的时候吧,炎亦云终于解脱,说了句:“可以开始了”
何尛欢呼,何尛大喊万岁!
就连万年不出房门的遗约,也难得出来,虽摆着冷脸,但在何尛眼里看着,分外亲切!
何尛二话不说抱着遗约美人就在遗约脸上啵了两口,遗约沉着脸色将她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炎亦云恶寒,提醒:“你是个有家室的人,明白?”
何尛白他一眼:“遗约美人在我心里是爹一般的存在,我最爱最爱我相公,你懂什么。”
好家伙,三从四德这种东西在何尛身上是用不得的。
遗约的脸已经可以用六月飞霜形容了,爹一般的存在
鬼才是你爹!
炎亦云让何尛打坐坐好,将三件神器放在一旁,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瓶子,在三件神器上滴上瓶中猩红的液体,那液体很快溶解在神器中,留下一缕青烟。
何尛看得恶心:“那东西是什么?”比血还要暗红许多的颜色,比血黏稠许多,甚至也带了血的腥味,虽然淡淡的,但何尛依旧闻得到。
不会真的是血吧。
炎亦云却不管她的疑问,神情异常的严肃,命令道:“闭眼。”
何尛乖乖闭上,炎亦云看一眼遗约,遗约似是明了,一指轻轻对着三件神器点了一下,三件神器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辉,慢慢飞到何尛头顶上,光辉最终汇成一束光,快速朝何尛刺去。
那光束像是尖锐无比的利器一般,穿过何尛的身子,何尛身子一颤,喉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她纯白的裙摆染上曳红,皱了眉,只能再坐好,手抓着衣摆,握成拳,忍住那刺入骨中的痛楚,看见遗约冷漠的神情,淡淡扯开一抹笑容:“我没事。”
遗约在担心,她知道的。
即使看起来不是这样,但她知道的。
何尛缓缓闭上眼,一些画面快速的闪过她眼前,一齐涌进她的大脑中,像是无数双手,争着要她的大脑,相互撕扯,仿若结了疤的伤口,被慢慢扯拉,然后渗出一丝血迹后,用力将尖锐的指甲掐入伤口,直到指甲陷入伤口后,再用全力撕扯开来。
若是一般女子,必定痛得昏死过去,何尛只是握紧了拳,咬着下唇,额上渗出许多冷汗,过了许久,那种痛楚才渐渐减轻,消失。
何尛蓦地睁开眼,金眸里不掩饰的惊恐,炎亦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她就靠着床沿,倒了下去。
三件神器的光辉渐渐变淡,然后缓缓落地,遗约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看向何尛。
“她怎么了?”
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吗?
“没事。”炎亦云为何尛把脉之后,转身对遗约耸了耸肩,“记忆一时涌进她大脑中,需要时间慢慢整理,倒是毒素,还有些许残留,也需要时间清理。”
遗约问,“什么毒?”那么厉害,他都无法解除。
炎亦云却是神秘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研究成功吗?”
“因为何尛的毒素里,含着纯血液。”炎亦云淡淡笑开,看向那瓶小小的瓶子,瓶口还残留着那丝暗红,“‘神的宽恕’,这种纯血液,可以使身患疾病或有伤口的人,瞬间治愈。但若用作毒药的药引,也将——无药可医。”
遗约的蹙眉,神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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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回忆(一)
何尛像是第三人一般,进入一个梦境,梦境中,有个女孩跌坐在大雪之中,无声哭泣。
“娘,为什么爹爹不来见我们呢?别人都有爹爹,为什么我的爹爹不在呢?”小女孩泪痕还未干,又有新泪涌出来,与众不同的金色大眼里闪烁着无助,楚楚可怜,精致的小脸面容被泪痕弄花,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轻女子,女子眉目中含着冰冷,又带着动容。
终于,女子低下身,抱住女孩,喃喃:“你的爹爹很爱你,他为了保护我们,死了”
女孩像是不相信,轻轻推开女子,泪还在大眼里打转,“真的吗?”
“嗯。”女子点头,紧紧抱住何尛的小身子。
何尛皱眉看着,那两人像是完全看不到她一般,何尛潜意识里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她。
抱住小何尛的女人,名叫何尤繁,在何尛的记忆里,是她娘。
那女子生得一副好摸样,淡眉下的眼里透着些许冷漠,对她却是呵护备至,温柔不已,她的唇色时常是发白的,面容也憔悴得毫无血色,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不可否置,是个美人胚子。
何尤繁带着何尛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何杳。
何尛曾经的名字叫何杳,随的是母姓,很巧的,居然和她现在的姓是一样的。
(以下用何尛称为长大之后的何尛,何杳称为小时候的何尛。)
在何尛的记忆里,她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全是娘带她长大,在一座十分偏僻的小乡里,靠何尤繁绣些花样,做些玩意生活,因为是个小乡,点点风吹草动,全乡的人都会知道,就比如何尤繁突然的到来,比如何杳的身世。
全乡的人对何尤繁指指点点,全乡的小孩也都看不起何杳,所以何杳经常受欺负,小孩子纯真而懦弱,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躲在娘的身后,怯怯的张望着眼前的人。
何尛不由得扶额,看着记忆中小小的自己,弱弱的,懦懦的,别人说话的音量大些,都会吓得发抖,这真的是她?看来真是遗约美人教导有方
何尤繁在何尛的印象里,是个不喜欢是非的女人,无论何杳做了什么,或是别人对何杳做了什么,也无论到底是对方错,还是何杳错,她都是面带冷清的和对方道歉,对方也只能讪讪作罢,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真的不愿为难她们母女了。
所以何杳在雪地里哭的那类事情,经常发生。
即使如此,何尤繁对何杳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何杳想吃糖葫芦,何尤繁能饿一个星期,为她攒钱买,让她吃到腻为止= =。
何尤繁经常会望着她的眼,神色动容。
何杳却不明白娘为什么突然变了表情,疑惑的望着何尤繁,金色的大眼睛里写满天真。
何尛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一叹。
想必她的爹也有一双金眸,所以何尤繁触景伤情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两母女的生活不温不火,磕磕碰碰也纯属小事,时间几乎是一眨眼的,跳转到了荷杳七岁时候。
何尤繁终于笑着,揉了揉荷杳的长发,“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杳儿的七岁生辰了。”
何杳笑哈哈:“我要好多好多好吃的!”
“嗯。”何尤繁笑着,点头。
站在一旁观看的何尛,却皱了眉头。
七岁
遗约美人捡她的时候,也正巧是她七岁左右的时候。
那时,她早就没了娘亲。
是出了什么变故吗?她的记忆,是在这个时候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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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回忆(二)
果然,距离何杳生辰还有一个星期左右时,一群黑衣人闯进小乡,几欲是见一个杀一个,毫不留情,何尤繁知此消息,脸色一白,口中喃喃:“来了”
带着不懂事的何杳,立马就跑。
可那群人对着何尤繁母女紧追不舍,何尤繁的武功本就不高,再加上何杳这一个累赘,更是跑不了多远,很快就被追上。
何杳哭闹着,抓着何尤繁的裙摆,说,“娘,这些人是谁啊,他们要做什么,我害怕”
何尤繁一手遮住何杳的眼睛,一手抱起何杳,在何杳耳边轻声说:“不怕,娘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何尛的眼前也相继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何尤繁在她耳边的轻声安慰,还有火燃烧木房的火花的声音,剩下的,全是乡民们无助的哭喊。
记忆再次跳转,何杳和何尤繁被那些黑衣人带到一间硕大的大堂里,一个长得精致的男子站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前,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牵制住不过二十出头的何尤繁,远处昏昏沉沉醒来的何杳看见这一幕,怕得要死,心里慌张得不知所措,朝远处的何尤繁颤抖的喊:“娘!”
何尤繁摇了摇头,声音里含着哭腔:“杳儿,不要动,不要说话,乖。”
何杳不依,使劲摇头,想向何尤繁的方向爬去,带头的男子却微微偏头,他身后走上来两个黑衣人,抓住何杳,不让何杳动弹,何尤繁急了,挣扎着想挣脱两个黑衣人的束缚,可无奈女人力气比不过男人,还是被黑衣人死死抓着。
“放了她!”何尤繁厉声对带头的男子喊,顿了顿,气势又弱下来,带着示弱:“放了她,我愿意为烨鸢做‘药’所用。”
带头的男子墨发束在脑后,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五官的棱角分明,透着危险的气息,他凤眸中满是邪魅,金黄色的眼瞳仿若昭示着他身份的高贵,透着暗寒的光,唇色微微泛白,仿佛是带病的谦和君子。
而第三者的何尛,看着这一幕,无比震惊,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倒坐在了那大殿冰冷的地板上。
何杳年纪尚小,或许没有什么概念,可长大后的她,也就是何尛,如此聪慧,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男子的眼睛,和何尛的如出一辙,世上,有金色瞳色的,又有几人?
所以只能说——
那男子,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爹
男子看着何尤繁,轻哼了一声,两个黑衣人把何杳带到男子面前,男子低头看着何杳,何杳和男子酷似的金眸里带着惧意,小手忍不住颤抖,男子的目光在何杳的金眸上停留了一会,又轻蔑一笑,看着何杳,却是对何尤繁说:“说不定,你的女儿也可以为烨鸢说用。”顿了顿,轻笑,“说不定比你有用得多。”
声音略含沙哑,很富有男性磁性。
何尤繁脸色霎时变白,连连摇头:“不”
“她还是个孩子!”随即垂眸,“她没有纯血液,你放了她,你要报复,就报复在我身上,曳,算我求你,好不好?”最后一句话里,带着卑微的祈求。
这语气,是何尛从来没听过的。
晨曳本来微带邪魅的神情瞬间变得冷漠残忍,他勾唇,一个瞬间闪身来到何尤繁的面前,一手钳住她的脖子,金眸里满是杀气:“不要叫我曳。”残忍一笑,“你凭什么?”
何尤繁眼里满是空洞,是啊她凭什么
“放了她。”何尤繁面色发青,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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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回忆(三)
晨曳看何尤繁渐渐缺氧的面色,脸色一沉,最终还是放了手,甩袖一哼:“你以什么身份求我?”